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叫了央金一声,虽然知道她绝不会再回答,却仍然希望也许她只是睡着了,会忽然醒过来。
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什么自由,这都是骗人的。”也许对于她来说,生命真地没有什么自由可言,死去了,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莫非花走到我的身后,她的手搭在我的肩头上。我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她真得很可怜。”
莫非花沉默不语,我拾起那只水晶球和那幅失去了灵魂的锦画,走出了房屋,大师站在那棵大树之下,落日的余辉映射在他的脸上,他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当我走到他的身边时,他说:“这个水晶球已经失去了效用,虽然说一切皆有天定,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绝不会再以这种方式转世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希望能够得到这个水晶球及这幅锦画做为纪念。”
大师轻轻点头,他说:“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不必你们护送我回那西达泽寺。我能够转世都有赖你的力量,我非常感谢你。如果你有兴趣,我希望你能到那西达泽寺参加我的坐床庆典。”
我摇了摇头,我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这几日的时间已经让我觉得痛心疾首到了极点,我只想快点回到美国去,越远离这里越好。
大师似乎也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并不勉强我,只是挥手与我道别。
这时莫非花业已得到了自己的那辆越野车,她开车到我的身边,说:“我送你回提贝吧!”
我拉开车门,莫非花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我回避着她的眼光,就象回避着自己的心情。
在回提贝的路上,莫非花接了一个电话,她便忽然变得焦急起来,我那时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也懒得问她。
到了提贝后,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立刻便离开了,似乎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而我马上买了当天到西南的机票,我只想快点离开,越快越好。
回到西南后,将前事向西南分舵的人解释了一遍,大家都惊骇已极,想不到传说中的神秘力量真地是存在的。
我订了三天后回美国的机票,我的师兄因为另有它事,仍然需要在西南停留一段时间,而我很久没有与他见面,总算有时间可以小做盘旋。
但我的心情却仍然十分灰暗,连任鸣侠都看出来了,他却并不问我什么,我的师兄向来如此,如果我不说,他决不会问。
我很欣赏他这一点,避免了当我提起时,又觉得悲伤。
三天迅速过去了,最后一天,任鸣侠送我去机场,而西南分舵因为表面上做着正当生意,尽量避免在公开场合与我接触,因此并没有人送我。
在机场,我与任鸣侠挥手道别,这时,一个机场保安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燕先生,请您到机场值班室去一趟。”
我叹了口气,又什么事?
跟着他走入机场值班室,仍然是那个温家良中校接待我,然而在他的身边却站着一个着军装的女子,原来是莫非花。
我从未见过她这种打扮,这样装束后,益发显得飒爽英姿,但我却觉得刺目。
莫非花微笑看着我说:“燕先生,我有一件事,很想请你帮忙!”
我没精打采地问她:“什么事?”
莫非花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那只戒指我记得十分清楚,是我从山洞中取出,送给她的,她说:“与这只戒指有关的。”
然后她便说出一段话,因为这段话的原因,我那天不仅没有离开西南,还不得不又一次回到提贝。
这是后话,锦画记的故事至此已经结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银眼之谜。
。。/ 】【咕噜噜~】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