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美眸微微一闪,果真是个有手段的,这般演技,可是比萧氏还要好上几倍,怨不得老相爷和老太君到现在都没发生什么端倪过。
朝着傅梦瑶点了点头,似也被她说得难受了起来,道:“姨母,娘亲她……”说着便吸了吸鼻子,似要哭出来了,说不出话。
老太君被傅梦瑶如此一说,再想起那个让她觉得有些许亲近之意的孩子,想她那般凄凉的结果,也有些唏嘘难受起来了,叹了口气,却是慈祥的朝傅梦瑶道:“瞧你这孩子,锦姐儿才到府上,莫要说些让她难受的话了。”
傅梦瑶急忙用绢子抹干了眼眶的泪水,朝着如锦一笑:“是,是,瞧姨母,险些将你弄哭了,瑾姐儿,乖…回相府了便好。”心中却是暗想,几是一句话便将这丫头的情绪带了去,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定是甚好拿捏,也不怕当年的事被揭穿了。
“来,锦姐儿…这位是你的大舅母。”老太君又拉着如锦到了朱氏面前。
“锦儿见过大舅母。”如锦又吸了吸鼻子,朝着朱氏见了礼。
朱氏一笑,将脖子上的如意吊坠摘了下来,递到如锦手上:“锦姐儿,大舅母没什么好东西,锦姐儿莫要嫌弃。”话是如此说着,心中却是肉疼得不得了,原本也没想到给新来的姑娘预备见面礼,方才到屋子里也没见人准备。却没想到老太君先给了见面礼,傅梦瑶也给了,她却不好意思不给,身上却没有其它物什,只能将带了十多年的如意吊坠给了如锦。
“多谢大舅母。”如锦又甜甜的答谢道,不经意的瞧了眼朱氏,眸光微微一闪,又撇了眼手上的如意吊坠,猜想到朱氏舍不得这吊坠,却也不好现在还与她,想着过些日子再还与朱氏,算做个人情。
“这位是三舅母。”老太君先是介绍了自己另一个亲儿的媳妇儿楚氏,这介绍的顺利中也表明了这些人老太君心中的地位。
接着是庶媳妇,二房边氏,四房莫氏。这两位也是从身上随意摘了样当见面礼给了如锦。
再接下来便是傅芷若等四位姑娘了,都是如锦的表姐妹儿。
傅芷若原本该是坐在老太君的身边的,只是这些前两日不慎染了风寒,怕将寒气过给老太君,因此乖乖的坐在了下首。
和如锦相互见礼时,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满是温婉笑意,心中却满是嫉恨。
而后又见老太君让如锦坐到了原本是她的位儿上,心头更是恨翻了天。
“锦姐儿,你父亲怎么不与你一同进盛京来?”介绍完了相府的人,老太君方才想起如锦的父亲。
“回老太君,父亲前段时日受了伤,因此比锦儿晚了半个余月出发,再过半个余月应该便会到盛京了。”如锦如实回答了。
“怎么会受了伤?”老太君倒是不关心,只是面上儿问问罢了。
“是父亲送玲珑陶瓷进盛京时被歹人伤了,因此前段时日才会由锦儿送了玲珑陶瓷进盛京。”
老太君点了点头:“原是如此……”想起前几个月在宫中瞧见如锦的模样,那时只在御宴上注意到了这孩子,当时只恨这孩子抢了宝贝孙女的如意夫婿,如今想来又有了另外的瞧法,觉得这孩子倒有几分胆识,竟能独自一人进盛京,还能以那般聪慧的法子寻得老太师帮助,进了宫面圣,甚至间接除了魏海那等贪官。
想着,瞧向如锦又道:“外祖母听你外祖父说起,瑾姐儿是前不久方才知道自己是相府的外家姑娘吗?”
如锦点点头:“嗯…是青碧和绿瑶告知锦儿的,锦儿在宫中见到老相爷和老太君,只觉得很是慈祥和蔼,定是菩萨般的人儿,怎么会是使人害娘亲的人,因此锦儿才会决定前来和老相爷、老太君相认的……”顿了顿又道:“锦儿所想果真没错,老太君就是个菩萨般的人。”
老太君听了如锦的话,睁了眼,忍不住笑了:“瞧这孩子嘴甜的,你倒是怎么瞧出外祖母是个菩萨般的人儿了?”
如锦甜甜一笑:“锦儿自然瞧得出,老太君不光长得美,人还慈祥和蔼,又听盛京里的人说老太君是菩萨心肠,而且青碧和绿瑶也说了,老太君是个慈爱的人…如此还不是菩萨般的人儿!”
眨着水灵灵的美眸,说的煞有其事,一番据实而说的模样,又带了几分可爱憨态。
023 聪明人的怀疑
023聪明人的怀疑
如锦眨着水灵灵的美眸,说的煞有其事,一番据实而说的模样,又带了几分可爱憨态。
“外祖母都是老太太了,锦姐儿还用美这字形容外祖母,若是被人听了去,可不叫人笑话了去!”老太君说着,伸手指了指如锦的额头,甚是亲昵的模样。
傅梦瑶瞧见了,放在裙摆上的一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如此会说话。
不给如锦再说话的机会,笑着挽住老太君的手:“母亲,这些天若儿虽是病了,却依旧记挂着母亲,亲自为母亲绣了幅屏风,女儿这便让人抬了来让母亲瞧瞧可好?”
老太君眼光一闪,这才注意到自个儿竟不自不觉和锦姐儿亲近起来了,又瞧向自个儿的嫡亲孙女,娇嫩的脸色有些苍白,是染了风寒的原故,心头不禁疼了几分,忙对着傅芷若慈爱的道:“是若姐儿的心意,祖母自然要瞧瞧。只是比起这屏风,祖母还是更喜欢我们若姐儿身体健康,今个儿早上可有好好吃药?这脸色怎么不见好?!”
傅芷若柔柔一笑,心中得意,祖母最疼的到底还是她这个嫡亲孙女,软软的道:“祖母莫担心,若儿有好好吃药,大概是坐得有些久了,脸色才会有些差。”顿了顿,又瞧向如锦,很是亲近的道:“不过即是为了锦姐儿,也是值得的。”
如锦眉头微微一扬,暗笑,看来傅芷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几句话便将错处归到了她身上,暗指她来得太晚,还将自个儿脸色差的原故归至她身上。
想着,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站起身朝着老太君屈了屈身,低着头道:“老太君,都怪锦儿的不是。”声音十分轻,带着浓浓的自责和难受,紧接着又道:“昨个儿锦儿晚上为了赶出要送给老相爷、老太君,还有各位舅舅舅母,姨母姨父,各位姐姐妹妹的鞋子,睡得晚了,今个儿一早刚天亮才起……如锦住得地方离相府有些距离,又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到相府……让老太君等久了,还害得若姐儿加重了风寒,都怪锦儿。”声音愈来愈小,好似自责的一塌糊涂。
傅梦瑶和傅芷若眼光暗闪,如锦这话清清楚楚的解释了来晚了的原故,还是合情合情,若是再责怪于她却显得太不近情义。
老太君眼光闪了闪,因得傅梦瑶和傅芷若的开口,已然缓过神来,知自己不该对如锦过于亲近,只是也不好再怪罪如锦来晚了,点了点头道:“锦姐儿事出有因,自然不能怪锦姐儿,快坐下罢。”
如锦微微抬头,见老太君笑着,只是神情和语气却与方才有了不同,自然也是知道老太君为了傅芷若不可能与她太过亲近,也不介意,来日方长……眨了眨眸光,似还有些愧疚的样子,却是乖乖的应了声,坐回到老太君身边。
“正巧若姐儿绣了屏风,锦姐儿做了鞋子,借着大家伙在,都哪上来让大家瞧上一瞧吧。”老太君又笑着提议道,对自己嫡亲孙女的绣艺可是甚有信心的,相信锦姐儿这江南丫头定然比不了她的若姐儿。
“母亲说得甚是。”傅梦瑶说着,便吩咐了丫环去取傅芷若绣好的屏风。
“是,老太君。”如锦也是乖巧的应了,朝着绿瑶吩咐了声。
老太君又吩咐了声,领着绿瑶往以后如锦要住的院子去了,行礼方才被相府的下人提到那里去了。
“哇哇……”几个丫环刚出了屋,屋子里就响起了一阵啼哭声。
哭的是是长房朱氏的孙子曦哥儿,正由奶娘抱着站在一边,不知何故哭了起来。
“奶娘,曦哥儿怎么了?”朱氏见自个儿宝贝孙子哭了,急忙朝着奶娘问道。
奶娘急急哄着三岁的曦哥儿,方才还好好的,也不知他怎生突然哭了,朝着朱氏:“大夫人,曦哥儿大概是饿了…”
曦哥儿不说话,依旧“哇哇”的哭着,在奶娘怀里挣扎,好似十分讨厌奶娘的怀抱。
老太君见自个儿嫡亲的重孙哭得如此厉害,也是着急了,朝着边上的嬷嬷吩咐:“桂嬷嬷,快些去准备些吃的给小小少爷。”
“是,老太君。”桂嬷嬷急忙转身出屋,往安枫院的厨房走去。
曦哥儿是相府的嫡重长孙,老相爷和老太君对他的疼爱不亚于若姐儿,定要伺候好了。
奶娘又哄了会儿,曦哥儿依旧哭个不停,朱氏心疼,亲自抱了去。
恰巧曦哥儿的亲生母亲陪曦哥儿的父亲去了外省,要过许久才能回来,不若曦哥儿亲生母亲一哄,他即便不哭了。
“曦哥儿乖,怎么哭了?…呦呦…哭得祖母心都疼了。”朱氏十七岁便生了长子,因此如今三十九岁便做了祖母。
曦哥儿听了自个儿祖母的问话,胖呼呼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又指向地上:“不要抱抱…要走走…”稚嫩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众人恍然,原来是想自个儿在地上走走才哭了,倒是她们太紧张了些。
朱氏一笑,吩咐了奶娘,让他扶着曦哥儿走路,又小心翼翼的放了曦哥儿在地上。
奶娘自然不敢怠慢,蹲着身子,小心万分的伸手护着曦哥儿。
“曦哥儿,来,祖奶奶这儿来。”老太君见这么小个人儿在地上走来走去很是欢喜,伸了伸手慈爱的道。不禁忆起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幼时的情景,恍如过去不久,如今却是儿孙满堂了,只觉得自己是个有福的,当初嫁给了相爷,如今子女儿孙都在身边,也算圆满了。
曦哥儿身子微微抖着走着,听了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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