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第三章
通过和提多斯的“聊天”，拜伦知道了很多真相。原本还对自由军有几分好感的摩根，此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所有的计划都是艾里克和金瑞克设计的。自由军最早成立于一年前。核心人物是自由军统帅艾里克将军，由于其在卡罗特时期拥有极高的声望，因此不少原卡罗特的流亡兵士都迅速集于其帐下。人数有两千人左右。这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兵。
成立的初衷很简单，现在正是乱世，光明同盟各国的势力越来越弱，金瑞克是有野心的人，现在正是拥兵等待机会的时候。
按理说艾里克拥有这两千精兵，铁军将很难攻下犀浦城，但是当时事有凑巧，为了洪水计划，正好有一千士兵在南翼郡各地协助执行任务，犀浦城只有一千精兵和近两千新兵而已。
虽然自由军最高统帅是艾里克，但是背后的真正掌权者却是金瑞克大公。甚至包括提多斯等五个队长，都是金瑞克亲自物色的人选。
这五个队长都有相同的特点，那就是卡罗特帝国的没落贵族身份，具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并且有擅长于蛊惑人心的口才，至于正在从事的行当，金瑞克并不关心。
比如提多斯，在被自由军笼络前，只是在五翼郡四处流浪的小诈骗团伙头目而已，其它四个队长，有的是山贼，有的是佣兵，甚至还有酒馆的老板。
对于拜伦的问话，提多斯表现得异常配合，甚至一些拜伦还没想到的问题，他也说得无比详尽。
“你说了自由军那么多内幕。你就不怕这次事情过去后他们不放过你吗？”拜伦问道。
提多斯轻轻一笑。“拜伦爵士，你也太低估我了。你觉得我是那么蠢的人吗？其实就算我不说。又有什么分别？你认为金瑞克和艾里克会放过我吗？”
拜伦忽然发现提多斯这人很有意思，他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去做没有希望的事，更不会虚伪的去坚持自己的什么理想。在他眼里，生存是排在第一位的。
“师傅，别相信他，这小白脸太狡猾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摩根嚷嚷起来。
“摩根别急。师傅自然明白的。”拜伦看着摩根笑笑说道。
提多斯很聪明，从拜伦的眼神里已看出希望，很明显，拜伦这个少年已对自己感兴趣了。“其实我想我们也许可以……”
提多斯正准备趁热打铁，可话还没说完。拜伦便挥手将其打断，拜伦知道他想向自己投诚，但是正如摩根所说。提多斯的可信度并不高。
“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替金瑞克做事。”拜伦问道。
“你听说过‘家族的荣耀’吗？”提多斯问道。
拜伦对于这些贵族所谓的荣耀观还是知道不少的。不过就算跟着金瑞克大公，又和贵族的荣耀有什么关系？金瑞克能给提多斯的大概只有金钱和美女。
“是的，我知道。但是这并不是金瑞克能给你的吧？”拜伦反问道。
提多斯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是的，他是给不了，但是在此乱世，每一个有野心的人，总得给自己规划一个未来，而很幸运的是。我正好知道金瑞克背后的一些东西……”
拜伦疑惑地看着提多斯，正想问提多斯详情时，帐篷外传来士兵的声音，“提多斯男爵大人，艾里克将军请您去开战前会议。”
提多斯向拜伦投去询问的眼神。
拜伦点了点头。“战前会议是必然有的，我和你一起去。”
“师傅，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很危险的，我也去吧！”摩根站了起来。
“不用。不会有事地，你和我带来的小队长好好学习怎么用内力，也许明天就能用得上了，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被打得跟熊猫似的。”拜伦拍了拍摩根的肩膀。
“呵呵！”摩根难为情地傻笑了几声。
拜伦和提多斯来到了艾里克的营地，一路上，拜伦默默将营地兵力部署都记了下来，提多斯则很识相地和那引路的自由军士兵搭讪，分散士兵的注意力。
战前会议是在一个大营帐里进行的，与会的都是队长和副队长，艾里克大概没想到提多斯竟然将拜伦也带来。眉头一皱，向提多斯投去询问的眼神，直到提多斯肯定地点了点头，艾里克才眉头稍舒，示意提多斯入座，拜伦则像其它副队长一样站在自己队长身后一米远处。
“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我也不说那么多废话，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很顺利。只要逼迫铁军和这几万人动手，我们就已成功了一大半。”艾里克说道。
“艾里克将军。其实有一点我一直很不明白。”说话的是第二队队长，“现在人已来齐，为什么不趁夜色发动进攻呢？”
艾里克得意地笑了笑，“其实你的观点很对。如果要攻城，在夜晚是最好的，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这可不是一般的战争。我们需要的并不是胜利，所以夜晚还是白天，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区别。”
第二队队长想了想，“这几万人全是平民，在白天进行战斗，其场面的惨烈很可能让他们信心动摇，如果出现大规模溃败……”
艾里克向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拿出一个大地图铺在桌上，这是一张天岗城的地图，上面很详细地标出了天岗城内的建筑，以及周围百里的地形。
“白天确实可能让平民信心动摇，但是也正是因为白天。给了我们极佳心理攻势的环境，我们一直在给他们灌输自由南翼郡的理念。在他们的脑子里，这个理念是正义的。如果在夜晚进行战斗，他们并不会有多少正义的感觉，只会认为是场战争。但是如果是在白天，我们光明正大地去进攻，结合战前各位的鼓动，他们会群情激昂地去进行这场圣战！”艾里克真不是一般的人。他将战争的因素考虑得很全面，甚至自括士兵的心理因素。
艾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战斗的布置。
这确实不是一般的战争。艾里克的布置在大陆战争历史上也绝无仅有，整个数万人的部队，被分成了三个部分。
在最前面的是三万人之众的洪水，基本上就是送死用的。他们后面是各队的队长及其亲信。这些人并不直接参与战争，但是却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在最后自然是艾里克将军和他的军队。
而在大举进攻之前，艾里克还特意安排了两个小时的动员大会，具体内容他没有说。看其神秘的样子，也许会有什么特殊安排。
“艾里克将军，金瑞克大公不会出现吗？”提多斯问了拜伦最想知道的问题。
艾里克神秘地笑了笑，“金瑞克大公当然会出现，而且他还会给大家带来惊喜。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接下来的内容，艾里克给每个队长具体分派任务和叮嘱注意事项，拜伦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缓缓发动精神力对四周进行窥探，希望能获得索玛两女的位置，不过没有任何收获。
回到第三队营地，摩根正和一个小队长练内力练得热火朝天，看到拜伦和提多斯回来，摩根兴奋地跑了过去，“师傅，现在他攻不进我的防御圈了。”
拜伦只是笑笑鼓励了他两句后，和提多斯回到帐篷，一声不吭地躺在毯子上发呆。
“拜伦爵士，你是不是担心明天的战斗？”提多斯问道。
拜伦摇了摇头，“虽然自由军这计划会给予铁军的未来很大打击，但是从军事上来讲，这场仗，自由军没希望获得胜利的……”
“哦？没希望获得胜利吗？那艾里克将军……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呢！”提多斯疑惑地问道。
拜伦轻声笑了笑，“是的。艾里克也很明白这点。所以。他追求的其实是这场战争在人心上的胜利……无论谁是正义。只要铁军在南翼郡欠下大量血债，村民将永远不会站在铁军这边。这就是艾里克的目的……”
提多斯看着眼前的少年侃侃而谈，真有些无法相信拜伦竟然只有十六岁，“拜伦爵士。你真不简单……不过如果艾里克真在人心上获得胜利。铁军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也许对于弱小势力来说，人心的丧失是致命的，不过不知道你有听过一个叫织田信长的人吗？”拜伦说到这里，露出诡异的笑容。
提多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旋即想起织田信长是谁，再看到拜伦诡异的笑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头上直冒冷汗。
织田信长，是千年前的传奇人物，曾在数年内占领红土大陆八成的土地，整个大陆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与其匹敌，甚至连神殿都不得不看其脸色，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其将统一整个人类大陆时，他却瞬间消失无踪。
织田信长的突然消失可谓诡异无比，而他的消失导致了他军队的四分五裂，最终功亏一篑，这是红土大陆上著名的悬案，流传的版本很多。
拜伦提到织田信长，自然不是为了回顾历史，他的目的很明显是织田信长的战争手段。织田信长之所以能在数年内百战百胜，其原因就是他异常心狠，在织田信长的眼里。人只有两种，一种叫“顺民”。另一种则是“暴民”。
对于顺民，织田信长可谓是仁慈的君主，在他眼里，顺民是他的私有财产，只要任何人敢于染指。他必然会得到织田信长的惩罚。
而对于暴民，织田信长简直是死亡的象征，在织田信长势力刚崛起时，曾对多达三个中型城市、十二个小型城市进行屠城，除了年轻貌美的年轻女性外。其它人被全部杀死，包括老人和小孩在内……
“你的意思不会是……”提多斯问道，一边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要不是顾及索玛和索琳，我早带人杀进去了！艾里克的所谓精兵比起我的近卫队还差得远呢！”拜伦对艾里克的精兵很是不屑。自己的两百近卫队士兵可不是一般人物呢！
“……也许你不知道，金瑞克大公可没那么简单，除了自由军外。背地里还有个名为黑天组的也在为他效力，要想近他身很难呢……”提多斯说道。
不过说到这里，提多斯似乎想到了什么，“拜伦爵士。黑天组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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