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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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事-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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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摇摇头,目光有些飘忽,她忽然朝长恭笑了笑,“我们这样安静不吵架的时候还真的很少,其实,我想了很久,从四年前一直想到醒来后,邙山那一箭不怨你,也不怨我,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你喜欢郑夷,我却非要生下阿尧,这一切都是错的,”隔着花影匆匆,长恭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忽然铃声响了起来,带着嘲意的笑意从他眼底蔓延,幽幽却努努嘴,拍了一下脚踝嗔了白泽一句,“大喜大悲的时候你还真不安生,”她抬头看着长恭,有微风吹动,“我明白所有的感情都抵不过时间,现在我都分不清是爱你多一点还是恨你多一点,白泽不知道,她只知道瞎动,”她看着长恭,狭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的眉眼,高挺着的鼻梁,这是中原所有人都惊叹的兰陵王,她曾经最爱的人,她的右手被白布包扎着,却颤抖着,抚上长恭的眉眼,泪水又落了下来,“长恭,我在跟你告别,只要我姐姐的事情一解决,我们大概就真的不会再见了,我会回到凤凰寨,永远都不会再出来了,到那时,即使你真的对我不曾有过真心,骗骗我也是好的,我问你的时候,骗骗我也是好的。”她轻声重复着,却到底在最后痛哭流涕,死死抓住长恭的衣服,就像是失去焦点的暴风中的渔船,茫然而又无措,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心。
  庭院间有明月清风,幽幽看不清长恭的眼底,她觉得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之后,心里顿时空了好大一块,她曾经想过自己的爱情,年少时荒唐,年老时白首,那样长的一段岁月,一不小心在人海中找到了他,依靠他,依恋他,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为他做所有的事,在无尽的洪流中,可以一起慢慢变老,那是多么美好的神话。
  长恭侧耳听着铃铛声音响起,唇角微微翘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从眼底浮上来,神情却有些沉重,“幽幽,你已经不像是一个小孩子了,”他顿了顿,看着幽幽却轻声问了句,“你真是这么想?”
  边上的紫薇树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歪过头,想了很久,分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只点点头含笑道,“对啊,我很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觉得很累,真心想回凤凰寨,外祖母还在那里等我回去,我很想他们。”她收了情绪,话说的冷静而又十分有逻辑,却从头到尾,再也不提到自己对于他的感情。
  寒云之外有白鹤飞过,幽幽起身准备离开,却一下跌进一个怀抱,她抬眼看着那双沉静如深潭的双眸缓缓闭上,长密的睫毛阴影盖在自己的脸上,一个极轻极淡的吻落在额间,她什么话都忘了说,只能眼睁睁看见长恭放开自己转身缓缓行入院外。
  暮日洒了下来,他将她留在光明处,一个人走进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本姑娘诸事不顺,所以我很想把这文尽快完结,但我手里没多少存稿了(上次说的还剩九万字是我自己估计的T^T)。。。。。。还在看的人er们,你们且看且珍惜,说不定哪天我就消失过了一个多月才能回来。。。然后虽然看的人收藏的人er不多,但我真的特别特别谢谢你们,么么哒,反正结局我写好了(对,就是任性,中间少了一段所以说没多少存稿了),是HE,不过也不算太是,这个星期我会把手里的存稿全都发了,然后回家闭关,你们愿意等我就等吧么么(其实我觉得长安真的还挺好看的嘻嘻)。。。PS:我今天特别话唠是因为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我要狠狠虐,狠狠虐,我要虐死长恭,我要虐死长恭的父母妻儿兄弟,嘤嘤,我还是很爱四公子的T^T

  ☆、别来沧海

  新月圆了又缺,自那日沈恪从兰陵王府回来已经过了两月,蝉鸣后已到了初夏,屋外风声习习,侍女来报,“驸马,兰陵郡王下帖邀驸马入府。”
  沈恪收了最后一个字,松柏一样的字迹勾勒出隐隐绰绰的字,远远看去,却是欢喜天的欢字。
  沈恪来到兰陵王府的时候,果不其然,要见他的并不是高长恭,而是大周临川公主,幽幽起身迎了过来,眉眼弯弯,“驸马来巧了,王爷刚好去了安德王府,大约一个时辰才能回来,驸马若是不嫌弃便坐下,喝盏茶王爷大约也就回来了。”
  沈恪弯身致谢道,“多谢公主厚待。”
  幽幽亲自端了一盏新茶过来,“这是陈国进上来的雨前茶叶,味道不错,驸马尝尝。”
  沈恪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手边的茶杯,“茶叶便也罢了,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幽幽自顾自吹了吹泛着热气的茶,水汽氤氲之间,她听见自己的笑意,“驸马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但驸马不信,我也没法子,”她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听说紫云山灵气颇重,大后日恰好逢着李耳诞辰,兴许就能碰见什么前缘往事,驸马与盛安要不要过去看看?”话音刚落,厅外门房来报,“王爷回来了。”
  幽幽顺着大厅入口处的翠竹朝外望过去,屋外刚好下了雨,她还没想好怎么编出沈恪来王府的说辞,可话还没说出口,沉稳的脚步声已经停在面前,长恭将伞递给小厮,笑看沈恪道,“下朝时候刚好下了雨,你现在回去也不方便,不如就留府用了饭再走,我前日从延宗那里得了卫夫人的青玉帖,先去看看。”
  幽幽眸中诧异,却转瞬就散,她松了一口气,眨眨眼微微一笑道,“你们去着,我遣人给盛安说一声。”
  两日后,盛安公主与驸马沈恪来到紫云山祈福。
  紫云山坐落在邺城城外西南方,山高入云,东边峭壁盘满青色树藤,日暮时分,分不清是沈恪还是谢偃的青衣男子徐徐踱步进了峭壁边上的凉亭,眼下笑意却在对上亭中女子时候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周室说死了四年的宇文昔,曾经名动天下的豫川公主,此时静静端坐在亭中石凳上,姿态优雅从容,脚下石阶开出了白色的花。
  可他应是从不相识在邺城,可她应是安然无恙于南疆。
  亭中立着年岁久远的石桌,桌上是刚刚沏开的茶水,光影交叠之中,那首歌谣不经意被唱旧,宇文昔眉间有着淡淡情绪流动,她听见身前的动静,手心握出了汗,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停在了刚刚走进亭子的谢以渐身上,她张张唇想说些什么,半晌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冰雪一般的脸上有过泪水的滚落。
  就像是时间化作了一段银河,隔在了他们中间。
  沈恪顿了顿,微微眯起好看的眼,像是沁过水一般温润着的声音慢慢说出,有着一种极致的宁静,“姑娘可曾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我的妻子说好在这里等我,可是她却不见了。”
  曾经有一个人珍藏了满心的爱意,对她说道:“月欢,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今,他却不再是她的夫,他甚至连她是谁都已经记不清。什么结发夫妻,却是妄想。
  天边有过白云飘过,宇文昔淡淡的眉眼黯然了下去,她想声嘶力竭地问他还记得长安宇文昔吗?可,问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抬眼淡淡地看住谢以渐,声音有些悲怆,极力克制着情绪的流动,“刚好,我也在等我的夫君,他一走已经四年多,我听别人说他来过这里,便也来看看,”宇文昔抬手指了指一边的石凳,“公子不如就在这里等你的妻子,她也许只是去逛逛等会就会回来。”
  沈恪温和的笑笑,点点头坐了下来,心里却颤的厉害,他很想去仔细看一下对面的女子,却始终不敢抬起头,他骗了她,竟然有这么多年。那是他要小心翼翼珍藏一辈子的小姑娘,却一不小心害她落得那样的境况。
  “姑娘,你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云烟出岫,秋叶凋零,这是一场新的轮回。
  宇文昔抬眼看了一眼沈恪,朱色的唇微微抿了起来,眼里是温柔的过往,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对待回忆很小心翼翼,生怕他们会一不小心就会溜走,“我的夫君,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他走丢在了邙山,我很伤心,但是他总一天会回来的。”
  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仿佛连声音也被慢慢分割传了出来,仿佛周围只有他们,沈恪的目光落在石桌之上,“若我是姑娘,必定不会再等,已经过了四年,你的夫君或许已经不在世上了,”他斟酌道,想起四年前宇文昔的背影慢慢走远在官道上,狠着心肠说道,“就算他还在世上,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抛下你,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值当。”
  “哦,”日光照了进来,她定定看着谢以渐,忽然笑了出来,话却冰凉入骨,“公子说这些话不觉得太冒昧了点?若公子是我?可见这世上最可笑的便是若是二字,”她顿了顿,神色逐渐平静下来,目光向着远处的古树,右手指尖缓缓在桌上敲打的拍子。
  沈恪和着拍子淡淡开口,“三月柳风,百里长亭,已是物是人非,不如放手。”
  “四时秋风,一曲高歌,再见匪我思且,以渐,”宇文昔含着温柔笑意轻声回道。
  “姑娘刚刚说了什么?”他明明听见,那样温柔的呼唤,却强忍着,沉声问道。
  山门里响起了暮鼓之声,沉淀了岁月的深重,缓缓敲在心头,宇文昔侧耳像是听得呆了,微微抬起头看着西边日落下去的痕迹,不远的山头,有倦鸟在慢慢飞回,宇文昔忽然站起来,对着安静坐在自己对面的沈恪温柔笑出声,“没什么,这是小女子从家乡带过来的茶,公子如若不嫌弃,尝尝味道如何?”
  略微有些青色的茶叶飘在温润着颜色的青花瓷底做的茶杯之中,沈恪看着对面的宇文昔,忽然觉得有过一股莫名的哀伤,山脚下的村落里,炊烟吹起又飘散,他喝了一口茶水,茶香氤氲在嘴中,可岁月太遥远,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话也不能说出。
  宇文昔皱着眉怔怔看着谢以渐,眼里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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