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大的城市,还在建设中,在城市建设的发展中,人们感受到了现代化的便利,公车、地铁、出租车……街道是宽阔的,高楼林立,大路、立交桥、人行天桥……整个城市就像一个乐谱,每天都谱写着歌。
这样真的好吗?丁初一喜欢碧绿的田野,一望无垠,风吹拂起来的时候整个田野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或者荷花池,一叶叶的荷叶随风飘舞,从中偶尔探出荷花的尖尖角,这一切却越来越少了。
路上的行人走的都很快,他们都很忙碌,为了生活。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却不容易。这时候,别和他们谈爱情,别和他们谈梦想,如果每天的面包都无法解决,有谁会坐下来跟你谈这些呢?有时候这些都不是必需品,或者他们都变成了奢侈品。
又有新的高楼搭建起来了,崭新的楼房,楼下是漂亮的公园,红花,绿树,小桥,流水。房子,每个人的梦想,每个人都想要一个小窝,在工作以后能够回到的地方,可以不用太大,但要足够的温馨。而有的人却不止有一个小窝,在夜晚徘徊在路上,不知道去哪里。
在高楼林立的地方,一栋很小的房子引起了丁初一的注意。
这是一栋很简陋的小房子,低矮,简陋,房子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在那些大楼中显得很刺眼,房子房檐上面的杂草在风中颤悠悠的摆动着,有些凄凉的意味。
丁初一径直往房子走去,走近房子,更显得房子的低矮凌乱,走入房间,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霉味,阴暗而又潮湿。
“嗖”一把菜刀明晃晃的架在了丁初一的脖子上。
一个老人道:“如果你再动一步,我就要你血溅当场。”
丁初一道:“老人家,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无辜的人。”丁初一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无害的看着老人。
老人观察了丁初一几秒,慢慢的放下菜刀,道:“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丁初一道:“这房子看起来很刺眼。”
老人苦笑道:“确实。”
然后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凳子前,指了指凳子道:“请坐,很黑,因为没有电,可能你很渴,不过没有水。”
丁初一笑了笑,坐到了凳子上,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以后,丁初一逐渐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光线,这是一个很小的房子,房子却很潮湿,在阴暗而寂静的空气中,偶尔传来几声水滴声。他面前的老人苍白而瘦弱,脸上布满了老人斑,皱纹爬满了脸颊,他并不干净,反倒看起来很狼狈,身上散发着一种腥臭的味道。
“为何不搬走?”丁初一道。
“这是从小我长大的地方,以前周围都是田野,还有池塘。”老人望向远方,就好像看到了那些景物一般,然后他笑起来,一种憧憬的微笑,但,这个笑容很短暂,渐渐的,他没有笑了,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但,现在没有了。”丁初一道。
“我不想离开这个房子,它,是我的家。即使……即使他们要我走。”老人道,语气有些激烈起来,他咳嗽两声,停下来不停的喘着气。
“或者说,你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是吗?”丁初一道。
老人眼神惊异:“确实,我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房间湿滑,老人全身也同样湿滑,老人走过的地方也同样是湿滑的,像一股长长的银色线条,线条布满了这个房屋的地板。
“这个房子就像是你的壳,而你是壳里的蜗牛,你和房子已经是一体的了。”丁初一看着老人道。
老人道:“那又如何,就这样吧,如果房子消失,那么我也同房子一起消失。”
丁初一有些难过,家本不应该如此,不是吗?家本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里面回荡着欢声笑语,温暖而干燥。
丁初一并没有在房子里多待,而他也无法说服老人离开,因为老人已经没办法离开,就像脱离了壳的蜗牛一般,软软的,遇到太阳后慢慢融化,在阳光下变成一张薄薄的皮,然后随着风渐渐消失。
丁初一走到阳光下,阳光也有照不到的地方呢。
路上的行人依然在忙碌而快速的走着,他们无心欣赏街边的风景,而此时,丁初一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成了一只蜗牛,带着一个大大的壳,缓慢的蠕动着,气喘吁吁,直至生命的终点,死去,留下一个空壳,最后空壳也消失不见。
天色又渐渐的暗下来,路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而月亮也慢慢的升了起来,有些冷,无声的夜晚,无声的月夜。
这时候某个地方一定又亮起来了,门口是酒杯的牌子,里面会有些热闹的吧,丁初一加快了脚步。
、妖媚
夜,很黑,黑的看不见远方,像一个巨大的黑幕把整个世界笼罩。
每当夜晚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寂寞,如夜空一般萧瑟,天空的风刮过,吟唱着寂寥的歌,厚重而沉寂,空灵而悠远。
司徒空走在空荡的大街上,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他拥有一切别人想要拥有的东西,甚至比人们想象的更多,可偏偏此刻他是寂寞的,黑夜的黑,深入骨髓,但却无法摆脱。
也许他该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那里有阿谀奉承,还有温暖的怀抱。他可以随便选一个他需要的女人,可以是风情万种,也可以是柔美多姿,不过,无论他选择什么女人,那些女人都会轻轻一笑,柔软的倒在他的怀中,像小猫一般汲取他的体温,摩挲着他结实的胸膛;无论他选择什么女人,那些女人都会有柔滑的肌肤,柔软的身体。抚摸着那些女人,感受她们的JIAO吟,让她们在他的身下颤抖、哭泣。
但是,此刻,他却并不想回去。
走在无人的路上,他整个人仿佛也要融入黑暗一般,或者是要蒸发一样,他喜欢这种感觉,似有似无。
他走过路的转角,突见一个白衣少年,一头黑色的长发,很少有男人长发还这么俊俏,嘴边总是似有似无的微笑但是极媚,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透着柔媚,仿佛随时都在勾引着任何人。
这个少年就这样穿着白衣站在黑夜里,夜的黑,衣的白,微风吹来,白衣飘飘,少年就犹如画一般融在黑夜中。司徒空就这样看着少年,紧紧地盯着,毫不回避,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少年笑道:“你很寂寞?”少年居然看出了他的寂寞,他微微一惊。
司徒空道:“有谁不寂寞呢?”
少年道:“寂寞,只是一种心境而已。其实你可以不寂寞。”少年笑的很妩媚,他的眼睛很美丽,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司徒空道:“现在我不寂寞了,不过我要一样东西。”
少年问道:“要什么?”
司徒空道:“要你。”
少年扑哧的笑起来,仿佛司徒空在讲一个笑话一般。不过司徒空并没有笑,他神情很认真,仿佛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他眼神充满了掠夺,他一向是掠夺者。
少年道:“我不是人,你怕不怕。”
司徒空道:“怕,但是我更怕你现在突然消失。”
少年道:“你的确是个有趣的人,我喜欢有趣的人。你……”
少年还没说完,司徒空猛地把他压在墙上,少年被禁锢在司徒空和墙之间,他们中间没有半分的空隙,司徒空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喘息还有心跳。
少年笑了,笑的妩媚:“我可不想在这里,我喜欢舒适的地方,有柔软的大床,温暖的火炉。然后,我们还可以喝上一杯酒。”
司徒空低声道:“如你所愿。”他的声音透着一种致命的XING感,沙哑而温存,他很少有这样的耐心。
这是一间舒适的卧室,看起来主人是一个极其懂得享受的人,而屋子的主人就是司徒空。
地上铺着羊毛绒地毯,触感温暖,大床很大,蓬松柔软。少年抬着一杯血红的葡萄酒,赤足走在地毯上,轻轻地踱着步。
“你要喝葡萄酒吗?”少年笑道,看着司徒空。
“要,不过我要你喂我。”司徒空一把揽过少年纤细的腰肢,碰到少年有些冰冷的双唇,找到他的舌头吮吸着,少年的嘴唇是柔软的,他舌头灵活的舞动着,勾引着司徒空寂寞的灵魂。
司徒空用干燥用力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少年的脊背上游移着,嘴唇勾出一个淡淡的弧线。
“你,叫什么?”司徒空抚摸着少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沐影,沐浴的沐,影子的影。”少年用柔媚的声音说道,而他的肌肤则在司徒空的抚摸上轻微的颤动着。
沐影,司徒空记住了这个名字。
司徒空脱去沐影白色的衣衫,让沐影洁白的身体LUO露在空气中。
“多美丽的身体啊,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我着迷。”司徒空眼神深沉的看着沐影。
沐影“吃吃”的笑起来,他咬住司徒空的耳垂,然后用舌轻轻的舔舐着,这让司徒空忍不住的激发起来。
“你这只狐狸精。”司徒空咬牙说道,然后轻轻的文在沐影洁白的颈上,吻慢慢下移,留下湿滑的痕迹,他猛的把沐影推倒在床上,压住他的身躯,继续着新一轮的JI情。
“呵呵,我就是狐狸精。”沐影倒在大床上,妖艳魅惑,眼神妩媚勾人心魄。
司徒空手下的动作不再迟疑,掰开沐影修长的双腿,猛的进入了他,深沉的眼眸透出幽暗和情YU。
“嗯……”沐影轻吟起来,声音中带着娇媚,眼神蒙上了一层水雾,动人心魂,他喜欢这样的刺激,一波又一波,肌肉的痉挛还有异样的酥麻,他轻轻喘息着,慢慢随着司徒空的节奏舞动起来。
节奏越来越快,伴随着两人的低沉的呻YIN。
“真美丽。”司徒空道,他看着沐影在自己身下闭眼喘息,轻轻的吻上他胸前敏GAN的顶端,沐影的呼吸急促起来。
情YU慢慢堆积然后在一个顶点突然潮水一般的释放出来,最后是疲惫的低喘。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现在要我想要的了。”沐影慵懒的靠在司徒空胸前,来回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嘴边带着妖异的微笑。
然后,司徒空慢慢的睡去。
好好睡一觉吧,他对司徒空说,第二天就会好起来。
真是很纯正的阳气呢,沐影餍足的笑了笑,然后离开。
早晨的阳光总是很明媚,微风是凉爽的,司徒空缓缓的张开双眼,仿佛是一场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