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璟怔怔地看着林蕊蕊,半晌,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低下头。
林蕊蕊却不让林子璟有继续逃避的可能,她强行抬起林子璟的脑袋,然后直直地盯着林子璟的双眸,说道:“大兄,我们是这个世界上血脉最近的人。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妹,有什么,都可以与我说。”
“……”林子璟突然低低叹息一声,好久之后,才呢喃道,“尸横遍野……”
林蕊蕊没有开口,她知道此时的大哥需要的是聆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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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我刚刚得到消息,弟弟妹妹会过来……。
啊,想到要带一群“熊”孩子,我头都大了!
六一当天要陪他们去玩,所以六一那天不能码字,也就是说,六月二号是没有更新的……
也就是说,我得请假一天了。
嘤嘤嘤,本来打算完结前都不请假的,结果还是没办法,被姑姑婶婶突然袭击一把,一帮小孩子被丢过来,要带出去玩…。
嗯,大家六月三号,上午再来刷新吧【刷的时候,别忘记回头看一下这一章节,补更也会在六月三号上午一起】…我六二才能码字…
、202 风雨似来
林蕊蕊一怔,脸上也渐渐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并且正在努力走出来。
“不过哥啊!既然朝廷欲再伐匈奴,你可得好好建功立业,也好让亲卫们没有后顾之忧啊,”林蕊蕊低声道。
林子璟猛然回过头,眼中满是诧异:“妹妹怎猜到的?”
原本这话是绝密不能说的,但既然林蕊蕊已经猜到了,林子璟也不会继续瞒着。
林蕊蕊微微一笑:“哥哥真是魔障了!其实很简单的啊,若是在和平没有仗打的日子里,仅仅新提拔出现一位三品中领军,其他将军也不会在意分出去一点精兵,左右与他的利益不是很挂钩,送个人情也无妨。可若是战争年代,每一个精兵就意味着一份功劳,就意味着将领最后的晋升,只有这样的情况,他们才会为了利益而对新来的三品中领军下狠手!”
林子璟连连点头,确实是如此,他就是一时大意没想到那些表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糙汉子们,也会有心思那么细腻的一面,正是这一点点疏忽,导致他的亲卫营重伤。
“另外还有一点。”
“是什么?”
林蕊蕊微微一笑:“最近,是不是有铁匠经常跑到马棚那边,对着马蹄量来量去的?”
林子璟点点头,说道:“若不是元帅下令,只怕那些爱马如命的骑手们,会将那些铁匠抓了丢出去呢。”
林蕊蕊一拍手,说道:“那就对了!这就是另外一点,马蹄铁。”
“马蹄铁是什么?”林子璟疑惑地重复着这个新名词。
“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会影响马匹奔跑的速度与寿命,对吧,”林蕊蕊说道。
林子璟思索了一下那些马匹的表现,点点头。
“那么马蹄铁呢是将”马蹄铁“烧铸成U形,然后垫在马脚下,用锤子,钉子,把这块厚铁钉进马的脚底,并利用铁钉的倒钩使其固定在马的踝骨上,避免脱落,延缓马蹄的磨损。马蹄铁的使用不仅保护了马蹄,还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对骑乘和驾车都很有利。也是我最近提供给刘煜的。”
林子璟瞳孔猛地一缩,他是将军,自然知道这种东西的价值!
完全就是战略性的装备啊!
“这可是……妹妹怎会……”林子璟担忧地看着林蕊蕊,他倒不是怕林蕊蕊将这种技术泄密出去,他是担心有人会因为这种技术而对林蕊蕊使坏。
“哥别担心,我现在是债多不压身,”林蕊蕊轻松地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反正从她第一次亮相朝堂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与想要得到的。
“而且洛国很快要与匈奴打仗,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最近也没有心思来烦我了,”林蕊蕊无所谓地开口道。
当然啦,这两点都不是林蕊蕊干脆利落推测出要打仗的原因。
事实上这几年来,洛国的边关一直处于告急状态,几乎每隔几个月,江湖市井就会流传出洛国要对匈奴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讨伐,将那些匈奴人再次赶回去牧羊。
虽然一直都没有成事,虽然匈奴的探子都被调戏得心脏病快发作好几次。
但是刘煜曾经对林蕊蕊明说过,这事并不是什么谣传,事实上,若不是天子顾忌刘煜的军队实力,这场战争应该早在流言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打起来了。不过当今天子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顾忌而将万众瞩目的战争强行压制一辈子,只能说,只要真正最佳的契机过来,战事会真正的起来。
而就在几天前,刘煜得到了一个战事开拔的最佳契机。
从匈奴那边传来八百里加急情报,左贤王在一月前突然猝死,而他的弟弟立自己为王,也就是伊维科单于违背当初的誓言,将原先的单于废掉,然后立自己的儿子为左贤王,将曾经的左贤王之子废掉。
在这里先提一下左贤王是什么意思,它是匈奴贵族封号,在匈奴诸王侯中,地位最高,常以太子为之,也就是说类似于太子的意思。
不过,自古太子多倒霉,不管是中原还是匈奴都是如此。
太子的突然死亡,这等同于谋逆的一天引起匈奴国内的极大骚乱。
匈奴国是由一个一个的部族组成的,而且它们经常分分合合极其的不稳定,各个部族只效忠于自己的王侯,大单于只有在名正言顺的情况下才能将其勉强继承起来。
一旦大单于不够名正言顺,就非常容易发生叛乱,比如这原本隶属左贤王的数个部落就已经有了骚动。
洛国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喜闻乐见。
洛国天子刘启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洛国的军队可是在第一时间就开拔向着西北方向前进了,若不是军备军资还没有彻底准备好,刘启甚至会迫不及待立马征讨,名义嘛,自然是惩罚伊维科单于背信弃义。
这么不要脸的名义也只能骗骗那些普通人以及一些迂腐的文人骚客,真实情况当然是为了己国的利益。
林子璟感慨一声:“那位左贤王也算是一代人杰,奈何奸人所致……”
“非也,”林蕊蕊摇摇头,“主弱仆强,帝弱太子强,又是皇室,注定会有这样的争斗,怪只怪左贤王的名声太好,势力太强了。”
“可就算如此,单于都没怎么样呢,反而被幺弟抢了位置……”林子璟感慨道。
“谁说单于没说话,应该说,谋划左贤王位子的人,最初应该是那位病弱的单于吧,”林蕊蕊抿了一口茶水,“之前的那位病弱单于对左贤王很是不满,毕竟左贤王的声望远远高过单于,连我们中原洛国都知道左贤王的贤明,由此可想匈奴那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只不过单于也是太单纯了一点,与虎谋皮,最后也不过落得个身死的地步。”
林蕊蕊这话可没有乱说。犹记得刘煜曾说过洛国将军的三大憾事,其一就是没有抓住对匈奴进军的时机。
在十几年前,当初匈奴的独孤侯单于被林大将军打败,身重几乎要死去,逃回匈奴后在病榻上立下遗嘱,立长子独孤胡为继承者单于,次子为左贤王,而三儿子就是今日谋反成功的维科单于为日逐王。
但是,当时长子的孤独胡除了身份优势外,一点其余的优势都没有。
不仅仅如此,在独孤侯单于颁布命令的时候,独孤胡新任继承者还处于数百公里之外的山庄养病,一度昏死重病不起。
护送独孤侯单于的贵族们经过商议,觉得可能独孤胡可能活不下去了,便让次子左贤王代替行单于的责任,也就是代理朝政。于是,在匈奴人中颇有贤名的左大将被推上单于宝座。
哪知道一年两年的拖过去了,那个在众位贵族眼中必定会死的独孤胡居然没有死!
身体甚至还一步步的扭转过来。
三年后,这位被前任单于指定为继承者的独孤胡便就带着自己的部下赶回来。
这个时候,匈奴人民都惶惶不可终日。
匈奴是好战的国家,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个王,注定是要打起来拼搏权势的。
可是他们才刚刚开始休养生息啊,你说渴望和平的匈奴人怎么不惶惶终日。
而得到情报的洛国也是笑开了怀,一个两个都去准备军资准备打仗了。
毕竟从来没有男人舍得放弃到手的权势。除非奇迹发生。
但奇迹真的发生了,那位左贤王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坑,或者说被“贤”这个字给束缚住了,居然毅然的急流勇退,不但从单于的大位退下让位给兄长,甚至还辅佐自己兄长将那些持有反对意见的贵族给镇压。
而那位病弱兄长谦虚一阵后,一屁股毫不客气地坐上单于的宝座。
顿时把本打算得到渔翁之利的刘启给气了个半死。
“成也萧何败萧何,不过那个左贤王在三兄弟,也就他似乎真的算个人物,”林蕊蕊微微笑了笑,不过嘴角翘起的弧度很冷很冷,“不过左贤王死的太好了,简直就是分裂匈奴的一大利器。”
林子璟点点头:“值得人开怀的大事。”
“真要牺牲的话,还是牺牲匈奴吧,”林蕊蕊微微调笑,突然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拍拍自己的脑袋,“哦哥,怎么回到主宅还讨论匈奴什么的呢。真的没得半点趣味,来来来,我在里屋准备了鲜美的葡萄,以及葡萄酿的美酒,哥要一点么。”
“嗯,”林子璟也有些纳闷自己怎么和自家妹子扯起这种国事了,而且还没有半点违和感,不过他也似想起什么一样,“一说起酒啊,就得说起很照顾我的老大哥,不过他最近身体不适,妹妹啊,等会拿了酒陪我去看看如何!”
“没问题,你妹妹我可是神医!”
“小滑头!”
一大一小,两人同时向着里屋走去。
……
……
千里之外的匈奴驻地。
哪怕是匈奴的王都也多是一些帐篷,鲜有土筑房屋,并不是匈奴人更爱睡帐篷,只不过一他们是游牧民族,家是跟着牛羊草地跑的,二,匈奴的经济发展很慢,他们没有修房子的技术。
裹着黑色的披风,一身深蓝色衣服的俊美男子来到王帐,他蹙眉看着这所谓的王帐,也不过是一个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