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娇怯可人的梅艳冰,小刚不由心里一荡,伸手将她揽入怀里,顺式又在她额上浅吻了一下。是逢场做戏还是情不自禁?感情本就是极微妙的事,谁能说得清?
然而梅艳冰却喜极而泣,她依在小刚肩上,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小刚伸手为她擦拭,好笑地问:“你哭什么?难不成我又欺负你了?”
梅艳冰推开小刚,坐回原位,用纸巾擦着眼睛,娇嗔地说;“你最坏!总弄哭我。你凶我的时候,我忍不住要哭,你对我好的时候,我更忍不住要哭。”
“这可难办,”小刚眉稍略扬,眼睛里仍是笑,“难怪说女人是水做的,眼泪就是多。”
梅艳冰闻言忙抬头观察小刚的脸色,怕他嫌烦。见他脸上没有不快的意思才放下心。不过也不敢再哭天抹泪,整整仪表,喊来侍者为小刚要了一杯野菊茶,说这茶对保养嗓子很有好处。
小刚喝着茶,眼波一转,凑近她,神秘地说:“我新作了一首歌,还没在这里唱过呢,等会我唱给你听。”
“好啊。”梅艳冰当然喜之不禁。
小刚抱起吉它,走向台边,先跟一边的乐队交待了几句。等台上的歌手退下后,他便走上舞台。调了调吉它的弦音,缓缓弹起了一首旋律很缓慢很优雅的曲子,跟他平日习惯唱的曲调风格不太一样:
这是怎样怎样的一个夜晚,月亮星星都静悄悄地挂在天边。风儿轻轻地吹过,柳枝微微地轻颤,传递着几百年凝聚的思念。这是怎样怎样的一个故事。你我就这样相对无言。回眸惊瞥处,是你朦朦胧胧的泪眼,诉说着你的情爱还有痴怨。我是怎样怎样的一个混蛋,总是给你带来伤心泪水还有苦难。握住了你的手,我的心在震撼,发誓从此要让你,远离伤心泪水还有苦难!
唔,这是怎样怎样的一首歌啊!就算他是一切苦难的源泉,她也认了。鼻子酸酸的,但,不可以哭,他承诺要让她远离泪水,如果再动不动抹眼泪,多驳他的面子呀!
小刚慢吞吞地走向两眼发直的梅艳冰,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已经迷他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这就是他所想要的。倾倒在他脚下的女人固然多不胜数,但像梅艳冰这样认真的还不多见,最重要的是她有一掷千金的能力。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救命稻草。
梅艳冰痴痴地看着小刚坐到面前,一脸梦幻地看着他,美眸中噙着泪雾,嘴角却挂着幸福之极的笑。
白痴!小刚在心底叹息。脸上却是极度认真的样子,他眯起好看的眼睛,比女人还要浓密修长的睫毛半掩着星眸,浑身上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性感。他十分清楚该怎样利用自身的优点去诱惑女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沉声命令道:“记住了,只许笑,不许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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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选看篇 恨婚最初版本8
“哦,小刚!你太霸道了!”梅艳冰笑着,不小心两颗滚烫的泪珠又溢出来。“小刚!你不许拿我开玩笑的!我是一个非常傻气的女孩子,我会认真的!我禁不起任何玩笑!我已经把我的心整个儿掏出来,如果你不珍惜它,如果你揉碎了它,我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的!”
小刚动容地看着她,在她纯洁深情的目光里,他忽然有种无从遁形的犯罪感。脸上的神色有了一丝躲闪,侧头不语。
梅艳冰看着突然沉默的小刚,小心奕奕地问:“怎么了,小刚?是我又说错话了吗?”
小刚嘴角强牵起一抹笑,拉着梅艳冰的纤手,低声说;“我觉得有点闷,你陪我去天台透透气。”
“好啊。”梅艳冰柔顺地答应,“只要有你陪着,到什么地方我也愿意。”
两人拉着手步上蓝月的天台,星空下,就是青岛奢糜的夜。下面车水马龙,闪烁的灯光勾勒出各种建筑物的轮廓,明明灭灭,不知疲倦地闪着,好似情人的媚眼。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小刚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搂住身旁的梅艳冰,轻声问:“你觉不觉得冷?”
梅艳冰摇摇头,她两腮赤红,像涂了胭脂,一双眸子更盛满了柔情蜜意和幸福喜悦。她说:“我不冷,我还觉得热呢。脸发烫,手心也烫,你试试。”她胸无城府地握住小刚,惊讶地说;“呃,你的手真的好凉!”
小刚的手被她温暖的掌心包着,心里不由一颤。他甚至听得到她“砰砰”的心跳声。她是一个多么火热,多么多情的女孩!
“你在想什么?”梅艳冰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肩旁。
“我在想……吻你。”小刚将她搂入怀中,覆盖上她的唇,她先是一愕,继尔热烈地回应着。随着吻的深入,梅艳冰整个人都要飘起来,恍恍惚惚里,她只记得起一个词“天上人间”。
小刚轻轻推开她,低头看着她嫣红的嘴唇,心里涌起爱怜,再次将她揽回胸前。顺手拈起一绺秀发放在鼻下嗅着,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喃喃低语:“冰,爱我吗?”
爱?当然了,那还用问!他的鼻息近在耳边,让她意乱情迷不能自已。“我爱你,小刚!唔,发了疯一样的爱你!爱你!爱你!”
“那好。”小刚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再次推开她,研究似地将她打量半天。“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肯做吗?”
“只要我能做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梅艳冰低低地喊着。此时,就算他让她从天台上跳下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办。
海浪澎湃,月色撩人。
小慧俯在海边的栅栏上出神,吴新伸手轻拂她的肩,柔声问:“在想什么呢?”
“在想……在想我妈妈。”小慧眼中涌起忧伤。
吴新记起在资料上看过,小慧的养母肖丽丽好像重病缠身。他试探着问;“是不是你妈妈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的?”小慧惊讶地回头看着他。
“我猜的,”吴新口气里有点调皮:“不然,像你这么大的人了,出门一会儿就想妈妈?”
小慧瞪着他忍不住笑了,“你这个家伙!”接着,她又叹口气,转过身子,目光移到灰茫茫的海面上,“这两年,她都住在医院里。小刚为她请了特别护理,所以不用我们俩陪床。”
吴新看到她瘦削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这柔弱的肩头到底能扛起多重的担子?他的心里多了些怜惜。伸手轻轻拥住她的肩,真诚地说:“小慧,你在我眼中真像一个谜。在你的身上,欢乐和忧伤同在,柔弱与刚强并存。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孩,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个不一般的家庭,不一般的出身,把你的苦恼告诉我,让我帮助你。”
小慧闻言再次对视吴新的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心底的真实用意。但吴新的目光是很诚挚的,好像没有嘲弄的意味。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你过奖了,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深奥。我的家庭贫寒,出身低下,我的经历既也不复杂,也不生动。你听了一定会失望的。”
“不,我想听!”吴新冲她肯定地点头。
看着灰蒙蒙的海,小慧的声音也仿佛到了远方。“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一出生就被抛在孤儿院的门口,我在孤儿院生活了七年,然后被我的养母收养。她待我真好!从七岁那年起,我才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尽管这个家很穷,但我很开心。”
吴新在听着,他的心仿佛也随着小慧的叙述重新回到往事的记忆里。
“妈妈还有个儿子叫小刚,比我小两岁,很聪明很调皮很霸道,但是也很漂亮。”提起小刚,她的眼中浮起无尽的宠溺和温柔。“他也不是妈妈亲生的,他刚出世不久就被妈妈收养了。那段日子真幸福!每天我和小刚一起去上学,中午我们一起在学校食堂吃小饭桌。妈妈总是在我们的书包里塞足够的伙食费,要我们俩吃得饱饱的。下午放学回家,她会早早做好饭等我们一起吃。吃过饭,她就要去上班了。”
“你妈妈也在夜总会上班呀?”吴新小心地问道。他记得资料上,肖丽丽的职业是舞女。
“她是个舞女。”小慧直视着吴新,好像在检察他会不会因此对母亲存有不敬的念头。假如他脸上有一丝半毫的鄙视,她肯定掉头就走,再也不会搭理他。
上次吃过一次教训,他当然绝不会蠢到再犯同样的错误。他神色坦然,语气诚恳:“不论她从事的是什么样的职业,她都是你们的母亲。她很辛苦地赚钱,供养你们姐弟俩,虽然你们都不是她亲生的,但这更显出她的伟大。一位伟大的母亲值得所有人尊敬!”顿了顿,他略含忧伤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我只能望着照片回忆她的样子。这一点你比我要幸福!你妈妈虽然病重,但她至少还在人间,还有康复的希望!”
小慧感动了,她感激地冲他点点头,接道:“对,我和小刚有她那样一位母亲真是太幸福了!她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她是我和小刚心目中的女神!唉!可惜妈妈偏偏嫁给了一个无赖……也就是我们的养父倪霏仁。他五毒俱全,好逸恶劳,全靠妈妈养活他。有时妈妈给他的钱少,都会被他打骂。我和小刚小的时候也没少挨他的打,他是个恶魔,我们一家人都活在他的阴影里。直到小刚十五岁那年,将他掀翻在地狠揍了一顿后,他才不敢再对妈妈施暴。”
吴新听得入神,这些事资料上倒是没写。
“舞女是吃青春饭的,妈妈年龄大了,渐渐不能再胜任,她只好退出。她没有别的技长,身体又不好,所以失业了。那年我刚考上高中,就想休学打工,补贴家用。可是小刚说,养家糊口是男人的事,不许我操心。他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去夜总会当了歌手,而且很快唱红了。”
吴新点点头,赞许地说:“小刚为让你继续读书,他甘愿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