暧昧模糊的最初
来来回回
在我的心底一一浮现
我已经无法掌控那混沌
我已无能为力 快带我远离这一切
I feel like I'm all alone
All by myself I need to get around this
My words are cold
I don't want them to hurt you
If I show you
I don't think you'd understand
'Cause no one understands
我寂寞 全世界只剩我一人
我要打破这寂寥
冷冷的话语
不要这些话 中伤你的心
就算给你真情告白
你永远也不会理解
因为 没有人了解我
I'm going nowhere on and on and
I'm getting nowhere on and on and on
I'm going nowhere on and on and off and on and off and on
我无路可逃
我无计可施
我无路可逃 就这样来来回回
来来回回
Take me away
Break me away
Take me away
带我走
粉碎我
带我走
真相(下)
七海预想今天也许会不太顺利,果然一大早——
“哎呀,和山,听说昨晚是丸井君送你回家的?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一进教室,她就听到川口在那里夸张的大呼小叫。
“没有啦。”和山一副害羞的调调,“我们不过是在路上吃点东西再一起回家而已。”
“哇……好羡慕哦……”几个好奇的女生低低应和,作为校网球社主力的丸井文太,其实真的很受欢迎。
七海静静走到座位上看书自习,接着就听到川口继续说道:
“我看丸井君也该想到了,谁是真正对他好的人。”七海觉得川口好像就在扯着自己耳朵对自己大喊,“而且和山你的成绩又那么出色,有才有能的女生才配得上的丸井君嘛,光有一张脸的……只配当三流女优!”
“川口,不要这样说啦。”和山依然微笑着制止川口的聒噪,突然有种想把源七海用来骂她的那些话去骂川口——这傻瓜说话也不看看场合!又把目光放到了源七海身上,发现对方依然安安稳稳的看书身体放松,甚至连一点点压抑的迹象也没有。
七海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低落到她已经分不清是文太送和山回家、或者别人对她的评价、又或是文太对她的态度让她如此失落。直到文太坐到了她身边,她才发现自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盯着书上的字发了好久的呆。
文太早训结束后回到教室,原本热火朝天的议论戛然而止。围在和山桌子周围的女生一哄而散,却又不知是有意无意,眼睛悄悄在他与和山之间瞟来瞟去,满脸暧昧。
和山盯着一言不发躲避着自己目光的文太,她知道男孩并非是因为害羞。
昨天文太的确有送她回家,还为她买了一份味道很棒的冰淇淋,这让她的内心雀跃不已。尽管一路上文太并未说话,但是她开始相信自己已经走进了丸井君的心。
“今天给你买这个,算是我代小七向你赔个不是。”到了她家门口,男孩突然开口让她愣了愣,未等有所反应,文太又道:“还有,和山君,我和小七的事……就不麻烦你费心了。”
丸井君的话现在回想起来,语气依然温柔委婉——可那意思不就是嫌我多管闲事?
和山忿忿的想,本以为抓住这个把柄足以让两个人产生罅隙,却不想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在瞎忙活!她不明白丸井君怎么就会对那个源七海死心踏地?
不过看样子,源七海并不会这知道这件事,再以那女生又臭又硬的性格也不见得会低头。总有一天,丸井君还是会受不了离开她!
七海很想找文太谈谈说出一切,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文太你不要对我太好……”恐怕运动会那天的那一幕会重演。
“文太,我对你也很好……”哪有这么说话的。
“文太,全国大赛……”这件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有的关心,一说出口就变成了一种施舍。
午休的时候,七海实在不想去天台,抓起便当一个人躲进了书法教室。透过窗户,她可以看到对面天台上几个男孩子吃饭的身影。
文太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沉着一张脸,与伙伴们说说笑笑十分开心的样子,显然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被他抛在脑后。
所有人都找回了原本的快乐只有自己躲在这里发霉……七海有些不爽。
算啦,既然不好说出真相让所有人都满意,那就只有装作高尚一点看开一些。七海正这么乱想着安慰自己,接着就看到幸村的头转了过来。
天台明亮而教室在暗,她并不认为幸村从那个角度可以看到自己,却依稀看到男孩似乎对自己笑了一下。
七海只得下意识的躲避目光,习惯性的看向文太,对方依然毫无察觉的有说有笑,甚至还搂过幸村的肩膀一起笑弯了腰。
她瞬间觉得手心有一阵触电的感觉,就像享受情人亲吻的温柔时的感觉,只不过当这种感觉顺着手臂蜿蜒到内心深处,没有甜蜜却泛起一股让人难受的酸涩。
喜欢一个人就心甘情愿的为那个人付出一切,这无可厚非,可是一旦两个人产生了矛盾,这种付出就成了攻击对方“不知好歹”的最有力的武器——就算付出的一方不会这么想,旁观者总是看不下去而帮腔的。如果说承诺和谎言不过一线间,那么爱与伤害的距离……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点点。
还是说因为自己的纵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七海心里难受,并不是因为她想找出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到底要怪谁,而是她甚至连谁对谁错都分不出来。轻轻的长出一口气,她才开始吃饭,觉得和昨天中午相比味道差了很多。
“部长,你刚才看什么呢?”
“在你身后的教室……七海在那里。”
“她……有没有看到我。”
幸村笑而不语,文太啊,你为什么不敢自己回头看一看。
下午的情况并未有所好转,书法社部活时,七海手执软笔不知为何又发上了呆。滴滴墨汁顺着笔尖在白纸上留下好大一块污渍,若不是一旁边的真田好意提醒她快收拾,恐怕少不了要被老师罚留堂清理教室。
出了学校七海只想快些回家,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要回到家就好。然而似乎今天所有的不顺都赶在了一块,有人告诉她说她家门口来个游客找她当向导,而且看样子是个有钱人。
那阔太太不知是暴发户还是跟着老公鸡犬升天的官家人,看上去平易近人知书达理,却还是透出那种发了点财得了点势便有些颐指气使的优越感——无论七海和她说些什么,她一定会大声反驳并吹嘘自己和曹雪芹吃过饭。并且不听女孩的劝阻,坚持买了自己相中的华而不实的工艺品。七海觉得这女人根本不是要找向导,不过借机炫富而已。
可是当那妇人和其他女伴会合,被同伴嘲笑后才惊觉受了骗。于是终于撕掉那张早已千疮百孔的伪善面皮,当街大骂七海是托是小骗子,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往七海的身上摔。
换作平时,七海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把东西摔到那女人的脸上,再回骂骂到对方滚出中华街。可是她现在只是站在那里任凭那女人发疯——快点发泄完就快点滚蛋,这样的人钱财又能留多久,恶人自有恶人治。
最后还是街坊们帮忙平息,让七海象征性的赔礼道歉她才得以脱身。只是在她转身后,那女人依然不依不饶在叫骂:
“让你赚这钱是看得起你!居然敢骗我!不知好赖!”
那四个字敲在七海头上嗡嗡作响,从太阳穴到眼眶,半边头的血管开始剧烈跳动带出阵阵疼痛,她的偏头疼又发作了。
“这钱我应得……但是我看不起你!”
回家草草塞了两片止痛药,虽然她知道头疼发作后吃这种药效果甚微,但是葵姐生了病客人又格外的多,她无暇休息。
尽管头痛欲裂,七海还是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终于挨到了快要打烊的时候,却又遇上了麻烦。
某一桌有位客人喝得兴致颇高有些醉醺醺的,误把七海当作是啤酒小姐坚持要她过来一起喝两杯。而七海除了勉强打起精神以外再无法做出激烈的反抗,更是让那位客人觉得这是默许甚至要伸出手把女孩拉过来。
“这位先生您喝醉了!请注意一下仪态!”
那男子手抓了个空,迷茫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个相貌出众气势凌人的男孩,想来是看到自己女友吃了亏于是帮助出头。男子自觉没趣,结账后便匆匆离开。
七海只觉得一阵恍惚,就好像被什么人拉到了后面——幸村?他怎么会在这?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孩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震慑力,是不是就是幸村常对她说的王者气质?这家伙该不会把这玩意当成驱魔香到处乱放吧。
剩下的工作不算太多,交代好伙计早点关门,七海跟着幸村站在了街角。
幸村抬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中国宫廷风格的路灯半晌,这才把视线移到了女孩身上——七海的额头满是汗水,整个脸的看上去都是亮晶晶的,这使得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无精打采。
“幸村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看到你似乎……心情不太好?中午一个人在教室里吃饭,有点让人担心呐。”
此时的七海已经无心分辨幸村语气中是否有另外的含义,只是微微的干笑一下带着些许自嘲:“像我这样不知好赖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生病住院的时候……”幸村似乎是并没有注意到七海在讲话,反而打断自顾自的说起来,“得到了很多人的安慰,一开始觉得还好,但是后来……这种感觉就变了味道。一开始我觉得我得到了同情,后来觉得我是在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