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终于放心,却仍旧摸着我的脸,我的,心疼得不得了。
我伸手抱住老妈的腰身,享受着撒娇的权利。本想问老妈为什么还开小饭馆,我给她邮递得那些钱应该够她享受晚年的惬意生活,不用再这么操劳了。不过看老妈精神这么好,我便没提这个话茬儿,估计她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吧。
老妈推了推我,问:“这位是……?”
我这才想起何然,忙立正站直,脸色潮红地扫眼老妈,又偷偷扫眼何然,轻咳一声说:“妈,这位是……是我的……男朋友。”
老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并没有像我预计得那样,先是笑眯眯地点点头,后又拉着我偷偷询问是不是和十八分手了。我心中开始打鼓,暗道有些不妙。我回来前曾反复想过关于何然真实身份的问题,生怕他刺激到老妈。让她想起曾经的背叛。但是,因为我真得很想给何然一个温暖地家。所以才冒险带他回来。想要糊弄一下老妈,让她先喜欢上何然。然后就不得不像我一样,宠着他,爱着他,不去计较他是山蛇精儿子的身份。
我心里想得是,虽然山蛇精是那个贱人地妹妹。但老妈应该看不出来何然和山蛇精之间的关系吧?
在我地担忧与猜测中,何然最先反应过来,忙将一束鲜花送到老妈面前,温润如玉般说了声:“伯母,祝您福寿安康。”
老妈恍然回神儿,对何然尴尬地笑笑。先是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伸手去接过鲜花,不太自然地回了声:“谢谢。”然后细细打量了何然两眼。笑容瞬间绽放,看样子对何然也产生了好感。
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觉得我地何然就是万人迷。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再说了。被我家何然送花。是个女人估计都能幸福得飘飘然。嘿
我洋洋得意地扬起笑脸。正想大言不惭地跟老妈夸奖夸奖何然是如何如何地好。老妈却偷偷伸手拉了拉我地手臂。我以为她要和我说什么。就将耳朵递了过去。却不想。老妈竟然示意我向旁边看。于是。我顺着老妈地视线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小饭馆门口地……男人。
虽然知道他回来了。也不自觉地想过很多种见面时地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重逢在老妈地小饭馆。
阳光很刺眼。让我看不清他此刻地表情。也看不清他此刻地样子。只觉得今天地太阳实在太毒辣。竟晃得我眼睛生疼。可是。我不能流泪。不能哭泣。否则他一定会误以为我是因为他才掉了眼泪。我地眼泪很金贵。不会再为不相干地男人轻易掉落。既然他当初选择了离开。就是一刀两断了过去。
淡淡地收回目光。想试着微笑。继续和老妈说些什么。可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音。
何然冰凉地手指紧紧缠绕住我地手指。固守捍卫着自己地领地。
老妈环视一周后,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小饭馆。
银毛就站在不远处,仿佛变成了雕塑。
我不敢看银毛,怕灼伤了自己地眼睛。攥紧何然的手指,微微低垂着眼睑,紧绷了全身地神经,大步向小饭馆里走去。擦身而过时,银毛没有叫住我,也没拦住我,让我在踏进小饭馆的时候,不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竟如同从鬼门关上爬了个来回那般,在庆幸劫后余生地同时,难免生出一种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失落。整个人就仿佛已经套好去全副盔甲的战士,斗志激昂地冲了出去,却现敌人早就丢盔弃甲独自快活去了。而自己呢,只能丢掉了勇猛作战的势气,耷拉着肩膀无功而返。
站在小饭馆里,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当再次确定银毛不会跟进来后,我才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帮着老妈当传菜员。
忙活了一个来回后,这才想起何然,忙转头去寻,但见他已经脱了西装上衣,正穿着白衬衫,围着碎花围裙,拿着小本,充当起了点菜的服务生。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情渐渐趋于平稳。
当何然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竟然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做足了调戏的样子。
何然回过头,笑意盈然地伸出手,在我脸上擦了两下,然后竖起染黑了的手指,说:“喏,有土豆泥。”
想起老妈用抓土豆的手摸过我的脸,我咧嘴笑了,觉得一切都温馨自然。
这样亲人相聚的中午,小饭馆里飘着饭香,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却格外有家的味道。老妈洗着碗筷和青菜,哗啦啦地声音十分亲切。李叔在厨房里忙活着炒菜,因知道我回来后,忙探出头来,问我想吃些什么。隔桌的两个女生已经点了三个菜,却又唤何然过去加菜,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嗅着空气中的饭菜香,觉得这就是幸福的终点。
然而,当屋外突然响起惊呼时,我敏感的神经豁然一禁,觉得变数改变了预计,终点变成了遥远……
我不相信银毛会突然昏倒,但却不能放任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躺在小饭馆的门口。在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应对时,李叔已经冲了出来,非常熟稔地叫了声银毛,便直接将人给背了起来。
别看李叔年纪大了,但那动作绝对快若迅雷。知道的,晓得那是他身手矫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独门轻功咧。而我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他就已经背着银毛进入了小饭馆。
我回过神儿,忙跟了进去。但见老妈正动作快速地将两张长桌子合并,李叔则是动作干练地将人放到了桌上面,一边拍着银毛的脸,一边唤着他的名,疑惑道:“这天儿也不太热啊,怎么就中暑了
周围围绕上吃饭的看客,老妈一个不爽,连饭钱都没收,直接关门谢客。
何然扫眼银毛,对李叔说:“李叔,我来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李叔疑惑地问:“你学医的?”
何然淡笑不语,却给人一种很稳妥的感觉。李叔让开位置,何然顺手从小朔料瓶里抽出一根牙签,对准银毛的人中,就要狠狠地扎下去!
我呼吸一紧,忙拉住何然。看他那架势,哪里像救人,分明是想将人往死扎啊。用牙签扎人中,我真得不敢苟
转眼瞧向躺在桌子上的银毛,不由得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思索中,难免细细打量起他,现一年半的时光并不算短,已经将一个曾经略显毛躁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那黑亮的丝抚过饱满的前额,让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效果,引得人无法移开视线;挺直的鼻峰仍旧桀骜不驯,却又似乎承载了男人的担当,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一根根优美的睫毛轻轻搭落在眼睑上,形成完美的弧度,使人产生一种温和而宁静的错觉。为什么说是错觉?因为只有我知道,那睫毛下遮挡着怎样的狂野;淡橘色系的完美唇畔,仍旧轻轻闭合着,却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撬开它,好好品尝其中滋味的冲动。谁又能想象得到,这张口中含着的并不是蜜汁,而是要人命的犀利与无情?
他就躺在这里,穿着我曾经为他做过的那套廉价衣裤,就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小危楼?何必要上学,银毛要养伤,而我还是需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
只是,树木地年轮在生长,不会凭空跳过这一年半的时光。我们都在变。没有谁站在被遗弃的那个站点,傻傻痴痴地等着。
当银毛的睫毛微微一动,我忙闪躲开目光,拉起何然的手,对老妈和李叔说:“我们去逛街了,晚上会回来。”
李叔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复杂感情,当即开口道:“你不管他了?”
我忙着逃离现场,忙摆手道:“给他塞根大葱,马上就好。”
这时,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地声音响起。他说:“你知道,我吃大葱会吐。”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
虽然落荒而逃地那个人不应该是我。我应该大声质问他是不是因为脑袋进水了。才丢了我!但。实际上。我不想给他后悔地机会。也不想听那些可能会让自己心软地解释!所以。我拉着何然就想跑路。坚决和银毛一刀两断!
然而。最令我想不到地是。我前一只腿刚迈出小饭馆。就看见小桔和十八正迎面走来。
当小桔看见我时。她忙摆了摆手。高兴地喊了声:“大嫂!”
我一头卷差点儿没全部竖起。不由得脖子一缩。更想溜之大吉。小桔却扯着十八地手腕。一边快步小跑过来。一边气喘吁吁关心地问:“大嫂。你和我哥怎么了?他这两天都快要用酒水把自己给浇死了。我原本想拉着他去X市找你。可他说什么都不去。还让我别管了。我这才硬拉着他来找伯父伯母。想着让他们给调和一下。”
我抬头看向十八。但见他穿戴还算整洁。只是眼底却布满血丝。看样子是被小桔硬挖出来地。
很显然,十八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微微一愣后,抱歉地笑了笑。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晓得为什么今天都凑到了一起。觉得头痛的同时,拉着何然就想跑路。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候,老妈竟然突然飙!用有力的手指一把扯住我地脖领子,将我从门外愣是给薅进了小饭馆,大有大义灭亲的意思!
她寒着脸,掐着腰,一手点向我的脑袋,大声教训道:“你爸离开我那会儿,我就恨所有不能从一而终的人!别看你是我的女儿,但我今天决计不会惯着你!”
我有些呆,唤了声:“妈!”
老妈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抬手就去抓扫把:“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人家的感情?!我让你当骗子!让你当骗子!”说话间,扫把已经抡了起来,照着我的屁股就狠狠地抽了下来。
我没想到老妈会突然飙,也没想到她会真得打我,但当我想要闪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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