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扬信誓旦旦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道,调皮机智的睿睿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叶薇终是破怒转笑!
知道孙子儿媳今天回来,季朝雄早早就伫足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归来,,季朝雄纹丝不动地眺望着铁栅大门,恨不得他们现在就已经回到来了。
望穿了秋眸,直到临近中午,季少扬的车终出现在大院的铁栅之外。
眼看着季少扬的车子缓缓开入车库,历练沧桑的季朝雄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马上就可以见到素未谋面的孙子,他的心情有说不出的愉悦与战栗!
把车停好,季少扬溜至睿睿的身边把他抱起来,多年后重回季家,叶薇感触颇多,这里的格局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那间竹藤屋依旧犹在,绿萝的叶子层层葱葱郁郁,让人眼亮心怡。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物,一向胆大的睿睿此时却释放出的一脸慌惧,与以往的作风骤然一变,委委戚戚地缩在季少扬的怀里,只探出个小小的脑袋环视周围的情况。
此情此景,叶薇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进入季家的情景,迎上老态龙钟的季朝雄脱口而出道:“季叔叔,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当年叶薇突然‘离开’,季朝雄气得大病一场之后便积心向善,每逢初一十五更是到庙寺念经吃素,也在哪里结识了不少佛友,平时闲散之时,他们总会约到一起畅谈人生,笑言恩怨,经常得到其它佛友的开解,季朝雄压在心底多年的症结一一被解开,他悠然觉得,舒意地活着,就是上天最好的恩赐!
旷别多年,叶薇对他的称呼恍然下了一个大台阶,季朝雄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波动,“薇薇,你怎么这样称呼我呢?难道你很讨厌我吗?”
连接两个问号将叶薇呛得直哑然,半晌,才打着圆场,“爸爸,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刚刚,刚刚有些转不过弯!”不忍扫一个老人家的兴,叶薇识大体地顺合着他的意。
了却心意的季朝雄心满意足地呵呵大笑,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季少扬怀中的小人儿身上,被岁月染满清霜的鬓角微微泛白,他笑容可掬地伸出手往他脸上摸了摸,肯定地道,“想必,这就是我的乖孙吧?”朝叶薇转过身,季朝雄感激地直言,“薇薇,谢谢你,谢谢不计前嫌不计辛苦养育了我们季家的后裔!”因为兴奋,他布满皱纹的眼角湿意涔涔!
生命本无罪!上一代的恩怨也没有权利加诸在下一代的身上。
叶薇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向他露出了最灿烂的笑靥,转头叫睿睿向他打招呼。
眼前的季朝雄,身着黑色的西裤,披着一件棕色的大衣,慈眉善目,给人的感觉好亲切,睿睿的胆怯渐渐褪去,平时的活泼大胆又一如既现,拍手即夸,“爷爷,你好帅哦!”
话语一落,季朝雄登时笑得更加愉悦了,手脚灵敏地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两封早已准备好的利是,笑逐颜开地将其中一封递到睿睿胖墩墩的掌心中,“呦,我的孙子好乖哦,来,拿着,这是爷爷给你的奖励哦!”
摸着厚厚的利是封,睿睿雀跃得不得了,身子顿时往前一眺当即在季朝雄苍老的脸上‘吧唧’一个,“谢谢爷爷!”
这一吻令季朝雄惊喜不已,就在他转身给叶薇派利是之际,睿睿也没有冷落了季少扬,在他双颊各自亲了一亲,没有准备的季少扬受惊若宠,当场就兴奋地抱着睿睿在叶薇面前炫耀自己脸上的吻痕!
佝偻苍老的双手有力地握紧叶薇纤嫩的掌心,季朝雄郑重其事地将一封利是放到她手上,满腔喜悦沙哑的音腺腾空而起,“薇薇,真的谢谢你!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孙子,我就是死也绝无遗憾了!”
“爸爸,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呢!我可不爱听哦!”想着过世的父亲,叶薇心头一热,马上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这个大年,是季朝雄有生以来过得最热闹最快乐的一年,儿孙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季少扬与杨雪相认一事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当初杨秀妍嫁给他的时候是孤身一人,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居然还有一个姐姐!这横空而出的喜事就像绽放在空中的礼花,令他耳目一新,他还当场承诺说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去登门拜访他们!
分别多时的季朝雄与叶薇攀谈不断,季少扬则带着睿睿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逛了一遍,季家的每一处建筑布局都装饰得特别另类,像没见过世面的人,睿睿活蹦乱跳地东窜西观。偌大的房屋皆被他天真爽朗的笑声染成了温馨的海洋。家里的仆人更是对鬼马的他疼爱有加!
吃过晚餐没多久,活跃了一天的睿睿吃饱喝足后经不住疲倦的倾袭,依偎在叶薇的怀里欲欲入睡!抱着睿睿回到自己的婚房,叶薇站在门口却不想再进去,转身就往客房走去,知道她在忌讳什么,季少扬也没有刻意去揭穿,愣呼呼地跟在她身后走进客房。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家里的仆人老早就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每间客房皆换上了新的被褥以备迎客,把沉沉入睡的睿睿放进柔软的大床,折腾了一天的叶薇也想早点休息,刚想外套的扣子解开,她怔然发现季少扬还在房间内,吓得她连忙把纽扣扣回去,“你怎么还不出去?”
听了她的话,季少扬性感的薄唇委屈地瘪了瘪,可怜巴巴地道,“我骗爸爸说你原谅我了,所以……!”低沉的音节似若有若无的妖言,让叶薇不禁毛骨悚然。
抬高秀气逼人的水眸,她冷不防地直言,“那你打地铺吧!”
大冬天搂着一张薄薄的被褥打地铺,这让从小娇生贵养的季少扬哪里受得了,无奈,谁叫自己睁大眼睛说瞎话呢!估计要是让叶薇知道他撒谎,肯定会把他从窗口直接扔出去!
睡到半夜,禁不住寒意的倾袭,冻得直打啰嗦的季少扬瑟缩着身子不断打喷嚏,与他共度一室,叶薇睡意本就很浅,他连绵起伏的声线令她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殆尽,看下钟表,时钟正指着凌晨一点,离天明还有一段距离,倘若让他躺在地板窝到天亮,估计不染风寒都难了。
叹息一会,叶薇还是心软了,“到床上睡吧,小声点,别吵醒睿睿了!”
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这话了,季少扬那个兴奋啊,‘好咧’一声便扑通蹦上/床,突如其来的重力一压,床垫都被他压得震了起来,熟睡中的睿睿扬起手只不耐烦地揉着小脸,叶薇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哄着儿子,待确定他睡着后方才轻吟出声,“我看你还是睡地板好了!”
“老婆大人,我睡到你身边就不会吵到睿睿了!”邪魅一笑,还未待叶薇回答,他已灵活地跃到她的身边。
这个男人,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可恶!
害怕吵到儿子,叶薇缓缓侧起身子背对着季少扬,胳膊肘儿用力一击,毫无准备的季少扬哎哟一声便挨了一肘,叶薇警告的悍音也悠然而起,“季少扬,你别得寸进尺了!”
“好,我会乖乖的!”收敛起玩世不恭的举止,他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身边躺着一个大男人,叶薇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一动不如一静,她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绝不能先乱了方寸,不然必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夜深风凉,终抵不住困倦在作茧,叶薇搂着睿睿渐渐睡去。
听着她平稳沉敛的呼吸,季少扬的心渐渐高涨起来,手掌也不动声色地揽过她的腹部,待温度与身体混为一体的时候慢慢向上攀越,直逼她的高耸。
睡得正香的叶薇浑然没有想到季少扬竟然会‘卑鄙’到偷袭她,以为是有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很不以为然地翻转一下身子正对着季少扬,手指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裤裆间,这一微妙的动作将季少扬蠢蠢欲动的渴望迸激得淋漓尽致,害怕会弄醒她,他一开始动也不敢动,经过多次的试探,确定叶薇睡得很沉,他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小心翼翼地钻进柔软的鸭绒被内,季少扬蹑手蹑脚地解开她睡衣的腰带,将头埋进她的双峰之间,贪婪地享受着她身上那股淡雅清馨的乳香,他的碎发摩挲着她白似雪的肌肤,她感觉身上隐约有股激情在燥动,遂扬起手用力地挠了挠又转了一个身,继续入睡!
偷袭,原是这么惊险!
压抑住所有的情欲,季少扬还是安分地躺回她的身边,双手仍然揉搓着她已经勃起的花蕾!如若不是怕叶薇会杀了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带领她共赴爱河。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不是眼睁睁看你离去却无能为力,令人生不如死的是你躺在我面前,我却不能与你XXOO……
严寒冬季,花草树木都显得万分寂寥,一袭北风漫过,苍劲有力的枝干迎风瑟瑟摇摆,忽闪忽闪的阳光懒散地照射在苍穹之下。
今天大年三十,一贯早醒的叶薇六点半准时醒来,准备转身下床却察觉侧边似有一堵铜墙铁壁在阻碍着她,脑光一转才忆起季少扬的存在,睿睿仍睡得很香甜,叶薇轻轻掀开被角想下床,却不料坐起身子陡然觉得胸前一冷,她向来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睡衣的腰带已被解开,雪白的酥胸赤/裸裸地呈现在空气中,她恍然惊觉,昨晚的酥痒不是有东西在爬,而是季少扬的魔爪在‘光明正大’地吃她的豆腐!
卑鄙无耻的小人!一股纠心的怒气从天而降,叶薇忍不住一掌拍在季少扬的侧脸,睡前惺松的季少扬百般不情愿地睁眸窥探情况,仰头对上叶薇怒形于色的表情,他非旦不惊,反而是一副意犹未尽的享受,“老婆大人,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呢!”含色的双眸仍然在她风景如画的胸乳中流转。
好心被雷劈,心软担心他会着凉感染风寒,才让他上榻休息,不料却是引狼入室,叶薇悔得肠子都青了,铮牙恨恨地道,“季少扬,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老婆大人这么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咯!”季少扬一脸媚谄,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袒露在外的雪白!
顺着他的眼光低头一扫,叶薇才发现自己竟然气得忘了把睡衣裹好,一时羞得手忙脚乱,随便拉拢一下胡乱绑了个结,气得口齿不清,“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早知道昨晚让你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