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系统又会做什么呢!
带着几分报复的心思,殷孽开始为祸天下的征程,他救人无数,不知道有多少人欠着他的人情,用人情换一个承诺,对殷孽来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殷孽就像是在看一出盛大的戏,从头到尾,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只是动动手动动嘴而已,江山动荡,民不聊生,殷孽袖手旁观,直到一只利箭划破长空刺进他的胸膛。
殷孽冷眼看去,那人是他最开始误认成盟主的人,啧,居然从他的□□中活下来,还真是命硬啊!
不过他重生这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仇人没找到,就算将天下搅得一团糟,那又怎么样呢?
失去意识前,殷孽这样想道。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眼的那方绿色和耳边穿过的呼呼风声,相似的情景不知道为何竟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殷孽淡淡四顾,一切好像都与以前一样,可是到底是不一样了。殷孽的手抬起放在心脏的位置,“呐,为什么呢!”
一遍一遍的重生,不让他忘却过去,也不让他报仇泄恨,老天爷;你是为了惩罚我还是为了耍我?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告诉殷孽答案,而且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重生之后,殷孽也不需要答案了。
因为答案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不断的重生过程,反而让殷孽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系统的存在以及系统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在无限循环的重生过程中,殷孽几乎每一世都会遇上身上带着系统的人,不过那些人都不是他最开始遇见的那个白莲花。
而他也在和系统的接触过程中,缓缓发现自己似乎也变得奇怪了,他逐渐能听得见系统的声音了。
听见系统布置的一个又一个任务,刷好感度,买卖物品,攻略人物,殷孽心里仿佛窜起无名之火。那种不把人当成人看的语气,原来那就是系统吗?所谓的高高在上,就是将凡人当做蝼蚁?当做任务?
殷孽越来越喜欢做一件事,那就是不断和系统对着做,随着重生的次数,他能听见系统的声音也愈发的清晰。
在不断和系统的接触过程中,殷孽发现,其实所谓的系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按常理出牌,很轻易就能照成对方出现混乱,严重点的话,整个系统都会无法使用。
如此没有挑战性,让本来以为找到自己重生意义的殷孽又丧失了兴趣,后来,有好长时间,殷孽都不曾再遇见过身带系统的人,连唯一的一点乐趣都没有了,殷孽觉得无趣极了!他的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后来,殷孽也曾试过利用重生的优势,将那些可能当初那五个人的转世找出来,一遍一遍虐杀,可是没意思……好没意思。
最初的仇恨,在漫长的重生的过程中反而被消磨地消失殆尽。就算是转世,也不是当初那人,没有相同的记忆,就算是将对方杀了,但是也看不到他想要看到的眼神,真是没趣啊!
殷孽厌倦了,厌倦了这不断的重生。
这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妖孽,不然谁会一遍又一遍的重生呢?
殷孽开始试着不断杀死自己,对,你没看错,就是杀死自己,在确认自己重生后,他便不断的杀死自己,他想知道这样的重生到底什么时候会是个尽头。
可是在杀死和重生这个怪圈中,殷孽自己最先败下阵来。
重生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殷孽不知道,他的人生意义何在?
老天爷,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不允许,那我只好让天下陪葬了。
殷孽开始尝试利用重生的优势,对之前知道的人和物进行利用。他知道谁会是祸国殃民的妖姬,他知道谁会是造反作乱的逆臣贼子,他甚至知道谁会是富可敌国的善于逐利商人……
他将这些人一一收归自己所用,看着有可能是自己前世仇人的人,居然在为自己卖命,甚至不惜以自己生命为代价,也要护着自己,实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殷孽想他或许又得到了新的乐趣。大概,他还能再玩上一段时间?
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殷孽在再一次的重生过程中遇见了意外——夏合欢。
一个带着系统的又一个攻略者,只是这次的攻略者似乎很傻,很容易就被骗得团团转,但是殷孽终于察觉到了点新奇,因为好久不曾见过攻略者,就连他一直看不顺眼的系统,此时,他都觉得是不是要手下留情些,要是再很快玩坏了,那就没得玩了。
不过最大的意外,殷孽还是没能预测到。
比如,这次的攻略者居然是一个将这个世界当做真实的傻瓜,再比如,他居然会被这个傻瓜引动了心思。
是孽还是缘,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习惯了唯我独尊的妖孽师父大人表示他如果认定了什么人,那他是绝对不会将就,更加不会妥协的。
他想要的东西一直不多,只是老天爷总是很喜欢跟他开玩笑而已。
不知道他这次能如愿以偿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中午十一点
☆、无妨,为师喜欢。
“殷孽,师父……”
夏合欢主动抱着殷孽,半晌没有出声,她早就想过殷孽身上可能会有一个很沉重的故事,可是她没有想到那份故事会让她觉得深深的绝望。她理解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妖孽的时候,会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种仿佛渗入骨髓的寂寥孤独。
因为那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唯有他记得的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些,在最初的时候,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不是吗?他只是个神医,他只会行医救人,就因为所谓的白莲花喜欢上了他,他就要被迫卷入脑残的五个男人的斗争中?
那些脑残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哭了?”
殷孽浅笑着,伸手擦掉顺着夏合欢鬓角不断往下流淌的泪水。夏合欢茫然的摸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在何时居然泪流满面了。
“因为我在后悔。”夏合欢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来。
“嗯,”殷孽发出一个很温柔的鼻音,低哑地问:“后悔什么?”
“后悔为什么这么晚才遇见师父。”
殷孽揉了揉夏合欢的头发,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声音说道:“不,现在刚刚好。”
因为太早,他不会珍惜,那时的殷孽,满心满眼还只有复仇,若是那时,两人遇见,只会错过,可是现在,却是刚好,只有现在的殷孽,才是夏合欢的妖孽师父。也只有现在的妖孽师父才会珍惜自己冒冒失失的小徒弟。
夏合欢脸上的笑容扩大,她将脸深深埋进殷孽的胸膛,双手紧紧圈着对方的腰身,使劲儿在他衣襟处蹭来蹭去,就像是一只黏人的小奶猫。而殷孽只是纵容着。
殷孽轻轻拍打着夏合欢的背部,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的奶猫,没有一点的不耐,反而是满眼的像是要溺死人的宠溺。
静悄悄的,时间一久,夏合欢自己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靠着殷孽胸膛的脸颊部分总觉得有些硌得慌,要不是位置不对,说不定她都想歪了。夏合欢换了几个姿势,还是不舒服,干脆伸手去掏,看殷孽是装了什么在前衣襟。
“师父你藏了什么?”
夏合欢边说着边伸手去掏,一下子就摸到了那硬硬的还带着体温的物件,嚯地一下掏出来,金灿灿的小金锁静静躺在夏合欢手里反射着从窗棱投射过来的阳光,长命百岁四个金光闪闪的小字刺激得夏合欢眼眶发酸。
“这……是我的锁?”
夏合欢不敢置信,殷孽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点点头。
“当初我明明是为了赎回却邪剑,所以给当掉了。怎么会……”夏合欢还记得当初在系统的忽悠下,她将这个死当给长宁的事情,由于被夏家抛弃,所以夏合欢故意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愿意去想,没想到居然会在此时此刻,又看见这个东西。
“咳咳……”殷孽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长宁看这个东西做工精致,所以给为师送来了,为师忘了,所以一直没丢而已。”
夏合欢忍笑,忘了?天天都要穿衣换衣,怎么可能会忘了?做工精致?那个小金锁主要是胜在兆头好、分量足、成色好,要说做工精致?怕是殷孽的一双足袜的做工都比她那金锁的做工来得细致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别扭的师父,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们给了我很多东西,这是……唯一我留在身边的物件,我曾经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了。”夏合欢摩挲着小金锁,半是怀念,半是失落。
“他们就在京城,你若是愿意,为师可以随你回去一趟。”殷孽自是明白夏合欢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还是不要了。”
夏合欢苦笑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暗红的瞳孔像是凝固的宝石一样,在日光底下熠熠生辉。大概是因为最近接触的人都不怕她眼睛的缘故,若不是看见这个金锁,她都快忘了,她这双另类的眼睛,她到底是与常人不同的。“我怕吓到他们。”
殷孽看着那双眼睛,心里像是被触动了一样,鬼使神差地微微低头在夏合欢眼上落下了一个吻,说是吻,其实更像是肌肤与肌肤之间的擦肩而过,暧昧情愫还没来得及蔓延开来,夏合欢的脸颊先是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色。
“无妨,为师喜欢。”
脸红心跳加速的夏合欢很想理直气壮地反调戏过去,奈何胆小,一到关键时刻就怂了,只能任由道行深厚的师父随意调戏。
师徒两人之间的静谧气氛让不小心推门而入,打算禀告某样事情的长宁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顶着公子那几欲杀人的目光继续进屋呢?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关门走人?
不过夏合欢已经探头看过来了,长宁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长宁收到幕长弘寄来的一封信,上面指明了是给夫人的。”
夏合欢望着殷孽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原来长宁口中的夫人是指她来着。
夏合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