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云霄殿上比往日更庄严肃穆,朝中大臣分列两厢,御座上的老国王却跟以往没太大区别,看到徐天怡等人的到来,他轻轻点下头,徐天怡紧走几步扑倒在老人的膝前:“爷爷,你怎么了?爷爷。”老人笑笑,说:“孩子,没什么,世界上所有的事物,有成之时,必有结束之日,人的生命也这样,今日我的寿限到了,我要走了。”徐天怡使劲摇着头,痛苦地说:“不,爷爷,你哪里不舒服?我请人给您医治。”
老国王抚摩着徐天怡的头顶,疼爱地说:“孩子,不要悲伤,生死乃客观规律,谁也更改和阻止不了,你能及时回来我就放心了。”说到这里他向栗志招招手,栗志忙一脸戚容地走上前来,他拉着两人的手,说:“希望你们能相亲相爱,从今以后,我就把云堂国交给你们了,好之为之。”他抬起头看着台下:“各位大人,今后云堂国的新国王就是天怡了,望你们都要尽心辅助她,使我云堂永保昌盛繁荣,使我百姓永远安乐幸福。”“陛下!”众人一齐跪倒在地。
“好了,时间到了,我要走了——”老国王似有些疲劳,松开双手向大殿外看去,慢慢闭上双眼,盘膝的身子从雕龙大椅上徐徐升起,慢慢飘向殿外﹍他越升越高,最后停在半空中,众人感到惊奇万分,皆仆俯于地对空膜拜不已,此时,晴空万里无云,老国王的身子越来越模糊,最后慢慢散去,有异香自空中传来,天空处突出现一道彩虹,有数不尽的鸟儿飞来,天地一片通明﹍这个现象前后持续了二十几分钟,众人抬起头,感伤不已,徐天怡悲痛欲决,栗志曾在佛家书籍上看到过有德高僧虹化之说,没想到今日竟有幸亲眼目睹,看来佛经上记载的事情果真不假,老国王虽不是佛家弟子,但也是得道之人,他暗暗想道。
徐天怡令举国大丧。
三天后,云霄殿,新国王登基大典日。正门垂下帘以示丧事暂停。正巳时,徐天怡到第二大殿云宝殿降辇、升座,众文武行礼,礼毕,官员各就各位,房玄安没来,说是昨夜染上了重病,周谦走上前奏请徐天怡即皇帝位,翊卫人等随徐天怡来到云霄殿,她登上御台坐上宝座,“万岁!万岁!”众文武齐声大呼,此时,殿外钟鼓齐鸣。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房玄安及房相章率领一枝叛军正向此地杀来!”呼声刚落地,从殿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侍卫,房氏父子造反了?!众文武皆大惊失色,徐天怡一拍桌子,站起来:“各位大人勿惊,寡人早有预料,哼,他们来得正好,来人,速备马匹兵器,随寡人一同前去擒拿叛逆!”
平叛
徐天怡率领众人来到阕门,门外守卫的御林军正与叛军混战,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叛军的势力很是强大,敌势滔滔,人数较少的御林军相继倒地,房氏父子离阕门只剩咫尺之遥,徐天怡向留守在门内的兵士大喊道:“来人,打开大门!”“陛下,这太危险了吧。”旁边的大臣们很不理解,徐天怡面无表情,待大门打开之后,一提战马冲了出去,混战双方见有人奔出,皆停下打斗,剩下的御林军慢慢撤回到两边,叛军的打扮栗志觉得眼熟,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他倒吸口冷气:“天怡,你看叛军所着服装与咱俩第一次去见伯母在客栈时遇见的那伙人的一样。”原来红脸汉子是房氏父子的手下,原来他们早就背着朝廷在暗中培植力量,徐天怡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用手向前一指:“房丞相,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你说我答应就是,为何致此且兵戎相见啊?”
房氏父子从叛军中走出,房玄安仰天一笑:“哈、哈,我的好外甥女,你也有怕的时候?!外甥女,老夫才能并不逊色于你父亲,为何偏偏他可以做国王?难道只是因为一个血统?为何他不做之后,现在又轮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来做?这样的安排,天理何在?!我好不甘心!今日,你若乖乖让出王位,看在你姨妈的情面上,我可以考虑留你性命,也使众文武免受一死,如何?”房相章在马背上用刀一指,好心劝道:“天怡,让出皇位后,你可以嫁给我,仍不失荣华富贵也!”
周谦大怒:“呸!尔等乃不忠不义之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口出污言秽语,死到临头,还不知悔过吗?!”哈、哈哈﹍房玄安大笑,向四处看看,哼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死到了临头,来啊,给我上,全部杀死!”听到命令,叛军开始向徐天怡等人紧紧逼过来。
徐天怡拔出青虹宝剑,高声喝道:“呸!老狗,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不成?!尔等狼子野心,今日昭然于天下,看尔年事已高,原本想给你个悔过的机会,不想尔竟一错再错,既然如此,也怪不得他人,来人!”
“杀啊——”四周突然响起排山倒海般的喊声,徐天怡从前线带回的一万劲骑从近处涌出,把叛军紧紧地围在中央,啊!房玄安前后左右看了看,目瞪口呆,房相章大声喊道:“父亲,事已至此,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说完,带马直向徐天怡等人冲了过来,“天怡,我去会他!”栗志一催白龙马,手执天龙破城戟迎了上去。
栗志来到近前,带住了战马:“房相章,看在相识一场份上,我劝你速丢掉兵器,下马受缚,或许还可以饶你一死。”房相章上下打量他几眼,双目变得通红:“哼,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大师兄吗?!果然很像!今日,我要武王殿那个雕像同你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废话少说,别搞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要真是男人的话,就和我真刀真枪地战几个回合,敢还是不敢?”
哦,原来那个除夕夜暗探武王殿的黑衣人是他!栗志点点头冷然说:“好,你尽管放马过来!”驾!房相章双腿一磕,拎刀直奔栗志砍来——当!栗志举戟架住,两马一错,就在此时,栗志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房相章的腰间,嘿!一较力,硬生生把他擒了过来!众人惊呆了,房相章原为云堂第一勇士,有力分双牛之力,虽右手残废,可谁也没想到,不到一个回合,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栗志生擒活拿!“绑了!”栗志把他往地上一摔,士兵立即上前五花大绑,对于这个结果,房相章也没想到,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杀啊——”一万将士似狂风一般冲进叛军中,几千叛军很是强悍,不退反攻,无一人弃械投降﹍一个小时后,地上丢满了一具具尸体,血流成河,叛军人数越来越少,围在房玄安身边只剩二十几人,包围圈也越来越小。
“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佑我!”房玄安仰天大叫一声,举起剑在脖子上用力一抹,“房大人!”他身边剩下的人扑通!扑通!也相继自尽而死。
一场叛乱,来的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天地间又归于沉寂。
…徐天怡淡淡地说:“把这里打扫干净吧。”周谦指着房玄安的尸首请示道:“陛下,他怎么办?”徐天怡长叹口气:“念在他也曾忠心耿耿,厚葬吧。”周谦又指指旁边的被绑着的房相章问道:“怎么处置他?”
房相章向前一步:“天怡,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要告诉你,这辈子能认识你我不后悔,我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走到今天的地步,我不怨你,成王败寇,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去处。”刚说完,他嘴角突然流出一股鲜血,望了徐天怡一眼,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兵士探身查看报道:“陛下,他﹍咬舌自尽了。”唉,徐天怡愣了片刻,忍不住长叹口气,有几份失落,朱沂雯有些不解:“陛下,杀死逆贼,平定叛乱,本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何故如此长吁短叹?”栗志劝道:“是啊,陛下,沂雯说得对,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徐天怡回头看他一眼,脸上又现出笑容,众人又重回到云霄殿,徐天怡继续接受大家的朝拜,她封周谦为右丞相,封栗志为左丞相,其他百官不动,令周谦主理朝政。安排妥当之后,便与栗志等人连夜赶回前线。
请罪
马不停蹄地奔了六日,下午,忽有探马来报,前面三十里处发现云堂大军的营寨。朱沂雯脸呈疑惑:“沈将军和泽龙他们不是在云华郡吗?这里怎么会有我大军驻扎?这里的领军将军是谁?你可探晓?”探马答道:“前方领军的主将正是沈、武两位将军。”
这里与云华还差千里之遥,沈、武两位却把大营扎在这里,难道前线出现了什么变故?徐天怡等人大惊,连忙打马向前﹍前行二十来里,至一空旷处,前方出现一枝人马,大约有几十人,所执为云堂旗帜,待近前,众人看清,跑在最前面的正是沈中强和武泽龙,只不过两人俱被五花大绑着,“陛下,我等无能,有负重托,望您治罪!”至十几步远处,沈、武两人翻身滚落下马,跪仆于地,沈中强看武泽龙一眼,向前跪爬半步,急切地说:“不,陛下,此事与武太尉无关,若听他所劝,也不至如此,罪过在我一人。”
看两人的样子,众人明白了一些,云堂军必是又吃了败仗,只不过——徐天怡上下打量两人几眼,说:“两位将军先起身,至于你们应不应该受罚及应受到什么处罚,自有军纪可查,来人,给他们松开绑。”
兵士上前,给两人解开了身上绳索,“谢陛下。”两人恭身施礼,徐天怡看两人一眼,问道:“现在,战事如何?印明军情况又如何?”“陛下,你们走后,按照你们临走时的安排,我数次欲把敌引出城外,可他们偏偏不上当,后来,我军渐渐大意,未想却遭敌突然偷袭,故我军大败,后,我不听武太尉之言,欲挽回局面,不料与敌相战时又中敌奸计,幸亏武将军不顾性命地杀来,否则——唉,我之罪当诛也!”说完,沈中强低下头去。
武泽龙叹口气:“陛下,云华郡太守严云多谋善战,现有七郡又沦陷于敌手,我军也﹍折去十万人马。”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半月前还是一片形势大好,没想到短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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