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夜夜留宿她那里!
现在的后宫,皇后、玉妃名份还在,实则却早被打入了冷宫,若不是她们并没犯什么错,甚至有娘家的后台罩着,恐怕景勋早就将她们真正地打入冷宫。
而现在整个后宫就属香妃最风光,夜夜受皇上恩宠!
然而,在所有人都羡慕的时候,梦尹细心之下发现,这个不是很美的香妃会受封、受宠的原因是她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
虽然,大多时间她的眼神是妖艳的、贪婪的,但当她静静地不说话,她的眼神……
跟吕彩蝶很像!
听说她被受封不是哪位大臣举荐的,而是皇上微服出宫瞧上的,看来……
梦尹终于知道景勋瞧上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眼睛!
今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梦尹、玉昙在亭中不期而遇。没一会儿,香玲来了,她欠身,语气却是很不情愿:“见过皇后姐姐、玉姐姐!”哼!她们是弃妃,凭什么要我给她们行礼?
梦尹很有母仪天下的范,她挥挥手:“起吧!都在姐妹,不必客气!”
玉昙又嫉又恨地说:“香妹妹最近可风光啊!皇上夜夜去你那儿!”
“玉姐姐说笑了,妹妹蒙受皇上恩宠是老天垂怜!”
“香妹妹可真谦虚啊,真要只是天垂怜,皇上也不会天天去了!”
“姐姐……说笑了!”
三个女人唇枪舌剑,暗藏汹涌。
香玲面上假笑,心里却苦涩极了。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是夜夜去她那里,甚至夜夜宠幸于她,吻着她的眼睛,但皇上根本就不给她受孕的机会。
甚至,对于宠幸,他好像是在例行会事,结束后便再也不看她一眼便离开!
有时候,她会听到皇上明明很尽幸,嘴里却在说:“为什么……你不出现,我在宠幸她,你来报复……报复我啊!”
香玲记得有一次,皇上明明在宠幸于她,可是又在胡言乱语了,她便问:“皇上,怎么了?”
他立即暴怒,兴致全无,将她踢到一旁:“滚!”
他,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香玲不敢再多话!
这时,曼依牵着其诺逛到了这里。太后可是皇上的生母,不能得罪的!这次香玲到是真心行礼:“参见母后!”
“起吧!”曼依也早在见到香玲的第一眼时就发现她的眼晴似曾相似。所以,每次看到她时都会在心里叹气。
还以为勋儿是真看开了愿意纳妃,原来……
傻勋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啊!
这时,香玲献媚地摸了摸其诺的小脸:“太子好可爱,越来越像皇上了!”
“皇上的骨肉当然像皇上了!”玉昙冷哼。
其诺见过香玲几次,已经不再陌生,甚至还调皮地在她腿下蹭来蹭去。
香玲弯腰抱起他:“太子真是越看越可爱呢!长大了一定跟皇上一样俊!”
哼,真是会哄人开心啊!
玉昙是越看越气。可她也不想就这么退下,放她逍遥!
就在这时,景勋处理完了国事,因为找不到儿子,便向太监打听后过来。
远远看他在烈征、烈义的保护下走近,玉昙突然阴险一笑。她扯下胸口衣服上的一颗珠子,然后趁人不备将珠子用力地弹出。
珠子正好弹到香玲手上,她吃痛,本能地松手,其诺跌落。
景勋他们已经走近了,烈征、烈义见状立即飞奔过去,但还是没来得及,其诺跌坐到了地上!
“哇!”
景勋一个剑步飞身闪近:“其诺!”
“诺诺,我的天!”曼依也立即过去抱起他:“诺诺,伤到了哪儿,告诉皇奶奶!”
“疼!父……皇,疼!”
“哪里疼,给父皇看看,哪里疼?”景勋紧张地上下检查,他身上没有哪里留血,到底哪儿受伤了?
其诺小手捂着屁屁:“父皇,疼!”
景勋、曼依立即剥了他的裤子,其诺的屁股确实红通通的见了血影。曼依不放心又将他剥个精光,查看之下,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景勋仍然很急:“太医,快喧太医!”
“是!”
太医来了,反复检查,确定其诺只是屁股轻微擦伤,其他一切正常。
曼依总算舒了口气,将其诺抱在怀里亲哄:“诺诺不哭,没事了,皇奶奶揉揉,不疼了!”
景勋紧张的心也终于缓下来,他看着香玲,眼神狠决:“你好大胆子,敢伤害太子!”
“皇……皇上!”香玲早在松手后便傻眼了:“皇上,臣妾……”
“来人!”景勋大袖一挥:“香妃伤害太子,立即托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太后疼爱太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有十个胆也不敢伤害太子啊,可是……
香玲找不到理解来解释为何松手!
一旁,玉昙心里痛快极了,梦尹却陷入沉思。
这几日,皇上宠幸香妃是事实,今天却因她大意松手伤了太子,若太子真有闪失,杀了她也不算过分,但现在太子也没什么大碍,可皇上还是要杀她,原来……
他再怎么宠爱一个人,在他心中,太子仍是最重要的!
梦尹真的怀疑太子是吕彩蝶生的,所以皇上爱乌及乌地这般疼爱,可这么多天以来,皇上一直闭口不谈太子的身世。
太子的生母,到底是谁?
香玲拼命地哭求,景勋却一直无动于衷,:“来人,还忤着干什么?托下去!”
“是!”
香妃,十天前刚刚被册封为皇妃,夜夜受尽皇上的恩宠。可惜,好景不长,因为一时失手便香消玉殒!
曾经,他宠幸她又怎样?敢伤害他儿子,他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杀了香玲,景勋仍没有消气。于是,整个李府都受到了牵连,抄家,一行人等发配边疆,此生不得再回京城!
景勋,经历过伤痛的人,现在有的只是一颗冷漠而无情的心。
皇上处决香妃、抄了李府的事没几个时辰便传出了宫外。天逸携月夕在街上听说了。
起因是月夕听百姓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她好奇宝宝地凑上去听。当她知道后鄙视道:“皇帝真不是个东西!”
“啊!”天逸诧异。
月夕说:“虽然那个香妃没抱好太子,还差点害了太子受伤,可要我说一切都是皇帝的错,他没事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如果他只有皇后一个妻子,跟皇后、太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么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太子不是皇后生的?”
“啊!”这回,换月夕怔住了:“不是皇后?那是谁?”
“你久病初愈,所以不知道皇上跟皇后的关系一直都不好,至于太子……他的身份很神秘,皇上当初只是封了太子,并没说他的生母是谁!”
“这就更可恶了!”月夕气得直跺脚:“当皇帝的就是可恶,没事就爱娶那么多女人,他也不怕被那群女人折腾得不行!”
天逸笑了:“月夕,你知不知道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潜意识里还是原来的直性子,总是改不了实话实说的习惯。
可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曾经也是余景勋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因为吃醋、因为善妒,最终选择自杀!
见他沉思,月夕碰了碰他肩:“逸,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皇家的事不要多议论,免得惹祸上身!”
天逸说着,想到了别的事后又皱眉:那个孩子最终也没受伤,余景勋却还是大开杀戒,看来他宠爱香妃是假,他最重视的还是吕彩蝶给他生的儿子!
如果他知道吕彩蝶根本就还活着,那么可以想象,天下要“大乱”了!
天逸下定决心,绝不会让他发现月夕的存在!
身旁,月夕厥着嘴:“会惹祸?要杀头吗?可我说的本来是事实嘛!皇上娶那么多女人,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跟我说说就好,别在别人面前提了!”
“哦!”月夕再度倔起嘴。现在,从外人口中听到消息,她已经对皇上很有成见了!
天黑前,天逸带着月夕来到离京城不远的临县的一条街上,
站在大院前,月夕问:“这儿就是我们的家?”
天逸点头,推门进去。
此院内栽满树木、花草,怡人的环境给人的感觉很清鲜,月夕很喜欢。可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家吗?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逸,我之前到底受了什么伤?我怎么把什么事都给忘了!”
“别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谎言他还没有完全想好,所以再等几天吧!
这时,婢女、管家个个列仗欢迎:“恭请老爷、夫人回府!”
在这个古代,拥有大宅子的人在低等下人眼中永远是老爷,管他年龄大小!
月夕听了却憋着想笑:“逸,你还这么年轻,他们竟然叫你老爷!”不过,她喜欢听他们叫她“夫人”。
老爷?夫人?似乎很相配呢!
月夕又环顾四周的环境;“逸,我们的家好大?你是不是很有钱?你是做什么的?”
“以后……我再告诉你!”
月夕不情愿;为什么要等以后,她真的迫切地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在院里转了一圈认识环境。夜晚,月夕窝在天逸怀里,因为一路奔波太累,她只是这样靠着他,并无其他。
翌日,月夕赖床了,天逸不忍叫醒,于是吩咐下人几句便离去。
天宫堡才是他的家,他得回去处理堡内的一些事情!
月夕睁开眼没见到身旁的人,心里一阵失落:他去哪儿了?
洗漱过后,月夕推开门,下人禀报说天逸有事出去了。于是,月夕一整天都是在恍惚中渡过。
好几次,她想出门去的他,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但她就是想要出去找。可管家就是不让,说是外面危险,让她必须留在院里。
整天留在这里?怎么感觉像是做牢?
夜晚,月夕并没等到天逸回来。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他到底去哪儿了?就算是工作也该回来,难道他不用睡觉的吗?
他不回来?还一点音信都没有,不会是去……搞外遇了吧!
外遇?
又一个奇怪的词自脑海中闪过!
月夕因为整个心思都在天逸身上,她并没有多想。点着灯,睁着眼,等待天明。
翌日,暮色降临,天逸终于回来了,月夕激动地直扑到他怀里,又笑又哭:“你去哪儿了?我被你吓死,还以为你不要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不回来了吗?”天逸说。因为多日不回天宫堡,堡内的琐事一大堆,他忙了两天都没处理完,但是又怕两天不见,她会胡思乱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