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武功不错,办案总是有几分危险的,坊间多个保镖也不是不可以……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准你加入。”
“好。”
“最开始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三年前的案子?我敢确定没人告诉过你。”
莫钰良再次温润地笑了,“我们习武之人,听力都比较好。”
林花开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居然在沁香院外偷听,亏他还是少爷出身,表面温润什么的都是假象,其实狡诈着呢!也罢,既然敢到她地盘来,以后多的是机会欺负他。
四个人的花开从善坊,感觉也不错,会更热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写的要慢了……努力!
这是半年后的全篇整改,主要修错别字和语序,以及个别人名的更换。
☆、不明动机
一
张翠缕是杭州喜迎客栈里的打杂,平日里扫扫大堂,擦擦桌子,给楼上的房间换洗一下床单,赚的月钱不多,但也乐得轻松自在。
客栈里厨房的帮工李大柱,是翠缕的青梅竹马,二人早在乡下时便定过亲,这才约好了一同到杭州城里做工,等李大柱在城里攒够钱,二人再回家成亲。
一日翠缕气哼哼地把扫把往门后一丢,便坐在客栈门外的石阶上盯着对面的回味酒庐。说是盯着其实翠缕并没有真的在看,她满脑子都在回忆李大柱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气不打一处来。
大柱说翠缕天天只干那么一点点的活儿就叫苦叫累,他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也不见她来帮忙。明明是说两人约好一同攒钱,没想到翠缕这么不上心,就想着偷闲。
翠缕心想,娘说媳妇是用来疼的,他现在就埋怨我干活少,将来嫁过去少不得要吃很多苦。
“是谁舍得让这么标致的妹子生气,看哥哥我去教训他。”正在翠缕暗自气恼的时候,回味酒庐新招的小二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翠缕一阵脸红,闭着嘴没有说话,也不敢抬眼看旁边的人。
“在下文勋,在对面看妹子一直生气地盯着我看,还以为怎么不小心唐突佳人了。”
翠缕脸更红了,心里甜丝丝地高兴,唐突佳人,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抬眼看身边的男子,他长得干净白皙,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可比大柱俊俏多啦。嘴上想解释自己没盯着他看,可是一张开嘴舌头就好像打结般,吐不出完整的词,“我……没……”
文勋没等她说完,就笑着站起来,“只要是妹子想看,尽可以到对面来看个够,文某随时奉陪。”说完就转身走了,翠缕默默地看着他走远进了酒庐,才想起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被误会成随便盯着陌生男人看,羞的臊也臊死了。
翠缕蹦起来跑入客栈,偷偷地从大堂的窗子里再望一眼对面,心里莫名地激动。擦桌子的时候心依然跳个不停,他说他叫文勋,真是个好名字,肯定是读过书的文化人,将来能考上秀才也说不准。
“翠缕,之前的话是我说的不对,你别生气了。这是我偷偷从厨房拿来的鸡爪,你小心吃,别被掌柜的看见。”
翠缕接过鸡爪,看着面前笑容憨厚的李大柱有点不知所措,心想大柱对她着实不错,自己不能对不起他。不过嫁给厨房的帮工远没有做秀才娘子来的风光,“说到底,我可是十里八村一枝花,怎么就和这样的人定亲了呢,连他这个名字,李大柱,现在听起来都觉得傻里傻气……”
翠缕叹了口气,趁没人看见时,将鸡爪子丢出了窗外。
二
住在杭州城郊县的陆劲有夫妇二人,不是第一次到杭州城,夫妻二人经常从杭州的市集倒卖点便宜又吃香的货物回山里去卖,以此赚些小钱度日,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陆劲有半月前在山里倒货时,不幸遇上了强盗。万幸人平安无事,陆劲有的娘子叶氏为此没少给佛祖上香。可是货、钱都被土匪抢走了,让夫妇二人发起愁来,家里余粮不多,顶多能撑两个月,再酬不到钱去上货,一家人就怕都要挨饿了。
叶氏此时想起陆劲有在杭州有一个远房叔叔,或许可以去向他借钱。陆劲有听完娘子的话后连连叹气,“你有所不知,我那位叔叔早十年前就去世了,只余婶婶一个,住在杭州城,以打理酒庐为生。亲戚远近先不说,咱们去杭州这些年也没有上门看望过婶子,现在突然问人家去借钱,想必是有一百个推辞的理由等着我们。”
叶氏听后道,“你婶婶一个寡妇,哪里来的钱开什么酒庐,必然都是你叔叔在时给她留下的银两。既然是你叔叔的钱,那就是陆家的,合该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给你,否则就是她做媳妇的不对。”
陆劲有向来都是个没主意的,万事都以娘子说的话为准,此时想都没想便点头。
叶氏继续说道,“再说这钱我们就是借来应急,又没说不还,只要咱们到时候机灵着点,好好与她相说,我就不信她如此不讲情面硬是要把咱生生往绝路上逼。”
陆劲有深以为然,第二日天不亮就和叶氏动身,赶往杭州城,找到了回味酒庐,人称娟婆的当家老板娘。没想到娟婆让二人等了两个时辰不说,居然见面连叙旧都省了,直截了当地说一分钱也不给。“别以为我老婆子的钱就是给你们这样人留的,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上门来要榨干我老婆子的银钱!我告诉你们,这些钱我就是死也是带到棺材里去的,省得到下面还要受你们陆家的气!”之后娟婆喊店小二送客,陆劲有夫妇就被“请”出门外。
叶氏气得脸都青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狠狠说道,“这个死老太婆,竟然这样不讲情面!她不是要带着银子进棺材吗,我就让她死都带不走那些个钱。”
陆劲有只顾唉声叹气,说不出句话来。
“那个叫小蚊子的店小二,听这名就知道好不了,是个长了势利眼的狗腿,刚刚竟敢那样推老娘,将来有机会看我不好好治治他的!”
这时一个鸡爪子嗖地砸到叶氏的鞋子上,犹如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叶氏的怒火一下到了顶点,嫌恶地踢开鸡爪,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哪个瞎了眼的往老娘鞋上扔鸡爪子!这缎面的鞋子是你们这群臭要饭的赔得起嘛!”
陆劲有上前一边哄娘子离开,免得引起街上众人围观,一边暗自感叹这钱没借到,自家恐怕也要变臭要饭的了。
三
喜迎客栈的掌柜王厚财一向最爱在夜深人静之时,坐在客栈二楼的暗室里算账,客栈里的开销事无巨细,都要写在厚厚的账本上他才觉得安心。通过对照账本,精打细算而省下一些花销,能让他拥有莫大的成就感,就好像银子真的能从账本中蹦出来一样。
“每斤猪肉的价格又长了一文,回头告诉老牛肉菜全部用鸭肉替掉。”
“该死的天气热得太快!坏了的菜只好腌一下当咸菜,应该就尝不出来了。”
“厨房那个帮工,叫长柱还是大柱的,在厨房偷了个鸡爪子。哼,真以为我看不见,马王爷有几只眼都不知道。”
王厚财念叨完,在账本上写上长柱,月钱减十文。看看觉得不满意,又在十前填了个二字。“看着还算忠厚,没想到居然是个手脚不老实的。唉,这年头便宜的帮工可不好雇了,扣点铜板就算是他偏得了,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再看一看仍觉得不满意,又把翠缕的名字也写在旁边,“俩人一起来的,想必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扣二十文算少的,我真是大善人。”
就算是给两个人再扣十倍的工钱,王厚财仍是开心不起来,真正让他如鲠在喉的,还是对面的回味酒庐。回味酒庐五年前还只是个小门脸,经过三年的努力渐渐在杭州城闯出了一些名声,两年前扩大了店面之后竟然有独占酒市的趋势。要知道喜迎客栈也卖酒水,可是客人都跑去对面的回味酒庐喝酒,渐渐的就没人在客栈里喝酒了。这酒水是王厚财的表弟卖的兑了水的便宜货,本来一本万利的酒水生意,两年了到现在连个皮毛都没赚着,心焦的王厚财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舌头上的泡起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干着急。
“这老婆子一大把的年岁,身体怎的这样硬朗,若是她此时没了,无儿无女的,这酒庐自然也就没了,到时我依然能赚个金钵满盆。”
“就算她身子骨不错,保不齐会有个意外什么的……”
王厚财摸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不知何时,某些念想就在他的心里了发芽,长出的邪恶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让他想忘都忘不掉。况且他也不想忘,越是深想他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若是她死了……”
四
林花开近来很是无聊。
应该说花开从善坊里的人最近都很无聊。
“我们这儿是专门破案的委托坊,前天邻居杨大妈家的狗走丢了居然上门来让我们去找,谁知道那狗是不是跟哪条小母狗私奔了,这种事哪叫案子,简直是侮辱人!”善绫沫一边吃着桂花糖糕一边抱怨道。
百里丛皱眉,“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咆哮,你喷了我一身的屑子,能不能像个女的。”
“没案子还不好么,说明治安太平,鸡鸣狗盗杀人越货的事儿少了。”林花开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也觉得日子过得太平淡无聊了些,但总不能盼着城里天天出事吧……
她忧心的事还有一桩,花开从善坊还没有多少名声,自从上个月扬州莫府的案子之后,便再没有像样的案子上门。总靠善绫沫和百里丛的补贴过活也不是个办法,可是坊间进项太少,四个人总是要穿衣吃饭的。
“有人上门。”敲门声还未响起,莫钰良已经一步上前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浅绿色粗布衣裳,模样还算标致,就是满脸泪痕还未干,看起来很憔悴,显然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
姑娘楞了一下,眼泪扑簌落下,双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