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在隔壁房间,墙壁不怎么隔音,声音大了可是不好,小孩儿必竟还病着,烧没有完全退,明天还得带他去打针,“我们昨天不有宴会吗,是我们公司今年效益非常好才搞来联络一下新老客户的,公司里许多员工都有奖金,我,技术主管,全公司的整个运作不得全由技术部门来支撑吗,奖金当然很高,五千块。”
“你怎么能够不告诉我,不提前和我商量,我们家需要钱的地方特别多。”应慧巧的说教方才刚刚开始,“什么男人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家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这枚钻戒且不说它是真是假,要是假的不知道有多亏,五千块得买多少斤肉,你合算过吗,就喜欢头脑发热,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你不小了,成家了,不能再跟原来那样任意妄为,说你多少遍你才会听,你要我磨破嘴皮子吗,我跟你过怎么这么累,至少得少活三五十年,你就不能为我们这个家切合实际地想想,你就不能成熟一点——”
后面的话恐怕得至少唠叨上一个来钟头,这是应慧巧的习惯,董玉乐太熟悉,他再也听不进去,什么人呀,得到便宜还卖乖,当我是你丈夫就随便你数落,早知如此,还不如把钻戒送与谢依童更有实际意义。
董玉乐真的很困,现在可是半夜时分,连续奋战过三个白天两个晚上,他累不可支,明天还需要上班,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听应慧巧连珠炮似的发牢骚,他爬起床,打开房门,进到孩子住的房间,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
第十一章 如斯应慧巧之2 温柔转瞬即失
应慧巧一直追到孩子房间前,口里还在念念有词,董玉乐把她关在门外,使得她更加火冒三丈,如果是在刚怀孕那会儿,她非得朝起厨房里的快刀把房门劈开不可,现在,病中的孩子睡在里面,不能惊扰孩子睡不着,只能一忍再忍。
回到还是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应慧巧自己感觉更加失败,孤独,董玉乐这个人越来越可气,过分,没良心,自己的一辈子怎么就毁在他的手里,当初瞎了眼看上他。怪只怪这只所谓的钻戒,如果不是它的存在,她就不用发脾气,丈夫也不会被气跑,现在肯定还在她的身边,应慧巧气愤愤地摘下钻戒,就想扔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胳膊抬起,东西又没有甩出去,手慢慢放下来。
怎么?舍不得,这个东西好说歹说是五千块钱买的呢,五千块,丢掉它,岂不就等于损失五千块。好贵的小玩意。于是,应慧巧把钻戒戴回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虽然有点紧,不过,还是能够戴得进去的。没有董玉乐,他和孩子在一间屋子,白天又睡过不少觉,生了气,心疼五千块钱花得冤枉,想这想那,应慧巧根本睡不着。
和熟睡的孩子一个房间的董玉乐,在里面轻手轻脚找出一床被子,铺于地板上,不到三分钟,人就深深陷入梦乡,沉睡过去。啊,原来,睡个舒服觉,也是这般美好。
第二天,应慧巧故意没有做早点,不叫董玉乐起床,她在表示她还很生气,需要作丈夫的去哄一哄。董玉乐起床已经将近上班时间,忙活穿西装打领带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想一下老婆是怎么回事。没有早点,可以在街上买些来吃,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天下班时分,孟以旋再次打来电话,想约董玉乐见个面,并且说明,只要多接触一下,和他们公司的生意绝对好商量。董玉乐想起张享说过的百分之五提成,可是,那钻心吸骨的**他消受不起,还是将养一两天,好好想清楚。
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比白天还多,人们脚步匆匆,不知道要赶往哪里去,董玉乐漫无目的散步,家,真不想回去,他不知道应慧巧还要怎样唠叨,能不能让他度过一个安静的晚上。在街上漫步,远不如坐到办公室里在电脑上与美女们聊天有意思。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家里的电话,董玉乐叹一口气,几声过后,垂头丧气地来接。那边传出应慧巧十分娇气的声音,“我的乐乐,你快回家,我做好了你最爱吃的饭菜等你。昨晚我知道是我不对,你给我买那么贵的东西,我还生气,真是不知好歹。乐乐,你回来,我等吃饭。”不会是在发春?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应付,可是不回家在这大街上溜达也不是办法,董玉乐折回身走去他停在一边的汽车,他在电话里说的是,“好,我马上回家,等我。”
今天可以睡个好觉吗?董玉乐一路疑惑,恐怕很难,这是他自己最后想明白的。可是,想明白的时候,晚了一点点儿,捷达车跑偏了,似乎刮到路边的隔离带。
董玉乐立即停车,连忙下车查看,隔离带的护栏找不出有什么损伤,反正天黑,灯光再亮也看不十分真切,只是自己车子左边的后视镜被划花,即使是夜里看上去和车也不协调,实在不象个样子。怎么办?报120叫交警的话倒是可以走保险,又开单子又是车主自己的过错又得等待说不定还要从保险中交一部分护栏维修费,十分麻烦,还是悄悄走掉自己换个左后视镜就得。而且,车辆停在快车道上,占住整条车道,后面的汽车只能缓慢绕行,司机们急不可耐,有的拼命闪车灯,有的不住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车辆快点走,别再碍事,俗话说“好狗不挡道”,更何况这是在大都市的交通要道,车流量得以每分钟多少量计算。于是,董玉乐以最快的速度钻进捷达车里,扬长而去,总算逃开别的车的不满。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董玉乐看到餐桌上摆放应慧巧今天做的饭菜,着实不错,都是他爱吃的。而且孩子的烧完全退了,正在吃盘子里的饭菜,虽然弄得满桌子哪哪都是,但是一个活泼泼的孩子总比生病时强,即使再疯再淘也是一个好好的小人子。
一家三口围坐在一块吃饭。孩子又过来找董玉乐抱,他吃饱了。董玉乐双手捧碗,看也不看小家伙一眼,敷衍道:“等爸爸吃完饭,有力气,再抱你。”孩子哪里懂得这些,想要什么恨不得立刻得到,他立刻开始没雨点干打雷地哇哇哭叫。董玉乐皱起眉头,再也没有胃口吃饭吃菜。不过,他更不去抱孩子,就不惯小孩子有这样的坏毛病,这要是长大以后,还不反了天呀。
应慧巧却不可能不管不顾,她放下饭碗,抱起孩子,拿来玩具逗他玩,一边嘴里还埋怨董玉乐,“孩子多么喜欢你呀,看到你一回来就特别高兴,让你抱是对你好,你怎么就不能对他也好一点儿呢,这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不是抱来的,也不收养的,更不是我有前夫从他那里带来的,更更不是我和别的野男人生的,你要不是亲爹,就连街坊四邻都会指责你没有爱心,没有——”
“那你还不杀了我!”董玉乐没有好气地说。为了没有抱一下孩子,应慧巧都忘不掉发表长篇累牍的演讲,真让人承受不来。“要是我和别的男人的,那你还不杀了我。”应慧巧这样认为。
现在已经不是谈恋爱的时候,董玉乐大不了就离婚,干什么要杀人,那是说着玩的吗,要坐大牢的,何苦呢,不过,真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以免太伤人,“我吃饱了。”“吃饱正好,看会儿孩子,让我吃个饭,吃完饭再涮锅。”应慧巧不由分说,便把孩子放进董玉乐没有来得及起身还坐着椅子的腿上。
第十二章 如斯应慧巧之3 多余盘查
孩子是高兴的,董玉乐却越发烦躁,他抱起孩子走向孩子自己的房间里去,把他放到他的小床上。放下孩子,孩子自己就闹,一定要当爸爸的抱,那小嘴角还有残留的饭粒。“哄哄孩子,别老让他哭。”应慧巧的声音从厨房餐桌旁传进来。董玉乐只得再次搂住孩子,他找到面巾纸,擦掉孩子嘴角的饭粒。他心里想不明白:难道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人生的全部?好悲哀呀!好可怕呀。
手机响,董玉乐放下孩子,慌忙去接,他生怕是哪个女人打来的,再让应慧巧抢先接下,对谁都不好。电话确实是谢依童的,董玉乐赶紧躲进卫生间里去接。他纳闷,那个女人中的色魔孟以旋一整天都没有打电话,莫不是好心放过他,还是想通那一晚过后他真的需要休息几天。
房间里只剩下孩子一个人,他边哇哇大叫,边小步蹒跚走出卧室,来到餐厅里,妈妈应慧巧身旁。应慧巧还没有吃饱饭,忙把孩子拉进怀里,哄着,她不禁纳闷:什么电话,表现得神神秘秘的,似乎有所不妙,一会儿一定要盘问一下。
电话那端,谢依童说,她的未婚夫向她下跪认错,表示一定会痛改前非,谁也不再计较谁的过去,只向前看美好的将来,他现在出去买好吃的,要回来庆祝一下,她很受感动,决定以后还是和他好好过日子,尽快结婚。她给董玉乐打电话来,只是想跟他表明,她很后悔曾经与他共度的那一个晚上,她多么希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她就不至于对未婚夫抱有内疚心理。
我靠!董玉乐心里暗暗骂娘,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枋,说的就是这种人,“木已成舟,米已成炊。”,难道你还能够把它们还原成大树与稻谷不成。再说,那一夜,属于你情我愿,还是你丫先主动的,怪不得我嘛,居然诅咒我最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存在过,你这种女人没有过才好。本来对你的好感挺多的,现在是越来越少,你想好好和你的未婚夫过日子就过呀,要结婚就结,干吗还给我打电话,犯得上吗?。
当然实话不能这样实说,董玉乐还得安慰人家两句,“你们小两口好好过。你未婚夫说得对,以前的事情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重新开始,谁也别怀惴什么心理负担。我家里还忙,你听到没有,我的孩子在哭,我要去哄哄,就这样啊。”电话被他匆匆挂断,接这种电话真是无聊,昨天还要死要活的闹分手,肯定不在一块过,今天又好得跟没事人一样。闹分手好呀,他上过的女人,不会被别的男人碰,自己也不用负责,谁不喜欢这个样子呢。他心里也能舒服。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