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这样子真得是不行,再这么下去事势就不能控制了,我得找他好好谈谈。可是看这里这么闹腾的也不是个说法。
我低了声对钟佘说:“今天晚上在周山路拐弯的咖啡店见。”
看着钟佘一下展开的笑爽朗地点头,我在心里暗暗祈求不要在我跟他坦白的时候让我死的很惨。
回家的路上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在心里酌量着晚上要用的词搓免的到时候就瞎菜了,毕竟他还是我现在的老板,以后还要靠他吃饭。
呜……让我这个没有经验的人怎么办,重来都没遇过这种事,难道我要百度一下!
晚上跟周裔委撒了个谎说今天晚上要加班就出去了,幸好他也只是骂了几句我老板的无良就放我出来了,说要接送我也难得拒绝了。
当我穿戴整齐甩个小包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久追出的黑色轿车,我一心只顾着手上捏着的刚刚从百度查来的参考,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不要不理我
那个夜晚是闷热的,暗色的天空像是预兆着什么偶尔飘起了小雨丝。粘人的空气透着几分抑郁大概是昭示着出门不利。
我用手抚了抚衣服上沾的小水珠,拍着胸口,想着幸好来的要要不然就惨了。
当我走到咖啡厅的里面时就看到了钟佘的背影,桌上依旧的红玫瑰看的出对于今天晚上的这场约会他很期待。
钟佘穿着大抵上很适合约会,一件细节精细的长袖衬衣颜色干净却也不显复杂,带起几分亲近,手上带着表在外人看起来做事很有规律的样子。他现在正侧着脸看向窗外眼神专注是在等着什么人。
在我的偷偷注意下还伤脑筋的发现隔壁座位的几个年轻漂亮的女生正蠢蠢欲动,而这个浑身散发着男性魅力的男人确实很对她们胃口。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我很有鸭梨!明明我已经提早了30个小时他比我还早,让我很有负罪感。
等我靠近钟佘才发现,眼睛一亮对着我招手容光焕发的紧。坐在他的对面,钟佘问:“喝什么?”
随便点了杯咖啡,他身上带点男士香水的味道,不重只是隐隐的透出点。想起前段时间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小段文字,香水是一种态度也是种礼貌。对比起来,真是对不起呢我这个粗枝大叶的人竟是个女生。
我们安静的喝了会各自的咖啡,对看了一眼只觉得更加紧张了吞了口口水想要先声夺人。
“你……”
“你……”
两个人都这样脱口而出。
“你先说吧。”我说。
“不,你先。”他难得不抢戏。
是你让我想说的啊。
我郑重其事地抿着唇:“那个,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终于说出口了,心被拽着的手像放气一样地一下被放开,放松了很多。
钟佘怔了怔,眼色一变:“你不需要那么有压力的。”直直的看着我很久才像接受了这个事实叹口气:“原来你……结婚了,是上次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我被他问的不好意思只是微微点头。
“他对你好吗?”钟佘话说的有些激动,好像想从我这里要抓住什么。
对不起。
尽管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对话很没新异,尽管我观察到钟佘的情绪很不对劲。
“是的,他对我很好。”连自己都没发现我嘴角那抹幸福的微笑它狠狠地刺痛着对方的心。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话:“那就好。”在我刚想松口气钟佘的话锋一转,“我喜欢你。”
“啊?”我惊愕了,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他的瞳孔仿佛在发光,里面有一种僵硬的我所不理解的东西,他说:“我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坚定的口气,坚定的语言。
什么嘛。
“你这不是无赖!”我被他看的目瞪口结,你以为你演电视剧啊!
经过一段对话后终于出现了钟佘第一个会心的微笑,他捏着咖啡杯不紧不慢的说:“你才发现啊。”
刚刚的怜悯之心消失的灰飞烟灭,我只感觉我被狠狠地耍了!
钟佘对着我说:“看,这才是你,气呼呼的很好耍的样子。不需要对我可怜我只是爱上你而已有什么好可怜的!不就是被拒绝了,我又不是娘么。”
被他上半段话听的想揍他,但下半段却不得不佩服起来,不矛盾。他就是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我不该小看他。
“喂,花拿去。已婚的女人晚上就不该瞎逛。”钟佘一个撇嘴把花塞在我怀里。
我被他推一样的带出咖啡馆。
“要我送你吗?”钟佘贴心地问着让我很有温情,我摇摇头说可以自己打的。
在转凉的夜晚,远处是一轮下弦月。
就在我看着他背影离去转头的一瞬间却看到要不得的东西,那是一辆熟悉的轿车,保佑不要。
可看到透过挡风玻璃的那张脸,我心一窒。脑海中只有几个字,捉奸在街,以死谢罪!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知心凉了手也抖了,明明我们相隔很远但我也能感觉到那股冷冷的视线,像是要穿透我。
是逃不了了,我该要好好解释清楚。放弃挣扎地走到车前面,打开了车门就是股浓烈的烟味刺痛了我的鼻子我坐了上去。
周裔委手不离烟的看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赫然就是刚才和钟佘坐着的咖啡厅,事情严重了。
我蠕动了下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看周裔委喘着气一下灭了烟冰渣的口气:“那个是谁?”
我被吓的大气不出一声,话到嘴边都停在了那。
周裔委紧逼着:“谁。”
“他只是我老板,我已经拒绝他了。”我老实的回答。
“那你还收他的花!上次的花也是他送的,你手段够高的啊!”周裔委鹰一样的眼神有的是失望和质问。
怎么会这样,我被吓的花容失色一下把花从窗外扔了出去嘴里无辜的喃喃道:“我只是要跟他讲清楚。”
不知何时外面应景的下起了大雨,路人乱成了蚂蚁堆。
周裔委像是恼了揉着眉间的褶皱沉声:“下去!”
“我不要!”下意识话就蹿了出来。
“下去!”
“我不要……”
周裔委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是说我是你爱的人么。我错了,我只是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我真的没骗你。
鼻尖一酸,我扑了上去抱住了眼前这个冰冷的身躯。
“不要不理我。”
最爱的人
狭小空间里的烟味让我觉得很紧张,那双手并没有上来抱我,无言地垂下。
我在他的怀里抽了口气倔强的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周裔委的声音暗哑冷冷的冰雕一样:“辞职。”
语气很重,沉的我担当不起。
不要!我怔了怔脑袋从他的怀里埋起像受伤的天鹅,触到他的目光眼泪一下从脸颊划下来,祈求着看着他,嘴唇蠕动着颤抖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周裔委果决地别过脸,窗外灰茫茫的耳边是错落的雨声。
抹了把泪一下靠在副驾驶座上的椅背,力气像被抽干,空气很凉。
时间好像在我面前一下快走着,脑海乱成了一片浆糊一样全化成了团。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辞职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件东西,喜欢上拍照有了那么多朋友,但是我也不能舍弃周裔委的爱,抛弃那个家。
不知何时已经开到家了停在了自家车库。
他对我说:“下来。”
我沉默着,周裔委看我很久就甩上车门走了,接着就是越渐越远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一顿留给我一个遐想的空间,好像他能对我飞奔而来,他能不计后果的疼我爱我。
但最后我错了,他走了,他不理我了。
眼泪不可抑止的从眼眶涌落出来滴在手间还是热的,抵制住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声。在脑海中描绘起他在咖啡厅门外等我的样子。
是气愤,是失望,是猜忌。
就在我哭的要决堤哭的要断气的时候,车库又响起了脚步声,一声一个脚印的踩在我心口,越来越近。
等我睁着涨红的眼泪眼婆娑间就还是那张脸孔,他打开车门像在看一个应不听话而迷路的小狗,手掌一个按压就把我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像是在责备我,他轻叹口气在这么寒冷的夜晚里起了白雾。
我可怜兮兮地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拥着他的腰,怕一不小心只是我的一场梦。周裔委用另一只手掌抚着我的发,以一种怜惜的力道。
他缓缓道:“我的心很痛,你呢?”
我瘪着嘴说:“我也痛。”
他在我的耳侧落下一个吻说:“你觉得委屈,我也委屈当我在看到你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当你捧着花出来的样子我的心也在流泪。”
他说:“我一直在猜测他是你朋友还是奸夫,一想到后者我就嫉妒的想要杀了他。”
他表情悲切地问:“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下一刻我用冰冷的嘴唇去碰周裔委冰冷的嘴唇,我想尽管我不能温暖你我也要这么做。
明明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最爱的人也是你,我的爱人我的老公。
最后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到了车的后座上,昏暗的环境总是适合俩个受伤的人互舔伤口。我们把唇一遍遍的烙在对方的唇上想要留下一个见证的痕迹。
周裔委的汗如泪一样滴落在我身上,在他晃动的身影里我好像读懂了什么叫爱。
现在我们知道彼此之间需要的是什么是承诺,是信任。
我们很少谈爱,总觉得爱不是说是做,却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清晨阳光明媚,经过昨晚的风雨带来了如洗的天空。
推开眼皮就是周裔委沉睡的脸孔,安静极了也温顺极了一点也不像脾气坏的样子。
起床做了一桌丰盛的爱心早餐才把他叫起来。
一家子人就我还清醒着的,另外两个都只是半睁着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端了牛奶给墙角还蜷成一坨的小猫,搓了搓它无辜的脑袋。
“妈妈,你嘴巴肿了。”周小瑾小朋友发挥着他好奇宝宝的精神指着我的嘴巴。
哎,这缺心眼的孩子怎么不睡死呢?
我冲他甩了个白眼球:“怪兽咬的。”
“啊?”周小瑾如视大敌啃了口油条摸了摸自己油光光的嘴巴喃喃着:“那我得小心点。”
这时周裔委冷哼一声:“那你是说我是怪兽了。”
什么嘛,哪壶不提提哪壶。
周小瑾一个好奇贼溜溜的眼神直往我们这边瞟,连小王子这在这个时候醒了伸了个懒腰。
周裔委好像还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