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对梨华伤不得又逃不掉,她缠着我不放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主神大人说的对,世界上最难缠的就是女人,正如梨华,不讲理又蛮横。周围除了我和梨华再没有其他人的气息,真凶肯定趁机跑掉了,梨华要不是日曜君的侍女,我真想挖个坑把她埋进去,我现在的心情是不是主神大人说过的气急败坏?
在不伤害梨华的前提下制服她,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我更心疼的是为此浪费的神力,可惜她虽是花妖却是个女的,不然我一定让她以身相许来赔我。将梨华困在缚阵中,累的我直接坐在地上喘粗气,已经感觉不到任何额外的气息,真凶肯定跑远了,我在梨华身上浪费的时间足够他逃出蓬莱岛。
梨华刚才还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架势,现在到温顺起来,乖乖呆在缚阵中,见破坏不了我的缚阵,也没做什么过激举动,我生气地埋怨:“你早这样不就好了,也不听我解释,真凶跑了全都怪你!”
梨华眼角上挑,嘴角带着嘲笑的弧度:“想骗我大意,你好找机会逃走,我不会上当,现在落进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要杀你,你现在还能站着跟我说话?”她不明白活捉比杀人更难么,我要是想杀她,哪还用把自己累成这样,主神大人曾说过的“吃力不讨好”就是在说我吧。
懒得理这个女人,现在跟她吵架也没用,真凶跑了,再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清白倒是小事,我更担心水曜君的安危,水曜君虽然是个色狼胚子,总没有他哥哥那般可恶,我们在金曜宫时又有了点交情,他要是惨遭毒手总让我有些不忍心。
“水曜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间接害死的。”我愤愤地朝梨华吼。
不知道是不是吵累了还是怎么的,梨华没再继续驳我,只用她妖媚的眼睛看我,真是无情的女人,现在生死不明的可是一位星君,对她来说,却像跟她无关的陌生人。
“还埋怨人家火曜君嗓门大,你的嗓门也不妨多让,水曜君没死在旱魃手里也快让你震死了。”
是小春的声音!我惊喜地看见小春从通道里走了出来,两只手各提了一个人,一个是水曜君,另一个是个没见过的女人。小春把水曜君放到墙角,让他依着墙壁靠住,将那个女人直接扔在地上:“我猜对了,却是旱魃所为,这就是旱魃。”
我仔细打量那个女人,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艳丽女子在睡觉,看不出是这么厉害的妖物,头上有碗大一块伤口,是导致她昏迷的元凶,我怔怔地问小春:“是……你做的?”
“除了我还有谁会为你的事东奔西跑。”
原来小春溜走不是丢下我,是为了不让真凶跑掉?是我误会他了,刚才在心里骂他的那些话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主神大人说过,我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太不应该了。不过真没想到小春会单枪匹马把水曜君救回来,是我太小看他了吗?还以为他也就嘴皮子厉害。
“喂,你看到了吧,这才是抓走水曜君的真正凶手。”我迫不及待地对梨华说,想看她脸上愧疚的表情,梨华的脸色略显苍白,死死地盯着昏迷在地的旱魃,这是愧疚的表情吗?看着不太像,也没有见到水曜君安然救回的喜悦,难道这女人是个面瘫?
我解开困住梨华的缚阵,梨华跌呛了一下,看起来呆愣愣的,全然没了刚才狠利的模样,因为真相超出想象被震惊了?不管她,先把水曜君和旱魃带到蓬莱宫去,让日曜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坏人,日曜君一定会满心愧疚想要补偿我,我就让他把自己赔给我,哈哈哈哈。
我背着水曜君,小春扛着旱魃,我俩风风火火地往回走,梨华表情凝重地跟在我们身后,本来我们救了人凯旋而归挺开心的,梨华那副表情好像我们不仅绑架了水曜君还绑架了她似的,太不吉利了。
刚走出通道口,好家伙,呼呼一片侍卫,里三层外三层举着兵器围观我们,现在知道这里防守薄弱该回援了么,太晚了,我在心里嗤之以鼻,指望你们真凶早跑了。侍卫们都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梨华,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梨华是日曜君的侍女,梨华的话他们会听,只要梨华帮我们解释一下就好了。
梨华的行为让我无法理解,她竟然说:“不用管我,把这两个人抓起来!死了也没关系。”
主神大人,这是不是叫恩将仇报?我们可是来救人的啊,没有夸奖不说,一个一个的还都剑刃相向,凡间的神仙都这么不讲理么。我和小春刚刚都经历一场恶斗,疲惫不堪,还要面对这些侍卫,还不如刚刚直接从通道逃出蓬莱岛算了!
“所有人听着,我们是天宫精卫营,放下武器,举起双手,并拢双脚,再说一遍,放下武器,举起双手,并拢双脚。”
洪亮的男声传入耳中,多么熟悉的声音啊,从小到大这装X的口号都没变过,每次听到都让我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连年被评为天宫最丢脸的口号,从未被超越,天宫精卫营,战神姐姐麾下,每次听见他们喊这口号我都捂住耳朵假装不认识他们,现在听见,却前所未有地亲切,战神姐姐总算是看到我的求援信了。
梨华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一定想不通天宫精卫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蓬莱岛,我也是为他们好,蓬莱岛上的侍卫如此没作为,光靠他们怎么能保护好七曜星君,这不,我给他们叫帮手来了,不用谢我,主神大人常教育我们,做好事不留名。
“天宫精卫营?怎么会来蓬莱岛。”
我竖起耳朵,是日曜君的声音!可惜被侍卫挡住,我看不见他的俊脸,闹出这么大的响动也该惊动几位星君了。
“末将乃天宫精卫营将军红雷,参见诸位星君。”
原来是红雷将军,虽然由于身高原因看不见外面的情况,红雷将军的音容笑貌还留在我心里。
“将军还未说怎会突然来蓬莱岛。”
“末将奉战神大人之命,听闻嫖神大人在此遇难,特来救援。”
“嫖神?天尊六神的嫖神?不可能,红雷将军找错了,蓬莱岛从没这号人物。”
主神大人说得对,影响视线的根本原因是身高,中间隔着好几层侍卫,我看不见红雷将军,红雷将军却能看见我,他朝我这边走来,沿路的侍卫都自觉地让开,红雷将军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道:“末将红雷,参见嫖神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久等了,这是村里最近流行的绕口令:
打南边来了个李老二,手里拎着五斤肉包子。
打北边来了个王麻子,腰里别着捆春宫图。
南边拎肉包子的李老二要拿肉包子换北边拿春宫图的王麻子的春宫图。
王麻子不愿意拿春宫图换李老二的肉包子,李老二非要换拿肉包子换王麻子的春宫图。
李老二抡起肉包子抽了拿春宫图的王麻子一肉包子,王麻子掏出春宫图打了拎肉包子的李老二一春宫图。
也不知是拎肉包子的李老二抽了拿春宫图的王麻子一肉包子,还是拿春宫图的王麻子打了拎肉包子的李老二一春宫图。
李老二回家蒸包子,王麻子开开心心看片子。
、审讯难
“末将红雷,参见嫖神大人。”
鸦雀无声,我怀疑连空气都冻结了,金曜君你眼睛要掉出眼眶了,火曜君你嘴巴能装进去鸡蛋,主神大人说过他们这种表情就叫做呆若木鸡。
“红雷将军,你、你说她是谁?”吃惊过度,火曜君连嗓门都变小了。
“天尊六神的嫖神大人。”
日曜君紧皱眉头:“你会不会是认错了?”
“末将在天宫时常见到嫖神大人,绝对不会认错。”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这时候我应该说点什么吧,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红雷将军,你的络腮胡越发柔顺了。”
“多谢嫖神大人上次剪了我的胡子,新长出来的胡子比以前的好看许多。”
我脸色不禁红润了,红雷将军这话是不是讽刺我?上次在主神宫里喝多了,脑筋不清醒,看见红雷的将军的胡子很醒目,就整个刮了下来,还挫成球送给主神大人……为这事主神罚我扫了一个月南天门,成为天宫笑柄啊,文曲星养的那条狗现在看见我还偷着笑呢。
“这事真的么?嫖姑娘,从未听你说过。”
我愧疚地跟金曜君道歉:“实在对不住,你们坦诚待我,我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有苦衷的。”
“呵,既然大家同是仙界同僚就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地方,倒是我们对嫖神招待不周才该说对不住。”火曜君说,虽是道歉的话,我怎么听着冰凉冰凉的,句句带刺,我跟金曜君道歉是因为在金曜宫受了他一番照顾却没有据实相报,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火曜君吧,没吃过他的没喝过他的,苏神姐姐说得对,泼妇都是找茬的。
“第一次看见天宫的嫖神下凡,想必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嫖神既不便说,我们也不要多问了。”不愧是我看中的日曜君,说话多么的温文有礼,我马上就原谅了他把我当成犯人的事情。
眼睛瞟见地上躺着的旱魃手指稍微动了动,我马上朝她的头又踢了一脚,让她重新昏过去:“别的先不说了,这是绑架水曜君的真凶,还好水曜君安然无恙,详细的等回蓬莱宫再说吧。”
“若再无他事,末将这就回天宫回禀战神大人。”
“有劳红雷将军。”
火曜君一个人把水曜君背回蓬莱宫,不许他人接手,回去后一直在水曜君房里看顾,再没出来,看不出来他还挺在意水曜君的,是怕水曜君有个三长两短再没人给他当丫鬟使唤吧。
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几位星君对我说话都加了几分客气,不再像把我当侍女时那般随意,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你们跟我这么客气,我还怎么跟你们培养感情怎么嫖你们呢,如果我真被主神变成一坨狗屎,都是你们害的!
“先前把嫖神当成了妖魔真过意不去,不过有一事实在不解,岁星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
“你确定那是木曜君的玉佩吗?会不会只是仿的像。”
日曜君掏出玉佩,确是从张老爹臭袜子里掏出的那一块:“的的确确是岁星随身携带的那块,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