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想到,那些在三个月前看都不看我一眼的优等生们,此刻竟然与我谈笑一片,在一阵虚荣心满足后的恍惚错觉中,我想起了邓勇,当我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时,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辣辣的眼光,我回头顺着视线望去,看到的是一个淡淡的身影,转身的样子像及了邓勇的模样,当我追过去时,那个影子已经快速的消失在拐角处。
在学校为我们组织的庆功宴上,我光明正大的搂住了红秀,在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声中,对着她的脸吻了过去,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知道,让别人也知道,更要让她时刻生活在幸福的感觉中,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和红秀的未来,会有多远。
下席后,我激动的把她拉到树林的隐蔽处,偷偷的对她伸出了狼爪,而这次,红秀没有反对,只是闭上了眼睛,在一阵狂裂的心跳声中,我把手伸进了她的上衣内。
分别的时候,红秀悄悄的问我,“我们这样了,会不会有小孩?”我大笑,笑我在高中的最后阶段,抓住了通往大学的最后一根稻草;笑单纯的红秀,笑那些年少轻狂的青春。
9月的时候,我踏上了去大学的征途,满身轻松的我没有带任何行李,口袋中只放着一张红秀写给我的纸条,“当所有的风景都被你看遍了,你会不会陪我看细水流长?”
我毅然的点了点头,“红秀,我在大学等你。”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10月份的时候,我已经像一个大学老生般,脸上不带一丝的幼气,成天往返在图书馆与食堂之间,偶尔也随寝室的同伴们买一份最便宜的报纸,蹬在某外语系的宿舍楼下,对着进出的女生评头论足的打分,遇到美女出现时,大家起哄着把最前面的那个倒霉蛋推过去,演义着一剧又一剧关于天鹅与癞蛤蟆的笑话。
大学生活,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当晚上来临时,闪亮在我床前的花火,缭乱的烟雾总能让我想起还在家乡县城读高三的红秀,她是不是也同我一样,经常透过窗户仰望繁尘点点的夜空?
这份思想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天天的增强,直到江丹的出现。
如果一个女孩生得漂亮,那只能说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如果在加点内涵呢?可能你会怀疑她父母在生她的时候走了上帝的后门,而江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还有着比一般男生更要强的性格。记得军训结束后竞选班长的那天,在我取得压倒性胜利击败一个又一个对手时,她硬是凭借顽强的性格坚持到了最后,于是,我成了班长,她是团支书。
之后我们便经常在一起为班级体的活动争得面红耳赤,继续演义着那天未完的竞争,而我,似乎把打败她当成了每天无聊生活之余的乐趣,每次都把她气得抽噎着摔门而走,然后我蹬在门后看着远去的背影哈哈大笑。
比起红秀,江丹在我眼中,不像是一个女生,倒像一个工作的搭档,竞争的对手。
有次我开玩笑的问她:“你这么彪悍,将来嫁得出去吗?”当我以为她会如之前一样,马上对我展开激烈的回击,然后在来一出似同水火的生死决斗般,听到这句话时她只是一楞,什么也没有说,平静的看着我,看得我发麻,良久后,她收拾下东西慢慢的离开了教室。
这是从我和她共事来第一次没有争吵,第一次,看到她面对我时那张异常安静的脸,我敏感的内心似乎出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随后几天,在我们系就流传出了我和江丹的诽闻,我听到暗暗震惊之余,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每次都是不置与否的大手一挥,“我和她?怎么可能。”谁知这句话被传到了女生寝室,与之前的诽闻合在了一起,被那些无聊又八卦的女生们流传成了几个“女追男”的版本,甚至在每天江丹抱着书本踏入教室时,针对我和她的虚声总会四起,为了所谓的男人的面子,我只能表现得更加的无所谓,而每次她都是红着耳朵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坚持到下课。
似乎是为了回击那些无聊的传闻,渐渐的,我们在一起讨论班级问题的时间少了,就连之前平常得像吃饭般的争吵也不见了,日子如果还这样过下去,我想,我是能坚持到红秀来的。
有一天,她寝室的一个女生神秘的告诉我,江丹生病了,我突然发现,一连几天的课堂,似乎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就连之前如每天上下课铃声一样平常的虚声也不见了,才猛然醒悟原来她生病了。
我没有多想,去药店买了一盒药让她们带上去,谁知一向很买我面子的女生都齐刷刷的摇着头,我一气之下,独自溜上了女生宿舍,在一阵昏暗透着红色灯光的寝室看到了江丹,她穿着睡衣半靠在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书,奇怪的是察觉到我来后没有半点的吃惊。
反到是我不好意思起来,像是一个犯案的小偷被抓住般,犹豫着上前几步把药盒放到了抽屉上,眼神不自觉的扫荡了她们寝室一圈,发现了一件挂在窗户口的红色胸衣,心跳开始加剧,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去时,江丹忽然弱弱的说了句:“我渴了,能帮我倒杯水吗?”
一向对我如阶级敌人般的她突然礼貌了起来,我带着极其不适应的表情回头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床前,她又弱弱嘀咕了声:“水太烫,帮我吹冷好吗?”
我只好无奈的坐在凳子上,像《射雕英雄传》里面郭靖那个傻子般的对着水杯一口一口的吹着气,而江丹,就这样幽幽的看着我。
已是晚秋的天气,渐渐的凉爽起来,时不时有风从半开的窗户挤了进来,拥着窗帘在空中翩翩起舞,带着那件红色的胸衣,寝室里面很静,只有我厚厚的喘气声,我把已经凉了下来的水杯向她递了过去,有点口吃的说道:“水。。。凉。。。凉了,我要回去了。”
这里是女生寝室,而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虽然对自己瞒过楼下收发室的大妈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寝室尴尬的气氛,让经历过感情这事情的我也有了一丝不安,我不想对不起红秀,不想让她在一个人在为高考奋斗的时候,我却在大学里面和其他女生花前月下。
就在我稍微走神的时候,江丹突然冷哼了一声,本来捧着书本的双手突然塞进了被子下面,我想起了这段时间被男女寝室流传的我和她的诽闻,心里一个咯噔,大胆的猜测着这个诽闻的真实性,难道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江丹喜欢我?
就这样过了片刻,我鼓着勇气坚定的说道:“江丹,我要走了,我。。。有女朋友。。。你。。。。。。”,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就连刚才被吹得作响的窗帘也无声的落了下去,寝室静得可怕,而我在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看着她无动于衷的神情,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唐突的瞥了江丹一眼,看着她靠在床头的双肩慢慢颤抖起来,随后幅度越来越大,渐渐开始小声的抽咽,我大脑一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把已经凉得彻底的水杯放到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寝室。
几个在走廊上面凉衣服的女生看到我从内面出来时惊得一叫一咋的,随后看了看江丹的房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放下还未晾完的衣服鬼鬼祟祟跑回寝室,在里面大声的宣布着什么。
我憋了一眼被女生遗弃在走廊旁边的洗脸盆和里面几件花花绿绿的内衣,第一次看到如此情景时激动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往前面走去。
一声剧烈的摔门声在后面毫无征兆的响起,江丹穿着睡衣跑了出来,对着我的背影大声的喊着:“你不是个男人,滚吧。。。。。。我恨你。。。。。。”声音马上被隐没在哭声中,我转过身,看到江丹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腿间,巨声的哭泣着,双手死死的环抱在腿上,伴随着全身的颤抖无力的耷拉在半空中。
在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全是红秀的影子,想起了我在高中操场上抱着她飞奔的样子,强忍着内心的跳动默默的掏出香烟点燃一支,然后。。。。。。慢慢的往楼下走去。
第2天,我听到她们寝室的女生说她那晚上哭了很久,穿着睡衣在外面的走廊上坐了一夜,谁去拉她也没有用,这让她之前就带着病的身子更加的虚弱了,一连在床上躺了几天。后来从她们寝室的女生口中得知她已康复准备来上课时,我去辅导员办公室辞去了班长的职务,然后搬出了学校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彻底的搬了出去,消失在学校。
那段时间,陪伴我的只有那台破旧的2手电脑,还有,一个我从未接触到的网络游戏,情感的压抑,加上对红秀的思恋带来的痛苦,无尽的空虚,让我很快的就坠入这虚拟世界中。
从那次后,我基本上很少出现在教室,而大学相对轻松的考试也没有为难过我,几乎每次考试都被我轻松的通过了,也偶尔在学校碰到过江丹,双方都是一副很小心的样子,几次都是视而不见的搽肩而过,再之后,连当初那种紧张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我们在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交流过,就连简单的说话对我和她而言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冬天终于来临了,天气格外的冷,几天的爆雪,让往年冬天很少下雪的武汉马上陷入过渡的惊慌中,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那时的天气预报,水管被冻爆裂了,一连几天的课程也被取消了,我一个人呆在房子里面,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堵得老长的车流,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仍被冻得瑟瑟发抖,有时候思路似乎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白天期待晚上快点到来,等到晚上来临时,又开始期待天亮。
就在这样的日子中,我靠网络游戏度过了这个寒冷的冬天,在里面创立了一个叫“楚行天下”的帮派,每天都站在广场上喊着“天门大开,唯楚有才”或者“湖北湖南都属楚”的口号,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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