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爱你吗?我睁只眼闭只眼已经过了四年了,再说,那个女人结过婚,儿子都那么大了,她哪点比得上漫盈,哪里配你?”云父爆发出有此以来最大的怒涛,直将云柏宇将得死死的,无言以对!
四年的付出,四年的等待!
他不知道叶薇究竟会不会与他执手过一辈子,倘若叫他娶一个不爱的人为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惨事,“只要她还在,我一定不会放手!”用力地摞下杯茶,云柏宇甩身上楼。
“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妖精的化身,才会把他迷得团团转,沉溺不拔!”云父气得手骨突爆,看着云柏宇消失在楼梯的背景,大掌狠狠地拍下茶几,语气近乎颤抖战栗!
见状,萧漫盈浅笑和场,“伯父,难得柏宇哥这么有恒心,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体恤到你的用心良苦的!”
柔脸笑语,懂事贴心,让人不得不对她疼爱有加!
走出云家,萧漫盈几乎是忍着满腔的怒火勉强开车上路,她承认,面对叶薇的善良,她自惭形秽;叶薇的大方,她也自愧不如;可论身世,叶薇不及她百分之一,论妖媚,叶薇也是望尘莫及;忍辱负重了四年,却依然没有等到云柏宇的回头,她心中最后的隐忍也化作了魔鬼的死亡讯号!
云柏宇那句‘只要她还在,我一定不会放手’就像慢性毒药在她的心底日渐挥发,弥漫,一颗皱巴巴的细小种子岁月的灌溉下开枝散叶,日益茂盛,直指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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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怎么样?我要求你的那件事考虑成怎么样?”烟雾缭乱的酒吧包厢,萧漫盈高跷着纤腿,黑色透明的丝裤将她细滑的肤质展现得毕露诱人!
穿着黑衣黑裤的虎哥将她从头到尾淫秽地扫了一遍,良久才漫不经心地道,“漫姐,这事是真的棘手,谁都知道,那女人是由云总裁在背后撑腰的,你叫我去砸她的店,无疑就是让我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是让云总裁知道了,试问,以后我还能在这里立脚吗?”一向叱咤黑道的虎哥也要忌惮云柏宇几分,谁叫他是他的大主顾呢!
又一个贪生怕死的淫贼,萧漫盈神然讥诮地从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万的现成支票,旋身走到他身边,嘎的一声蹦坐到他大腿上,薄蜃在他耳边轻轻呢喃,“这张五十万的支票足够你躲藏一段时日,另……!”虎哥还沉醉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中,萧漫盈的手已经解开了他黑衣上的二颗纽扣,红若玫瑰的鲜唇也贴向他微微欲张的唇齿!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色!
虎背熊腰的虎哥一个奸笑,“这还差不多!”随即将她压倒在沙发之上……
衣衫落地,只闻见萧漫盈一声低吟,虎哥已经长驱直入她的蜜园,透过昏黄的灯光,萧漫盈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像困兽般酸楚无助!
萧漫盈怎么都没有想过,这个虎哥居然是匹披着羊皮的狼,要是她一次又一次,强药吃了一片又一片,硬是不肯放她走,甚至在她痛得晕过去时仍然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冲刺……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多,虎哥累倒趴在她身上沉沉入睡,置身于窄小的沙发,又被一个大男人压着,萧漫盈根本动弹不得!斜睨着身上人的容貌,萧漫盈的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眼角滑角,涔涔的泪珠将她耳际的头发濡湿,粘贴在鬓角!
对她来讲,这一切都是拜叶薇所赐!她奢望,终有一天,她一定能够挽着云柏宇的手在她面前高傲地炫耀,“这是我的老公!”
然而,这一天会实现吗?她也不知道!她以为,只要叶薇离开这里,云柏宇就一定会接受她!定会娶她为妻!
纵然身心皆毁,她依然无怨无悔!
直至东方升起第一抹曙光,萧漫盈才迈着颤抖的双腿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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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人钱财,替人做事!这是在道上混的首要原则!虎哥与萧漫盈交欢一夜后马上着手安排手下到叶薇各家分店外伺机行动!
那夜,天黑风清,临近十点,叶薇与各门市前来的店员对完单后正准备打烊,谁知,就在她准备进休息间叫醒睿睿的时候,一群手持铁棍的黑衣人突然从黑暗处窜出,冲进店内把所有的东西砸得支离破碎,更把所有的衣服全都剪烂,放到脚下践踩!
横祸从天而降!
叶薇还在惊讶中,店内所有的东西皆被摧毁,一个束手无寸铁的潺弱女子哪能与十几个高大如虎的男人相对抗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心血在倾刻间毁于一旦!
无助中,她本能地拿起电话想要报警,一个眼尖手快的大个子一步抢先从她手中扯过话筒,贱骂一声,“找死啊!”然后掌了她一个嘴巴,把坐机狠狠地砸到地上。
砰的一声!试衣间的镜子被敲碎,光洁如水的镜片像一计鸿宏的瀑布扑天盖地而来,瞬间所有的碎片嘎然静止!
店内能毁的东西通通被毁后,黑衣人井然有序地退离了现场,正准备来接叶薇的季少扬刚停车就看见一帮蒙面黑衣人从叶薇的店里窜出,容不得考虑多一秒,他悄无声息地溜至侧边,瞄准时机,翻手为刃把走到最后的一名参与者劈晕,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拖进店内。
短短十几分钟,几年的心血就这样被敲碎,叶薇的心犹如被镜子的碎片生生地割裂般痛入骨髓。在休息间熟睡的宝宝被巨大的打砸声惊醒,推门一看,只见外面一片狼狈,像极了荒无人烟的废墟!吓得‘哇’的一声便咆哮大哭起来。
睿睿的哭声刺醒了叶薇的神经,她踩着碎片奔致他面前故作镇定地安慰着他别怕,已经撤离的打手发现少了一个队友后去而复返,响当当的脚步让季少扬猛然惊觉,赶紧冲叶薇喊道,“快关电动门!”
此时,叶薇才惊现,季少扬把一个凶手拖了进来,透过摇摇欲坠的玻璃门,叶薇发现正有一团黑色的影子离店面越来越近,她赶紧按了电动门的开关,幸好,在他们离店面仅有二米的距离时,大门嘎的一声姗然落尽!
叶薇抱着吓到泣不成声的睿睿走到季少扬面前,外面卷闸被他们敲得震耳欲聋,仿佛随时会破裂!
报了警,季少扬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问叶薇是不是惹到了黑社会,为何他们下手会如此凶狠。
她为人处事顶天立地,绝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叶薇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到底是谁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还在慌恐中,叶薇锁在抽屉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见是其它分店店员的打过来的,她赶紧接了起来,一听,她震得连握手机的手都颤抖起来!
一见她这样的表情,季少扬多多少少都明白了,肯定是其它店也惨遭毒手了!
浑厚洪亮的警鸣渐致渐近,门外的打砸声登时停止,受到训练的打手刹那间鸟散兽飞,跳上一旁待命的车扬长而去!
直到警察在外面鸣锣,季少扬把打晕的凶手藏进床底才叫叶薇把门打开,对于他这个举动,叶薇很是不解,但还是照做!
警察有模有样地现场拍照勘察后把他们三人带回了警察录口供,等一切手续登记办理后就叫他们回去等消息,说一查到凶手会立刻通知他们。
离开警察局已是半夜了,睿睿在哭泣中已经悄然入睡,季少扬就知道警察局都是作表面上明工作而已,要是查找个三两天都没头绪当然会胡乱结案,这也是他为何把人藏起来的原因。
返回店内关起门,季少扬把人从床底下拉出来,掀下他蒙面的黑布,叶薇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他,从水龙头接过一壳冷水,季少扬大力地直泼在他脸上,冰冷的水把昏睡中的男人呛得直打喷嚏!
季少扬走至他身边,用手扯住他的头发往后仰了仰,漆黑的瞳仁中迸发出嗜血的阴芒,言语凌厉见血地威逼恐喝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刚醒来就被季少扬威严吓得直缩头,鉴于道上的原则,他缄默不语,季少扬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他的颈脖,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手中的人将会命丧于此,“说不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越掐越紧,他连呼吸都觉得很艰难!
眼见他就快断气了,季少扬脚掌一翻,锃亮的皮鞋登时在他膝盖骨处踢上一脚,随之旋起浩瀚的身躯,锐不可当的眸子斜睨着他,言语极是玩世不恭,“看来,你还真抱着以死谢罪的恒心了,不错不错,我突然想起动物世界里的猛兽对人肉很有兴趣,特别是清鲜的血肉……!”季少扬一边玩味地戏虐,一边想象着如何惩罚他。
人兽电影看多了,他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想起被咬得血淋淋的残尸,直至最后一块骨头都不剩,他浑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用近乎求饶的口吻把虎哥的身份暴了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会亏待你的!”得到幕后黑手的身份,季少扬的脸上倏然腾起一抹杀人于无形的阴冷!
刘金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子!季少扬几乎是咬牙切齿把他的名字念了出来!
接到消息的云柏宇怒不可遏,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朝店内奔来,一见那个被扣住的凶手,他用尽满身的力量甩了他一拳,把他打得满口充血,幸得叶薇阻止了他,否则,他小命真的是不保了!
对于叶薇的店莫名被砸,云柏宇也相当不解,他压根不知道萧漫盈居然又重蹈覆辙,如若不是季少扬及时赶到,恐怕叶薇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知道是刘金虎做的好事,云柏宇一心想冲到他住所将他劈死,相比起他的冲动,季少扬表现得从容淡定多了,“不用去了,他肯定逃之夭夭了!我们直接去码头!”
知道逃跑的打手肯定会把消息报给刘金虎,他又不是白痴,肯定不会坐在家里等着你去劈他的!
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最后一秒,叶薇犹豫了很久,终是叫止了他们,“少扬,柏宇,你们要小心!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简短的一句叮嘱,让季少扬的心情澎湃如情窦初开的少年,回眸朝她一笑,他更加有信心了。相反,云柏宇却觉得心里酸酸的,怦怦不平!
夜深境静,无月无星,大地一片沉寂!驱车赶至码头,宽阔的海岸平稳笔直,有不少渔船靠边停,船舷挂着一盏枯黄的灯火,渗着淡淡的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