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接着朱简筲拿起自己脚边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关择言只好收回来给自己满上,“看来程先生是金主啊。”
朱简筲笑笑,没有接话。
菜接着上来,于是纷纷起筷开吃。
关择言吃到一半,装作突然想起来一样,问道:“老大,你说的有好事说,是什么好事?”
朱嚣庭把三角眼扫过来,“也不看看场合,在这说吗?”
关择言赔笑,“哈哈,是啊,我猪脑袋。”
朱简筲看他一眼,然后夹了一筷子茄子低头吃菜。
一顿饭差不多吃完,关择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头晕还脚软,明明喝的是喜力,而且他连两瓶都没喝光,怎么会醉呢。他微微皱眉,心道:糟了!
朱简筲说:“严高扬你酒量差了嘛。你们两个去一左一右地扶着。”
一台车满满地坐了五个人,关择言被夹坐在后排的中间位置。车子一直开到那个不起眼小区的三十三栋前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楠竹有生命危险……表拍我……
一会双更!
☆、婚内性合法
关择言被两人架着进了那户两居室。客厅亮着好几根白炽灯;明晃晃的很刺目。
朱简筲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纸包;慢慢地打开;然后凑在嘴边,用一个手指捂住一个鼻孔吸了一下;再换另外一个鼻孔又吸了下;“放下他,让他坐着吧。”
关择言坐在木椅上,两边的肩膀还是让人压着。他抬头,视线落在他摇晃的二郎腿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他刚吸过的毒品。
朱简筲把腿放下来,慢悠悠道:“严警官。”
关择言霍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朱简筲笑了笑,“怎么,很意外吗?”他走过去,半蹲下与他平视,“对于你的身份,我也很意外。”
关择言不清楚他查到了多少,但既然还叫他严高扬的话,应该没查到彻底的,努力的凝神沉静不说话。
朱简筲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立在门前没有回首。“一直过来这里,查到了没有?”说完,他一下拉开房门,霍启军趴在了一张桌子上。
关择言眼一睁,“你捉他来要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朱简筲扯了扯嘴角笑,“我怎么能算英雄好汉,一直都不是。”他拿了根针管,又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瓶子吸满液体,然后在灯光下推了推,针头挤出一条细线小珠。他转脸过来笑道:“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他把针按在霍启军的一条手臂上,“这里就是制造这些让人成仙的东西。“
关择言就像被打了针振奋剂一样,突然醒了,大喊道:“等一下!”
朱简筲还是把针扎了进去,嘴角略略挑起微笑,“不急,一会轮到你。”他把毒品全打到霍启军的静脉里去,把针抽出来又吸了一瓶毒品,向关择言走过来,“其实你临死前知道真相,也能瞑目了吧。”他笑起来,“这里就是你们一直查却一直没结果的基地。”
针头已经扎进皮肤里,但毒液还没开始推送注射。关择言晃了晃头抬起脸看着他,“你既然查到我的资料,那来个无间道怎么样?”
朱简筲缓缓地推送针管,毒液还是缓缓地打进他的血管里。他挑眉一笑,“这主义不错,说来听听,能说动我的,就留你一条命。”
那一针管要是手指一推,便直接全打进去了;或者他说得慢,那也一针管见底了。关择言一烟口水,“这一针管没多少,我只能这么
说,当时他们控制我的前途,我只能做卧底;现在你控制我的命,我只能无间道。”
朱简筲停了动作,一会之后让人松开压着他的手。
关择言颤着手把针筒□扔到地上,“现在要处理两条人命是简单,但善后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是有难度的。我的命在你手上,还怕我玩花招吗?”
朱嚣庭上前一步,被朱简筲拦住,“大哥,你就听他吹?杀他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吗?”
朱简筲瞄他一眼,“头脑简单!”他沉默一会,吩咐人把他们关起来。
“程先生,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人……”
“怎样,处理得干净吗?”
“你说……无间道怎样?”
程瓦格沉默了一会,道:“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朱简筲赶紧答道:“他的。”
程瓦格嗤笑,“那你也信?保命法,什么说不出来?”
朱简筲抿抿唇,“但越是这样越真实。而且,他的表弟是一针管全打进去了,怀疑熬不过今晚。两人同时抛尸荒野的话,肯定要引起上面重视。那样严查反而得不偿失,极有可能查到我们这来。”
程瓦格扶了下金丝眼镜,把手机换到另外一边耳朵,“如果他表弟死了,那得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把他先关一段时间,慢慢让他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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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姨的案子没多久就开庭了,没有意外地完胜。安芮从法庭出来便回事务所请了两周的假,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就开车直奔X市。
安芮就在之前两次碰见关择言的地方住下来。整理完毕,她碰运气地拨关择言手机,关机。她眨眨眼,改而拨万传君的电话,无人接听。她一挑眉头,努了下嘴,“谁都不靠,靠自己,吃饭!”
等一大盘的刀削面端上桌的时候,万传君给安芮回电话来了。
“安芮?有什么关照?刚在谈合同呢。”
安芮放下筷子,笑道:“来X市了,找你蹭吃蹭喝。不过今晚的你可以省了,我点的刀削
面上来了,先吃。”
“哟!在哪?我过去找你。”
安芮报了地址后继续吃面。面多,吃了一半她就觉得有些饱了。抽了纸巾擦嘴,一抬眼,就看见万传君和苏以让一起进来。
万传君解释道:“这次的生意,是和苏以让一起做的,所以他常跑X市。”
安芮看了眼苏以让,视线慢慢地低下去,淡淡地应了声,“哦。”
万传君见气氛似乎有那么点尴尬,便道:“今天签合同了,我高兴,走,请你们吃大餐去。”
安芮压下钱站起来,“我吃饱了你才说吃大餐,分明是不叫我吃。我上去休息了,自己开车过来,累了。”
万传君戚戚眉头,“那改天。”
安芮转过脸来,“什么改天,就明天,我在这边要呆两个星期呢。”
万传君嘿笑,“行行行。”
安芮能感觉到苏以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虽然他由此至终都没插过半句话。她跟万传君说了再见,再微微转脸,看向苏以让,终于对上了他的视线,她却有点心慌,有点烦躁,有点不知所以地别开了眼,低低说了声再见便走去过马路。
苏以让也很礼节性地只说了声再见,便先上了停在拉面店门口的车子。
万传君两边看看,在快快地走过去上车,“我怎么觉得你俩有点问题啊?”
苏以让把视线投向窗外,看着对面的酒店道:“我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人是你。”
万传君叫起来,“苏以让,你这还算不算我哥们啊!”
安芮洗完澡,换了衣服下街。酒店对面就是她在X市第一次看见关择言的地方。是条普通的街道,小店铺林立,最尾有家夜宵店很火,门前排了足有二三十人的队伍。她一家家店慢悠悠地走过,慢悠悠地看。虽然不抱希望,但从头逛到尾,再由尾逛上来,半个影都没碰见,心里还是有一丝极细微的失落。
安芮就这样在X市闲呆了两周。万传君请她吃了不少饭,但没有碰见关择言的同时,也没有看见苏以让。万传君说苏以让就住在城市夜色酒店。他的态度如此明确,他做到了,她应该心静了。
安芮原本以为世界那么小,随处可见的偶遇巧合;现在才发觉连X市也这么大,整整两周她一直在接上闲逛游荡,一次也没在碰见过关择言。她收拾好行
李,明天得回事务所,在X市呆着也不是个办法,就唯有等他的电话吧。
安芮打电话给万传君,说要请他吃饭。结果他说在忙,晚点过来请她吃夜宵。安芮笑笑,让他先忙。晚上她就要开车回去了。
安芮还是去了那家兰州拉面馆,点了一碗牛肉拉面。慢条斯理地把面吃完,付了钱走出去,她仰头看了一下天空,挺清亮的,就是星星没看见。
安芮把视线落下,不经意的,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关择言。
关择言也看见安芮了。他看着她淡然的表情,多多少少猜到她所想了。他扬起笑容走过去,一手勾着安芮的脖子把她拉过来在脸上重重地啵了下,“美女,又见面了。”
安芮斜斜地看着他,一眨眼,声音稍稍压低,“我想跟你谈一下。”
关择言在她脖子上嗅了下,“唔……好的呀。”他轻佻地挑眉,“继续金海岸?”
安芮没有作声,只是在他手搭上她的腰时扭了扭。
关择言搂过安芮之后,侧头对店里的李军挑了挑眉毛。
李军把拨号的小龙虾肉放进嘴里,笑道:“有你的,才几天就搞定了?”
关择言勾起一侧嘴角笑,“当然,也不想想是谁出马!你大爷我啊。不跟你废话,我先去快活。”
安芮一路沉默,只轻轻地皱着眉头低头看路。
关择言把门一关上,便沉默了。
安芮靠在墙边,缓缓地开口:“你别当卧底了,太危险。”
关择言垂着头,心里略微一震,她果然还是猜到了。他慢悠悠地逃出一根烟点上,然后踱到床边坐下。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他略微仰头看着安芮,笑了下,“谁跟你说我是卧底?”
安芮眨了下眼,“我说。”
关择言又笑了,“你去问过田局了没?”
“问了。”
“怎么说?”
“档案上的记录是被开除。”安芮看他一眼,平静地道:“但我不信。”
关择言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