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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临水伸手抓过一旁的上衣,披在了身上,淡淡地道:“冯公子求见朕,有什么事吗?”冯冰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托着一粒刚倒出来的药,正想再劝金临水吃药。忽然听他又摆出了皇帝架子问话,只得道:“我是来求皇帝把那个镯子还给我的!”
金临水问道:“你是为了那个镯子而来?”冯冰用力点了下头,想想又讨好道:“也是来向皇帝道歉来的。我不该刺伤了你!”金临水听出他话中毫无诚意,一摆手:“够了!朕没心思听你那些废话。你如果想要镯子,就老实回答我,昨晚你去揽月宫干什么去啦?”冯冰无奈道:“我只是去看看,那里曾经是义父住过的地方!”金临水冷冷地道:“就算你去那里追思父王,为什么一见到孤就一剑刺来!”
冯冰低下头,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金临水怒道:“声音大声,朕没听清!”冯冰抬起头来,无奈地道:“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我以为。。。。。。。”冯冰连说了几个“我以为”却再说不下去。为什么他长着一张与金吉女皇如此相似的脸呢?在那暗夜之中,他忽然出现,一身的皇袍,像极了那个可恨的女皇,而此时冯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义父也许不会那么早走。所以——
金临水骄傲的心被刺痛了,冯冰的话他虽然没听清,但对方脸上那爱恨交织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金临水眼神忽然冷冽了起来:“不用说了,朕没兴趣听!你走吧!”冯冰道:“那你可以把镯子还给我了吧?”
金临水冷冷地道:“你想要回那个镯子?”冯冰连忙点头。金临水慢慢拿出一个翠玉的镯子,在冯冰眼前一晃:“是它吗?”冯冰连忙伸手去抓。金临水脸上闪过一个得意的冷笑,冯冰的手指刚刚碰到玉镯,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忽然间碎裂开,像是用沙子做成的,一阵风吹来,化成了一堆碎粉。
冯冰一怔,金临水酷酷地一笑:“还你了!你走吧!”冯冰怒吼了一声,一掌拍了过去。金临水避开,冷然道:“住手!否则别怪朕无情!”冯冰根本不听,一击未中,拳脚齐向金临水招呼过来。金临水敏捷地避开,抓住冯冰的手掌:“你没机会伤朕第二次!再不住手!谁也救不了你!”
楚辞听到消息马上赶到了汇书楼。金临水神色自若,而冯冰却眼眶通红,神色凄厉。楚辞一怔:“冰儿,出什么事啦?”冯冰道:“他把我的镯子弄碎啦!”楚辞呆了一下,目光扫到冯冰空空的手臂上,那里一直戴着一个玉镯,除了它,冰儿从不戴其它任何手饰。
就在楚辞一呆的功夫,冯冰挣脱了他的手,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冯冰一口狠狠地咬在金临水的左臂上。“啊!”金临水没有提防,痛得眉头一皱, 一掌将冯冰挥开。此时众大内高手冲了过来,牢牢按住冯冰还要跃起的身子。楚辞急道:“不可无理!”
金临水怒道:“父王,这个冯冰就是昨夜行刺朕的刺客。今天他又伤朕,这次朕决不能饶他!”楚辞看看一脸怒气的金临水和被侍卫牢牢按住的冯冰,缓缓道:“那只玉镯,是你爹送给冰儿的。冰儿一向把它看得比性命还宝贵!”
金临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回头看了看冯冰:“你为什么不早说?”冯冰恨恨地啐了他一口。金临水冲侍卫们一摆手:“你们出去!”
江山风雨摇
开龙城内,大元帅府。
宁国现任大元帅纪青山正向一个一身贵气的男子下拜:“参见万岁!”那男子微微一摆手:“朕是微服,纪元帅不用多礼!”纪青山立起身来,问道:“万岁亲到臣这里,是有极重要的事吩咐吧?”
宁帝淡淡一笑:“纪卿多智,朕就请纪卿猜上一猜,今日朕为何事而来?”纪青山沉吟一下,其实宁帝的来意,他心中早已明白,但面对皇帝,总不能表现得太了解圣意,故意沉思了一会,才道:“最近并无大事,臣实在不知圣意!”
宁帝点点头:“纪卿,当年宋长月不过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又没有指挥过这么多军队,父皇力排众议将全国兵马交到他手中,没想到,竟成就了一段传奇!今日,我将兵权同样交给了并非出身名门的你,希望你能助我一统天下,成为千秋大业!”
纪青山低头道:“陛下英明不逊先帝,但臣怎敢自比武王!”宁帝看着他:“朕就是要你和他比,而且一定要把他比下去!”纪青山一怔,面带惊诧地抬头看了宁帝一眼。
宁帝坐在椅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宋长月虽然威名在外,却不是可成大事之人。当年,若不是他再三劝阻,宁国早已统一五国,何必等到今天?朕自幼的志向就是一统五国,为这一天,朕已经等得太久啦。现在,我宁国兵力强盛,到时机啦!纪卿,朕对你期望甚切,你不要让我失望!”纪青山看着宁帝炯炯的眼神,重新下拜:“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宁帝微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让他站了起来:“起来回话吧。你该猜到朕找你的原因吧?”纪青山慢慢道:“臣心里是有些猜测,只怕不合圣意,不敢乱说!”宁帝微笑:“但说无妨。要成大业,朕与将军必须君臣一心!”
纪青山这才道:“杨大人刚从金吉回来,这次皇上让金吉出兵,又被这个小皇帝给推了,只怕皇上不能再容金吉国的小皇帝再这样违抗皇命了。”宁帝静静听下去,并不打断。
纪青山吸了口气,也大胆地接着往下说:“金吉是宁国属国,但几次皇上要金吉发兵,都被这个金临水推脱了,金吉表面顺从,但臣觉得,金吉实有不臣之心。休战这二十多年来,先是女皇金露把国家治理得颇为出色,新登基的小皇帝则更胜一筹,这次金临水生日,三国都派公主前去示好,可以看出金吉国的实力已经非同小可。皇上万不可养虎为患!”
宁帝慢慢道:“小皇帝虽然数次推脱,但一直以来,对宁国的礼数还是十分周全的,每年的岁贡也是极为丰厚。似乎找不出什么借口来。”纪青山冷冷道:“礼数周全,为何不见献上那本《武王策》?此书,即是我国武王所写,自然应该属于宁国。他身为宁国属国之君,隐藏此书,是何居心?”
宁帝慢慢道:“一本兵书,真的有这么重要吗?”纪青山沉声答道:“此书绝非一般兵书,若说兵书,相信也有不少。此书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不仅记录了武王一生用兵的谋略,更记录了五国的地理,人文,气候,甚至各国君王的喜好,崇尚的神灵,还有当地的特产之类,可以说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包。有了它,统一五国事半功倍!”宁帝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即是这样一本书,朕势在必得!”
纪青山道:“杨大人此次回来,对金临水的评价大异于以前去金吉的几位大人。以前的几位大人都说金临水少年敦厚,是个仁孝君王,但杨大人却说他深不可测。皇上要当心!”宁帝冷冷一笑:“金临水再厉害,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朕唯一为难的是,他毕竟是武王之子。宋长月在国中的威望之高,一时难以动摇。”
纪青山道:“皇上不可轻敌。他即是武王之子,想来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他敢这样,心里一定是有了万全的打算!”宁帝点头:“朕正是为此事而来!”纪青山成竹在胸,淡淡一笑道:“臣替皇上分忧,已经想了很久。臣觉得,应该先发制人!”
宁帝大笑道:“青山深得朕心。朕正是要封你为平金侯,带兵攻打金吉!”纪青山下跪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托!”宁帝郑重地对纪青山道:“对金吉这一仗,是朕统一天下的第一步,你一定要给朕打好这一仗!”纪青山有力地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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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心看着穿着一衣侍卫衣服的冯冰,正笔直的站在太阳下。
好不容易等到冯冰换岗,从位置上走上来。忘心端着一碗水走近冯冰:“冯冰,喝点水吧!”冯冰道:“谢谢啦!”忘心小心地将冯冰飘到嘴边的一络头发归到她的耳后,轻声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冯冰不在乎地道:“没关系,我伤了他,被罚是心甘情愿的。可恨的是,他竟弄碎了我的镯子!这仇我以后一定会报!”
忘心道:“你别这么想,一个镯子而已。”冯冰道:“你不会明白的!”忘心等冯冰喝了水,这才道:“我倒真想弄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一个镯子连皇帝都敢咬!”冯冰轻轻道:“为了义父,我没有不敢做的事!”
忘心没有走开,陪在冯冰身边,陪她说话。冯冰轻笑道:“忘心,我发觉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忘心笑道:“有什么特别!我可比不上你们,都是金枝玉叶的大家闺秀。我只是个尼姑而已!”
冯冰道:“玉姨也是个尼姑啊!你觉得她不特别吗?”忘心道:“师父是个不一般的女人,我怎么能跟她比。同人不同命!”冯冰道:“我不说假话。刚开始遇见你,我觉得你只是个很普通的尼姑,可是跟你处久了,才发觉你是个很不一般的女人。你会照顾人,我那玉姨不是谁都能照顾得了的,你还很善解人意,我看见你安慰沈姑娘时的样子,让人心里觉得温暖。”
晚饭时间,忘心亲自去小厨房给冯冰做了几样小菜,装在盒子里打算给冯冰送去,因为冯冰现在吃住都和普通侍卫一样,不能再像贵宾一样,住在集香苑。刚穿过一个回廊,就看到大公主往另一条路走去。忘心忽然想到,大公主和皇帝感情不错,也许可以劝皇帝,饶了冯冰,心里想着,忘心就往大公主刚才走的那条路走去。
走了不远,忽然听到一声低斥:“你疯了!”忘心一怔,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座小小亭子里,站着两个人。那个女子,衣带飘舞;神情凄婉;正是大公主金照月;而那个男子;蟒袍玉带;气宇轩昂;正是平疆王楚辞“月儿,该说的父王已经说尽啦。你该清醒了!”金照月美目垂泪;凄迷的眼神让忘心跟着心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