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毕业于陆军大学的北九州人士,是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在他的心中,大和民族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理应成为世界的主人!
张学良这样公然侮自己,侮辱大和民族,无疑触及了这家伙的逆鳞。
现在,他真的有一种立即将枪口对准张学良,然后狠狠地扣动扳机,一枪爆掉这个”妄自尊大“的”支那小子“的脑袋的冲动。
小鬼子!你他妈的别动!”桓风发出一阵低吼,握着枪的手变得更紧了。
林义秀阁下,我让我的人把枪放下,你也让你的人把枪放下,我们就在这里好好谈谈,如何?“张学良无视林义秀的恼怒与愤慨,淡淡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问。
八嘎!你必须为刚才的话向我们道歉,你侮辱了皇军,侮辱了大和民族!”林义秀依然是一副嚣张跋扈,不依不挠地样子。
哦,是吗?“张学良不怒反笑,悠然地挥了挥手,将衣袖上的几片雪花抖落。
既然你不愿意放下枪,那我的人自然也不会把枪放下,而且只要我愿意,我很快就可以再调来至少一个连的东北军把你们围起来,一个连一百多人围住你们十多个人,你觉得你们还能全身而退吗?”
张少帅,一百多名东北军围住我们十多个人,我们当然没有本事全身而退,不过,你敢这么做吗?你知道杀了我们的后果吗?杀了我们,就等于和整个关东军撕破脸,也就等于和整个大日本帝国宣战,你认为,就凭你们这区区东北三省,能够抵挡得住英勇无敌的打日本皇军的进攻吗?“林义秀眉毛轻轻晃动,双眼用调戏的目光看着张学良,说不出的嚣张,说不出的傲慢。
身为东亚强国—日本帝国的军人们,在中*人的面前一直都有着一种优越感,尤其是这个在有着”皇军之花“之称的帝国精锐关东军中服役的林义秀。
张作霖在的时候都没敢和关东军撕破脸,他不相信,这个年轻的张学良敢把他们怎么样。
是吧!我不敢对你们下手,是吗?“张学良讪笑着问,一双眼睛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怒色,有着的,只是一种调皮与玩世不恭。
但是,林义秀心头已经微微有些紧张了,不少日军士兵更是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因为,他们隐隐嗅到了空气中的一抹不寻常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黑黝黝的驳壳枪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张学良的手上。
砰!
枪声响起,枪口火花闪动。
啊!”一个日军士兵发出杀猪似的低吼声,触电般扔掉手中长枪,双手死命地捂着左大腿。
但血,依旧“泊泊泊”地从伤口中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脚。
林义秀阁下,你还认为,我不敢对你们下手吗?“张学良轻轻摆弄着手中的驳壳枪,双目玩味地看着林义秀。
天地间一片肃杀,寂静得可以清楚地听到人的心跳声和雪花落地的声音。
第五百二十六章 有话快说
所有人都是一阵惘然。
不仅十多个关东军感到震惊,就连正在和关东军举枪对峙的东北军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关东军压根儿都没想到,这个张学良竟然这么大胆,说开枪就开枪。
如果是其他的东北军士兵或者是军官开枪,那么如果东北当局想要息事宁人,还可以向关东军交出其中所谓的“凶手”。
但是现在,身为东北三省最高军政长官的少帅张学良亲手开枪,那就证明,事情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个张学良难道真是个疯子吗?“林义秀凝视着张学良那张风平浪静,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脸,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少帅真是太生猛了!”一众东北军士兵也是惊骇无比,桓风更是向张学良投来崇拜的目光。
这些年来,关东军在奉天,乃至整个南满横行霸道,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派头,东北军将士早就受够了他们的窝囊气。
今天,看到少帅再一次打日本人的脸,每一个东北军士兵都从心里感到一阵痛快。
你觉得,我敢不敢动你?“张学良半眯着眼睛看着林义秀,右手食指已经轻轻地搭在了驳壳枪的扳机上。
张学良,你有种!”林义秀眉头紧锁,眼睛里怒火更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是让你的人马上把枪放下呢,还是想让我在你的大腿上来一枪?“张学良微笑着问,枪口正慢慢地晃动,然后直挺挺地对准了林义秀的大腿。
我敢在克里姆林宫杀人,敢公然把板垣征四郎打个半死,你觉得,你有多少分量让我不敢动你,林义秀中佐?”
听到这句话,林义秀的脸忽然一沉,一颗心也急剧地跳动起来。
是啊!张学良这家伙敢在克里姆林宫杀人,狠狠地打了斯大林的脸,还从斯大林那里敲诈了一百个亿的卢布全身而退,敢把板垣征四郎大佐打个半死,自己比起那位在日俄战争中负过伤,在关东军中还有一定威望,晋升少将只是时间问题的板垣征四郎大佐来,能量还是差了很多的。
这个张学良敢公然杀掉佐久间亮次大尉等人,把板垣征四郎大佐打成重伤,使得板垣征四郎大佐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那为什么就不敢对自己下手?
或许,在他张学良的心里,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脑子有些清醒的林义秀心里不由得微微“咯噔”了一下,脸上的骄傲与不可一世慢慢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虽然从儿时就受到了武士道精神的熏陶,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不怕死。
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真正到了生命受到危及的时候,才知道,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勇敢。
把枪放下!“万般无奈之下,林义秀只好忍着心头燃烧正旺的怒火,挥手示意让一众关东军士兵放下枪。
一众关东军士兵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枪,回拉枪机退出子弹,把枪重新闭锁。
看到关东军把枪放下,张学良微微笑了笑,冲桓风等人挥了挥手。
桓风等东北军士兵也放下了枪,退出子弹,关上保险。
张少帅,你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林义秀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学良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林义秀阁下,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是你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我的大帅府上,说要找我谈点事情,怎么反倒来问我想怎么样了呢?“张学良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轻轻转动,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该死的小鬼子,今天我就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
我是奉关东军司令本庄将军之命到大帅府找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林义秀正色道,双眼依旧是凶光闪动。
林义秀阁下,还是先让人把你的那个兵拉去救治吧,就他腿上这流血的速度,我怕我们还没有谈完他就死在这里了,到了那时,你又要赖我了。”看着捂着伤口惨叫,面容愈发惨白的日本兵和流淌了一地的猩红色血液,张学良脸上登时显露出一抹厌恶。
森田、佐藤,你们马上把楠木抬到医院动手术。“见张学良如此,林义秀立即下令。
哈衣!”两个日本兵铿锵有力地答道,立即抬起那个快要半死不活的家伙离去了。
这个张学良是发善心还是害怕事情闹大?“林义秀有些纳闷了,对于张学良此举,他怎么也琢磨不透。
其实,张学良只是出于心里的本能厌恶,才叫林义秀把那个受伤的日本兵弄走的。
试想想,你看着一头半死不活的猪在你面前不断地惨叫,不听地流血,你是不是感到一阵恶心,甚至几个月前吃下去的饭都想吐出来了呢?
想让我配合你们什么工作,直接说吧。”张学良开门见山。
张少帅,外面太冷了,既然要谈正事,能不能让我们到你的府上坐坐,然后让你的下人泡上一壶热茶,我们边喝边聊?“林义秀有些懊恼地问,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我看还是算了吧。”张学良目光一凛,直截了当地说。
我从来不让我不喜欢的人进入我家,你一开始说是来找我谈事情,然后我的守卫告知我不在,你还要拔枪,并且让你的兵子弹上膛瞄准大帅府,我真的有些怀疑你究竟是来找我谈事情的还是来大帅府打劫的,现在你们既然识趣地放下了枪,那么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赶紧把话说完,说完之后立即给我滚!“
张少帅,请注意你的。。。。。。林义秀瞪大眼睛,恶狠狠地道。
只是,他”用词“两个字还没出口的时候,张学良的驳壳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林义秀阁下,请不要再对我恶语相向,我这个人胆子很小,万一你把我吓坏了,我的手一抖,枪就走火了,恐怕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暴汗,绝对的暴汗!
你竟然说你胆子小!一个敢用火烧死十多万苏联红军,敢在克里姆林宫大杀四方的人还是胆小鬼的话,那么这个世上就没有胆大的人了!
无奈自己的脑袋被张学良用枪给抵着,而张学良,诚如林义秀所想,是个胆子大得连用“胆大包天”之类的词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的家伙。
万一张学良真的手一抖,扳机扣下,自己的脑袋可真的要被爆掉了。
张少帅,是这样的,那批在新义州袭杀了三百多个皇军的凶手很可能逃到了你的辖地,所以,本庄将军让我到大帅府和你谈一谈,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关东军缉拿那批凶犯,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只要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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