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对弘晖说道:“大哥,在屋里没啥意思,还是在外面吧,树荫底下用膳感觉更好!”
弘晖对此没意见,点头道好。
弘时看小圆子和小郑子已经开始准备了,才对弘晖说道:“大哥回去跟皇额娘说一声,别叫她太劳累了,元蓉也不小了,身边还有嬷嬷们看顾着,哪用得着皇额娘事事亲为的啊,皇额娘平时要忙的事就够多的了。”
弘晖挥手打断了弘时的话道:“可别,这话我要一传回去皇额娘还不得踢我,你就放心吧,皇额娘有分寸着呢,还能真累着怎么的?她最喜欢做这种事了,现在珺瑶也大着肚子,跟你媳妇一起被咱皇额娘当菩萨供着呢。呸呸呸,这话不能说,有点对菩萨不敬了。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在这里关着,皇额娘也帮不上忙,能看着点你媳妇皇额娘心里还能舒坦点,你就别管了。”
弘时眼睛有些发热,连忙故作转头的对小圆子吩咐道:“去把之前送来的酒拿过来两壶,,爷要和大哥多喝点。”转过头后弘时眼中的泪就收回来了,他顾着男人的面子,在自家哥哥面前也不想做出眼圈发红的举动的。
弘晖眼睛多尖呢,早就看到了,只是弘时不说他也就装作没看见,又交代了一些外面的情况,连弘历和欣欣那事都说了。只是弘晖心里面免不了叹道:“三弟跟二弟一样都是好弟弟,就差不是皇额娘肚子里面出来的了,生下的都一样。”
弘时还是头一次知道弘历和欣欣的事,听了之后眉头皱得跟个疙瘩似的,对着弘晖说道:“这几个小的童年是不是太幸福了点?竟让个宫女耍得团团转?”
弘晖也叹气道:“是啊,他们小时候被咱们宠得有点过了,小五和小六还好,一个爱玩一个爱美,就是小四在女人这块拎不清。前两天皇阿玛跟我说他要对欣欣留子去母的时候,小四还当场顶撞了皇阿玛,回头还跑去求皇额娘,真是连点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弘时说道:“要不让小四见见那个欣欣的真面目试试?”
弘晖一听弘时的话更郁闷了,拉着弘时到饭桌旁边,端起一杯倒好的就递给他,自己也一口喝干一杯之后说道:“见了,怎么没见,皇阿玛都把证据放小四面前了,小四听到那些宫人口中的真相时还一副被欣欣欺骗的样子,结果硬赖着要见欣欣问清楚,结果他脑子又抽了,欣欣说两句什么为了爱为了留在小四的身边的话,小四结果被策反了,回头找皇阿玛和皇额娘大闹了一场,给皇额娘气得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
弘时听得目瞪口呆,干巴巴的说道:“不是吧?小四以前不这样啊?他对那些女人也只是逗一逗玩一玩,没闹过这种事啊?”
弘晖摇头说道:“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小四怎么想的。”说这郁闷的又干了一杯酒进肚。
“那这事怎么办?”弘时陪着弘晖喝了一杯后问道。
弘晖有些好笑又有些烦躁的说道:“皇阿玛和皇额娘因为这事也吵了一架,皇额娘说皇阿玛不会办事,直接在欣欣生产的时候弄点意外也就得了,干嘛好好的跟小四说这些。皇阿玛说没想到小四傻成这样,本想借着欣欣的事给他个教训,好叫他知道知道后院女人小心思免得以后被糊弄什么的,还有一个就是小四眼看着就要进朝办差了,得有点眼力劲不是?嫡妻和妻族总得处好关系吧!皇额娘就说这种事以后可以慢慢教,没有一上来就叫一个干脆得跟白纸一样的孩子想要理解什么后院哲学的。皇阿玛就反驳说小四受全大清最好的教育,却连一点政治眼光都没有,真是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皇额娘听了这话就火了,说小四肚子是狗肚子,那小四不就是狗了,自己和皇阿玛又是什么?皇阿玛也怒了,不跟皇额娘讨论狗肚子了,反倒说小四的成长环境里就没有妻妾相争,所以才不了解后院哲学和女人的复杂心眼,皇额娘听皇阿玛这么一说就哭了,偏说皇阿玛难道为了培养小四的后院哲学还要再往宫里塞人不是?还说皇阿玛不甘寂寞了。皇阿玛见皇额娘一哭连忙赔罪,好话歹话说尽了才叫皇额娘又笑了起来,之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哎——当时那场面,真火爆真混乱啊!”
弘时又一次目瞪口呆了,而且这次呆的时间比刚才长多了,看样子小四的发抽还是赶不上自家皇阿玛和皇额娘吵架的威力大的。
弘晖看着呆掉的弘时,默默的吃了几口小菜,又灌了一杯酒后,拍了拍弘时的肩膀感同身受的说道:“当时我跟珺儿梦儿在殿门外听到里面吵架的动静时也跟你一样,哎,小四真是害人不浅,当时我都有想踹他几脚的冲动了。”
弘时点头说道:“我现在就有踹他的冲动了。不过那个宫女要怎么办?以皇阿玛的性子,要不是她还怀着小四的孩子,早死一万遍了。”
弘晖说道:“还是先稳住小四呗,皇额娘已经把欣欣接到自己身边了,孩子肯定是不能记在欣欣名下,先生出来当做小四的通房生的好了。至于欣欣等富察氏进门一年后再指给小四,小四也同意了,他倒是不关心孩子,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宫女了。”
弘时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欣欣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成?她热得这些事可没那么简单过去的,既然住在皇额娘身边,等孩子一落地下点药轻而易举,就是进了小四的门也是活不长的。”
弘晖笑了笑,但马上就又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咱们都能知道欣欣是个什么后果,偏小四自己不明白,他这时候越是保欣欣,欣欣以后死得越快。这些个手段,小四还有得学呢!”
弘时又跟弘晖碰了碰杯,笑着说道:“大哥以后费心些,这教导的活可不好做呢!”
两兄弟又说了会体己的话,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磨蹭到天黑才分开,临走前弘晖拍着弘时的肩膀说道:“三弟先在这一段时间,等过一阵就能出去了。皇阿玛信你,兄弟们也信你,别自己胡思乱想了知道吗?现在朝中有些弄妥当了,大哥亲自来接你。”
弘时又有哭的冲动了,但他仍旧忍着,对着弘晖点了点头,只说了四个字:“弟弟晓得!”
弘晖又交代道:“皇额娘可说了,,你可得坚持着做按摩,眼瞅手就要好了,按摩的法子小圆子都知道,你可别看没人看着就偷懒,知道吗?”
弘时笑着转了转那只还有些不太灵活的手,说道:“这么多年的努力眼看着就成功了,弟弟可不会前功尽弃的。”
弘晖冲着弘时点了点头,这回是真走了。
弘时笑着转了转那只还有些不太灵活的手,说道:“这么多年的努力眼看着就成功了,弟弟可不会前功尽弃的。”
第五百一十五章 隆科多下台弘时‘出狱’
弘晖来看望弘时后不久对付隆科多的一系列行动就开始***。首先自然是先把他禁锢起来了,然后第二日由御史上折子弹劾,主要罪名就是刺杀皇子,这事虽然不隆科多干的,但策划刺杀的人也是打着“佟选”标签的隆科多的人,所以隆科多是争辩也争辩不来,只要那个策划刺杀的人一口咬定隆科多参与此事,他就没有反驳的机会了。
四阿哥在对付政敌时十分喜欢折磨人,也喜欢在人前摆事实讲道理,所以光给隆科多这么一个罪名显然是不和他心意的。
朝臣们不乏揣测圣意比较牛的人,何况四阿哥已经很明确的表现出对隆科多的厌恶之情了。于是很快弹劾隆科多的折子就堆满了四阿哥的御案,就是有零星的一点为隆科多说好话的声音都被淹没了。那些在隆科多担任吏部尚书向隆科多贿赂或是投诚的“佟选”官员们此时也是自身难保,不等他们帮隆科多说好话,弹劾他们的折子也都呈了上来。
此时老御史更是重现当年风采,在四阿哥当着众臣的面“动情的”阐述与隆科多的甥舅之情时,大步出列言辞激昂的把隆科多从小到大干的坏事先数落了一遍,连隆科多交结阿灵阿和揆叙的罪都说出来了。
要说隆科多还真冤,阿灵阿都死了八年了,揆叙也死了七年了,这俩人都不是雍正一朝的人,这条罪状从何说起?而且他俩跟隆科多就不是一个辈分的人,平时交结更是少得可怜,人俩位极人臣的时候隆科多还是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呢!
原来纠结根源还在隆科多的阿玛佟国维身上。阿灵阿和揆叙都是在康熙要求大家民主选择太子人选投票时把宝压在八阿哥身上的人,佟国维亦是。他们三个虽然跟康熙的想法背道而驰,但康熙念旧,也狠不下心打压老臣,所以三人还是风风光光的活着,得了个老死的下场。
康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四阿哥可没他爹那么充沛的感情。
借了老御史的口把他们仨通过隆科多又揪出来了。这可苦了隆科多了,人家那功夫真没那么多心思跟自家阿玛屁股后面奉承八阿哥来着。
八阿哥也冤,听着老御史老调重弹,还把当年的丰功伟绩给抖落出来了,这心思就开始转了,寻摸着莫非皇上四哥这是要把隆科多削死之后再找我的麻烦?哎呀呀,这怎么得了?我这两年多听话啊?你咋能这么办呢?太寒心了!算了,跟皇上四哥可不能说理,当年他可是也憋屈的不行,忍这老些年莫非一朝爆发了?这得赶紧、赶紧叫媳妇找皇后四嫂谈谈心啊!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还没过够呢!
四阿哥在上面看着慷慨激昂的陈述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情的老御史心里也是连连点着头的,暗想着怨不得这把年纪了嘴又这么刁的一个老头子还能得着皇考的重用(您父子俩一直让人家在御史这块猫着,不给升不给降的还算是重用?),实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老东西还真是揣摩圣意的祖宗辈人物啊!他咋知道朕就看不上佟国维和阿灵阿那几个老东西呢?说的真好啊真好!
老御史目不斜视义正言辞的数落着与隆科多有关的种种大小事情,好的能说成坏的,无关的能忽悠成有关的。最终的“结案陈词”就是充满真诚理解的望向四阿哥说道:“皇上,老祖宗发明的成语说的好,太义灭亲,法不容情,您虽然一直敬隆科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