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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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夫-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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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就是……”
“你知道这种病怎么医治?”
冷不丁传来的低沉声音,让御九三人一惊,回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祈文轩出现在石墙的门口。
御九拍拍胸口,“哎呦,相公,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突然地出现,人吓人,吓死人的!”
祈文轩轻哼,“我没有责怪你擅闯禁地,你倒怪起我来了?”
御九看着他身后,发现并无他人,看样子,这禁地是除他之外,没人敢闯进来的。
“你看什么?”
御九抛抛一直在掌中的字条,“看看给我送这张字条的人是不是也来了啊。”
“什么字条?”
祈文轩走近她,御九忙把字条摊开,“就是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字条啊,顺会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你看……”
话没有说完,御九便呆了呆,摊开纸团,竟是白纸一张!
祈文轩勾勾嘴角,却没有嘲讽之意,“字……条?字呢?”
御九眨眨眼,而顺会也摊开了他的字条,同样是白纸一张。
御九面露惊奇之色,“呵,真有这么神奇的墨汁啊,还以为都是编剧杜撰的……”
“你在嘟哝什么?”
“呃,呵呵,没什么。”御九干笑两声,而后面露正色,“相公,你怀疑是我编的谎言?如果我撤谎,至于弄个没有字的字条糊弄你?再不济,我也会找人伪造两个有‘字’的字条摆在你的面前,对不对?”
她说得在理,祈文轩也相信她是钻了别人的圈套,不过,现在他关心的不是这个。
“刚刚,你说娘亲现在是……植物人?”
“对,植物人!”
“你知道这种病?你知道怎样医治?”
医治?
御九皱起眉头,“可以说这是一种病,也可以说,这是人存活的一种状态,在妾身的记忆里和认知里,这种‘病’,是没有绝对治愈的可能的,看的,还是娘亲自己的意志力!”
祈文轩蹙眉,虽然御九的话让他有些抓狂之感,什么叫自己的意志力?娘亲现在已经毫无意识,只是一个会呼吸的躯壳,与死人无异,又有什么意志力可言?
“你说得明白点。”
御九心里偷乐,恐怕祈文轩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他,是怎样的一副求知的模样。
“相公啊,我想问下,娘亲生前最疼最在意的是谁?”
一般情况下,这种问题有两个答案,一是儿子,一是丈夫,如果是丈夫,那就难了,祈老头子已死,如果是儿子,呵,或许还有微乎其微的机会啊。
祈文轩垂下眼眸,俊美的脸上闪过哀伤,“……是我。”
“哦,那我再问相公,自从娘亲成为植物人之后,你多久来看望娘亲一次呢?”
这下,祈文轩脸上的哀伤更浓,“爹说,娘亲已是这个样子,别人叨扰的话,如果一个不小心,娘亲连残存的呼吸都没有的话……,总之,我一年来探望娘亲一次,爹倒是常常来看她。”
御九瘪瘪嘴,“原来,爹连你的醋都吃。”
“你说什么!”
御九无惧地看着祈文轩的眼睛,黑黑的眸子里,都是怒意,“对于植物人,她虽然看上去听不见,没有反应,但是她大脑皮层的神经还没有死亡,而且,身体各处的神经也都好好地活着,也就是说,她听得见,感受地到,只是这听见的动力是否足以让她苏醒……,我们应该常常地刺激这些神经,不能让它永久地睡下去,睡到再也醒不来,而引起这些神经生机的最好良药,就是她最关注的人,其实,娘亲想要醒来,只要相公常常来跟她说说话、聊聊天,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只可惜……如今已拖了八年之久……”
祈文轩一怔,下意识地抓住御九的双臂,“你说真的?可是,我不能埋怨我的爹,他也是为娘好,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已经来不及了吗,没救了吗?”
御九被他摇晃着,手臂被握到生疼。
第一次看见面前男人的失态,就算他平日里再怎样吊儿郎当、凡事都无所谓的嬉皮模样,也是一个孝子。
不仅如此,她似乎可以感知他此时的悲痛,那痛意远远超过他所表现出来的,他仍在压抑。
“那个,你先别激动,疼、疼啊!”
疼的不止是手臂,心似乎也在抽痛着,她知道这肯定不是她的本意,她没有这么多愁伤感,只是这颗心脏,从被去晦气汤侵染过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受掌控了。
其实,她刚刚所说的,也只是不经专业训练过的理论而已,真的让她去治疗一个植物人?
笑,她是个表演杂技的,不是医生……
祈文轩松开了手,激动的情绪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面上又是那种潇洒人生的无谓态度,他看了看御九身边的顺会,对着御九似笑非笑道,“如果你将娘亲救活了,今晚上的事,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御九抽了下嘴,他说得可真好听。
“喂。”
“我是你的相公,不是喂。”
“咳。”御九翻了个白眼,小气男人,这点小事都计较,“我说相公啊,你刚刚所说的话不对,第一,娘亲本就没有死,不存在什么救活不救活之说,第二,今晚有什么事吗?我和顺会也是受害者,是被有心害人的人引到这里来的,我……”
“娘子,祈府执掌大权的人是我,如果我让他死……”祈少笑了,虽然很美,但极其邪恶。
他真是阴险,竟然拿顺会的命来威胁她。
“我救也可以,但是你要全权听我的!当然,我指的是救娘亲一事。”
御九妥协了,没法子,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这是当然,你尽管说,我绝对配合。”
御九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三老夫人,“娘亲已经躺了这么久,我不清楚当初白无痕救活了娘亲后,是怎么说的,为什么就不继续后续治疗了呢,他可是神医。”
祈文轩轻叹,“有两个原因,其一,当时白玲珑也身患重病,如果不是我家传的灵药,她恐怕现在已不在人世,虽然有了灵药,不过后期调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白无痕已无心再留祈府;其二,白无痕说他已尽力,其实,当时他也有说,能否醒来,靠的是娘亲自身的体质,不过,极有可能这辈子都是个活死人……,而后来请的那些大夫们,都是惯用药石的,更不知道什么所谓的神经、意志力。”
祈文轩说着,看向御九,眼睛里都是疑惑。
御九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就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听都没有听过的玩意……
祈文轩贪玩、但凡有趣的事情,总会去探究,不过,她想,对于她这个有趣体,他充其量是暗暗的观察、调戏调戏,毕竟,她是要许给莫二的人,他有他自己的分寸!
御九经不起他探究的眼神,别开脸,“首先,我要两个人陪同,因为相公也知道,我有瘾症,如果在治疗的时候发作……”
祈文轩轻笑,“我知道,就是你身后的那两个人,是不?可以,不过,这里毕竟是我祈府,老三十六,你也要注意分寸。”
“是——”御九拖长音,祈文轩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和顺会少点暧昧,“这第二嘛,相公,我觉得,这个别院,不太适合娘亲居住,你看看,没有半点人气,怎么熏陶人的灵魂?”
祈文轩赞同,“即刻起,我就将娘亲抱回我自己的房中,我住外室,娘亲住内室,让娘亲的贴身丫鬟华嫂照顾日常起居。”
“唔,这第三嘛,如果祈府上下知道娘亲起死复生……,相公,你想好解释的说辞了?而且,她们如果知道娘亲活着,难免会来叨扰,妾身想要相公给个特权,让我有权赶走任何一个无礼的探访者!……呃,相公?”
祈文轩黑亮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似乎有些别样的情绪藏于其中,让御九不禁有心跳加速的冲动,良久,他才轻声道,“好,都依你。”
……
御九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今晚,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可是,谁能预料明天将会迎来什么?
如今,除了大老夫人,三老夫人的地位是女人中最为重要的,那么多老夫人仇视着三老夫人,祈文轩却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
不仅如此,她挑了这个担子,势必常常出入祈文轩的“闺房”……
算了,现在给祈文轩点小恩小惠,希望他日,她想出府的时候,他能念点旧情。
不过,想想今晚的事,祈文轩似乎对于顺会是格外的宽容。
“百合,你有没有觉得,祈文轩和顺会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似地,总感觉他们的视线间的交接时,总有那么点诡异透出来。”
百合已灌下了整整一壶水,来评定她连日来的惊吓,“夫人,奴婢哪里敢去看老爷的眼睛。”
御九径自想着,“我总觉得,祈文轩对顺会的仁慈,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看顺会的身手,应该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他的听觉敏捷,在平日里隐藏地这么好,不过,既然如今连我都发现了,祈文轩会看不见,而祈文轩看见了,莫二他……”
作为一个不受宠却又有野心的皇子,莫二不会放弃招揽顺会的机会。
御九掩住眼睛,轻叹,莫二要娶她,顺会却极有可能会追随他,主仆可以共享一妻吗?
笑话。
前途未卜啊,不过有一点,她可不想就这样被这帮男人牵着走!
就这样,御九浑浑噩噩地想了一夜,睡了一夜,翌日起床也没搞明白昨夜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清晨起床,还没有摸到床沿,就觉得眼前一黑,熟悉的无力感袭来。
她苦笑一声,第三次来了,还真是难熬啊。
几乎在看见御九紧抓床单的那瞬间,百合就明白了,御九的第三次瘾症发作,郎中曾说,这种病只能靠自己,百合心里很想唾骂这些郎中们的徒有虚名,一种病两种病,全部都要靠自己,那要这些大夫干嘛?
百合心中暗骂着,一边劝慰御九,“夫人你忍忍,我这就去找帮手。”
在祈府,她们的帮手也只有一个。
御九想要阻止,可是百合已经冲了出去,在顺会来到的时候,御九已把房间弄得像狗窝。
百合看着一地狼藉,茶碗啊、瓷器啊,全都被御九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狼狈不堪。
而御九则缩在角落,啃着自己的手指,力道大得已经咬破了血。
顺会忙走过去,捏住她的两颊,掰开她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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