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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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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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粲(笑若春花初绽):这可是对你擅自离开我的惩罚哦,看吧,只有我在你身边,你才能安然无恙。
  颜县令面色微赧,挣扎了几下便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胳膊向前面热闹之处走去。
  鼓声喧天,人声鼎沸,果然是和乐畅快之景。
  

☆、男人和渔夫的故事。

  “来了就进来,本官现在心情烦躁,不想听到你与停云胡搅蛮缠。”
  忽然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花厅传出,吓了徐老大一跳,回过神来却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桑桑,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是不是咱俩心有灵犀,你稍一感应,就知道我在外面了?”徐老大笑得像个白痴。
  颜峤白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方才你转过回廊,本官刚好看到你的身影。”颜峤坐在主位,正对着房门,徐粲鬼鬼祟祟贼眉鼠眼走过对面游廊的身影干好被他抓个正着。
  “原来是这样啊。”徐老大有一丝失望,撇撇嘴坐在颜峤旁边。
  “停云怎么会放你进来?”颜峤瞟了他一眼,这人的心情变幻才如六月的天,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薄云遮日。
  “我让孟寒去前面拖着他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两个人纠缠了这么久。”徐粲看看外面,也是有些不解。按照停云的反应能力和办事速度,早在自己进入仰止院的时候,他就该挣脱孟寒跑过来才是。
  颜峤不语,兀自望着一处凝神,他现在可没心思计较这些琐事。让徐粲进来也只是防止他在外面拆了县衙花厅。
  “桑桑,你是在为清查户口一事担心吗?”半晌,徐粲试探着开口,语气里是难得的正经。
  颜峤默默饮茶不语,表情晦暗难明,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饶是徐老大自诩与颜峤心有灵犀,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逾越将两人越推越远。虽然自始至终一直是他在胡搅蛮缠,但是颜峤此人,如果不是他有心默许,任何人也近不得他分毫。这大概也是徐粲始终信心十足的原因。
  可是,正是这样的性格,一旦失去他的信赖,便是回头无望,再无转机。
  “桑桑,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徐老大眼珠子一转,开启曲线救国模式。
  颜峤抽空给他一个眼神,意义不明。徐老大仍旧发挥自己的联想默认能力,端正姿态自顾自地开讲。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个怀才不遇的男人,据说文采很好的,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了这种阴暗压抑的生活了,就打算找个河跳下去了此残生算了。”徐老大讲得只能用通俗易懂来形容了,他自己却沉浸其中,“可是他在河边遇到一个钓鱼的,就跟他一通抱怨自己的悲苦人生。钓鱼的老头就说了,这人活一世啊,不能永远顺风顺水的,你要学会什么什么推移才行。”
  勉勉强强将高中语文老师讲过的课文复述到这里,徐老大已经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不过一想到是为了桑桑,他倒是无羞无畏地继续:“可惜,那个男人也是个固执的人,对老头的话不怎么听得进去,反而说什么水清可以洗头发,水浑可以洗脚之类,最终两个人谁也没说服谁,一个继续钓鱼,一个化身成鱼了。”
  “讲完了?”颜峤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徐粲,这人平时说话挺伶俐的,讲个故事却是难以恭维。
  “怎么样?桑桑是不是从我的故事里得到什么启发了?”徐老大点头,不忘表功。
  “不知所谓。”颜县令不吝指教,四字点评字字见血。
  “怎么会?那我组织组织语言再讲一遍,我来的路上想了很久,这个故事该有用才对啊!”徐老大挠头,虽然不是什么学霸,但他自认平时老班的课还是不敢太过分的,总能听得进去一两句吧?
  “不必了。”颜峤起身,看了看天色不晚,便准备送客了。
  “桑桑。。。。。。”徐粲跟上去拉住颜峤,即使面对他的疏离目光也没有丝毫退缩,语气是难得的认真坚定。
  颜峤亦第一次没有挣脱,任由这个比自己小了四五岁的男人扯着自己的衣裳。真奇怪呢,难道自己竟然在期待着什么吗?明明从石榴树下知晓他心意之时,便决定保持距离了不是吗?即使后来还有牵扯,也决定心如止水不是吗?
  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桑桑,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要钓鱼还是做鱼,我都会陪着你的。”
  徐粲年轻昂扬的声音被夏日晚风柔和了不少,是一种经过滋润的饱满成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和依赖。
  颜峤心中忽然有种通透的感觉,仿佛青山碧水的相遇,世俗的薄雾骤然散去,灵台一片清明。困于彀中许久,今日终于能有一言脱此樊笼,果然是乐事一桩。
  “桑桑?”徐粲看着沉吟不语兀自浅笑的颜峤,不知自己又胡说了什么,可是靠得自己这样近还全无防备的桑桑,还真是让人情不自禁呢,“是不是被我的话感动了,那要不要考虑以身相许?”拽着颜峤的胳膊又往自己身侧拉近了少许,徐老大腆着一张不知羞的脸上前,吃豆腐的意图路过的小飞蛾都看得出来。
  幸好咱们的颜大县令守身如玉,节操全在,适时地甩掉了徐老大的爪子,将此等不正之风完全扼杀。
  “本官只是在想明日该从哪里查起才好,你不要胡乱猜测。况且现在天色已晚,徐堂主也该回去了吧?”
  可怜徐老大一番口舌连个肉味儿都没闻到,就仓皇败北。瞧着颜峤又恢复端正无私的脸,他无力垂头,唉,这条路比想象中艰难得多,还得再接再厉啊!
  一步三回首地向外挪着,徐老大恨不得这县衙一直通到仁义堂,让他能永远走不出去才好。颜峤站在原处看着他这副丢人样子,心中不知是何想法,面色却是平平静静。
  这样下去不行啊,万一桑桑再因琐事压抑,变成程远那副冰块脸可怎么办?徐老大觉得自己一下子忙了起来,要考虑的事还真是一茬接一茬的。
  一直挪出厅外,就在徐老大放弃了颜峤会留住他的奢望,准备站直身体,恢复正常人步伐的时候,一道意料之外却足够惊喜的声音响起:
  “你要是不忙,就留下来吃顿晚饭吧,忙的话。。。。。。”
  “不忙不忙!我留下来吃饭!”徐老大刹时将方才想法否决了个干干净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颜峤身边,一张脸被笑容占去了大片,看着颇有点胆战心惊的意味。
  颜峤被迫咽下了后半句话,瞪了徐粲一眼,越过他向外面走去:“耳朵还真是灵。”
  “嘿嘿,还好还好。”徐老大难得谦虚,小跑着跟了上去。
  (徐老大,您能保持不崩坏吗?不要擅自以忠犬攻定位你自己好吗?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聪明的米娜应该看出来了吧,徐老大讲得就是屈原大人的《渔父》啦,只是他属性所限,实在不能讲得绘声绘色,真是对我偶像的不敬,该罚!
  以下将《渔父》摘录,是屈原大人的灵魂之作,表示最喜欢,小鱼粉丝一枚,爱心+++。。。
  屈原既放,游於江潭,行吟泽畔,
  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而问之曰:
  “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
  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是以见放!”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
  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
  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酾?
  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屈原曰:
  “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
  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
  宁赴湘流,葬於江鱼之腹中。
  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遂去不复与言。
  

☆、和小白脸的第一次正面对峙——硝烟弥漫之类都是骗人的。

  阔别多日的县衙烛光晚餐,完全出乎徐老大的意料,本来还想着多日努力总算有了一丝回报,终于可以和桑桑单独共进晚餐,共享良辰美景了。可是这一切美好愿望都被一个人破坏殆尽——小白脸庄修与。
  柴阳县衙的饭厅里,一张普通的雕花桌子,摆了不少鲜香四溢的饭菜,至少比徐老大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好得多。
  除了站在旁边服侍的人,桌子周围只坐了三个人。为首的自然是柴阳县令颜峤,左手边挨着的是庄修与庄县丞,右手边的则是今日的客人——仁义堂徐粲。
  颜峤正在不紧不慢地进食,看上去是对下午的事暂时想通放下了,庄修与的动作也是十分优雅,只是偶尔会像徐粲那里投去一丝好奇玩味的目光。
  至于徐老大,则是完全不在吃饭状态,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白米饭,将碗戳个洞不算,还非要连饭桌都戳穿,眼神更是不必说,早就化作利剑在对面那个小白脸身上刺了十几个大洞。
  “方才还讲道理,现在却连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都不懂了吗?”颜峤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再度忘记食不言的规矩,好像每次跟这人在一起,连吃饭都不再是寻常事了。
  “桑。。。。。。”一个字出口,徐老大竟然有几分委屈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寒,不过倒也有一分动容,可能是考虑到庄修与的特殊身份和众人皆知的“秘密任务”,徐粲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为了桑桑,他还是凡事小心,“大人,我能换个位置吗?”
  庄修与含笑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自有计较。
  “好好吃饭就是,换什么地方?”颜峤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知道,我很相信命理风水之说,刚才掐指一算,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不好,阴风阵阵,会倒霉运的。”徐老大说得煞有介事。
  “荒谬!”颜峤脸色一沉,“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岂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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