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纤�
十二岁後她偶尔会从梦中疼醒,每每醒了就没事,这两年却连白天也不时犯起,每次犯病都让她痛苦不已,桃花白著脸劝慰著身边气呼呼的席儿。
「我没事了,你不要这麽大惊小怪。」
桃花笑笑的说。
「大惊小怪,主子,你、唉。」
席儿知道他的傻主子不想让府主知道她犯心痛,但病忌讳医,主子怎能放任下去。
「席儿,你别气,气多了会变丑姑娘的。」
桃花赶紧安抚席儿。
「主子。」
席儿对她屡劝不听的主子很心疼。
「我不是讳医,我自己知道,这病无药可医了。」
桃花说的很轻,好像没什麽大不了,她心底知道,当初叔叔带她看了多少医生、做了多少检验,都查不出她突发心绞痛的原因,现代尚且无解何况在这医学不昌明的时空,她这病症是无救了吧。
「主子。」
席儿紧紧握住让她无法放心主子的手,
「你不要每次都说这种话,天下这麽大,总有能人异士有办法的。」
席儿不喜欢听主子用心死的声音说这种话,每次主子这样说,她就觉得主子好像要消失了。
桃花轻轻将手一摆,她不会强求,从两年前她就不再强求什麽了。
叩叩!敲门的声音打破房里的寂静。
「桃花小姐,府主召见。」
门外冷淡的声音让桃花脸一凛,想到要去见那个无情的人,桃花有些迟疑,最近她越来越不能应付他,他们曾经拥有的和谐在决裂後变的好不真实。
虽然她早知道,但看到他冷漠无情的样子,还是让她心好痛,曾经在他心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她对他来说是不是只是个还不死的仇人而已?
仇人吗?桃花好想终止这一切。
无奈步入大厅,桃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与他赌约她输了也赔尽之後五年的光阴,答应为他做牛做马,从两年前开始为他做事,从此就没歇息的时候。
这两年她五更起身、三更入眠,其他的时间都在为他卖命,尊前府独霸江北,府中的事好像永远也做不完,她从算帐学起至今已可独当一面,他把她磨的好,以前爱笑爱玩的桃花笑已经被他用寒冰及疲惫永远尘封。
听到他要出府的原因桃花怔了一下,她的眼眸轻轻飘上他的脸,一脸寒漠永远不变的冰严,桃花记得这张脸曾经笑容满面的对著她,曾经充满温暖和煦的安慰她,如今都像一场梦。
「他要选亲?」
压抑住心中激扬的情绪,桃花对自己说,这是好事啊,也许成亲後他的心就暖下来,桃花不让自己去想,她心中酸涩从何而来,她不要情爱,不沾情爱,是她拒绝他,她将他的心踩碎,这些都是她要的,所以她不会难过,她为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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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 之三十四
之 三十四
桃花淡漠的别过脸,一如他的,他们俩是尊前府万年不化的寒冰。
「四哥,这两块冰块到底打算冻大家到何时啊?」
洛夜旬真的很受不了三哥及桃花,明明就一副馀情未了、难了、了不了的景况,却死撑著谁也不愿意去打破僵局,冻著本来已经够冷的尊前府,更是狂雪纷飞。
「四哥啊,你快快想办法啊,再下去我要搬到南方,不回来了。」
洛夜旬痛苦的哀嚎著。
洛璇琰何尝不吐血,三哥够狠!自己失恋还要拉著全府人倒楣,抢拘著人家,也不想办法讨桃花开心,整天像有仇似的虐待桃花,工作一直加,好像怕桃花累不死,偏偏这倔桃花也不叫苦,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他有什麽办法可想。
这两个人都像倔驴转世,让人气的想杀人。
三哥的脾气够硬了,这株桃花更是不相上下的硬,洛璇琰不只一次捕捉到他们俩私下注意对方的落寞眼神,当局者迷,明明两个都在意对方,却都自顾自的伤害对方。
唉,情字迷人、害人。
这次三哥说要选亲,说不定是个转机。
洛璇琰的脑中转著,希望这帖药不会下太重,桃花精受的起才好,别闹出大事啊。
「开心,哼!」
夜半万籁无声,桃花转转僵硬的头,她真的为他开心吗?
这是白天桃花绝对不允许自己想的,但理智慢慢丧失的深夜,她的心又慢慢动摇,其实她不好受,从知道他要去选亲後她的心就开始哭泣了,虽然知道她该为他祝福,因为她给不起他任何幸福,但是她也有奢望,奢望什麽,桃花不敢再想,怕想了会万劫不复。
三更过了,桃花恍然她也该就寝,但桃花不想睡,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一躺下头更痛,索性爬起身来,惨白的月光照进房来,桃花轻轻推开房门,夜里的风吹来有些凉意,踏出房门月光一片银亮,信步走在怡顺园中,高挂天顶的明月,不知忧愁的照耀四方,桃花感到有点悲凉,这世界变的好孤独。
桃花有些失神,在月光下,静静的发楞,惊觉有人走来,桃花下意识避到花木後。
「是他?」
桃花压著心头,眼前沐浴在月光下的人,正是她的魔障寒湛。
寒湛一头长发未扎,任黑发随意地垂散肩上,月牙白的长衫,看起来有些落拓,他的脸略带疲惫,让桃花感到不舍。
他走进石亭内坐下,侧脸看去,分不出心思,桃花任自己贪看著,这两年她只能偷偷追随他的背影,他对她从来不假辞色,对她冷淡、漠视或出言讽刺。
每年冬天她总会大病一场,这些事他都知道,却从不曾来探望她,是不需要探望吧,桃花没有志气的想,曾经他连她睡不稳都会时时来探望她的,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把他们逼到这种境地。
桃花轻轻蹲在地上,冰冷的脸抚磨著自己相同冰凉的手背,她又想起他曾经充满调笑的吻著她的手,把一切的宝物堆到她面前宠她,在她恶梦醒来时保护她、安慰她。
桃花闭上眼,那如梦似幻的几个月,她一生也忘不了,要不是那段时间的回忆,她早就支撑不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未来该怎麽样,失去他的感情後,她的心慢慢死去,当她发现自己似乎错了时,一切已经太晚,再也来不及了!
月神啊,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吗?如果有,我真的愿意、搏命一试,不管有多疼、多不堪,我都想试一次啊。
桃花不自觉地向月光祈求,她好累,这些年她好累,原来爱一个人很痛,但强迫自己不爱一个人,更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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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更是相思相望不相亲吧……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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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 之三十五
之 三十五
寒湛坐一会就起身离开了,桃花只能躲在一旁痴恋的看著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他这次出府何时回来,回来後会不会带著他选的新娘?
「新娘……」
「唔-」
桃花一手按住心口,一手压著自己的嘴不让呻吟声逸出,她的心疼犯的真是时候,好像每次遇上他的事,她就常犯,桃花不禁想,这也是心病吧?
桃花疼的直冒冷汗、身子微颤著,
「不知道他回府时,我还在不在?」
脑中闪过灯尽油枯这几字,欸,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桃花的脸露出冰冷的微笑,眼底满是悲哀。
自从寒湛出府,桃花就更沉默了,想念他虽然不愿承认,但桃花真的想他,这些年桃花刻意不让千面来探她,若让千面看到这样,她一定会心痛受伤的。
桃花不是不想千面,可是她实在没办法好好面对千面,也不愿她及寒湛之间的事牵连到千面,因此这两年来,桃花所有的苦都自己嚐,虽然席儿护她,毕竟不比千面,她十多年的好友明白她。
过了月馀,府主谈定婚事消息传回尊前府,桃花如遭雷击,这麽仓促?
「他决定了吗?」
知道他将要带未婚妻回来,桃花想逃,她不要看他挽著另一个女人,她受不了。
「要我去服侍她?」
桃花真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昨天寒湛带著未婚妻回来作客,桃花躲回房中不愿去见他,一早就被召来书房,没想到书房是这样的消息等著。
「服侍他的未婚妻?」
桃花的心好痛,寒湛怎麽可以这样待她?
书房中静谧无声,桃花巍巍颤颤,好狠,寒湛你的心好狠,桃花感到一阵昏眩,
「我不要!」
桃花决然反抗。
面对桃花的不合作,尊前府主的威严是不容反抗的,寒湛下令桃花在他的未婚妻住在尊前府的日子,要好好服侍她,将她调去他的未婚妻居住的拢月斋管事。
可桃花坚决不愿意离开现在的工作,要她工作到死她都甘愿,可是要她去服侍他的未婚妻,桃花不知道寒湛还能怎样残忍,她没办法、没办法!
桃花竟被下令关入府里地牢以儆效尤,一天只供一餐,洛寒湛要她知道,他掌握她的一切,不由她反抗。
洛寒湛要桃花屈服,除非桃花愿意去拢月斋否则不能从地牢中离开。
地牢!
漆黑潮湿的地牢让桃花的恶梦惊醒,过去的梦魔又来骚扰她,梦中无尽的血让桃花反胃,桃花甚至一天也不吃上一粒米。
桃花的心死了,当痛到没知觉时,桃花知道这就是心死,她不言不语什麽都不愿意说。
「不吃?」
洛寒湛的怒气惊掠了所有人,
「这是在赌气吗?」
洛寒湛的眼射出冰冷,
「很好,不吃就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