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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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掠影-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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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眸望了那王爷表情,心忖这人一脸算计摆明要趁火打劫,为了今晚平安她才不跳这个坑,墨书忍冤含悲决定要最大幅度地忽略这种不当骚扰。
  「王爷,您不累吗?」明明就睡下了,怎麽又醒来折腾人呢?
  「累啊,近两个月来本王一直睡不好啊。」彻王声音中有些倦怠,一双利眸却不曾离开墨书的脸过。
  他累了,这两个月来先是奔波来回又是担忧墨书安危,好不容易再将心怜的人儿拥在怀里,竟恍若隔世。
  墨书一下子清醒了,「咦,王爷您怎麽了?请太医看过了吗?是因为公务繁重、劳神过度所致,还是──」话未说完脑中哄然一片,高温的热烫猛然封住她翕动的嘴,充满侵略的火焰狂肆烧上毫无防备的唇舌,墨书乌瞳瞠亮有些回不了神,可从热辣舌间传回的纠缠湿润又让火一路烧上她原来净白的脸。
  王──爷?
  胸口阵阵发闷、身子发软,纤腰被强硬铁臂箝制住,上身紧贴著那精实热烫的胸膛,彷佛听到自己血脉中隆隆作响的奔流声,娇嫩小舌被几近狂暴地吸吮,粉色唇瓣在激烈啃咬下显得红豔欲滴,野兽般狂烈的索求隐含著雄性原始的焦躁难耐。
  只要想到差点要失去怀里的人,德律就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骨血里,独占她的全部,墨书这个刻进他骨子里的名字,想要更确切地感受她的一切,彻彻底底得到这个女人,之前见她哀戚痛苦、退缩逃避,他心如刀割,要不是怕吓著她,当时多想就这样紧紧将人拥在怀里、切切交融在一起,不让她後悔、不允她退缩,走到这步谁都不准回头、不能回头。
  柔夷慌乱地攀上他双臂,朦胧水眸中带著慌乱,德律这才惊觉地放开已被吻到鲜红微肿的樱唇、两唇分开时一丝暧昧银线还交缠不断。
  「哈──哈──」墨书重重喘息著,肺里空气险被掏尽,胸口疼痛不已,分不出是吸不进气或是心中惊惶所引起,轻烟纱帐里弥漫著暧昧紧张的氛围。
  见到那张煞白的脸,软在怀里毫无力气的柔软身躯,德律也气喘吁吁,大掌爱恋地捧著那张略显惊慌的脸,多年练剑长有薄茧的指腹温柔拂蹭著,狂烧的烈眸并未因此熄灭反而炯炯盯视著、一瞬也不容闪避,墨书眸泛氤氲、心慌意乱,彷佛探知了什麽又逃避著不想。
  「墨书、墨书──你没事,太好了。」迷乱的低声呢喃泄漏一贯冷静面具下的心焦烦乱,之前强行压下惶然不安的心绪顿时崩散,德律满脸复杂苦闷震摄了墨书。
  几曾听过他有这麽急切慌张的口吻、几曾看过他有如此心烦撩乱的表情,是因为她吗?
  心头翻起阵阵酸涩,这主从来那麽骄傲、高高在上,彷佛什麽都动摇不了他,所有都掌握在他手里,不管什麽困难都能在谈笑间扭转一切,不会认输更别说服软,这般高傲的人却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神情、发出这种痛鸣,她何忍、哪堪。
  「王爷──」充满心疼不舍的叫唤点起燎原野火,这次没有闪躲、没有退缩,尽管害怕墨书却还是迎合那疯狂火烫的深吻,粗重的喘息、缠绵的嘤咛,就在德律以为终可以摘下这朵只属於他的花时,微微凉意沾上唇边,浅浅苦涩、淡淡咸意,竟硬生生抓回他的理智,低头看向墨书无声哽咽,一双星眸迷乱挣扎、两行璀璨是怕、是犹豫、是惊惶又包含著不舍、歉疚及心乱。
  天知道要逼著自己停下有多痛苦,可他不愿墨书为他受委屈,从那双惊怕迷乱的眸中读到,墨书心中还有迷惑,虽然今晚只要他不停下,墨书必也会默默依从,但不是毫无疑虑、满心甘愿,不愿在墨书心中埋下阴影。
  两人单衣早在疯狂拥吻中敞开,惑人柔腻展在眼前却享用不得,彻王笑的苦涩,别过头一把将怀里簌簌抖著的人儿衣襟拢紧,换来两道惊怕中带著不解的朦胧目光,水灵灵的让人好想狠狠欺负一番,小墨书,本王真是欠了你了。
  依依不舍凑上那张被吻到殷红的小脸,「睡吧。」在颊边轻啄了下,翻身下床。
  「王爷?」墨书还搞不清楚状况。
  「睡吧──」彻王声音中带著无尽宠溺和淡淡无奈。
  「您要去哪?」这麽晚了,墨书脸上带著慌乱。
  「没事,小墨书先睡吧,本王出去一会。」声调温柔带著一丝安抚意思。
  最终墨书低下头来没有多问,开门德律大步走了出去,他现下需要凉风甚至冰水帮他冷静下来,继续待在房里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定力了,唉,老这样当柳下惠也不成事,久了非出问题不可,心下决定,策立墨书为嫡福晋一事要尽速进行。

  流年 八章一回

  8…1
  看著阖上的房门墨书却没睡下,心砰砰直跳,索性起身在黄梨木圆桌前的绣墩坐下,之前的心悸不舍犹在,她心中始终有道跨不过的坎,不是不动心、不是不沉溺,可她怕,怕一旦沉沦两头无岸,既无法长伴有情人身旁更无法保全此情久长。
  非找到主君不可,惟主君能解她心中之结,她是谁、从哪来、往哪去。
  不老不死是主君所赐只有主君能解,她究竟是人是精怪是什麽只能由主君断定,否则竹篮捞水一场空,能许的顶多是露水姻缘,那人想要的两情相悦、朝朝暮暮就是一场虚梦,今日能许她的心、能许她的身,之後呢?更无法自拔、更刻骨铭心,待不得不分离时,该如何是好?
  漆黑中,墨书脸上荡出一抹凄豔绝伦的笑,不敢、不能是怕之後舍不了、放不开。
  现在沉溺的越深将来只会伤的越重,看到那人为她担忧焦急的样子时,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一直知道、一直感觉的到,那情分、那心意,只是一直骗自己,不懂,她不懂情、不识爱,也骗他,不懂,不管什麽,不懂──
  心纠著发疼,脸上却还是笑,只有一双明灭不定的星眸泄漏心底悲怆,何必苦苦相逼?不懂兴许还能多聚上一时、多快乐一会、多懵懂一阵,懂了,情天恨海要怎麽渡?如何过?
  昨日以前尽管有快乐伤悲却还可以对酒当歌,从今而後,就是一杯苦酒、无限幽怀。
  站起身来墨书歛眉轻叹,情深缘浅──如何能解?
  在彻王积极争取下过了半个多月终把皇上一道赦旨请来了,墨书从此脱离官奴身分,虽还是被困在王府一步都出不得,却已非待罪之身。
  彻王心存计算将掌家大权一并交给墨书,并要府中众人称呼墨书为小姐,意思也十分明显。
  「王爷,这一府的掌家大权墨书担不起啊。」墨书犹做垂死挣扎。
  「本王说你担得就担得,谁敢有异议?」彻王目光凌厉、气势逼人。
  墨书心叹,她倒希望有人出来阻挡,可连太福晋都赞成,这府里还有谁敢说不。
  宁瑄送宗人府定罪後,院里的人也都被整治过了,该办的、该发配的,才几天工夫彻王已交代琛官办妥。
  如今整个王府都知道,墨书是王爷爱宠且为王爷最看重之人,说不定还会破格立为侧福晋,巴结都来不及怎会和她做对。
  「王爷,墨书要告假。」抗争不成她还有计出。
  「告什麽假?」彻王目光转为犀利盯著她。
  「您之前答应过的,如果办妥太后寿礼一事,就允墨书一个要求。」她可没忘这事一直放在心上呢。
  「哈,小墨书,本王还道你忘了,原来是揣著当杀手鐧;啊?」那目光却带上些纵容。
  「哪敢啊,王爷。」偷觑了一眼,不知这主今天心情好不好?适不适合提出。
  「说吧,只要不是要离开王府、不接掌家,本王都会斟酌。」带著笑彻王先把墨书後路斩绝了。
  老狐狸,心理念叨了声,「王爷,墨书想告假半年。」一双乌瞳瞅了瞅彻王脸色。
  「半年?做什麽?」锐利眼底浮起笑意,有些莫测高深地追问她。
  咦,今天这麽好说话?越是这样墨书心里反而忐忑起来,「王爷,自进府以来除了陪太福晋进宫外,墨书一步都不曾离开王府,大半年的,也会想出去走走看看啊。」怎麽可能坦陈要去找主君,这主会准才怪。
  「嗯──」彻王沉吟著,的确,大半年的时间墨书都被关在府里,是应该耐不住了,之前顾忌皇上,所以对她重重限制,如今皇上赦书也下、气也消了大半,该可以带墨书出去走逛逛,补偿补偿她。
  「王爷?」墨书等著最後宣判。
  「小墨书,压後一阵吧,接下来马上是中秋了之後又到重阳,府里、宫中都忙的很,皇庄也该上来交租,还要筹办年节礼品等,你可閒不下来,本王年下公务也忙,这样吧,等明年春暖花开,本王和皇上告假带你离京四处去游历可好?」平时总端著的脸此时一派和煦,这些年来他一心往上爬,为皇上拼生斗死,心里从来只有权位之争,在宫中、朝廷两边较劲再无其他,可从墨书来了,竟觉得天下至乐无过与心爱之人携手同行、长相厮守,哪怕什麽事都不做,就是在院里同赏春花秋月也是乐趣无穷。
  陪我去游历?墨书眨了眨眼,这麽个大忙人、从来严肃冷清的人竟说要陪她四处游玩?心情顿时复杂万分、喜愁交织,喜的是这人一番情意点滴在心,愁的是有他在如何寻觅主君,还不是将自己看得死死。
  一双动人乌瞳几番流转,看的彻王心猿意马,真有将人拥到怀中的冲动,可上朝在即不能再耽误,只能硬生生打消那些绮丽念头。
  「王爷──」墨书还想分辩又被打住。
  「就这麽定了。」彻王一脸坚持不容拒绝,再纠缠下去出不了门了。
  「王──」话都没说完,彻王已风风火火随著琛官离开,留下一脸懊恼的墨书,哪有人这麽霸道的,还不是死局。
  唉,墨书脸上荡出苦笑,所幸身上没了官奴身分,今後该会自由点,再找机会吧,除了这般开解自己还能怎办?
  哪知晌午刚过,宫里突有懿旨下来,竟是召墨书即刻进宫。
  「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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