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驾驭不了,也不能控制的东西,绝不可随意碰触。但是此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开始试图调动和借用这股力量,希望它能助我化解此次危机。护住你的周全。”
“真真,不要笑我。在那一刻,我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黎民苍生,我想的只有你平安就好呢。可是就在我开始动用那股力量的同时,任平生忽然出手了。”
“我的内力属火。他的内力属风,也可能是上天捉弄,我与他的内力配合。居然是最佳的。最终,我们合力把鬼火五毒丹的爆发压制了下去。并将它完全焚毁了,可是当时我们的身体受到冲击也是巨大的,他与我一样,五脏六腑都遭了重创,也几乎消耗掉了全部的内力。”
“真真,”秋举目望我,“这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他不出手,你就有可能会死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么多事情,我都根本就不知道。
“真真,他把你带走,告诉你我死了,是不是?”
“嗯。”
“我没有死的事情,也是他告诉你的,是不是?”
“啊?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聂秋远苦笑一声,言道:“所以我对你说,男人的心思,或许只有男人才懂得呢。现在你就能明白了,我会陪你去找他的,真心的。”
我的心放了下来,只是,有一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
“秋,你说,任平生的本事怎么样?”
“很强。”
“跟你比怎么样?”
“真真你干嘛?为什么拿我和他比?”
“别幼稚,问你呢。”
“唔,这问题多难答啊,我在你面前怎么也不能比他差啊。那要不,就算差不多吧……”
“……想什么呢你!我是想说,你都能反出天镜门,好好地活到现在了,难道他就不行吗?”
这一回聂秋远就沉默了一阵子。
“大黑天是戎抚天害死的,所以我与戎抚天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无论生死,我都不可能再留在天镜门,戎抚天也容不下我。但是任平生并没有这样的理由。我出去了,付出的代价你也都知道,想摆脱,没有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他那种没有牵挂,又对人世充满怨恨的人呢。杀戮对他来说,恐怕是一件快乐的事吧。”
“可是他现在明明不愿意回天镜门的,离开了之后,他明明是那么高兴……”
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久了,有件事我猜你也想明白了,当时害死了大春的兄长司空寒的人是谁,而那药王阁的主人又是谁。”
我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男神,沟通实在太省事了!
“那你有没有想明白,当时那么多机会,他为什么不杀你?”说到这个,秋的眼神里倒是带上了愤怒和后怕。
“我知道的,因为戎抚天他实际上是……是叶流萤的师傅啊!”
“哦?居然是这样,这一点我竟然没想到!”
“啊,你没想到?那你想的到底是什么……”
“真真,你以为戎抚天不杀伤你性命,是因为顾念了当年的师徒之情?你错了,戎抚天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哪怕当年流萤曾救过他的性命,该杀的时候,他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的。之所以不杀你,肯定是因为你的命有留下来的价值,对他有用的价值。”
“我的命……为什么?”
“你认为以任平生的性格,会甘心到白云峰顶自残,去当那鬼火五毒咒术的引子?你认为现在的他,为什么还能心甘情愿地留在天镜门,为戎抚天卖命?”
我渐渐地张大了嘴巴,我惊讶极了,真的惊讶极了。
“真真,因为出了天镜门,他或许逃得掉,可是戎抚天想杀你,你是逃不掉的啊。这就是你的性命的价值。”L
☆、No。252 火的真相(1)
“等一下,你是说……我我我,我是戎抚天用来,用来要挟任平生的……筹码?!”
“正是如此。”
“别开玩笑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就这样,就能要挟得了他?”
聂秋远皱了皱眉,言道:“我也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任平生就是被要挟了,他就是那么做的。而且,若不是他被要挟了,你我对傅知风的身份不知情,确实是极为危险的。就这一点,无论任平生怀着怎样的动机,我都不得不感谢他。”
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难道竟是真的?我的敌人,为我做了那么多,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过,我也从来都不知道。
外头还在下着雨,微凉的空气带着花香,从没有闭严的窗棱间爬进来。
秋扬手用薄锦被将我裹住,拢在怀里。
“今天你我好不容易团聚,先不提他了,可不可以?”
我一惊。是啊,还有什么比眼前人更重要呢?哎,我们今天有说不完的话,说得实在是太多了,心情的起伏也太大,以至于把前头我找回了老公的惊喜都冲淡了。什么嘛,这才是今天的主题啊,明天的事,完全可以放到明天再说!
这么一想,气氛忽然就变得十分温馨了,心情也忽然变得十分愉悦,手也就不老实地在我分别已久的老公身上轻轻地抚摸起来。唔,看得出他很喜欢,那些忧虑和醋意随着亲密无间的小小举动慢慢地消散。好看到令人时刻都想揩油的美男子用一只手扣着我的腰,在我色迷迷的触拂之下,发出撒娇般的哼笑声。
哦买噶!真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小夫妻俩又说了些肉麻的,腻腻歪歪地不知到了几更才睡下。下雨天睡觉很舒服。又加上两年没见压抑得久了,难免运动过量,所以第二天我们一直到天大亮了,才在彼此的怀抱中不舍地醒来。
以后天天都要这样醒来,再也不分开了!
起了之后,简单地洗漱完毕,聂秋远就去宗主那里报到。处理昨天大乱战遗留下来的事情。我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黑色服装。在秋居住的小院子里溜达,看花,等他回来。好接受下一步的安排。
雨在天亮前就停了,太阳露了面,空气异常清新,一如我现在的心情。小院里开满了艳红艳红的花朵。好看得很,我轻轻地抚摸着花瓣。想象着秋一身黑衣,落寞地在这小院里孤单看花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心疼。
“昨夜睡得可好?”
一个声音鬼一般地在我身后响起,把我吓得猛一哆嗦。回头看时。却是沈华青一身黑衣,站在我的后头。
我自我感觉这两年武功长进也算很大了,可是沈华青出现在我的身后。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连潜意识都没有提醒我。还好此人是友非敌。要不然可就又是个大麻烦。
“好……”我红着脸回答。
首先这问话就太不上道,乍一见面,哪有问这个的?再说了,自己一个人,毫不避讳地跑来看我这个“弟妹”,孤男寡女的,也很不合适。看来这天雷宗的作风,还真是……难以评价。
“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流萤,叶流萤。”
“可是我听阿秋他叫你真真啊!”
“……”
我只想知道,这人他到底想问什么,“叶姑娘你贵姓”吗?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真是阿秋的娘子?”
我点了点头。
“我们两年前拜过堂的,后来他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
“阿秋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明明记起来了,可是却不肯告诉我。”呆萌帅哥直愣愣地问道。
遇上这样的对手,让人很难用正常的方式与他对话。
“大哥,咱们这才刚刚认识,我家夫君都不肯说,我就更不能出卖他啦!”
“唉,我只是有一点点担心。他的出身不会有什么凶险吧?杀人犯?被人追杀?躲债?不过知道他还有媳妇,我还多少放心了一点……”沈华青皱眉望着我,若有所思,“小妹子你来了,那么,阿秋就要走了吧。”
我愣了一下,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担心和不舍。
“反正我知道阿秋迟早是要走的,近来他的脾性一反常态,暴躁得很,就好像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这家伙,有事也不会跟别人说的,所以,我就是想知道,他出去以后,有落脚的地方没有,不会又给人打成那样吧……”
我心里忽然有一股热流涌上。原来,这位大哥是来关心我老公的呢,没想到关心的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竟别有一种感人的味道。
“大哥!”我亲热地叫道,“没事的,我们不急着走,要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才走呢。所以,这些天,大哥想知道什么,我会全都告诉你的!”
我就是一个这么爱冲动的人,热血一上涌,想都不想地就打算把我的老公彻头彻尾地出卖掉了。
“告诉什么?”又一个鬼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又一次挑战了我的第六感,“华青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这一次鬼一般出现的人,就是我的老公聂秋远了。
“我是来送这个的!”沈华青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到我的面前,“小妹子,还你。”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我丢在聂秋远“婚典”现场的短剑“采幽”。
接过短剑,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这把剑,是秋送给我的,所以,秋失踪了以后,这把剑也成了我的精神寄托之一。我每天都要把它取出来翻来覆去地掂量抚摸,天天都拿着它练习剑法,对它,我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我“唰”地把剑拔了出来。这剑比原来重了一点点,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短剑的样子并没有改变。但是剑身镀上了一层乌油油的光泽,剑刃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打磨过了,看上去锋锐无比。
“这,这是……”我又惊又喜。采幽本来就是一把好剑,现在品质显然又上了一个档次,我当然是很开心的。
“那天小妹子的剑和我的刀交锋了,给崩开了几处缺口。所以我特意亲手拿去回炉重锻了一下。剑是好剑。稍稍一动,威力便能大增。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天雷宗全部都是优秀的锻造师。这些人,可都是千金难求的技术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