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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记得她名何
作者:没人记得周可儿
第一章:陈欣……怡
更新时间20111113 9:44:45 字数:2683
燥热的八月,我打点好行囊,奔赴上海一所大学报到,上海的天空没有海南的那么蓝。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到晚上就显得格外绚烂,但是所有的新鲜感都无法停止我对故里的想念。
九月。十月。十一月。
有时候一个人去外滩散步,坐在江滩想象,忽然忽然心里好酸。那个叫施怡的女孩,她在我面前微笑,她认真地堆了好大一个城堡。她望着大海哭花了脸,她的头发随风翻卷,可是一晃眼就不见了影。是我太想念。
像歌里唱的:
沙滩上写了你名字,浪一冲就消失,思念却无法停止。
海的爱太深时间太浅,爱你的心怎能搁浅。
有一天醒来,发现梦已不在,海已离开,梦已空白。
很多很多,原来都不是无病哀嚎,姑娘姑娘我真的好想你。
有一次喝高了回宿舍,站在窗前看月亮。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叨:
怡,你在哪里。
这时对铺的兄弟老良,口中絮絮叨叨:“临水照花人,娴静如柳月,白痴窗前站,低头说梦话。”
我回头瞪他。
老良走过来勾搭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兄弟,找个女人吧。”
也许这是弥补我内心的空洞,最好的办法。只是我爱着施怡,又怎么会再爱别的女人呢。
但是次年,我还是交了女朋友,叫陈欣怡。
初次印象,美丽圣诞夜晚会。节目质量一般,氛围倒是够看,帅哥出场,台下雷鸣拍掌,尖叫呐喊,美女热舞,则群男欢呼,激情似虎。我的心情跟现场的氛围有些出入,此刻我深刻体会到了,如果你想念一个人,在越是热闹的地方,会越发孤单。
主持人互相幽默一句,随即把舞台让给了下一个节目,由可爱女生陈欣怡带来的歌曲演唱。
怡……听到这个字还是会条件反射,忽然间回过神来,我自嘲地笑了笑,看着台上唱歌的女孩,怡。
那天她披着可爱的小外套,穿一件格子短裙,高跟高筒靴子轻踩着节奏,曼舞轻唱着一首Jolin的《日不落》。看着她在一转身的时候,马尾辫子总会甩出一条美好的弧线,她浅浅地笑着,她左边脸上浅浅的酒窝炫耀着,舞台的灯光太眩目,看得不很真切,看到了心想的世界。等到她唱完,在熄了又亮起的灯光中走出舞台,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看清楚了,眼睛却模糊了。
晚会结束。约会去了的老良也赶在宿舍楼关门之前回来了,没有夜不归,这点大出我所料,我站在阳台,看见他和女朋友在宿舍楼下上演依依惜别的催泪大戏。等他回来,我调侃他说:“你挺高杆的哈,别人都是到女生宿舍楼下送女生,你让女生到男生宿舍楼来送你,真有你的。”
老良苦笑着说:“没办法啊,我把她送到女生楼下,哄了半天,结果她硬要把我送回男生楼下,又让我哄了半天才肯走,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是有苦说不出,真的!”
我说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你很欠扁呢。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陈欣怡吗?”
老良瞬间来兴趣了说:“咋?!你看上她了?”
我不加掩饰地点点头,问他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老良一把老泪纵横:“我高兴啊,再也不用看你这副纠结死人的苦瓜脸了。”
我们在阳台抽起了烟,我不是很常抽烟,抽烟不过肺,算是假抽,就是有时候也喜欢那种抽着烟思考问题的感觉。老良人脉广,多少知道陈欣怡这个人,一打听,就有了陈欣怡的一些基本信息。
后来好些日子,着魔一样,我不时想起来欣怡,她的笑。也想施怡,有点伤感。情绪不断积攒,在每一次的遇见。她很开心,她常常笑,她的酒窝,一跳一跳,时而也莫名其妙地一脸忧伤,惹人怜爱。
在纸上涂涂改改,一封情书吞吞吐吐好些天终于写就。等到天大寒的时候,树叶落尽的时候,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树下,我把信给了她。
信的内容,表达了我对她的爱意,问她的感觉,最后留了电话。
老良大骂我太草率了,太落伍了,写情书那是小学生干的事了,幼稚!而且要写也该有点创意,不能这么直白。他一通呵斥,其实就是可惜我预先没咨询他,他自诩为情圣,难免技痒难耐。
说实话,我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对不对?但这里我用了问号,问着自己。有时候欣怡会在我的梦里。我不确定。当我因为看见学生街买烧烤的情侣而想起施怡,确定的是,我希望不再想起。
等了一个多星期,没有回音,想必这件事黄了,不过感觉不痛不痒,一点也无所谓。该吃吃该睡睡,缺一个伴侣在身边,略显孤独罢了。
未来的好几个月,我偶尔也会遇见她,在街上,在校道,在球场,在食堂,在自习课,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小了。而我每次遇见她,都会对她微笑,不管她在不在意,就像每次遇见怡一样。
有一段时间,我和陈欣怡常常在图书馆相遇,我冲她微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一个偏僻的可以凝望到她的地方。之后的日子,我坐得越来越靠近她。悄悄然的,一切开始有了变化,我们的位置越来越接近了,她开始会对我点头示意。终于我跟她坐在了同一桌子的面对面,可是我们仍然什么也不说。我把自己喜欢的小说推过去,她接过去点头致意。她有时候会拿出一本粉色的小本本很认真地写着,我很认真地看她,有时候她有所察觉,会瞥我两眼,眼神一晃一晃地,散落不属于即刻的时空里。有时她眉头紧锁有时嘴角微扬,有时候又会抬起头来看着我愣愣出神,我有了种特别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在慢慢靠近着,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是在恋爱了,没有对白的恋爱。只是似乎都已习惯了这样缓慢的节奏,一点一点地,享受氧化。
就这样不知从何时,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梦见这个女孩了,梦中一些虚幻的场景令我醒来时感到好沮丧,怡好像总是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所发生的一切,她难过,可她不说。
在3月19号,这是一个特地选定的日子。我走入图书馆时,与陈欣怡的目光不期而遇。但我第一次慌乱地躲闪了。
那时候我们每天都会坐在靠窗的某个位子,旁边是一株葱翠的盆栽。
我找了好几本书,踯躅片刻,才走向了陈欣怡。我向她很有礼貌地猫下腰,拉出她座位旁边的椅子说:“我可以坐这儿吗?”
两秒钟的沉默,她微笑颔首,说:“随便。”
一种似曾相识的苦楚撞击了我的心扉。
我们坐得那么地靠近,好像可以感受到彼此散发出来的体温,脸颊微热,内心出现了奇妙的律动。我打开书。
跟她说的第二句话:“你好,我叫文蔚名,你还记得吗。”说这些话时我一直翻着手中的书,紧张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两秒钟的寂静,直到她有了翻书的动静,她说:“嗯,记得,你好,我叫陈欣怡。”
陈欣……怡。
“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
“啊?!梦到我什么?”
“梦到我们走在洒满夕阳的乡间小路,周围一片片金黄的麦芒。路过一条青苔满布的小桥,水流的声音幽远绵长……”想象着她晦涩的样子,我肆无忌惮地杜撰着浪漫的场景,“在夜色的笼罩下我,吻了你。”
陈欣怡笑着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
交谈间我们始终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书,一直到天空落下夜的帷幕。
我们把书收好,一起走出了图书馆,一起走在春意盎然的校道,那棵光秃秃的老树已经长满了嫩芽,我们在某个路口牵了手,我们的小指勾在一起时我觉得有一点痛,连同心也一起痛了起来。
闭闭眼睛,往事不堪,回首成伤。
第二章:醉是清醒
更新时间20111113 9:53:30 字数:3342
春季篮球赛结束,赢了一个不错的名次,拿到一笔奖金,老良领着大家伙出去喝酒吃肉,好些人都带了家属,我没有带欣怡过来,因为欣怡不让我喝酒,我得瞒着欣怡,喝多了,就想起谁的叮嘱,她轻声细语地说,喝酒的孩子不要啊。
晚上九点钟回到学校,我走在后面,跟老良说:“你们先走。”
老良一听就懂了,酒劲冲头,大笑着像疯子一样高呼:“蔚名要去找他女朋友亲热咯!”
搀扶着他的女朋友在一旁拍他:“你给我正常点。”
老良抱紧妞的腰,一口就亲了过去。
我看着这个强颜欢笑的朋友摇摇头,走到了生活区的门口,穿过马路,去到教学区,欣怡这个时候,应该在图书馆学习。
我拨通了欣怡的电话,响了几声,欣怡接了电话,小声地说:“我在图书馆呢,你在哪儿,班会结束了吗?”
我说:“嗯,结束了,我在校园门口,你来吧。”
欣怡收好书,走到校门口,站在我的身边,我拉住她的手,欣怡闻到我身上的酒味,有些生气,伸出右手不重不轻地拍在我胸口,一脸怒容地说:“你喝酒了。”
嗯。我点点头。
她说:“还喝了不少。”
嗯,我点点头。
欣怡转头看向别处,稍微撅起了小嘴,不开心的样子,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抱歉地说:“本来只想喝一点的,喝着喝着就喝了很多。”
欣怡叹了口气,摸摸我的臂膀说:“你真不让我放心,下次带着我去,我看着你。”
“但是……”她从包里掏出一本单词本给我,划了划里面的一些地方说:“至于今天的事情嘛,你把这些单词都背出来,我就放过你了,不过不能有下次。”
“哦。”我应诺下来,拉近欣怡跟我的距离,轻轻地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欣怡说:“去哪啊,神神秘秘的。”
我说去了就知道了,拉着她沿着路边,拐进护城河(运输河道)的沿岸,顺着走,上了僻静地方的一弯小桥。
欣怡疑惑地说:“你想干嘛,你喝了这么多,来这个地方很容易着凉,我们……”
说话间,我始终借着月光,注视着她的脸颊,还没等她说完,我吻上了她的嘴唇,她来不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