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两只大鹏鸟,去向两位大兄连络。
开儿、闭儿开心极了。
少夫人命他们坐驾神鹏大鸟在空中玩耍,他老孩童立即起程了。
这大鹏乌平时能铁瓜一伸,偷只牧儿的大羊口来享受一顿美味。
开儿、闭儿一身小骨头,绝没有一只肥羊重。
她们已很久没有飞翔了。
两人骑上背脊,只听怪叫一声,一亮铁羽大翅冲天而起,盘旋一匝“嘎嘎!”
欢哨着向北飞去。
余下的几只在争吵不休,提出抗议了。
饲养他们的人向少夫人报告,道:
“禀少夫人!它们都想飞呢,已不安于室了。”
“那该怎办?我是怕它们一旦升空,长天万里,一去不回怎办。”
“这!困久了,谁也不敢保证。不果家中不是还有几位少友么?”
“这也说得是,今后便有用到它们的时候了。”
如是十个值位男女,另有了新坐骑。
这时已得少夫人的指令,立即飞身而上,起空飞翔?不准远飞只能在营盘上空
盘施数周。
一时之间石家男女老少,欢声雷动,甚是开胃。
日正中天,青碧无云。
两只神鹏大鸟,拍翅急飞以展身手,不时唳叫一声,表示它们的舒畅。
它们胸翅之间是加装了套索的,平日有挂上铁链锁住,怕它们飞走了。当它们
飞了一会,便不听指挥了。
所谓趁此时机不再,何不远走高飞去也。
然而开儿闭儿是两腿夹在双翅连背的空隙中,双手抱着脖子。
指挥它们方向便得扭它们的脖子。
它们小看了这两个小儿,原来力量大得很。两手一用力,它们便喘不上气来了,
得乖乖听话。
开儿闭儿是老孩子了,那有不了然,它们要造反。
那是欠揍了,小拳头立即槌下。力有千斤,只打得“嘎嘎!”痛叫。
它们也有怪招。侧翼翻身,想将背上的累赘掀下来。
这一招,当然失效了。
两个小人儿但只一只手抓紧了连胸的铁套索架,便怎的甩也甩他们不下去。
最后只得自认倒霉得屈服了,看情况逃走是没指望了。
一百里地,他们四个生灵在空中斗争了一路,才到达西大王的山寨上空。
而两小也摸透了些驾驯它们的法门。
野生之猛禽,列同虎豹,其性不同牛马家畜也。
它们的本性同人是不合的。
两少下望,在岭脊向阳处,山领左近开出一片平坦地面,广约百余丈。
其上建有一些楼阁殿堂,碉堡环绕自成一局。
他们不敢下落谨慎盘旋了数匝,急向外沿飞去。
石家的轻骑马队也看到了。
两千人马相聚也不是个少数目。
开儿怕生误会挨上一铁箭可不是玩笑的事,急纵百宝囊中掏出一支烟花向下发
射,表明身份。
烟花筒下有环扣,以牙齿咬住,手一拉,口一即丢了下去。
下面人群见了仰首对他们欢迎呼了。拉风也,好自在!
开儿下了神鹏将两只鹏儿锁在一起!令它们只能展开一只翅膀!不能一齐合作
行动自然就逃走不了啦!
而且还不放心命闭儿扯着铁链看守着它们!
两只鹏儿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个小人儿,没有它们一半高,甚是不服气!
并引长脖子,雄纠纠的表示出它们的雄壮威风来!
开儿自然理会得!对它们嗤之以鼻!小手指指脑袋道:
“你们虽然比我们高大,会飞,可没有我们聪明!这脑袋没有我们大!”
鹏儿气不过,伸头疾啄!想给他一下利害的!
那知这老孩子一掌拍来,它那里躲得过被挨了一巴掌!
打得怪叫连声,哀哀低鸣!还是真痛哪!
开儿神气的晃晃身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它们吼道:
“我老仙!是出了名的爱捣蛋!想欺侮俺老仙门都没有,窗儿也不开一扇!”
看得众武士只有捂着嘴巴暗笑,不取得罪他!
他们是石少主、少夫人面前的红人,手上工夫比大兄们也差不了那里去!
只是有时还有点孩子气,喜欢人家尊敬他们。
正文 第十三章 车甲渡河 战云乌鞘岭
第十三章车甲渡河战云乌鞘岭
“血手印”脱胎于佛陀的“捻花手”,便是他老手中采摘一支鲜花持在手中捻
弄着玩儿。而且尚脸呈微笑愉快,心爽爽之形状。
咱们不知他老当时是含有甚么伟大奥妙的意思。
之后演变成“手印”,手的姿势。
共有六个以上同形状的,指头指向不同方向。昭示些暗语——手语。
朝向南方的是“施愿印”,乃应众生析愿而施与。
朝向东方的是“降魔印”,乃以指触地呼唤地母见证他斥退蛊诱的法力。
朝向北方的是“无畏印”,乃坚定无畏除众生之不安或忧惧。
朝向西方的是“禅定印”,乃是禅定凝穆庄严之意。
另有“教化印”“捻转法轮印”……
这“血手印”乃积聚气血的工夫。掌红充血,胀大数倍,凝集功力于一掌之上,
以之击敌,威力无穷了。
能将功力转运至掌指之上,当然也能运到下身上。
想想看其充血凝力体似金刚,任意缩胀,可比平常俗人利害千万倍了。
凡活佛级的大喇嘛,都得修成此功。
达不多老喇嘛认为自己年老体衰,不利久战,将功力聚于右掌寻到时机空隙来
个雷霆一击。
招走龙蛇“不容分说”、“不留余地”、“不近人情”三招连环拍出,杀机已
弥天而起。
十二兄心知他已成强弩之末,体内真力不多了。
“见龙在田”、“亢龙有悔”、“龙蟠虎踞”三招龙爪也相继不断的次第应机
拍出。
只所空中霹雳之声隆隆响起,声震四野。
间中还夹杂着老喇嘛的咒语佛号:
“唵!修哆利!修哆利!修摩利!修摩利!裟婆诃!……”
这咒语能扰得十二兄心情不宁,不能专心致志,灵台清明。
他没有咒语可宣,只能口护长啸来对抗。
喉中已贯入“天雷心诀”,激发成雷音,已滚滚离喉穿口而出。
身躯也飘离地面,脚下施展出“步登莲台”,五指伸张如龙爪般的抓下。
战搏到了这个当口已中生死存亡的关口。
蓝玉与十二只是夫妻,夫妻本是共命鸟,对他的安危自是特别关心。
却无能为力帮不上忙,这是场逢石府出师一来,甚少遇到的搏杀场面。令她那
颗芳心,已提至腔口了。
她在为他掠阵,防止有意外发生。
若是真的艺不如人她也就认了,只怕万—………
她的眼睛并非专注的盯在十二兄身上。而是心分两用,刻意的注视另外一个恶
喇麻的动态,绝不能容许他纵上来,两个打一个。
达不多喇麻年龄高出十二兄一倍,在练武的人来说,也是他武功的登峰造极的
岁月。多少年的采阴补阳,而且是炉鼎常移。
吸收的阴气多得不可数记,那许是夜夜不空床。时时都处在水火相济,阴阳互
调的状况中。
这“血手印”已炼得精纯之极,而又信心十足。
只可惜,所弄过的女性,都是愚蠢之妇,不甚灵秀之女。故而在心智上则差人
一等了,有时会吸收进一些蠢气,阴气虽有却昏混不清。
而十二兄与蓝玉曾服用过“百花石乳丸”,两人灵犀相通。
两人交合双修其灵气在“质”而不在“量”。
此事恐怕不是达不多无能理解的。
正如久处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久与禽兽为伍,自然能感染其兽性。与蠢妇傻
女相戏,他自己的灵智无从提高。
因之孟母有三迁之教。俗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故而虎父生犬子为人所耻。
耻其不明夫拯父合之道,家中夫人有失胎教育化之功,故其子必痴。
且说那双胀大一倍,惊心动魄的血印掌,溢散出股股的腥风,向十二兄拍来。
便连石青玉也为之动容凛然。
在这千均一发际,也为十二大兄担上了心事……
说时迟那时快,得失胜败已成定局。
身在局中的十二兄在电光石火的霎那间灵光一闪。
自觉“天龙掌”已不易奏功,他最有把握的武学乃是“雷霆刀”。
是石家已窥雷刀之谜的第一人,而今岂不是舍己之长么。
然而抽刀相抗不便为也,变通之道便是以掌为刀。
灵珠在握气壮心雄,怀抱成仁取义之志,拼掌如刀“雷震万物”闪声横扫而出。
“雷震万物”乃雷霆刀之第十八招,其威力之大因人而异。
是十二兄一身一生功力之所聚所成。
那双血红的大掌已来至他的面前两尺了,五指张开比他的脸型还大。
若容其击实,自己这个毛头便似拍碎了的一个乱西瓜。
掌刀如刀,朝那血掌横切下去,人也随手左旋,步步高升“神步凌虚”。
旋转着飞上空中。
这雷霆之威,谁之能抗?天云色变,连大日至极之太阳也得被掩去。
掌刀已成罡,双掌直接相接触之刻。
“喀勒!”一声巨震,余威“隆隆……”
奇迹发生了。
一篷有丈大周国的血雾爆炸开来。
便连石青玉现场武功最高的人,也不具神目能看清究竟。
蓝玉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声似猿啼般的疾扑进战圈中接应她的所爱。
功力已提至十二成,手中的凤剑已点刺而出。
但那血雾已太浓了。
十二兄身子已高出地面三丈,在血雾的笼罩下蓝玉没有看清她的十二哥怎的不
在了。
只当这一堆血雾是被敌人打得尸首无存,化为一个大血球了。
而事实上是达不多老喇嘛被十二兄掌刀砍去了半只手掌。
但那血,却是他一身所有的血。
掌断血崩,气血外泄。气与血具都在断掌处,四射散开。
正如黑暗中点放了一个大烽炮。
“血手印”奇功被破,许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达不多傻傻的站在那里,目如惊牛。那身大红法衣,只是被血水洒湿了,不怎
么出眼。
但那头脸半裸着的肩臂,已被他自己的血水洒得成了个血人了。
蓝玉奋不顾身的冲进去,也弄得一身臭血,兀自不觉。
却被达不多这个血人吓得芳心一抖,清醒了些。
那剑尖已抵达他的心房,耳中陡听得她十二哥的长啸声出之她的头顶上。怪事!
夫妻已数年老公的声音便是在千军万马中也分辩得清。
心中一震清醒了九成九,立即点足后跃,硬生生的止抽住刺出的这一剑。她觉
得老喇嘛已油干灯尽,死亡在即了。
人如骷髅般的失去了灵智人性了。不必出剑杀之,不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