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父女受惊不小,骆启明来了之后安慰了几句,就让人送他们去卧室休息。苏荷还握着夏阳的手,有些不舍的喊了一声“宝宝”。
苏教授眼睛里湿润了,却又忍不住摇头笑了,道:“哎,幼楠你放心,宝宝不会离开你,阳阳,你陪你妈妈过去吧,陪她说说话儿。”
夏阳应了一声,扶着苏荷道:“妈,小心点。”
苏教授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招手让蒋东升过来,看着外孙单膝跪在自己身边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滚落了一行老泪,颤声道:“东升,是外公不好,让你和你妈妈受苦了。你别怪你妈妈认不出你,她……她也苦啊……”
蒋东升感受着老人粗糙手掌下传来的温度,声音里带了沙哑,“外公。”
“她心里记得你,从来都没忘记过,就像外公从来都没忘记过你和你妈妈一样。”苏教授仔细抚摸着已经长大了的外孙的面孔,手掌微微颤抖,他对这个从小吃尽了苦头的外孙总是带着疼惜的。“外公今天在外面说了气话,无论你姓蒋还是姓苏,你都是我的小外孙,外公永远疼你。”
蒋东升被老人几句话说的眼眶都红了,勉强撑着笑容哄了老人几句,“哪儿能生外公您的气啊,您刚才在外面不是说了吗,我以后回来,还要沾您的光,讨个好前程呢!”
苏教授被他逗得含泪笑了,连连点头答应,满目的慈爱,“外公有的,都给你。东升,今天你舅舅在外面说的那件事……”
蒋东升忽然开口道:“外公,一会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吧,虽然及时吃了药,但做个检查我们也放心。”
苏教授愣了一下,他抬头看了骆启明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叹了气道:“也好,外公年纪大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老人被门外的保镖推着去了卧室,随行的家庭医生也跟过去了,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蒋东升和骆启明。
蒋东升绷紧了身体站在那,虽然还未开口说话,但不难感觉出他散发出的强烈不满。
沉默了一会,还是骆启明先开了口,有点无奈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你也可以叫我舅舅。”
蒋东升一阵恼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我没见哪个舅舅动外甥的妈!!你可真是一个好舅舅。”
骆启明道:“我和你母亲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你是知道的。”
蒋东升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和我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年初我回美国的时候,”一贯儒雅的骆启明眼睛里闪过一丝狼狈,有些尴尬道:“我不想瞒着你的,只是那时候你还在执行任务,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你去了沙特……等你回来之后小夏又出了事,在鹏城也没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蒋东升有些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拧着眉头似乎在跟谁较劲儿似的,走了几步忍不住有踢了旁边空出来的椅子一脚,骂了一声。
骆启明无奈的看着他泄愤似的破坏家具,这比他预想的场面要小了很多,至少没有他想象中的掏枪扫射的场面。
蒋东升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揪扯骆启明的衣领,像是一头被侵犯了地盘的狮子一样暴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明知道我妈她承受不起这样的婚姻!”
骆启明脸色不变,道:“我是真心的。”
“去你妈的真心!真心有个屁用!!”蒋东升眼里都瞪得出了血丝,骂了一句。“你有那么多钱,随便找哪个女人不行?!你离她远一点,你们压根就不适合……!”
“哦?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从17岁起听到的就是苏荷,每天见到的也是苏荷,我为了寻找她用了我人生最好的二十年。”骆启明静静地看着他道,冰蓝色的眼珠里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一个男人,会想着一个女人二十年,而我做到了。她已经在我心里,我也习惯了这样的一件事。”
蒋东升盯着他那双眼睛,半天之后还是松开了骆启明的衣领,喘着粗气道:“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毙了你!”
骆启明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道:“好。不过不会有哪一天的,我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位太太,会尽我的一切去照顾好她,让她幸福。”
蒋东升看不惯他那副嘴脸,愤恨地又踹翻了一个椅子,摔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了是日更!挺胸~我去碎了,挨个么么!
“爸爸去哪儿”篇:
岳老板: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去西非,由骆先生提供船和航线,沿途食物供给也是骆先生哦!大家欢迎!!
骆启明(谦虚):应该的,我会在旅途中学着做一个好父亲,照顾好东升和他的小伙伴们。
蒋东升:……
骆启明:儿子,你能别翻白眼吗?
蒋东升: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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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鹏程万里
蒋东升心里憋闷;站院子里等夏阳出来;骆启明这里太过显眼他们晚上还是另找住处好。
夏阳陪伴了苏荷好一会才出来;瞧见院子里烦躁乱转蒋少也没有丝毫意外;听见他说了一声“我们回去”;也就跟着一起从骆宅告辞走了。
夜里微凉,路上安静只能听到两人脚步声,蒋东升闷头往前走,夏阳不紧不慢跟后面,也不去安慰他。
蒋东升停下脚步;等了一会见夏阳跟上来;瓮声瓮气道:“今天晚上事儿我跟姓骆没完!”
夏阳哦了一声。
蒋东升抬头去看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夏阳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别让我管么?”
蒋少嘴巴张了张嘴愣了那,好半天才抹了一把脸;悻悻道:“我那时候说气话,你也记到现……”
夏阳笑了一声,道:“你说话我都记心里,哪儿能不当真。”
蒋东升听他语气还算轻,猜着夏阳也没真生气,心里宽慰了大半,凑过去挨着夏阳肩并肩地走。
夏阳叹了口气,道:“妈今天晚上跟我说了很多,她受了点惊吓,好像把我错认成你了。”
蒋东升有些担心道:“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或者不行,就去香江……”
“没那么严重,”夏阳伸手去握着蒋东升,习惯性地用小手指去蹭了蹭他手心儿,小声道:“妈这次坚持要回来,是想亲口告诉你她要结婚事情,希望你能同意。她很乎你……”
蒋东升脚步顿了一下,抬脚踢飞了一颗石子,磨了磨牙一声没吭。
夏阳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骆启明对苏荷心思实太过明显,而这个男人要娶苏荷,必然要跟蒋东升这个做儿子摊牌。蒋东升这样性子,今晚上没拆了房子实已经很内敛克制了,不过再克制,骆蒋这对“父”子间火药味还是太浓厚了些。
夏阳无意识用手指蒋东升掌心蹭了一会,想着要说什么劝慰才好,还没等他想出来,手就被蒋少握地紧紧,整个儿包裹住。
蒋东升酸溜溜地道:“夏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妈送一块手表给我,是不是就是想哄我高兴,让我答应这事儿?”
夏阳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我昨天晚上被绑了一夜,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妈买表是给我们一人一块,但是从没想过我要全戴上,而且还被某人用卑鄙手段绑一起,不让我弄坏。让我求你……”
蒋东升咳了一声,不敢说下去了。
夏阳沉默了一会,又道:“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蒋东升身体绷紧了些,有些不安应了一声,“好,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我就是想试试,可就是没忍不住。夏阳,我把你弄疼了吧?”
夏阳好气又好笑地踢了他一脚,低声训斥道:“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你对骆先生态度要好一些,好歹也是长辈,你以后不可以长辈家摔家具。那些椅子都是我一把把从外面淘换回来,你砸坏一把就少一把。”
蒋东升不服气,“怎么就是长辈了?我还没认呢!夏阳你怎么先就‘认贼作父’了啊!”
“你不觉得骆启明比较好吗?”夏阳慢悠悠道,“起码他认真学着做一位好父亲,而且他对妈是真心,又有外公身边,他不敢乱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
“我也觉得他能照顾好妈,而且他有本事,也有担当。”
“可是……!”
蒋东升一路上回来嘀嘀咕咕说是对骆启明不满,但是夏阳话多少他也听进了耳朵里,跟蒋宏比较起来,骆先生真能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由他照顾苏荷也确实是个不错人选。
蒋东升心里这么想了,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留京城这几天里没少跟骆启明较劲儿。有时候两个人一起去付岳老板饭局,见了面也只笑笑就过去了,骆启明是真心笑着试图讨好这个继子,而蒋东升压根就是皮笑肉不笑,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
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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