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也在找傅红雪,因为华白云的死状凄惨,像是寻仇,而唯一有理由对华白云下手的便是傅红雪。
即使明月心分析可能是情杀,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傅红雪的母亲,花白凤。
扬州城内,南宫翔领着一大群小弟正在追查叶开的下落,傅红雪和叶开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峨眉那里也列出了悬赏傅红雪下落的金额,若是这两人还不出现的话,要么是遭遇了不测,要么便是心虚躲了起来。
冲入一家药店,南宫翔气势汹汹的拍着桌子询问消息。那个老掌柜耳背,听了半天都不知道南宫翔说什么,答问题驴头不对马嘴。哥哥大人极度不爽,原本想要出门再换一家的,却在门口撞上了人。
“哟,掌柜的,各种药都来一斤,按六折算,妙手居的。”那个年轻的青衣黑发的青年带着笑的眉眼俊俏又顺眼,只要瞧瞧他便能够心情舒畅。南宫翔不知怎么的平静了下来,也许是妙手居这个名头太大,孔雀山庄一直想要和妙手居修好,却屡次吃了闭门羹的缘故。
“哟哟开少爷,您怎么来了?我去给您抓药去。”这回掌柜的不耳背了,一张老脸顿时笑开了花。
南宫翔:“为何这药店差别待遇啊。”
药店伙计一边殷勤的抓药,一边对着南宫翔翻了个白眼道:“这可不一样,开少爷妙手居的贵人,咱们这些小人物自然以伺候他为荣,你是谁啊?这么得瑟,不愧是二世祖。”
南宫翔哑口无言。
“掌柜的,不必这么客气,叫叶开就好了啊。”年轻人挑挑嘴角似乎在笑,反正从上到下哪里都让人瞧着舒服。
可是南宫翔猛抽了一下嘴皮子,失声道:“叶开?小李飞刀传人叶开?”
叶开愣了愣,看着面前那个蓝衣人,努力搜索着记忆,试图找到他啥时候惹了这个人的记忆,可惜无果。
“你就是夺走了我家妹妹芳心的淫贼叶开?”
叶开:“混蛋谁是淫贼啊!我除了周婷和南宫翎外,哪里和姑娘家走得近了?”
“我妹子就是南宫翎!”南宫翔心里一气,手中已经捏住了羽毛。孔雀山庄的飞羽逐魂绝不是好惹的菜。“我妹子不愿意和我回家,说她喜欢上了你一定要得到你的消息,还说只要默默的在背后看着你就满足了,你这个混蛋啊啊啊!”
哥哥抓狂的挠着原本就很蓬松的头发,俊美的脸上满是纠结和愤怒。
“你这种麻烦缠身,还和傅红雪搅在一起都快成武林公敌的人有什么好的?”
叶开又是一怔,连忙走上前捉住南宫翔的袖子,问道:“武林公敌?上次傅红雪不是救出了六大门派,化解了冤仇么?”
“你不知道?华白云死了,江湖上都传说是傅红雪杀的,了因师太正在各大派悬赏傅红雪的消息,要向他讨个说法呢。”南宫翔一说到正经事情刚才妹控的疯狂劲儿也消去了,他拧着眉毛奇怪的问道:“你是在妙手居?难怪江湖上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可是妙手居底下商铺繁多,消息灵通,怎么可能都不知道。”
叶开没做声,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咔咔作响。
“干什么,你要打架?”南宫翔不知怎么的,吞了口口水,说道:“要打架也是我为了翎儿才对。”
“南宫兄,感谢你的消息,我和翎儿压根就没什么,请放心。”叶开笑而露齿,只是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我只是该回去教训几个人了。”
前辈们,你们一路走好。
作者有话要说:孩纸们你们要懂得,我的课结束了,呆在家里,只要我看到满满的留言一开心就会二更三更啥的……
表示被前辈们地狱磨练的两只要去峨眉发威了。
我最喜欢得瑟了。
我最喜欢装逼了(喂你够了
这回不需要COS耶稣了,小傅干巴爹。
☆、叶开番外 传承之物(一)
叶开初入江湖的时候才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单纯着呢。他听着师父和师叔的传奇长大,听着几位忘年交老前辈描绘的侠骨柔肠,丹心碧血的瑰丽江湖传说长大,对于这个江湖存在着最美好憧憬。那些鲜衣怒马,那些江湖仗剑,都成为了他对江湖最深刻的愿望。
但是,谁又能知道现实始终是黑色而残忍的。
叶开凭着一身本领,原本说是要行侠仗义的。可是当他来到繁华的杭州却不知道该去何处安身立命,行侠之人该做什么?除暴安良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琐事虽多,但是江湖之事却哪里是能够轻易遇见的。
于是,叶开手头宽裕便在一家客栈住下,守着江湖事上门。
杭州城出了几件女子被施暴并且杀死的事件。官府仅仅是派了些捕快去调查调查,安慰家属便作罢。那些女子死状凄惨,衣衫凌乱,不仅仅清白不保,而且在最好的韶华便失去了生命。那些失了孩子的家已经悬挂起了白幡布,时不时的传来凄惨的哭泣,混杂着妇人的哀叹。
多么不幸。
叶开那时还年少着,冲动的想要去管这样的事情。
客栈隔壁有个卖豆腐的老汉,家里有个闺女是磨豆腐的。那姑娘长得清秀可人,虽说是做下等生意的,性格却是乖乖巧巧却不矫情,又贤惠又贴心。那时候叶开挺喜欢去他家吃一碗豆腐脑,和那姑娘一来二去的搭上话,也成了不错的朋友。
“秀儿,你埋怨自己的出身么?”叶开那天啃完包子,舀了口豆腐脑送入嘴中时,含含糊糊的问道。
“没有啊,我和阿爹虽然是卖豆腐的,但是老顾客多,街坊邻居也都照顾着,并没有觉得苦呢。”
那姑娘语笑嫣然,言语间充满了少女的羞涩和纯净,对他这样行走江湖的少侠也很是憧憬,那一双干净不惹尘埃的眼眸中总是充斥着对生活的热爱。
没有埋怨,没有不安。
她是多么的热爱生活,同叶开一样,爱着这个世界。
“倒是少侠,嗯……活的很潇洒吧。”白秀从竹筒中抽出筷子,细细的擦拭。
“这倒没有,只是闲得发慌罢了。”叶开含着勺子,笑着道:“生活总归是美好的,虽然总有不幸发生,但是,上天都是眷顾好人的。”
“好人一生平安嘛。”
决定追查这件事情的叶开嘴里叼了根草就出发了,当夜他坐在屋顶上,守着一直突发事故的几个路口,接连打着哈欠。
那一夜他没有等到任何人。
第二天傍晚,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有几家店都关了门,他见白家豆腐坊没关,便如以往一样走进去。没有客人,只有那老汉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他黑色的粗布衣服上沾着泥水,浑浊的老目接连不断的滴下泪来。
叶开的哈欠停了,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轻声问道:“白大爷,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么?”
“秀儿……秀儿她死了。”老汉似乎要流下一生一世的泪水,仅仅一天,他似乎苍老了二十岁,脸颊也凹陷了下去。“娃儿他娘就给我留了这一个至宝……秀儿……”
白秀,那个安安静静笑起来却很好看的女孩子,失去了生命。
“畜生!那个畜生!”
“秀儿只是昨晚说出去帮我买点菜好好补补身子,便再也没有回来……”
年少的叶开怔愣在那里,默默握紧了拳头,直到流出血来。
那时候叶开下了狠心要去把真凶查出来,然后让他去那个世界向那些被他残害致死的姑娘们报仇。他当天晚上去拜托了几个朋友守着那些曾经发生过案件的地点,动用的势力也是不少。而自己用起那绝世轻功于杭州城内来去如风,四处搜寻。
直到他拐入一个僻静的,临近青楼的巷口,看见一个伛偻着背的老人从已经断气多时的姑娘身上剥下首饰。边上的青楼醉花阴丝竹声阵阵,不绝如缕,时不时还有姑娘们的欢闹声传出。可是这个被糟蹋的姑娘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叶开手中已经握住了飞刀,往日清亮的眸子中也染上几丝黑色的火焰,似乎快要焚烧一切。他厉声对那个男人喝道:“站住,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在黯淡的灯光下,叶开勉强能够辨认出他的模样
那个人回头,他的一只眼睛似乎是被针刺瞎的,已经睁不开了。脸上到处都是岁月纵横的证据,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似乎在宣告着他经历过的痛苦与磨难。他一只腿也是跛的,虽说从他的身法看,他会使轻功,却也是磕磕绊绊,不大熟练。
他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可是出口的却是难听的,类似划破金属制品的尖刻。很快他就闭口不言,抓着手上的金首饰便跃了出去。
叶开认为凭他一人绝无可能犯下这么多的案子,便追了出去,试图让他把同伙牵连出来。进的路越来越偏僻,接近了杭州的贫民区一类的地方,冻死于路边的孩童尸体已经僵硬,乞丐拿着破碗拄着拐杖走过街巷,口中还唱着不知名的歌,沙哑的声音异常的悲凉。
回忆着杭州城中心醉生梦死,歌舞升平的模样,叶开叹息。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叶开已经隐住了身形,那个老家伙以为他已经甩掉了叶开,便不再绕圈子,直奔一间破破烂烂的草屋。他连敲门都不曾,就直接闯入了那个屋子,叶开唯恐生变,便在下一瞬间也闪入那个屋子。
屋内简陋而破败,只有一些用碎布头和旧衣服着的床,还有一个水缸,里面盛着半缸水。密布蜘蛛网的桌台上积了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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