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我坐在窗框上,望着远方点点星光,想着这几年生的事情,真是苦甜掺半,滋味齐全。
想当初,我从小危楼上跳下去时,那种心酸的感觉已经体味不到,但此刻我竟然还能从中感觉到一种很单纯的幸福。说来可能很可笑,但当我经历了繁华后,确实又开始回味起过往简朴生活。每天拼搏在吃饱穿暖的挣扎线上,为周末吃上一顿肉串而幸福地打滚。
现在,兜里不缺钱了,却少了一种活着的悸动。
也许很多有钱人就是这样,拼命地实现自我所能产生的价值,在一单单的收入中不断膨胀,想用金钱堆积起自身的尊贵,但却因为背负得太多,而远离了撒欢儿奔跑的快乐。
虽然我还没到有钱人那个档儿,但繁乱的感情却带给了我一种负担,压抑着无法快乐。
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辟事业?或做些有意义的事儿,去撸几个肉串,拾取一些往日的心情?
哎……也许身临其境在痛苦中思考问题,才会得到解决的办法。隔岸观火,可能永远也感受不到最真实的心情
抓心挠肝间,我似乎闻到了烤肉串的香味儿!用鼻子嗅了嗅,还真是烤肉串的味道!
晚上我胃口不佳,根本就没有吃饭,此刻闻到这种味道,竟觉得格外引人口水泛滥,腹中饥饿难耐。
我咽下口水,摸了摸裤兜,见里面还揣了一百来块钱,便开始揣测起顺着四楼爬下去吃烤肉串的可能行。细想了一下这个高度后,我决定还是放弃了。否则明天报纸就得登出:某某女子,为了吃烤肉串。从四楼失足掉下,残疾了一条腿。
这么一想,我就失去了为吃拼命的勇气,转身跳下窗台,往床上一滚,将被子一蒙,拒绝任何味道上的诱惑。
然而。我却觉得那肉串地香味越来越浓。真实得就仿佛在我地鼻子前放着!
我闭着眼。懊恼地低吼道:“谁这么缺德啊。大半夜地烤什么羊肉串?!”转个身。将脑袋拱进枕头下。觉得心烦意乱。
但是。那香喷喷地味道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反而引着我地肚子又咕噜噜叫起。
我气得一锤床铺。从床上弹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奶奶地。撸死你!”转身间。就要去爬窗户。却现屋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吓得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没大喊救命!但是。熟悉地感觉却阻止了我欲冲破喉咙地声音。
银毛就依靠在我地窗口。动作优雅得如同迷人地骑士。他对我勾起了唇角。绽放出另月亮都为之沉醉地魅力。他深邃地眸子里燃烧着狂野炙热地火焰。他充满力量地手中攥着一大把地……羊肉串钎子。取代了花香地虚幻靡丽。
我很难想象银毛是怎么爬进了我地屋子里。嘴巴不自觉地张大。深度怀疑这是一种幻觉假象。
银毛斜倚在窗口的身子支起。迈着大长腿一步步沉稳有力地走向我,如同要将鲜花献给心爱的情人那般,将手中冒着诱人香味的羊肉串送到我的面前,说:“我回来
说不上此刻心里到底有什么感受,我地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狠狠瞪向银毛,如同仇深似海般突然大吼道:“滚!”
银毛却将我扑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地狠狠吻向我!
我气得要冒烟,就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霸王!
就在我正准备抬腿踢向他的脆弱之地时,房门被敲响,老妈关心地问:“何必,你怎么了?”
我狠咬银毛的嘴唇,迫使他放开对我的纠缠,喘了两口气儿后,努力装出平静地语气回道:“没事儿,做噩梦
老妈问:“那我进来和你一起睡吧?”
我心中一惊,非常不想老妈知道银毛的存在,忙谎称道:“不了,我还是自己睡吧,晚安。”
老妈停顿了三秒后,说:“那好,你早儿点休息,明天还得相亲。你李阿姨家的儿子不错,你看看能不能相中,不行咱再换。”
银毛一口啃上我的脖子,痛得我一声闷哼。
老妈忙问:“怎么了?”
我含糊道:“没事儿,我睡觉了。”
老妈走后,我推开银毛,一巴掌掴向他地脸!那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然而,我没想到地是,银毛竟然没躲,就这么生生挨了我一下。
我知道自己巴掌的力道绝对不是一般小女生可以比拟地彪悍。这一巴掌下去,就连我常年攥着锤头的手都变得火辣痛,银毛地嘴角更是缓缓地流下了一行鲜血,在夜色中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他仍旧不肯退让,而是一直将我困在自己的胸前,用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看。他的丝略长,遮挡住了半边眼睛,使我无法全然窥视他的情绪,却能从他忽明忽暗的眸子中感觉到他海啸般的情感,让我的心也随着他的情感而起伏变化着。
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如同懦夫般闪躲了起来。
然而,我却不甘!不爽!不愿!
为什么他在抛弃我之后,可以这么坦然地出现?为什么他在无情之后,还有以这种深情的嘴脸来扰乱我的生活?为什么他可以任意妄为?为什么我就只能被动地受到伤害?
眼神与眼神之间渐渐起了拼杀之意。如过我此刻手中有刀子,真是恨不得一刀捅了他才好!
针尖对麦芒的对视中,危险的情绪仿佛一处既!就在我想抠出他的眼睛时,他唇角的血丝滑落到我的唇上,让那血腥的味道在我的嗅觉间蔓延
我为之一愣的同时,他伸出手指轻捻住那滴鲜血,在我的唇畔上用心勾画着,为我苍白的脸色描绘出充斥了他血腥味道的妖艳。他沙哑低柔地唤着我的名:“刺猬,我很想你。”
我竖立起来的毛渐渐趴下,觉得千般心酸万般委屈都一一上涌,顷刻间将我淹没。鼻子酸楚难受,我转开头,拒绝看他。
银毛缓缓地躺在了我的身边,问:“想不想听我的解释?”
我背对着他,摇头,哽咽道:“不,不想听。”
银毛突然将我搬向他,愤怒道:“为什么不想听?你想忘了我?!”
我捂住银毛的嘴,眼泪开始一颗颗的滑落:“银毛,你听着,你没有愤怒的资格。而接下来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在我经历的感情中,你给我的伤害最大,让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肉,来代替心里的痛!现在,我正在很努力地经营着另一段感情,是我与何然的感情,这其中,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我不想辜负何然,也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更不想让自己活在左右拉锯中,让每个人都痛苦。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别为过往找理由,别为不成熟找借口,就当是年轻的刺,痛了,也成长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也请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说完这些话,我不敢去看银毛的表情,怕让自己时空,怕自己无力承担。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我听不见自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银毛的体温。
也许过了千年,也许只是一瞬,银毛终是离开了。
我的手指仍旧举在半空中,只是手心已经没有银毛的嘴唇,不需要在封住谁的语言。
我将手指递到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头,一根根舔舐着。手指上面,有银毛血液的味道,还有……淡淡地咸。那是银毛的眼泪,我很珍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老妈的相亲宴是说办就办,绝无二话地将我扯到一家中高档饭馆,然后与李阿姨两个人口若悬河地夸奖着自己的孩子如何优秀。
哪个喷着浓重香水的男人则是无比殷勤地给我夹着菜,看样子对我十分满意。不过,我并不打算吃他的口水。眼见着盘子中的菜越堆越高,我始终无精打采地低着头。老妈伸手掐我一下,我痛得吸了一口气,瞪老妈一眼,暗自决定等会儿就提前回X市,可不遭这个罪了。
目光一晃,现十八的身影在老妈的背后划过,我装作没有看见,仍旧坐在椅子上听着双方老人的絮叨,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今天早晨起来时,我现窗户上射有一支带着吸盘的桃花箭。箭身上赫然写着何然的留言,约我下午做件很有历史意义的事情,那就是……私奔!
想到这里,我不禁嘿嘿一笑,觉得何然还真是可爱得很。决定等会儿趁老妈不注意时就闪人,然后去公园与何然会合,一起……私奔!
双方老人见我终于展露笑脸,自以为婚介成功,纷纷识趣儿地双双退场,为两个年轻人制造出相处的二人世界。
二老一走,那个喷着浓重香水的男人当即展开攻势,做出自以为很有魅力的表情,故作风流潇洒地扬眉一笑,对我到你这么漂亮,真让我心动。”
我咧嘴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这么香,真让我难受。”站起身,绝对不给面子地走人。
香水男却一把扯住我地手腕,黏糊道:“别走嘛,我们聊聊天,促进一下感情。”
我皱眉:“放手。”
香水男非常不要脸地贴近:“何必。你装什么贞洁烈女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出来了,就玩玩再回去吧。哎呦……”
香水男抓在我手腕上的手被十八**捏住,当即被迫松开了我的手,并痛得破口大骂道:“你个龟孙子……
我抓起桌子上的盘子,整个糊在了香水男的脸上!紧接着扑上去,将自己在小说以及电视上学到的武打套路。胡乱地比划了一遍。呼……纠结了无数分钟地我,终于爽
转眼。看向十八仍旧青紫浮肿地脸,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十八的眼睛柔柔亮亮,嘴角悄然弯起的同时却扯动了伤口,痛得嘶了一声。
人是很奇妙的动物,也许前一刻还因为感情而撕心裂肺一刻就会冰释前嫌。还能坐在一起喝杯果汁呢。
就像我和十八,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