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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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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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表姐看我对这猫赞不绝口兼以爱不释手,有些惊讶:“你没见过它?”

   我抬头莫名:“我为什么要见过它?它很有名吗?”

   小表姐笑了:“那倒不是,可这是宋梓涵的猫啊,你居然没见过?”

   我下意识地一松手,美猫从我怀里蹿了出去,敏捷地扑向一个方向。

   我的目光追过去,看到他的主人正把它从地上抱起来,而它乖乖地蜷在他怀里,温顺得不像话。

   我站起来,此时不用怕尴尬,因为不愁没有话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的?”

   宋梓涵对我小表姐笑:“其实不怪她没见过,这猫我也才养了不到一个月。”

   我愣住:不到一个月?难道他是专为了照顾我表姐生意而来?这么好心?

   28
宋梓涵抱着他的猫,走过来示意我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重新把这团漂亮的绒毛塞到我怀里,正式为我们介绍:“来,认识一下,这是晴天。”

   我等了一下,猫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我在等他告诉我猫叫什么。

   可他说完那句话就笑着缄口,看看猫,又看看我。

   我郁闷了:“你居然给你的猫取名叫晴天?!”

   他唇角犹有笑意,却垂下了脸:“不然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每天都能喊‘晴天晴天’?”

   我说:“幸好它不是一条狗,不然我现在非跟你打架不可!”

   宋梓涵呵呵笑了起来,一只手在我怀里揉抚着晴天溜滑的长毛,晴天舒服地半眯了眼,或许就快打呼噜了。

   而宋梓涵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只看着晴天,并不看我。

   他说:“这家伙刚领回家的时候特别傲,不让我抱,甚至不让我碰,每次想抱抱它都得打上一架。

   可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骄傲蛮横的家伙,它居然像个小妞一样,怕打雷。

   说起来也就是一个星期以前,那天晚上突然打雷,它吓坏了,一下子蹿到我怀里,在那之后,性子就变了,开始喜欢跟我亲近了。”

   他说完,抬起脸,这回不躲不避,直直正视我的眼睛:“我早就说过,平常什么也不怕的家伙一旦害怕,就最是惹人怜惜,让人再也不可能放开。”

   我低下头,看着晴天。

   宋梓涵这话当然意有所指,他指的是我们大二的暑假去西北旅游时发生过的一件事。

   大二的暑假,我和宋梓涵一人背着一个旅行包,带着一张地图一个指南针,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西北,号称访古寻幽,编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文化苦旅。

   那天我们俩去参观一座古城旁的堡垒。这是古代中原的边陲地带,动不动就是军事重地,几乎每一座建筑都是为了屯兵的需要而修建。

   当日还是个阴雨天,天空阴沉得像是随时就要哭起来,气氛荒凉凄惨得十分复古。因为这是个开发较晚的文物古迹,政府已经有了比较强的保护意识,并未大肆宣传,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是通过一个来自当地的大学同学才知道的;再加上那天天气不好,游客更是稀少,以至于我总是联想起毛主席的“万户萧疏鬼唱歌”,比当年我一个人在家半夜看《午夜凶铃》还有感觉,毕竟《午夜凶铃》只是关乎一只鬼,就算这鬼大牛到了萧峰的级别,也不见得抵挡得过这浩浩荡荡人才济济整支整支军队的鬼啊。

   我们自上而下地参观这座堡垒,从第五层穿过一段长长的、因为已经破败而坑坑洼洼极度湿滑的石阶,走到第四层;再从秘密通道一样的室内旋梯下到第三层,便来到当初士兵们饮食起居的地方。我们最后下到的是第二层,发现这里只是一个狭小阴暗的屋子,通往第一层的楼梯被铁门锁住,并不开放。

   我好奇地靠近那层铁门往下看,然后差点没吓死——

   假如我看到的是当年战死的鬼魂也算正常,诡异的是,我看到的是铁门边背对着我们坐着一只大花猫。那只猫坐得很正,脊背到脖颈略为蜷曲,很自然的守望前方的姿态,让人完全分辨不出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死的还是活的。如果它不是活生生的真猫,我只能说,它真是栩栩如生啊!

   如果它是假的雕塑或者标本,旁边应该会有文字,说明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一只猫。

   假如它是活的真猫,这样的姿态分明表示它绝对没有睡着,为什么听到有人靠近却完全不被惊动?

   假如它是死的真猫,保持这种姿态也说明它已经僵硬,为什么在这样阴冷潮湿的地方却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这么多想法当然是后来总结出来的,当时哪有时间理清,但既然这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充塞在脑子里,我第一时间就吓得体若筛糠,赶紧拉着宋梓涵就往上面跑。刚冲上台阶,迎面已经走来了好几个游人,我尚且惊魂未定,要说事后久久不能平静,那是一定的了。

   当时宋梓涵就又奇又乐:“不就一只猫吗?至于吗你?难道你终于开窍,知道在男朋友面前装装柔弱啦?”

   那天晚上在旅馆的床上,宋梓涵性致勃发,一边把我翻来叠去一边不停地说:“今天你那吓得魂不附体花容失色的小样儿,真是爱死我了!……”

   ——

   我抬起头对宋梓涵说:“也许晴天也没那么怕打雷,它只是被你养熟了而已。”

   他笑起来,一语双关:“原来还是养得熟的呀!”

   停了停,他的笑容便敛了些许:“其实我当时主要想的是:这时节还能打这么夸张的雷?这么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笑了笑,岔开话题:“你为什么把晴天寄放在宠物店?看你这样儿,也没出去旅游啊。”

   他爱怜地望着晴天:“它最近好像有些抑郁症,自从跟我亲近了之后,我每天不在家的时候它就会忧郁了,食量小了很多。我问过宠物医生,他们说它是怕孤单,所以我每天上班前就把它带到这里,回家时再接回去。”

   我“啊”了一声,随口说道:“可惜我也不闲,又不喜欢宠物,不然可以偶尔帮你伺候伺候它,看在咱们同名一场的份儿上,对吧,晴天?”

   说着,我抓住晴天的一只爪子,捏了捏它的小肉垫儿。

   这手感,真厚实真软和,根本不像肉质!

   宋梓涵问我:“话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宠物啊?”

   我想了想:“你可以说我不喜欢宠物,也可以说我太喜欢宠物,我坚决不养宠物,是因为我受不了宠物走失或者死亡时的感觉。

   初一那年我家养过一条狗,其实特别普通,没有很金贵很漂亮,基本上也就是一条小土狗。它就来了我家一个星期就走丢了,我爸让我死心别找了,说它八成已经被人捉去扒皮抽筋炖烂下酒了。

   在那之后,我哭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晚上一上床躺着就开始想它,然后就受不了,总是一直哭到睡着为止。那种感觉太难受了,而且留下的心理阴影是终身的,就说现在我爸妈养的那几条金鱼吧,我都不敢对着它们多看,一旦多看几眼我就会觉得它们太可爱了,然后就忍不住想到也许没多久它们就要死了,然后就差点哭出来。”

   宋梓涵恍然大悟:“我说呢!初一那会儿是觉得有几天你一直不对劲,每天眼睛都是红红肿肿的,整个人也蔫儿不拉叽的,偶尔背着人还偷偷抹眼泪,我们背地里议论,还以为你被谁欺负了呢,可转念一想,谁欺负得动你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这么丢人的事,总算大白于天下了。”

   宋梓涵收了笑意,认真地看着我:“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我看着晴天,又笑了笑,并不回答。

   良久,我终于还是开了口:“从小到大,每个人都跟我说,你是个特别典型的水瓶:善变,理性,凉薄,特立独行,谁都不在乎,玩起冷战来谁也比不过,重朋友远远多过爱人……可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水瓶那么理性,只是因为她一感性或许就是致命,一动情或许就是一生,所以轻易不敢投入进去,所以只好理性;因为觉得爱人的杀伤力会远远大于朋友,所以才会更靠近朋友这个安全区域,远离爱人那个危险地带。我们不敢让任何人来保护自己,因为担心有一天那个保护我们的人突然倒戈,我们就会瞬间失守一败涂地,所以我们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气势汹汹张牙舞爪也好,拒人千里冷若冰霜也罢,至少能够守住最后的阵地。”

   说完这番话,我舒了口气,没有等宋梓涵回答,甚至不再看他的表情,只说了一句:“好了,我要跟我表姐喝下午茶去啦,你带你的猫咪回家吧。”

   说着,我站起来,转身走开。

   然后,我听见宋梓涵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走,晴天,咱们回家。”——

   这个国庆长假,何夕终于将她对钟秦的孤注一掷付诸实践。

   她趁着自己休假,搬到了钟秦那里,除了主动献上自己的身体之外,还每天为他洗手作羹汤,至于洗衣拖地擦擦涮涮,更是一样都没有少。

   我都不忍心问:宝贝儿,你明明都怀疑他不忠却还是这么做,难道是想告诉他,“你在外面有女人也没关系,老婆还是找我这样的好”吗?

   那几天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属,明知道有一天何夕一定会给我一个结果,只好认命地等待,却不知道究竟哪种情况才是我更害怕听到的?他终于被她打动,还是他仍旧无动于衷?

   这个结果到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晚了一点点,却远远不如我所希望的那么晚。 

   29
   那是十月的中旬。那天何夕给我打电话,连声音里都是一派梨花带雨:“晴天,我完了!钟秦不仅仅是肉体出轨,他、他根本就是精神出轨!”

   我心尖儿一颤:“怎么了?”

   何夕哽咽了一下,语气里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难堪:“他……他每次跟我上过床之后都马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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