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其词-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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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在家，我大病一场，病好的时候就到了开学。在床上，我看了两本书，一本是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另一本是王小波的《寻找无双》。那个寒假我和许多人联系，说了许多话，过年嘛，总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全是废话。

　　此间我得到一个真理：永远不要在放假时把很多书带回家，怎么带回家就会怎么带回学校，一定是原封不动。你放假前作的种种学习设想永远只是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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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提前回到学校，朱翔还向我们炫耀寒假里他收了两千多的压岁钱，并专门在八大碗请我们吃了一顿，那顿饭花了两百多。朱翔没有丝毫心痛。

　　朱翔猥琐的告诉我们，他爸已经知道他和兔子的事儿，所以现在每月的生活费已经提高到新的层次。我觉得朱翔会继续穷下去，再多的钱，他都会把它支出的开房方面。

　　新的学期，亮子和我时常为女人烦心。亮子告诉我，他们班唯一的女生在寒假里被同班同学办了，为此，我们长嗟短叹，一方面为该同学的饥不择食，另一方面为我们仍孑然一身、形单影只。过了一个月后，我们中文系最丑的女生都找到男友了。我更加用心的练琴，亮子则春心萌动，四处寻觅姑娘

　　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朱翔把过年从长辈那里骗来的钱都贡献给了学校附近的旅社老板；亮子则把钱花在各种各样的约会和牌场，但无功而返，女孩子没有钓到，牌场上也输的精光。因为这样，他们借口练吉他一起找我蹭饭。

　　无人陪我练吉他，我也就无心于他，白天看不见亮子和朱翔的身影，我只好去上课，用心的上了几个星期课。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对参加班级活动更加得厌恶。

　　和你们说说我们班那些沽名钓誉的家伙吧，成才先前在我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才当初当上个副班长，激动得满面通红，就职演说语无伦次。一会儿感谢老师同学，一会儿又对同学表忠心……朋友，不是领奥斯卡，做什么秀啊？

　　我们的班长叫做刘杰，初看憨态可爱，像极了卡通版的浣熊，个子不高，另有绰号小浣熊，其实心思缜密，无论面对什么事情，无论对谁，都笑得出来，时常爱耍点小聪明。那时候辅导员在班里点了三个人：班长，班副，团支书。对此，班里同学意见很大，认为大学是个*的地方，应该根据民意选举。我猜主张选举的人也都是窝藏野心，试图挤进那个肮脏的圈子。

　　刘杰对班副成才意见颇多。因为刘杰总有一些奇思妙想，实施起来，没有任何可能性，往往带来负面效果。但刘杰乐衷此道，并对自己的才华沾沾自喜。班副则不屑一顾，两人各执一词，每每在班级会议上批评指责。大家都觉得这些事毫不关己，漠然观之，心想：“让这群*吵吧！”　

　　于是在第二学期开始后，刘杰开始*了，极力主张再次*选举班委，说是顺应民意，倒不如说是想把成才一家踢开。早前就说过此人看似可爱，极会讨女孩欢心，中文系女生居多。班副成才虽和我们关系不错，但女生那边的人缘太差，成才雷厉风行，讨厌女生慢腾腾的劲儿，讨厌女生找来的拙劣的借口，早就有人怀恨在心，此人嘴角不严，早已让很多人不开心。。

　　选举是在四月一日的晚上举行，我看到台上刘杰一脸严肃。便没有心思参加这样充满伪善气息的活动，班里来的男生寥寥无几，有人在玩手机游戏，有人在看小说，还有人在考虑上网还是回宿舍的问题。选举刚开始，薛殷来就在我旁边问我：“走不？”

　　想着在班里无事可做，我也就同意了。我们从后门大摇大摆的出去，看见成才正在教室外抽烟。落寞让他精神颓废。

　　“阿才，一起上网吧？”

　　“行，反正剩下也没有我什么事儿。”

　　同预料一个模样，成才顺利落选，这种肮脏事发生后，我对班里的女生成见更大，本想用上课打发无聊的时间，发现周围全是一群我不愿见到的人，躲在寝室睡觉反到快活的多。

　　成才至此丢开所有的工作，时而不上课的时候也窝在我的寝室，王亚时常也来蹭烟，偶尔也买烟和我们分享，通常我的寝室就是烟雾弥漫，从外面看，仿佛仙境。没有烟抽的同学经常到我寝室过一次瘾。朱翔建议我在外面贴张公告：吸烟室，一元一次。有时候去上课，随手从衣柜掏件衣服穿上。闻着我衣服上的味道，同桌女生会皱着眉头问我：“你又吸烟了？”

　　在这我想向大家介绍我们班后来的副班长，那是一个极为丑陋的女生，本来我们中文系的女生就是歪瓜劣枣，此人则更是出众，淹没在人群中，难以想到谁敢把她拎出来，她的男朋友做到了，那是一位专科部的男生，长相不容诉说，平常看到他的时候，就是在人群里喷唾沫。我觉得两人般配至极。估计两人在吹牛皮的时候惺惺相惜，然后产生爱情的火花。按照朱翔的说法，说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完全侮辱一种人性情感，其实就是两个寂寞饥渴型男女。为了保全两人名声，我姑且在这里称这个女人为A，这个男人为B。

　　有一次我们在学校旁边的草地上喝酒，这一次，成才在，我和朱翔也在，我们成天逃课，按照道理说，我们应该被某个班干部找去谈心，因为情况尚不恶劣，暂时风平浪静。当时成才从包里拿出许多罐啤酒。刚收起扑克，饥肠辘辘的我们就准备大吃大喝了。很不巧，我们遇见了我们亲爱的副班长A和她可爱的男朋友B，两人一起从学校出来。立刻就看见我们这些逃课疯狂者，她的表现欲望上升起来。

　　她站在我们旁边，就问成才，作为一名曾经的班干部，是不是应该带头遵守纪律。语气虽然温柔，但话太伤人，成才干脆不理她，望向远处夕阳。她自己下不了台阶，又朝我、朱翔还有一个叫做谢尚杰的同学开炮。谢尚杰也是一名班委，和成才关系紧密，据说当初和成才一样，被刘淇同为人民服务的幌子骗进学生会。朱翔脾气好，嬉皮笑脸地连声辩解，这个罗嗦的女人就来了劲，对我们进行了一次类似刘淇同对我的训话。叽叽歪歪，完全不理会大家想吃东西的感受。

　　我若是此人男友，不觉女友长相对不起大众，遇见这种丢面子的事情，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到公路边等一辆渣土车过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这家伙面带微笑，对女友咄咄逼人之势颇含欣赏。

　　成才把罐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瞪了这个罗嗦的女人一眼，问A后方的石柱砸去，嘴里骂道：“什么啤酒，乱七八糟的妈X味道。”

　　“咚”的声音把A吓得要死。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理会大家的情绪，还反问成才是不是应该配合班干部的工作。至少逃课是不对的，因为逃课的问题，她装模作样的向我们证明自己什么似的，证明不出来也罢，生出尴尬的场景让我们兴致全无，这是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A干脆就向我们证明自己确实为人民服务，自己是多么的兢兢业业，多么的关心和爱护同学，这有点表忠心地味道，但大家早看清她的嘴脸。

　　亮子站起来，走向B，拉他走到我的后面，小声的说：“那个是你女朋友吧，把她拉走吧，大家都在吃饭呢。”

　　B爱理不理的说：“人家这是家事，我能管么？”

　　说完这话后，就听到“啪”的一声，回头看B的脸上已经留下五道红杠。像我们小学的时候，学校的少先队大队长的肩章。他想还手，看着亮子冷冷的眼神，竟连动都没有动半份。

　　A真是个傻B。

　　我猜就是这个时候结下的梁子，后来勤奋学习、努力为人民服务的谢尚杰始终只能成为优秀积极入党分子，始终有人投他的反对票，谢尚杰永远不能从优秀入党分子变成真正的预备党员。我的猜测是这样的：假如这些反对票都是A投的，那么她确实小鸡肚肠，假如她小鸡肚肠，那么这一天的话都是假话。当然未必是A干的，但是至少说明一点：资产阶级的*制度是腐朽的、漏洞百出的。

　　你看看，我的身边全是这么一帮令我讨厌的人，我惹不起便躲起来，结果是我远离这些我讨厌的人，和我不讨厌的人过我不讨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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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亮子跑来借钱，我恰好用剩下的10元钱买了包烟，朱翔也是身无长物。亮子只好推掉约会，放掉到手的姑娘，没奈何的呆在我寝室抽烟。吉他弹到一半，我们听见亮子对着窗外高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天下。”

　　不知道是因为口号太大，还是上帝觉得过意不去，为免苍生受难，就把一个叫做吴冰的姑娘赐给了他。

　　那是在清明节的时候，我们在学校的草坪上晒吉他，亮子一首《爱的罗曼史》招来了一群经管系的女孩。那个下午我们过的很愉快，朱翔和我比往常任何时候都用心。

　　其中最漂亮的女孩说：“我就想找个天天给我唱歌的男朋友！”

　　亮子顺水推舟说：“我刚好没女朋友，要不你将就点？”

　　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就是吴冰，那时候吴冰已经有了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是政法系的篮球队队长，追了一个学期，就在前两天刚刚得到同意的答复，连手都没有牵过。其实大学找女友也就是为了跟随整个大学趋势，大家都恋爱了，倘若你特立独行，则会遭到大家的攻击，流言会从心理上和生理上造成巨大的伤害，恰好吴冰也找不到没有男友的理由，于是就答应了。我猜那个吴冰定是在看篮球比赛时对那个*篮球队长的背影说下她要找个会打篮球的男朋友，流言不胫而走，篮球队长也不由自主的对吴冰产生了爱慕之情，随之疯狂追逐，现在总算得愿以尝。

　　亮子也因为这句话，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当吴冰和朋友告诉我们吴冰已经有男友后，亮子感到极为失望。朱翔鼓励他：“只要锄头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