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宿舍,并排躺下抽烟,像小时候一样。冬生醉得舌头直打结,还是坚持跟我说:“兄弟啊,我其实有句话想说,但怕你揍我。其实吧,女人这东西,就那么回事。被亲两口摸两把又不是什么大事。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也别想不开。我觉得你‘媳妇’其实和你挺情长的。背着你,这几年老是打听你的事情,还不让我们告诉你。人家其实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但也没退亲啊,是不是。你还是得找她说说。”
这些话我真的听进去了,默不作声地抽烟。
“你再去问问清楚,要是还没人睡过,你赶紧睡了她,这人还是跑不了!”冬生虽然出的是馊主意,但也算是个主意。
对,老子睡了她!反正不吃亏!
去睡一个女人,是我19岁中除了高考外最重大的决定。又有了新目标,我连悲伤都没有了,只有莫名的兴奋。
XXOO的过程不用细想了,我在高中宿舍那张嘎吱嘎吱乱响的破床上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对象也还是她,所以这根本不是问题。
难点是地点。
她家?不可能,她爸要知道了,肯定把我JB剁下来喂了他们家二黑。二黑是她爸搞来的黑背,牙尖嘴利,咬起我那根小肉棒,估计三口两口的事儿。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裆部,打了个冷战。
酒店?有可能,但希望不大。即使我能约到她到城里,她一般都直接到我家,一去酒店,什么都明白了。她是被人摸过咪咪的人,不至于智商低到连这点防护意识都没有。
我家?我都让人家以后别来了。出于自尊,我再约她都不可能来。
奶奶这几天在城里住,村里的那个小四合院没人住了。我刚回去过一次,奶奶让我把院子里她种的西红柿黄瓜什么的收一下。左邻右舍都搬走了,这几年农村变化大,都盖新房的盖新房,外出打工的外出打工。
靠谱!!那真是XXOO的好地方。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回村里约她出来,村民看见了都没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两口子。然后带到老家的院子里,把时间磨到天黑。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家看电视,街上就是几个屁孩子疯玩。然后……
然后……我就把她办了!!!太简单了!!!
我想得天衣无缝,只漏了一点:她不愿意。
在我潇洒地骑着野狼125,迎着风哼着歌回家准备操“媳妇”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
我即将成为一个强奸犯。
梁阿姨热情得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招呼我坐下,倒茶递烟,更夸张的是,还拿蒲扇给我扇风。面对未来的女婿,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表达出来简直是围着皇上团团转的太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她可不知道我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是操她女儿的。
院子里的二黑狂叫,冲着我恶狠狠地猛冲,把铁链子扯得铮铮作响。传说人要害怕了,身上就分泌一种奇特的臭味,狗鼻子很灵,一闻就找到对象了。我以前还带着它扛着猎枪去打麻雀呢,今天丫疯了一样。
阿姨喝斥二黑,顺便出屋叫女儿去了。她穿一件白的确凉短袖衬衫,蓝色运动短裤,手里拿本书进来了。书名是《帖木儿和他的队伍》,苏联儿童小说。封面上还烫了个烟疤,看着眼熟。
“我也有一本这个书。”
“这就是你的。”
“啊?”
“我在你屋子里拿的,我跟阿姨说过了,你那时候在车间。”
丫擅自进我的屋子了?我的房间是家里的禁区,我不许任何人进来,我妈进来也只敢拿了脏衣服就走,我有些生气了,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我房间里堆满了书。不过黄色小说都藏在隐蔽的地方,里面还有一杆猎枪,掰力棒,篮球什么的,墙上贴着乔丹的海报,还有自己写的“不想被人搞死,就把别人搞死”的愚蠢座右铭。
“你没乱翻吧。”
“没有……这本书放在床上的。”
哦,还好。我心智上总是感觉没有断奶那种,老大不小了,还喜欢看动画片,看儿童小说。
“出去走走?我奶奶让我去院子里收菜,过去坐会。”我按照计划进行。
“嗯,我去跟我妈说一声。”她没有半点防备。
老家小院已经长满了杂草,才两个月不住人,显得很荒凉。我在这里度过了自己宝贵的童年,触景生情,居然有些神伤。她坐在我小时候专用的摇摇椅上,笨拙地一摇一摇,好不开心。我在院子里心不在焉地摘西红柿,罪恶在蔓延。
“我去给你烧水喝。”她熟门熟路地去厨房,往灶台里填柴火,给锅里倒水,找到火柴点燃,拿蒲扇烧火。
夜色降临了,她在灶台前的脸一明一暗,因为火焰太热,细细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往下滑,不时低头吹一下火苗,胸脯一起一伏。
我再也按捺不住,一伸胳膊把背心脱了,冲过去拦腰搂住她,直接就亲她的嘴,揉她的胸,解她的纽扣。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什么纯洁无暇,什么甜蜜羞涩,什么循序渐进,老子一步到位!
第十二节
我家原来很穷,只有一溜正面的青砖瓦房,后来因为爸爸不做技工做警察,赚了点钱,这才有钱修围墙,修街门。厨房是后来盖的,地上的大方砖都是我和哥哥亲手铺的。我们不敢用小土砖,怕砖缝变大后,把奶奶绊倒。
大方砖平整,但是大方砖粗糙,硌得老子膝盖生疼。我“媳妇”不敢大声喊,但却吓得六神无主,嘴里一口一个“你要干嘛”“你要干嘛”,手上玩儿命地推搡,梁家果然品种优良,出产的儿女都力大如牛,幸亏我虽然从小体弱,但后来在机械厂磨练一身肌肉,否则还真弄不住她。
我的嘴就跟老母猪拱食一样,在她身上乱嗅乱亲,她的纽扣太难解,我早一使劲全部撕开了,白色的文胸下看到了幻想已久的胸脯,我腾出一只手想脱她的裤子,却被她顺势左右开弓扇了七八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也打出了我的怒气。
你TMD,你是我的“媳妇”,你却被别人亲,被别人摸,还不让我搞。我一怒之下,顺手给她一记耳光,然后把她裤子给脱了。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裤子也蹬掉,手持钢枪,就要一挺而入。
她呜咽地哭了,停止了挣扎。我倒一下愣住了。一种罪恶感突然袭来,夜风一吹,脑子清醒了。瘫坐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丑陋的老二,觉得自己在干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儿。
我放弃了。
当天晚上,我噩梦连连。回到城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连东西也没吃,回到房间就躺下了。强奸是个体力活,比干车工还累,因为事情太多太刺激,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起来两三次,抽烟定神。老是梦见二黑咬我的JB。我看了下立在衣柜侧面的猎枪——要不一枪把这狗崽子轰了算了。
我“媳妇”在地上躺了许久,哭累了,一翻身起来,把裤子提上,然后趴在地上东瞅西瞄,我马上反应过来,她是在找纽扣。我穿上裤子,帮她找到四颗纽扣,有一颗估计蹦到灶台里烧掉了。我去以前父母的卧室翻出来针线盒,她一言不发,把纽扣一颗一颗很仔细地钉好,系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去院子里的水缸洗了个脸。然后就一动不动了,如同一座石雕。
我说我送你回家吧,她不说话。我往出走,她就跟着走,我停下脚步一回头,她也停下,把脸别到一旁,不看我。在我的摩托后座上,她不搂着我的腰,也没有任何动作,我感觉像拉着一袋面粉什么的,反正那不是个活人。
到了她家街门口,她下来,扭头就走。阿姨听到摩托发动机的声音,出来迎接,她和她妈妈打个照面,一言不发地进正门了。阿姨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吃了饭再走。我赶忙推辞,告别,掉头逃也似地走了。夜空中除了摩托的轰鸣声,还有二黑愤怒的吼声,传出了很远。
第二天我起床继续在车间干活,工人们看我脸色不好看,也不敢惹厂长的二公子,连递烟都不敢。我也落个清净。我妈问我回去梁家怎么样,我说没什么,挺好的。她说那闺女借了你的一本书,我说我知道,只是低头扒饭。
大概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我心情有所好转,正在车间里和工人们打趣。厂院里传来警车的警报声。我已经对这声音免疫了,我爸以前的同事,总是到厂子里来找他下棋什么的,要么就喝酒打屁,每次来都拉警报,搞得鸡犬不宁。
因为我所在的车间是第一间,警车停下后,几个人下来,直接就进来了。都是生面孔,还没穿警服。一个方脸胖子看起来是领头的,进来后把每个人都扫一眼,那眼神让我有点心慌了。“找谁啊?”工人们都有点虚了,我是厂子的主人,自然有义务去搭腔。
“这里有一个叫王XX的人吗?”
“我就是。”
几个人对望一眼,胖子掏出警徽:“我们是便衣,有人告你强奸,跟我们走一趟。”几个人上来二话不说把我胳膊扭起来,戴上手铐,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上车了。警车迅速地掉头,开了警报,开动了。
我家里的人都在上面几间房,机械厂机器轰鸣,估计都不知情,我慌乱中把脑袋伸出车窗,对那几个吓傻了的工人喊了一嗓子:快去找我爸!!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到号子里来,蹲号子倒是第一次。我的狐朋狗友到处闯祸,进号子是迟早的事情。我属于跑得快那种,且打群架一般都不会被关,顶多被警察吓唬几句。你想啊,一场群架百十来号人,真要都抓的话,那警察还不得累死啊。
我也很少单挑,不是不敢,是找不到单挑的理由。另外我为人还算和善,下手狠,但在人渣堆里,算宅心仁厚的那种,一般都不动刀子。朋友却有动刀子的,捅伤人的事情屡屡发生。我有时候会去号子里看望被关的兄弟。当时才十五六岁,一般都选择私了,因为我们那里没有少教所,这么小的孩子还不到法定成年的年龄,警察都不知道怎么处置。
我们当地的号子我第二次来。我高中在外地读书,在本地反而算是外地人,因为是农村上来的。唯一一次去号子里是跟着我爸捞我哥。我哥老牛逼了,和一帮兄弟喝大了,和当地驻扎的士兵给干仗了。当兵的一天到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