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怀念着什么。
“护心镜?”叶开吃完包子,看着傅红雪这么郑重的模样,便仔细的擦干净手上的油,接过翻看了一下。
“母亲说,这是父亲生前的遗物,我成年的时候……她送给了我。”傅红雪的目光还流连在那黄铜色的护心镜镜面上。“玄铁锻造的,寻常刀箭在上面压根划不出印子。”
“给我吗?”叶开有些愣住了,毕竟这样东西应当是傅红雪视若生命的。
“你心脉受伤,护着也好。”
傅红雪摆摆手示意他不想再多说。
叶开百味杂陈,张了张口却说不出那是他自己刺的。他最终还是垂下眼睑,郑重其事的把护心镜挂在了自己的胸前,塞入脖颈之中。心脏处的微凉感觉却化为了一片温软,几乎能把他融化其中。
“对了,傅红雪,你那比生命还重要的翠浓画像呢?”叶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记得收拾傅红雪衣物的时候,没有看到。
傅红雪陡然一愣,他摸索了一下怀中,才摇摇头略有黯然的回答:“大概在崖下丢了吧。”
陈年旧事,翠浓只是他第一个愧疚罢了。
“罢了,丢了也好。”至少这意味着第一个心结已经离他而去。
叶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变得很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各种温馨+温馨+温馨。
于是我还是觉得他们不大适合说爱,也觉得他们的感情不止是爱,所以就觉得,还是一起过日子比较实在吧。
复了仇之后走天涯,顺便夫夫齐心其利断金,温馨+闪瞎狗眼,不是很好嘛。
翠浓不见了,真的,翠浓的画像哪里有叶子真人重要啊。
护心镜神马的,红雪真心疼人,温油死了
分包子啊,拥抱啊,接吻啊,若是乃们这个都不动心留爪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我死了一片的脑细胞?
会告诉你们我会加速结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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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魅影人魔
武林大会被迫停办了。
早点摊已经开始飘起了香味儿,一个棚子,放上几方木桌,几个板凳就能够临时开张了。
叶开还等在小摊上吃豆腐脑,却被一阵嘈杂打断。他看着领着庄内家丁的南宫翔,正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逛搜寻者什么,思虑和南宫翔交情还不错,便扬声问了问:“喂,你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宫翔此刻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先招手让孔雀山庄的家丁去四处搜寻,然后回答叶开:“你知道武林大会停办的消息吗?”
叶开颔首示意他已经被通知到了。
“你知道为什么停办?”南宫翔烦躁的抓了一下他蓬松的发,语气急促。“不下五个武林好手失踪了!”
“失踪?若是半途退出或者有急事,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问题是,欧阳剑客的尸体在侠客山庄外被发现了。”南宫翔转来转去,看上去有些六神无主。
“他也算是一个武林名宿了吧,这事儿倒是挺大的。”叶开和他没交情,继续问。
“可是他的死法很奇怪,脖子被咬开,吸干精血而死!”
叶开的勺子猛然落地,他突然想到了在向应天密室中看到的那个中了西域尸毒的怪物。
叶开放下吃了一半的豆腐脑,拍了拍南宫翔的肩膀,道:“放心,我会和傅红雪查的清清楚楚的,这件事情你不要涉足太深,涉及的秘辛太多,当心自己安全。”
这话说得,当然是把南宫翔当了自己人。
“我能不管吗?骆少宾也失踪了!”南宫翔一开口就知道失言,尴尬的看着叶开突然变得诡异的目光。
“喔,你是为了骆少宾在这里焦急呢。”叶开拖长了声音怪笑了一声。
“淫贼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只是……”
“你能不叫我淫贼吗?”叶开抚额。“就像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没负责一样,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南宫翔:“……”
这会儿去绸缎庄买衣服的傅红雪也回来了,叶开原样和他说了一遍后,傅红雪答应帮忙救骆少宾。南宫翔这才松了口气,刚想要告辞,便被叶开塞了张条子。
“这是刚才傅红雪去置办衣裳的单子,你给付了吧,就当是劳苦费。”叶开抄着手臂,闲暇的看着南宫翔变青的脸色。
“为什么是我?”
“有求于人,真的不表示表示?”
南宫翔苦逼脸,你们不要合作敲诈好不好,他即使是少庄主,财政压力也是很大的。
= =
十里巷口直对着扬州客商摊贩聚集的地方,吆喝声接连不断。
巡查魅影人魔必须要去向应天那里,傅红雪和叶开对视一眼,便敲定了计划。走这里到达侠客山庄又是不小的路程,他们大可以一边逛一边走。来之不易的相处两个人都是分外珍惜。
“师父他们去了苏杭一带,他们没告诉我要去做什么,只是说等到需要的时候他们会回来……”叶开抓了抓被暖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一向清明的眼眸中出现了几丝茫然。“师父他老人家的思维真的不是我能猜的。”
傅红雪的脚步顿了顿,接着转头看着又看着王记包子铺走不动路的叶开,抚额微叹。他把那个刚吃了早餐又要掏银子买包子的家伙的衣领拽着,然后拖走。全然无视了扛着算命大旗正在念念有词的算命先生眼眶都要瞪出来的模样。
一路走来,路人回头率简直百分百。
“喂喂……傅红雪你要听我的!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混蛋住手啊我的包子……”
事实证明,叶开的胡搅蛮缠功夫遇到傅红雪,还是不够看的。
。
扬州的楼外楼是远近闻名的酒楼,素以装修秀雅精致却不失恢弘大气著名。光是看着随便摆在那里的紫檀木屏风,或是前朝书画真品,就知道这里老板的品味何等大气。尤其是二楼的雅间,更是达官贵人喜爱宴请贵宾的地方,有钱都不一定能够订到位置。
可是坐在楼上最好的座位的两人则是把陈年老酒当水喝,一个似是三十岁上下的模样,白衣似雪,米黄色的披风裹着秀雅俊挺的身躯,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难言的温柔,而坐在对桌的剑客一把剑寻常至极,赤色的发带绑在前额,玄色侠客装勾勒出他强韧的身材。
“阿飞,说好请你和二十年的女儿红,我可不能失言。”李寻欢给对桌的人斟了一杯酒,玲珑的手指轻柔的托起,递到对面。而玄衣不苟言笑的剑客略略挑了眉,并不接,凑上去便饮。
他的舌尖不自觉地触碰到白衣人的手,酥麻的感觉从脊背一直蔓延到脑髓。
李寻欢抽手,然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阿飞摸了摸鼻子,望天。
气氛正是一片大好。
可是此刻,一阵惨叫从楼下传来,被屏风隔着的雅间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继而接二连三的奔逃声,桌椅翻倒声,茶盏打碎的声音传来。刚想乘着这个机会补偿一下因为最近聚少离多,甚至亲昵都少有而格外苦逼的阿飞,却被扫了兴,李寻欢脸色稍稍沉了沉。
而差点美食到口却因此杯具了的飞剑客则是格外果断地把手搭在剑柄上,直接阴着脸出去,决定给楼下闹事的那个家伙一个教训。
走着黄梨木的楼梯下楼的阿飞看着楼下一片狼藉,而活人几乎都跑光了。而一个浑身笼罩着浓浓黑气的东西正在啃咬一个彪形大汉的脖颈,长长白发下有一双暗红如血的眼睛,正凶煞的泛着红光。
当下,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飞剑客便皱紧了眉头。
“大哥,那是什么东西?”他虽说心思直接,却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物,早就熟识了这个鱼龙混杂的江湖中的秘辛。但是饶是他也一时半会没认出来这东西的来历。
“我不知道,但是似乎在一本典籍上曾经记载过……”李寻欢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飞刀,但是他倒是没什么把握把这东西弄死。
毕竟,这基本不算是人了。
“死的都是习武之人。”飞剑客看到了那魔物丢下了手中吸干了鲜血的尸体,四肢着地,想要朝他们扑来,一把剑以鲜少有人能避让的角度诡异的刺出。
可是那东西出奇的敏捷,阿飞一击只擦到了他的脖颈边角,却惹怒了他。
“阿飞,困住他,不要让他出去害人。”李寻欢看着这里几个死状凄惨的尸体,暗叹一声可惜。
“虽说都是中流,但也是有些保底手段的。欧阳绍,天苏剑,黑蝙蝠……本来就不太平,这个时候死这么多人,难保会起什么事端。”
“我知道了。”
两人的默契自然不用说,兵器谱上第一第二快的兵刃夹击,那个怪物虽然阴煞万分,却因为午时三刻骄阳似火,他难免有些虚弱,又加上这般的高手夹攻,即使是没有感情的牲畜,也会有本能退意。
“它溜得倒是快。”阿飞追了几步,却发现他的踪迹已经消失,只能退到酒楼中和李寻欢商议。
李寻欢道:“若是不赶紧除掉,他一定会再出来祸害旁人。”
阿飞擦拭了一番李寻欢送他的剑,说道:“刚才伤的他也不轻,不知是福是祸。”
“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逃了。”李寻欢看了一眼毁了一半的陈设,苦笑道:“虽说不是我们弄得,但是这楼中似乎就剩我们两人,若是说起嫌疑可是我们最大。”
“……朱富和你是老友了。”
“但是他今日不在。”
阿飞擦好了剑,看了看已经涌入堵住了门的几大门派高手,又看了看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