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你知道的还不少啊。”听我这么一说,很哀怨明显来了精神,开始缠着我,硬要我说出点什么来。
我只能努力的回忆着以前听到的那些概念性东西,再转述给很哀怨听。
没想到我转述的话,让很哀怨听的惊为天人,狂呼我是个冷兵器精通狂人,听的我猛冒汗。
到最后,被他硬要求一起制作连发弓弩,他和一直在一边听的满头问号的风生水起一起给我打下手。
没想到风生水起听理论知识不行,可这动手能力倒是很强啊,只要告诉他该做什么,怎么做,他就绝对能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很完美。
听我这样夸奖他,风生水起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直说“没有啦”,因为隔着狼毛,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脸红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风生水起埋首手上的活不抬头了。
真是一个纯洁的好孩子啊。相较于风生水起的单纯,很哀怨就显得比较不要脸了。“那是,不然我为什么找小风来帮忙啊。”似乎拉别人来帮他做事还很光荣一样,很哀怨那自大的样让我想拿手上的弩去捅他两下。
但想想人家当事人风生水起都自觉自愿了,我也就懒的动手了。
“哀怨,来,过来过来,先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设计这把弩的。”
“哦,好的。我是这么设想的……”
就这样,在这个被太阳晒的暖暖的小院子里,我,很哀怨,风生水起,三个人分别坐在三个顶点上,构成一个等腰三角形,面对面的坐在了草坪上,开始做起了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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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虽然很想和很哀怨继续研究连发弩,但我却被不知道怎么找来的女王的眼泪给抓回了自己房间,让我继续炼药。
我一边抱怨着泪姐的不人道,一边守在自己药鼎边上,看着药物出炉。
当我正把新出炉的加血药摆好,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这时候谁会来找我啊?大家都忙着城市升级,每个人都忙的连喝口水的空都挤不出来,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窜门子?难道不怕被泪姐捉到之后,被派遣一堆工作啊。
怀着这份好奇,我开了门。
门一开,还没等我看清门外站的是男是女呢,就见门外的人对着我一个猛扑:“丫丫!!!”
“噗”的一声,我被扑倒了,来人直接压在我身上,把我做了垫子。害得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不用看脸,不用管身材,光是那声“丫丫”就让我很清楚的知道来者是谁了。
就是前阵子把我当免费劳工扔一堆问题给我解决,到最后连个“谢”字都不说的,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是朋友的朋友:天经地义。
费了老大劲才把她从我身上推开,深深吸两口气,让自己的肺部有充足的氧气。刚才被她一撞,差点呼吸就断掉了,要不是我受过严苛的训练,我游戏里具有纪念意义的处女死就要糟蹋在她手上了。
“你来干吗?还有你哥呢,怎么没跟着你。”居然放你出来为害人间。
我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后,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不然让外人看见我和天经地义现在的样子容易造成误会的。
这女人居然把我当大树一样,死死攀在我胳膊上不下来了,和我贴的死紧死紧的。
“瑟尔正缠着他呢,我就趁机溜过来想找你聊聊啊。怎么,不欢迎?”
是不太欢迎,但一看她那一副“你敢说不欢迎试试看”的架势……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呵呵……欢、迎。”这两字说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但显然对方并不在意。
“欢迎就好。去,给我泡杯茶,我渴死了。”天经地义不仅不在乎我说的反话,还很不要脸的指派起我来了。像是回到家的大小姐指挥佣人似的,让我又是一阵牙痒痒。
‘NND,等下在茶水里放巴豆,拉死你。’暗自在心里嘀咕,但身子却很可悲的在做倒茶的动作。而且我也并没有放巴豆进去。
天经地义接过茶杯,“咕咚”几口就喝光了,之后杯子向我一推:“还要。”
……
“怎么不灌死你。”我说归说,还是帮她又倒了一杯。
“你是不知道。”拿过杯子又狠狠灌了两口,天经地义才一脸满足的冲着我抱怨。“你不知道,瑟尔他有多缠人,已经跟着我老哥好多天了。”
“他缠队长又关你什么事?怎么连你都萎靡不振的样。”
“因为老哥他不让我自己一个人溜啊,我到哪他也跟到哪,他后面还拖着个瑟尔……我都痛苦死了。”
“该!”我有些小小的幸灾乐祸。
“你还说。”被我气到,天经地义瞪着双眼看我。“要不是你把他给带来,我会那么可怜吗。”
“又可怜不过队长,你急什么。而且现在你不是很成功的把他们都甩开了吗。”
如果甩不开他们多好,那就不会来烦我了。
没听见我的心里话,天经地义一副后怕的样:“那倒是。幸亏我机灵,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不然现在还指不定有多头痛呢。”
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我问天经地义:“瑟尔还缠着队长要解剖他?”
“可不是。那家伙的这毛病一辈子都改不了了。”放下杯子,天经地义开始在我房间里乱转悠了,东看西瞧的,什么都摸上一摸。
知道瑟尔的毛病,我也不打算说什么了,反正头痛的是我们的队长大人,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上次的事怎么样了?”我问起了前阵子狂天系统被攻击的事。
“上次?哦,攻击的那事啊,皮皮鲁说由他来负责,所以我们在把系统搞定后,就不管了。”凝视着我房间里一个小人形状的装饰品,天经地义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皮皮鲁啊……那就只能祈祷对方能多活几个月了。”双手交叠放在胸口,我没有一丝怜悯的说道。
“丫丫。”依旧观察着装饰物的天经地义忽然叫我。
“干吗?”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声。
“……你还打算回来吗?”天经地义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询问与不确定。
“……”
我因为她这突然的问题而愣住了。
回去,回狂天去?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回去,一开始我认为我只是想找个地方疗伤,可是现在……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理不清楚,所以只能回给她这四个字。
也许是没有听到我断然的说否,天经地义似乎松了口气,声音也没刚才那般僵硬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我……会想的。”
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回狂天的可能性已经极低了,但似乎就是谁都不愿意先承认这点。
“丫丫……”
“恩?”
“……你真的那么喜欢沉默吗?”不知道为什么,天经地义忽然说起了沉默。
“恩,喜欢。”我十分肯定的告诉她,我对沉默的感觉。
我知道,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沉默。“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这不仅仅是告诉她我对沉默的心情,更是警告她,不要想去动沉默。如果天经地义执意要我回狂天,她是什么都有可能做的出来的,而我不希望到最后要和她及狂天闹的不愉快。
如果沉默、娃娃和毒毒他们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不想到最后要面对的,是以前的战友、现在的朋友。尤其如果那只是某人一意孤行的结果,其他人也会觉得两面犯难吧。
听出了我的潜台词,依旧凝视着人形装饰小瓷娃,天经地义这次什么都没说,似乎是看装饰品看的入迷了。
我也没有再主动搭话,只是静静的喝着杯子里的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我们之间陷入了微妙的沉寂中。
过了良久,在我已经喝完第三杯水,打算向第四杯进攻的时候,天经地义总算是开口了。
“丫丫,这个小瓷娃送我好不好。”她把看了很久的小瓷娃拿在手上,回身询问我。
“你喜欢就拿去好了。”连眼帘都没掀,我继续倒着水,无所谓的说着。
知道天经地义是想通了一些事,但具体是什么,除了她自己谁都不会知道。但我能保证,她是不会动我身边的人的主意了。
其实就算她想打沉默、娃娃和毒毒他们的主意也没用,除非狂天打算和红鹤正面开战。先不说她老哥队长就不会同意,她也还没真的疯到去鼓动所有成员和红鹤为敌,就是为了逼我回去。
“嘻嘻,就知道丫丫最好了。”收下小瓷娃后,天经地义又蹦达回我身边,用她那张幼齿的小脸一个劲的撒娇着。
“丫丫,给我讲讲你最近的经历好不好,游戏里现实里都可以,讲给我听听好不好?”又抱着我的胳膊,天经地义使劲的磨蹭着。
“好啊,那我就说……我和瑟尔见面的迷失平原吧。”知道她已经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我也很配合的转了个方向。
“好啊好啊!”天经地义摆出副乖孩子听故事的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好奇的看着我。
我开始连手带脚的讲起了在迷失平原里见到的希奇古怪的玩意儿:“那迷失平原里……”
天经地义很投入的听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感叹词来表达自己的惊讶。就这样,我和她在我的房间里,消磨了整整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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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你姐姐来找你了。”
“啊?”捧着一份刚出炉的药粉,我很迷茫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我屋子的枭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说的话的意思。
我姐姐?
直到枭杀带着满身药渣子的我七扭八拐的来到了接待室,我才明白过来枭杀的意思。
接待室里,宁静祥和的坐着,那犹如落尘仙女般优雅的美女,自然是我可爱的忧伤的魅力堂姐喽。
“潇姐~~”见到了分开蛮久的亲人,我开心的很,以致于压根就没看见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