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圣主回过神来,眸子里含着讥诮的望向秦盅。现在这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秦盅看着怒目而视自己的一群人,救援没有了他的希望也没有了。他还剩下什么,现在只能束手就擒了。
艾金冷笑的看向绝望的秦盅,刚刚血刹的那一剑将他的丹田伤了。此刻他已经是一个废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
抬起优雅的步子,艾金不紧不慢的走到秦盅的身边。冷寒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广场上的众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秦家主,你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灌下毒药的小婴儿会回来像你索命,这么多年所承受的痛苦你要该那什么来偿还。逼迫天尘的母亲服下毒药,给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灌下毒药。这么多年来,还联合天岚国的丞相一家对天尘暗中刺杀。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一句句的质问,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艾金嘴角微微勾起,看着脸色如调色盘一般变幻莫测的脸庞。
擂台下的众人惊愕的眸子望向了秦盅,而原本站在他一边的几个长老也一样震惊的看向他。他们从来不知道他暗中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若是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勃颈处带着雪莲花胎记的孩子在。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帮他,而且他还做了如此多卑鄙的事情。
秦盅被质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昏死过去的小儿子。又看了看愤怒看向自己的众人,他知道这次他是必死无疑。
“哼,人为财死鸟为死亡。现在我落到你们的手中,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杀要怪,随便你。”
秦盅将头一瞥,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大不了就是一死。
艾金纤细的手指抚上光洁的下颚,眸子中略带着沉思。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开口道:“死,不死对你来说是一件解脱的事情。我怎么会让你解脱的这么快呢,你加注在天尘身上的痛苦我要千倍完倍的还回来。”
艾金将身体靠在了天尘的胸膛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冲着一旁的血刹使了一眼眼色,血刹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丹药。走到昏死过去的秦靖身边,抓起他的下巴一用力。只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丹药一掌拍进了他的口中,
“主子,我一不小心将他的下巴捏碎了。”血刹转过头无辜的看向艾金,皱着眉头懊恼的道。
“没事,一会交给你的任务好好的办就将功补罪了。”艾金嘴角微微一抽,这货也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信的理由,他也敢拿出来说。
“是,主子。血刹下次一定小心,完成主子的交付的任务。”血刹一本正经的答道,心里早就将乐开了花。让她们欺负血盟的副盟主,当他们血盟不存在啊。
被强制服下丹药的秦靖渐渐的转醒,身上的伤口奇迹般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下,伤口完全的好了。
“秦家主,你让天尘从小就没有了母爱。让他与至爱亲人分离,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这种看着自己亲人死去的滋味。”
艾金冷笑的看向秦盅,冷声吩咐道:“血刹,血鸩动手吧,就用我教你们的凌迟刑罚就可以了。不过可不能让我们的客人死的那么快,一定要刮够数了。这可是和考验你们技术的时刻,若是有一点偏差。你们——就去林子里给我好好的历练去吧。”
血刹和血鸩闻言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自从艾金通过了林子的考验以后。那里的历练变得更加的变态,进去多了一个裙蛇的围攻。想到那密密麻麻的一群蛇,他们才不要进去受罪呢。
连忙手脚利索的将秦靖给绑上,抽出腰间锋利的长剑。一剑刺入了他的心口窝,用力一弯将他的心头肉剜除。鲜血顺着那血洞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而秦靖痛的几欲昏厥,但他服下的那颗丹药却吊着他一口气。紧接着的残酷画面容众人一阵头皮发麻,就连行刑的血刹和血鸩心里都不禁一颤。
如此惨绝人寰的疾刑,真不知道这女煞星是怎么想出来的。寂静的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有秦靖凄厉的惨叫声。只见他的身体被一点点的分割,不知道多少刀。他完全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却依稀还有着呼吸。
即便是老圣主和几名长老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残忍。而艾金和天尘却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你——你这个恶魔。”
秦盅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儿子被折磨的完全看不出人形来,眸子里血红一片。眼泪从眼眶中划落,后悔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腾升。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他就不会这么做了。只是这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自己坐下的孽就要自己来偿还。只是他心里愤恨的是,这个女子如此的狠毒竟然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
艾金转头看向愤怒的秦家主,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我是恶魔又如何,为了我心爱的人我甘愿化身为魔。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秦家主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凌迟而死的滋味如何?”
艾金站直身子,红唇勾起邪魅的笑。如星的黑眸里满是狂妄,冰冷的看着秦盅。
“你——”秦盅已经被气的全身哆嗦起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怎么,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想认为我会怎样对付你这个,幕后凶手呢?”艾金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秦盅。
秦盅闻言,脸色大变。这个心如蛇蝎,手段狠辣的女人一定会狠狠的折磨他。想到这,秦盅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这一刻才感觉到恐惧,恐惧即将到来的未知的酷刑。
“怕了?”艾金看着向后退去的秦盅,嘴角勾起不屑的笑。转头看向身边的天尘,眸子里泛着温柔的光泽与刚刚那女罗刹一般的女子判若两人:“相公,还是老规矩吧。这个人交给你自己处置,这个给你。”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交给了他,天尘接过瓷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迈步走向了秦盅,紫眸里闪烁着寒芒。今天一切都结束了,他可以将母妃的遗体送回来了。
天尘一如之前对朱丞相一般,伸手将秦盅的下巴捏碎将丹药扔入了他的口中。之后便退回艾金的身边,冷眼等着毒药的药效发作。他很好奇,这次的药效又是怎么样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盅的皮肤开始一点一点的溃烂。惨叫声从他的口中不断的传出,一声比一声惨厉。皮肤一点点的从身体上脱离,整个人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这如同扒皮的行为让众人都吓白了脸,看着那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血人。和擂台上凌乱血腥的场面,很多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有些意志力差的人早已经跑到了另外一边大吐特吐去了。
现场扒皮还在继续,艾金冷眼看着一切。整个空旷的广场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令人有些作呕。
天尘将艾金揽入怀中,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想参加完天逸的婚礼后,回天岚将母妃的遗体送回圣山。”
艾金闻言转头看向身边的妖孽男子,低眉思索了一会。从他的怀中站直了身体,拿过他手中的长剑。走到了秦盅的面前,刷刷几道银光闪过。两只血淋淋的手落在了地上,艾金面无表情的转身看向老圣主道。
“外祖父,将他压进地牢吧。这毒会每天发作两次,每次发错完皮肤会一点点的张好,所以他还死不了。”
老圣主嘴角微微一抽,这是什么变态的毒药。突然他就同情起中毒的秦盅来,心里一阵的骄傲。自己的外孙能娶到如此厉害的娘子,点点头道:“我知道,来人将秦盅拖入地牢。”
此时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血刹从愣神中回过神,走到艾金的面前单膝跪地道:“主子,血盟的其他人已经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秦家之人全部抓了起来,一个逃跑的都没有。现在只剩下主子的命令,是杀还是…。”
艾金看向擂台下的秦家子弟,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老圣主。她本想将秦家的人都杀了,但是他们毕竟是圣灵山的人。
“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不会插手。”老圣主摇摇头,他知道今天若不灭了秦家满门。依照秦家人的性子,以后是一定会报仇的。
“杀了吧!”艾金挥挥手,冷声命令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不会给自己和天尘留祸端,就好像当初秦家就是太过于自信。所以才引来今日的凄惨结局,她不在乎别人说她是恶魔,只要她在乎的人没事。那么做恶魔又何妨。
“这里就交给你和血鸩帮外祖父收拾下,我和天尘要回云家办些事情。”艾金转头看向血刹吩咐道,说完便和老圣主道了别。
“尘儿——”老圣主看着转身离开的两人,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天尘身体微微一颤,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转过身看向老人道:“外祖父,叫我有什么事吗?”
老圣主因为天尘这一声外祖父愣在了原地,然后激动的看向天尘:“你——原谅我了?”
天尘点点头,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你相处。”
老圣主内心一阵的欣慰,感激的目光望向艾金。他知道他的改变都是因为她,紧接着目光一沉,不怒而威:“从今天开始,天尘就是我们圣山的少主。”
老圣主不容置疑的宣布,而擂台下的众人亦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不管是他的实力,还是他背后的势力都足以担当得起圣灵山少主的位置。
这里的事情办完后,天尘和艾金两人便下了山往云家赶去。
云家大宅,玲珑巧欣和云七三人站在院子里。巧欣时不时的望着院子的大门口处,嘴里嘟囔道:“小姐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王爷那边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人了,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