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简单,不救?你在街头把人家的手臂扳到脱臼……行行,臂骨扳到脱臼也就算了,你干吗把那家伙的手腕骨也扳脱臼?就算把他的腕骨扳脱臼,你……”女警官两手撑在桌上,咬着牙压低了声音,“你把他的整个手筋全部拧断,他的手废了。如果他反咬你们一口,怎么办,啊?故意人身伤害,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给他治疗的医生够水准,断指都能重新接上,断筋算什么。”女子向男友怀中缩了缩,反驳。
“你……”女警官气到脸色发白,“啪”地,桌子震天响,炮口转向男人,“你你你,你怎么当人男朋友的?她当街行凶,你就一边看着不管,是不是男人啊?”
这话有人身攻击之嫌。男人苦笑。
“喂,他没得罪你吧?”垂头听骂的女子终于露出冷冷眼神。
“懦弱的男人。”女警讥讽一笑。
“喂,你骂得很爽是吧?”碎发女子动动五指,若不是身边男友眼疾手快地拉住,只怕早已站起身与女警对瞪了。
紧紧握住女友的手,男人冲女警笑道:“警官,那位先生的确将手伸进我的风衣口袋,只是他运气不好,口袋里什么也没有。若我的女朋友做得太过分,也是那位先生咎由自取,我只能向他说对不起,但治疗费用我们绝对不会承担。”
“如果他反告你们故意伤害罪呢?”女警瞟他一眼。
这一瞟……男人有片刻的怔愣。似曾相识啊,他以前见过这名女警员吗?现在不是想问题的时候,极快敛下心头的惊讶,他沉稳一笑,“若他愿意出昂贵的诉讼费,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警官,你觉得一个小偷会拿自己开玩笑吗?第一,我们不认识他,第二,我们神志清醒,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伤害他?若再查查他的身份或过往,兴许可以查出一些辉煌记录,他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女警斜睨一眼,不再说话。但静不到十秒,她“腾”地拍桌而起,又骂起玩手指头的女子来,“你猪脑袋啊,这么暴力……”
“警官,你这样算不算是人身攻击罪?”男人突然插入一句,打断女警欲出口的骂辞。
女警瞪眼,“我骂她关你——屁事。”
“对不起,她是我女朋友,未来的太太,你骂她就关我的事。”一心护女友的男人早已察觉到身边人异样的沉静,理解为她不愿与人民公仆起冲突,自当挺身而出。
“哈!”女警抬眼睨他,讽笑意味十足,“未来的太太?先生,你知道她姓什么?”
“……陶。”
“你知道我姓什么?”
“……”他的视线向女警胸口的编号牌扫去……只有数字没有名字。
“我也姓陶。”说完,女警停顿三秒,再道,“不想被我扣到天黑才回家,就乖乖给我坐好。”满意看到男人一脸呆样,女警撇了撇嘴,“凡九,这就是你今晚要带回家吃饭的人啊?喂,妈亲自下厨哦。”
“嗯。”玩着手指,突然刮刮男人傻掉的脸,陶凡九笑眯眯。
她会乖乖被人骂?
哼,怎么会!
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一群人于展览馆边赏桃花。
陶凡九一时无聊,问起华歆赏:“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等待”和“希望”——by大仲马(语出《基度山伯爵》篇尾)。
幸福就是吃饱了撑——by华歆赏。
立即,青黑的脸映着桃花,可谓人面桃花水火不容。
远远传来痞痞的笑声,惹得陶凡九暗含冰刃的一瞥。
“陶老大,我们毕业后就是同僚了。”曾浩咧出白牙。他与赵安中计划毕业后入“关氏”。
虹桥门户网。
第43节:后记
踢他一脚比较快。冷冽的眸射过去,她拉过郁淇奥,两人向桃林深处走去。
“郁老大,结婚记得要感谢我们哦。”有人继续不知死活地大叫。
郁淇奥含笑,未作回应。突然,挽在他臂间的女子回头,很怀疑地瞪一眼,“你们为什么这么……狗拿耗子?”
在她与淇奥暧昧未明之前,这两小子天天在她耳朵边叽里呱啦,八卦得直接将娱乐周刊的狗仔记者比下去。
“狗拿耗子?有吗?安中,我们有吗?”痞痞一笑,冲郁淇奥眨眼,曾浩一带而过地掩饰。
用眼角看他,陶凡九不再说什么。
两人走后——
以肘尖拐拐赵安中,曾浩笑问:“喂,为什么我们这么……嗯,多管闲事?”狗拿什么什么太难听了。
“明知故问。”赵安中睨他,“走了啦!”
望着率先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那对甜蜜恋人消失的方向,曾浩伸个大大懒腰,追上同伴。
他们很热心吗?
抱歉,他可不这么认为。
当年,孙老师给他们的感觉是哥们,是能够一起疯玩又令他们佩服的兄弟,而陶老师……她什么都没教他们,甚至每每上课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冷脸。可也正是她,在他们眼前开启了一个新奇有趣的空间,一次推开一点,再一点……
就如同脾气不好的引路人,将奥秘之门慢慢开启,却非常不耐烦地一脚将他们踹了进来……生死全在他们自己。
生化,学起来真的很有意思。
—完—
后 记
故事进行中,我时常幻想,仅在凡九“半途而废”这一段后(实际上,这是令本人最自傲的一幕),顺水推舟地打上一个字——“完”。
再见各位,陶凡九的故事就此结束,让郁淇奥自生自灭去吧,O……V……E……R。(挥舞小手帕……)
不知你们会不会剁了我?!
嗯,如果故事就这么交到编编那厢去……
于是乎……咻……我大概会心跳五百兼抽筋,而远在天堂的雨果则要重新构思他的《悲惨世界》。
以上,当然是玩笑,编编其实是很温柔的,也很善良,特别是,不会太暴力,心灵纯洁得媲美小白兔。(跑远一点跑远一点……)
偶尔,也有一些可怕的念头钻进脑袋,例如——
四年后的相遇,郁淇奥其实是商业间谍,他接近陶凡九的目的是为了偷到最新研究资料,让重伤未治的黑道某集团大哥得以再生……
如果任这个念头生长下去,只怕会写成侦探小说。不敢,让此念就此夭折吧,阿门!
这次的言之有“物”在第六章开头,非常明白,就不多累述啦。(跑远一点跑远一点……)
在没有恋人之前,自爱;在有了恋人之后,自爱;在与恋人相处的磨合中,我们依然要、自、爱。
无论有没有人爱自己,人,最先最急最必要的,是自己爱自己。
仅此而已。
PS:关于文中有再生功能的老鼠,是从某科学杂志上借鉴而来,特此申明(^D^)。
虹桥书吧。
第44节:序 魔毯定焦论
赏 花
针 叶
序 魔毯定焦论
Well,well,Ladies and gentlemen!Now,We are……
哐啷——巨响传来,伴着低骂——你是不是中国人啊?
咳咳,面色不改地取下头顶的铁器物,我们继续——
好了,各位,我们坐在阿拉丁的魔毯上,现在,漂浮在一座繁华的市区高空。
我们的焦点(竖起食指)——不在繁华高楼的市区,而是市区东边(指尖用力一甩)——宁静的郊区地带。
至于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的问题……你自行高兴就好。
注意,魔毯开始曲线下滑,接近目标郊区。
远远的,高高的,我们能看到,郊区坐落着一圈不起眼,却格外坚固、占地面积宽广的建筑群。
魔毯再下滑……滑……
建筑物的大门已近在咫尺,近到能看清光秃秃的铁门上隐隐缠绕的电网,看清门栏边上那巴掌大小、存心考验人眼视力的七个竖排灰字——关氏生物研究所。
据说,这个研究所与那同样建在市区另一边,诊疗费昂贵得不怕自己没病患的童诚医院是“和友关系”。
既“和”又“友”,而彼此又打着“生物”和“医院”的招牌,这意味着什么?
生化危机?
人类变种?
基因移植?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他们可都是正正经经的科学之地,是救人救命的地方,决不会藏污纳垢,就算在私底下互通一下有无,暗度一下陈仓,也是彼此交换研究心得、弥补自身不足的学术必然,是必然!
OK,现在焦点定下——关氏生物研究所。
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咳,不,准确点,是与这间研究所有关……
如果你有耐心,请慢慢往下看……
楔子 因缘
第一折
'南吕''一枝花'(小生上,唱):咦——咦——咦——
(做甩袖状,下)
第二折
'仙吕''点绛唇'(正旦上,唱):啊——啊——啊——
(举袖捂脸状,下)
第三折
'混江龙'(净偕小末上,齐云):霍——哈——哈——
(做行礼拜状,下)
第四折
'后庭花'(丑上,云):诺——诺——诺——
(做摇头状,下)
(注:小生、正旦、净、小末和丑皆为元曲中的角色特称。)
默默无语。
两手抖啊抖,一张纸稿只差变成燕山的雪花,单单一片吹过轩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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