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欢2: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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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欢2:乱舞-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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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凝欢头快垂到胸口,数次压下掀桌的冲动。一碗药下肚,她意识全无,将流芳阁配亭折腾得一团狼藉。叶凝欢回过神来的时候快吓死过去,当即封亭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看,但他还甩着满脸证据啊。傍晚的时候还被冯涛叫出去晃了一圈,她都不敢打听外头见了他这个德行是什么反应!
  现在连她身边的四大金刚都在无声地指责她,害得她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说。
  楚灏瞥她一眼,用筷子敲她的碗边:“吃饭,低头找什么呢?”
  叶凝欢怒视,楚灏一脸无辜:“我又不是饭,看我干什么?”
  想了想补充:“对了,那补汤要按时喝,不能停。”
  忍无可忍,叶凝欢拍案而起:“不喝!”
  四大金刚一见要家变,腿脚利索地领人迅速退出,为两人让出战场。楚灏无视她,没人伺候就自给自足,拿了茶漱口,拿帕子擦手,动作优雅流畅好不潇洒。接着又溜达着去书架边上找书。
  叶凝欢怒火冲天,追在他屁股后面扮母夜叉:“那不是坐胎药,究竟掺什么东西了?你把常世友叫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楚灏翻翻书,又换了一本,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是正越送来的好药,对你有好处。所以,不——许——停!”
  “那东西我喝完了难受,而且……”
  “忍着。”楚灏干脆利索扔了两个字,拎着书就往外走。
  “你站住,我没说完呢。”叶凝欢追上去,楚灏突然停住转身,她刹不住脚一头撞进他怀里,楚灏笑眯眯地捏了她的下巴:“我想去流芳阁泡泡,娘子可愿作陪?”
  他一提“流芳阁”叶凝欢就脸绿,不及她发作,他抄起她的腰,大步往外走,随手把书也扔了:“娘子一起去,就不用看书解闷了。”
  叶凝欢快背过气去,觉得拳头都是砸在棉花上半点也无用。楚正越究竟给的什么破药啊?楚灏求子成狂,不管什么招都胡乱用,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他整死!
  楚灏食髓知味,每隔两三天尽心督促叶凝欢喝补汤,叶凝欢每隔两三日即化身为兽,自此有王妃不时变身之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至了十一月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十一月初三是叶凝欢的生辰,二十六是楚灏的生辰。今年楚灏没出门,王府整月都极热闹。不仅东临各郡的贺礼络绎,临近的卢松、北海以及南丰都遣使来贺。
  叶凝欢十九岁,虽不是整生日。楚灏仍给她大办了一场,直把去年在外仓促的皆尽补足。打从十月底开宴,至生日当天,楚灏带着她去原都的名胜辉盛湖玩了一日,晚上又大开夜宴,还送了她一套六件的嵌纱叠裾舞衣。是由星平最近研制出来的香晶纱所制,叶凝欢有幸成为第一个享用的人。
  舞衣是按着花开四季的图样做的,质料浸香,无风且翩翩,至舞动之时更如繁花开落,极其艳丽。
  叶凝欢很喜欢舞蹈,且有天赋。只是这技艺被世人鄙视,叶凝欢怕影响楚灏,自从跟了楚灏以后就没敢大动,只在没人的时候过干瘾。楚灏是知道她这点的,年初返回原都经过星平时,找了能工巧匠开工数月,用最新的料子给她做了一套。
  叶凝欢特别开心,穿着在房里美了半天。还想着在房里给他起一段,不想晚上被灌了一碗补汤。叶凝欢化身为兽,为楚灏跳了艳舞,楚灏比她更开心。
  至二十六,楚灏的生辰也到了,而朝廷也借着这个由头派了使臣过来。
  叶凝欢的生日,大家只消讨王妃欢心就够了,楚灏想带着叶凝欢去玩也可以。但楚灏是藩王,生辰宴就不免要与政治勾连得更紧密些。外藩遣使来贺需给体面,藩地重臣齐至,诸家诸族尚未与藩王有联,也正是铆足劲头拓展人脉稳固关系的时候。楚灏也必须要依照各家各族于藩地的重要程度一一给予相应的礼顾。
  况且连皇上都派人来了,楚灏更得按君臣礼迎使款待。由此他的生日前后就成了流水过场的见面会,万头攒动,把王府闹得日夜无休。
  叶凝欢给楚灏做了一双鞋,亲手绣的双雁携飞。楚灏大悦,又赏了一碗补汤给叶凝欢,叶凝欢辞赏未果,被强灌了。虽然生辰宴无趣,但当晚楚灏极其开心!
  这段时间,楚灏在外应付忙得四脚朝天,叶凝欢则腾出手来收拾之前连番举宴的残局。但楚大爷就算应付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也没忘记他的人生大事。
  此时,叶凝欢坐在卧室的榻上,双眼发直地盯着面前的汤碗,真佩服啊!
  连日开宴,朝廷都派人来了,他疲于奔命还不忘这事呢,一次都没落下过!常世友嘴严得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招出方子是什么,逼急了就把楚灏搬出来。没有药方,她不知如何应对。况且自从喝药以来,楚灏要她一应寒凉皆忌,夏天她连西瓜都没吃上,叶凝欢无计可施。
  “皇上派人来,不是只为了给你道贺吧?”叶凝欢不想喝,找借口,“这两天都说了什么呀?你也不告诉告诉我?”
  楚灏懒洋洋支着腿靠在她边上,假模假式拿本书在翻:“先把药喝了,我再告诉你。”
  叶凝欢看着这破药就运气,强撑着嬉皮笑脸:“吃了快两个月了,觉得不管用。”
  楚灏没有说话,事实胜于雄辩。她气色当真好多了,脸红扑扑的,而且没有去年畏寒。
  吃这副汤剂前,原都这样热,叶凝欢还早早地把棉袄套上了。这一个月明显见冷,她也没再添衣,可见楚正越那些药材的确不错。常世友又根据药性添了些助欢情的,帮助热力揉散也是不错的。
  当然,除了帮她驱寒促胎,楚灏还有一个小意思在里头。蚀骨延筋寒毒极猛,云栖蓝以内家手法调治,虽保住她的小命,却去不了独寒的根。之前多少烈阳的药补进去也都漏跑了,收效甚微。因为寒,她每每葵水来时腹痛如绞,炎夏时节也惧夜风。也是因为这样,叶凝欢虚得很,楚灏也不敢过分了。
  楚灏不否认最初吸引他的,就是叶凝欢的身体。柔软无比舞姿撩人,给他从未有过的原始诱惑。
  美女见多了有视觉疲劳,抱多了身体也麻木。兴致不是起不来,而是来得快也去得快,新鲜劲儿一过也就没意思了。所以,当叶凝欢能令他欲望贲张到忘情的时候,他会觉得有趣。
  听起来很低俗,一点也不浪漫,但这是事实。
  当时感情谈不上,就是欲望。能牵起他欲望的女人很多,但能让他的欲望如此喷薄甚至持续不断的,只有她一个。所以有趣,所以想留着。
  那时他能下得去手,反正只管自己快活就好。随着感情越来越深,欲望也会同样加深,只是感情凌驾于欲望之上,他很自然地会将她的快乐放在他的快乐之上。
  尽管他很希望她也能与他一起感受这种来自于身体本能的愉悦,但她承受不了,他就只能停在她觉得快乐的时候……然后,他就内伤了!
  这近两个月带给他的感受,比最初的欲望开始的时候还要强烈。是那样的滚烫与热烈,和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堆积揉在一起,仿佛都燃烧起来了,随他尽情释放,绚烂至极!
  看着这样的她,仿佛灵魂都黏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他的贪心是越来越多了,只想与她这样下去,或静或动,或清浅或浓艳。四面八方,无不尽足!
  是这副药搭建了桥梁,将那一点点缺憾都细细填补,实在太好了!想起来就开心,再多烦心事也不值一提。
  叶凝欢哪知他在脑子里转这些,见他半晌不言声,以为被她坚决的态度打动了,端着药想泼进口盂里。楚灏眼神一转,飞快跳起来抢过来,直接抵到她的嘴边:“快喝。晚上我还有事呢,现在喝!”
  叶凝欢眨巴着眼,偏开头:“说了没用了,不是可以不喝了吗?”
  “谁说没用?谁说不喝?”他加重语气以示坚定,捏捏她的小骨头,“好多了,再喝一阵子就全好了,快喝。”
  知道只消他不盯着就耍赖,次次不落地亲自监督,况且这种药他也不能不亲自监督。之前在她的垂死挣扎之下,他勉强退让将此药放在晚上喝,但眼下他不是事多么?其实相较之下,他更喜欢她白天喝。
  叶凝欢扁嘴,知道赖不过去。之前连哺药的事他都干了,难保不会再干一次。眼下天光白日,若他再胡来,也只多添一段她的笑料出去。
  长叹一口气,只得乖乖捧了碗,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楚灏这才挑了眉毛,挥走侍众等她变身,歪在她边上说:“皇上问了正越的事,说这阵子正越催得紧,要我过去执礼。”
  总归是侧妃,不能达到皇上大肆派人过去的要求。却又是四方王,不能太拂脸面。加上正越催得紧,这才借着楚灏过生日派人过来。反正占不到便宜,也不想显得太正式,好像把楚正越当个事。果然楚家的男人,没一个是省事的。
  叶凝欢说:“宗室承认,天下方认北海王的侧妃是雅言。正越也是想早些给她这个名分,不然也不会总催朝廷办。”
  这样看来,他们也过得不错。不然的话,正越也犯不着狂催朝廷,必然是想让雅言安心的。这样一想,她不由笑了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呢?再快也得过完年吧?”
  楚灏看着她,戏笑:“不是我,是我们。”
  他抚着她渐起艳色的脸,带出笑意:“凝欢,我去哪你都跟着。同样地,你去哪,我也跟着!”
  “这不是一样的么?怎么……”
  话还没说完,让他直接给翻了个个。
  “凝欢,我想你呢。”
  她半偏了头看他目如浓绘,心霎时跌进无尽的深处,只恨不得与他就此纠缠下去。她握住他撑在她腰腹间的手:“雁行,我也想你,一直的……”
  楚灏带出笑容,俯下头来衔往她的嘴唇。
  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她,他才不害怕。
  使臣的话,并未全告诉叶凝欢。皇上是要他为正越执礼,也要他将叶凝欢送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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