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不可以再去细想,不可以这么犀利地指责十八,要冷静,要冷静。
虽然曾经想过他在另一个城市的生活,但当真得看见了,却无法继续冷静。只能安慰自己说,照片中不是没有什么纠缠的镜头吗?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十八对我是认真的,不让不会每个星期都辛苦地跑来。
可是,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认为,十八是认真的?
头好痛。
在思想的斗争中,手中的照片被我捏出了皱褶,想随手扔掉,却现还有几张没有看完。
深吸气,在窥视欲和自虐欲的驱使下,我将最后几张临近日期的照片一一展开,想看看十八从我这里回去后,又做了什么。
然而,当画面呈现两具交缠的身体时,我竟然听见自己在笑,笑得放荡不羁,笑得撕心裂肺,笑得自己都不想认识自己。
路人都在看我。可我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只是拿着那张照片。一遍遍看着笑着。觉得分外有趣儿。
画面中地人我都很熟悉啊。一个是十八。一个是山蛇精。
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十八地红帐之下。竟会有山蛇精地洞口。
十八一直与其他女人捧场做戏。可与山蛇精却是真枪实弹。看来。两个人地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
我突然觉得很恶心。想到十八地身体曾经深深地埋入我地体内。我就恶心地想要吐。
扶着垃圾桶干呕了一会儿后,我原本岌岌可危地神经变得平缓,只是心底有些感觉不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却说不出来。
唇角缓缓勾起不屑的弧度,将所有照片都塞进包里,打算留作日后欣赏。扔了,那多可惜啊。
轻声哼哼着,走回自己的单身公寓,洗了洗脸,动手做饭。
吃过晚饭后。十八果然来了。
他抱着我求欢。我一改往日的淡淡羞涩,狠狠地回应着他。甚至在时啃咬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背脊。
这种残虐。让我兴奋。
十八喘息着,说:“何必。我喜欢你的热情。”
我轻声笑着站起身,走进淋浴室,在关门的前一刻说:“可惜,我厌倦了你地身体。”
十八的笑容僵硬在唇角,被我拉上地门隔绝在了外面。
卫生间里,我扭开水龙头,狠狠搓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红浮肿,才消停下来。
套上大睡衣,走出浴室,将买给他的衣服递给他,笑嘻嘻道:“送给你,喜欢吗?”
十八恍然回神儿,打开包裹看完衣服后,**地抱住我,说:“很喜欢,谢谢。”转而问,“怎么想送我礼物?”
我捏他的下巴:“你为了我这么辛苦,作为朋友,我也应该表示一下啊。再说,往日你每个星期都来,不晓得耽误了多少赚钱地机会。补偿一下,也是应该的。”
十八的脸色变得苍白,却仍旧笑道:“终于知道疼我了?”
我如同抚摸着宠物般抚摸着他,软软道:“我一直很疼你的。”
十八的身体变得紧绷而僵硬,敏感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惊慌地问:“何必,你怎么了?”
我打个哈欠说:“没怎么,睡觉吧。”
躺下后,十八亲吻着我的头顶,柔声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我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忙自己的事业吧。我这次离开不一定会不会回来,希望你能过得好。”
十八忙搬过我的身体,问:“不是说只去半年吗?”
我有些不耐烦道:“你别这么多问题好不好?我们只是床伴和朋友关系,不要涉及彼此地决定权,好不好?”口气越强硬,越不耐,却都是为了掩盖心底那一条条血淋淋地伤痕。
十八眼底一闪而逝的受伤让我心口痛,却已然无法像面对朋友那样面对他,甚至觉得,他应该更痛!最起码,要比我痛!
感情,就是这么危险。
若不是爱情,那么什么都不重要。可是,我与十八却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感情,便无法接受一丁点儿地背叛。虽然我们从来不曾说出口对彼此的认真,可人是有心地,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处,怎么会不懂呢?
就因为懂了,所以动心了,却让我看见了背叛,只能手握双刃利器,刺伤他,也痛了我。
十八自嘲地笑了,重重躺在了我地身边,仿若自言自语般说:“是啊,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不知道我的服务你是否满意?”
我的手指紧紧抠入手心的嫩肉中,本想狠狠地奚落他一下,却只是轻佻地挤出两个字:“很好。”
两个人,各占了半张床,闭目装睡,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十八就走了。没有亲吻,没有软语,没有再见。
我望着放在沙上的新衣服失神,想着这可是一套价值三百万的衣服啊。
突然间觉得很好笑,似乎我的每一段感情都是由出国而结束。与银毛如此,与十八亦如此。不知不觉间轻笑出声,嘴里亦尝到了眼泪的咸。
也许,十八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在突然之间变得不可理喻。同样的,他也一辈子不会知道,有个女人曾在他温柔的呵护下,再次鼓起了勇气,想要相信爱情,想要给他唯一。
当飞机升上高空,地面上原本清晰的人脸都变成了黑色的一点,直至全部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就仿佛是我对十八的感情,随着远离地面,也越模糊,却又不可否认他一直以来的真实存在。
也许,我此刻就应该从飞机上跳下去,然后直接扑入十八的怀里,告诉他,我不在乎他和多少女人上过床。哪怕是他在承诺了对我的感情后,又跑去和山蛇精上床,我也不在乎!
如果……我真得不在乎,这才是侮辱了十八,侮辱了我们一直以来相濡以沫的感情。
然而,十八又将我们的感情,放置到了哪个位置上?
低头看向自己一直以来空空如也的无名指,竟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戏。关于我和十八的感情剧目,就好像是一场没有颜色的风花雪月。在男主角给女主角戴上结婚戒指后,却在转身间出了轨。
谁能接受?
我不能。
所以,我们之间超出友谊的部分……结束了。
耳膜因高压变得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能感觉到不断向上攀升的力量。泪水尽管模糊了视线,却始终都不肯在空中落下。我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那只刺猬,不会再轻易地展露出自己的柔弱。
华骆以为我紧张害怕,便用那常年敲打雕塑的有力手指攥紧了我的小手。他的手指虽然看起来修长纤细,但手掌却略显粗糙,给了我一种安全感。
当飞机上升到一定地高度时。才开始平缓地前进,逐渐减少了我初次登机时的不适。很感激地看了华骆一眼,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然而,华骆却紧紧攥着我的手不放,眼中闪烁出炙热而璀璨的光束。
我心中一惊。暗道华骆看我地眼光不对。忙**缩回手。翻开起旁边地报刊。打哈哈道:“呼……第一次坐飞机。感觉还真紧张。”
华骆地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也低下头开始翻看一些杂志。还不时地让我看看一些不错地平面设计。
我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华骆一直知道十八地存在。却从未做出一点儿反常地举动。他是我明码实价地朋友。我们无论从艺术视角还是审美观点上。都有着良好地共通性。所以。他邀请我一同去巴黎学习。我才欣然前往。决计没想太多复杂地东西在里面。
可刚才华骆地异样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妥。寻思着自己决定同他去巴黎是不是太鲁莽了?或。他刚才地异样只是我地一个错觉?
摇摇头。决定不想那些有地没得。还是当这次地巴黎之行是一次难得地旅游吧。我要好好地放松一下紧张地生活节奏。纵情地享受生活!也许在下一个路口。我可以遇见牵手幸福地那个人。
伸了个懒腰。打开面前地小型液晶屏。特意找出一个喜剧片。然后塞上耳机聚精会神地看着。还不时爆笑出两声。震动得泪水狂流。
华骆眼含关切,伸手取出纸巾。轻柔地帮我擦拭着眼泪,柔声问:“你怎么了?有心事
我摇头否认:“我挺好。就是这个喜剧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狂流眼泪。
华骆伸手环抱住我,心疼道:“不用紧张,我们半年后就回来了。”
他不懂我的难过,我自然也不会对他说。只是在这个时候有朋友向你敞开怀抱,还是会让人觉得很温暖。但是,当我依靠在华骆的肩膀上时,却感觉极其不舒服。不单是因为身体的无法默契,更因为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了一般,使我坐立难安。
我皱眉,坐直身子,转眼去看,却没现任何状况,不免觉得自己今天太过异常,有些大惊小怪。
轻声叹口气,选择一些古风歌曲听着,不知不觉间我开始打起了瞌睡。华骆为我盖了一件他地衣服后,便站起身去了卫生间。
我把座椅稍微放低,让自己更舒服地躺着。因昨晚一夜无眠,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隐约间,似乎听见有人唤着我地名,用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轻轻地亲吻着我地额头。那柔软的触觉让我舒服地想轻声哼哼,那熟悉地气息让我心口甜,就仿佛久违的亲昵,一直等待着的温柔缠绵,让人的神经都醉了。
我极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亲我,然而整个人却仿佛掉到了梦魇中,无论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我开始变得惶恐不安,奋力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在我的身边!
当我终于冲破梦魇醒来时,飞机仍旧平稳地行驶在浮云之上,而我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就连华骆都不知所踪。
我无比纳闷,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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