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他敢要你吗”这样的话就后悔了,他不该说那样的话,那样的话除了提醒方穗迭,除了激怒方穗迭,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是当时他被恐慌冲昏了头脑,话一出口想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
他开始冷静,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冷静,好像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下一步走什么样的棋才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还没等他想好,方穗迭的下一句话又扔了出来。
“对不起,赵元任,我不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啊,说个事,你们的每一个上线留言妖都送了积分,没上线的和一楼一楼的回复——系统上是不能送积分的,所以亲们抱歉了。
施敢;我怕
如果说这是一场战役,上半场施敢虽然费劲了心思,导演了一切,可是有利位置却被赵元任占领者,因为赵元任拿掐着他的软肋,可是下半场的战役,施敢什么招都没用,穗穗一出来,就一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
“对不起,赵元任,我不爱你。”
方穗迭是说得那样的诚挚,赵元任知道,这话是真的,自己千方百计也好,自己用尽心机也好,都没用,因为方穗迭爱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赵元任知道,早就知道了,方穗迭喜欢施敢,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甚至可能连方穗迭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曾经多次跟踪莫莫,他看着莫莫、穗穗跟施敢在一起的情景,她看着施敢的眼神,施敢看着她的眼神。
一个人看着自己爱的人的眼神跟看着一个普通朋友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可惜,莫安安从来就不知道,从来就没看清楚,所以才会为了逃避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而嫁给了施敢。如果她知道自己这一嫁,就彻底的绝了眼前这两人的念想,甚至可能断送了自己很在乎的这两人的幸福,不知道莫安安是否后悔,是否后悔的从坟墓里面跳出来呢。
如果是,该有多好!!
赵元任不明白,施敢为何明明爱着方穗迭却会去娶莫安安,那一场婚礼在他的意料之外。可是,他施敢确确实实娶了莫安安,既然他娶了莫安安,凭什么再来干涉他跟方穗迭之间的事情呢?
赵元任看着施敢站了起来上前一步拉住了方穗迭的手,方穗迭没有任何的反抗,乖乖的让自己的手放置在施敢的手心中。
两边两只手,另种不同截然不同的待遇,就这样明明白白的摆在赵元任的面前。
他看着那只手,浑身的无力感在那一瞬间泛滥,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他知道的,一直知道,只是想象远远没有现实来得让人崩溃。
穗穗,你真的知道你自己是谁,他是谁吗?还是你只知道我是谁,莫莫是谁呢?
只是赵元任不敢说了,他知道说出去的结果,除了让穗穗离他再远一点没有任何的好处。
施敢跟他说了句话,他听不见,他只看见那双手,施敢的那双宽厚的手中那双纤细的小手,那般安稳的放在施敢手心中的手,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直至快消失不见的时候。
他开口了,就几个字,一句话,却成功的让离去的人顿住了脚。
“穗穗,你会回来的。”
他说得那么平静,那么的肯定,那么的……让人心寒。
方穗迭只觉得浑身一冷,她能感觉到那握着她的施敢的手,比她的还要冰凉,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手掌一缩,握疼了她。
她没喊疼。
如果施敢想要发泄就发泄吧,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默默的承受的。
她听到了声音,是施敢的,紧绷绷的声音。
“她不会。”
扔下了三个字,施敢快速的旋转了门锁,带着穗穗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房间。
他不会给赵元任任何机会,去接近穗穗,去伤害穗穗的。
这个他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女孩,他好不容易让她能够这样平安的活在这个世上的女孩,他不会让她再有任何的危险的。
他不会允许!
车子飞速的奔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飞速的驶上了告诉公路。
墨蓝色的夜幕下,没有多少的车辆。
方穗迭坐在副驾驶座上,一本正经的坐着,看着远方,她不敢侧过脸去看那张脸。
手腕依旧在一阵阵的疼痛着,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幕。
赵元任跟施敢对上了,以她最害怕的方式,明枪明刀的在她的面前对上了,天义跟单翼之间,赵元任跟施敢之间,以后会发生什么?明明知道以后会有人受到伤害,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
一个急转弯,方穗迭想要尖叫,可是忍住了。
施敢疯了吗?那么快的车速?
方才他默不作声的给她拉开车门,那么轻柔的给她系安全带,在城区里安安稳稳的开着,谁知道一上了高速就跟疯了一样的撒丫子的向前冲。
她压根就看不见周围的车子,因为车速快的所有的车子都是一闪而过。
她偷偷的瞥向施敢,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嘴唇紧抿着,眼睛那样的关注着前方,看着前方,手上快速的动着方向盘,或超车或转弯。
他在生气吗?气自己呆在赵元任的身边,气自己说话不算话?
其实,车子开得再快,她也不怕,怕什么呢?大不了一车祸,大不了陪他一起死。
只要想着有他陪着,她是就算是阴曹地府也是愿意去的。
有什么不愿意的,她的生活沉重得她压根就不像去担了。
可是,施敢,她凭什么让施敢陪自己去?她一罪人,凭什么啊。
“……施敢……我怕……”方穗迭轻声的喃喃。
她怕,自己的罪孽再深一重。
她怕,施敢会受到丁点的伤害。
她怕,就算是去了阴曹地府,施敢上的是天堂,她下的是地狱,他们还是没办法在一起。
她的声音那么轻,她以为施敢听不见了,可是车子戛然而止,猛然之间停了下来,靠边停了下来。
停下车的施敢依旧没有看她,只是看着沉沉的夜幕,看着一闪而过的车灯。
她说,她怕。
她可知道,有一瞬间,他想,就这样吧,一起跟她去死吧,她是否知道,他该死的想,而且差一点他就这样的做了,可是穗穗说,她怕。
她怕啊!
她何曾说过怕字,可自己却让她说了这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亲啊,抱歉了,最近一直没有更,因为妖卡了。妖发现好像亲们都喜欢赵元任,都不喜欢施敢,于是妖一直在琢磨如何加重施敢的戏份,可是因为基本的剧情妖都想好了,要再加感觉好难啊,所以就一直不停的想啊想,直到昨天,妖突然豁然开朗,不加了,妖相信施敢,就算戏份再少,也会有人爱他的。
最近,亲们,妖会保持在一周一更,如果状况好的话会一周两更,哈哈,这个星期,妖应该会一周两更的,今天是第一更哦。哈哈。
谁瞒着谁
墨蓝墨蓝的天空下,高速公路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得沉寂,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宛如只剩下他们俩。
方穗迭的那句“施敢,我怕”让施敢的心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冲动,只是一时的不理智,冷静了下来后,才有些后怕,自己怎么能够那样的不冷静呢?这样不冷静的后果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呢?自己跟穗穗死了,爸怎么办,单翼怎么办,穗穗的家人怎么办?
有时候,死何尝不是奢望。
幽幽的叹了口气,施敢转过了头,月光下隐约可见方穗迭白嫩的脸庞,心,猛地一疼。
他伸出了手,想要抚去方穗迭眼中的忧伤。
只是,伸出一半,握成了拳头,又缩了回来。
赵元任说对了,他不敢,他施敢是一个不敢让方穗迭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他是一个连爱都不敢说的胆小鬼而已。
可是,他做胆小鬼至少能保住她的命,不是吗?
所以,不敢就不敢吧。
“穗穗,天义跟单翼的恩怨…。。。太深太深了,新仇旧恨,一大堆的事情,太复杂了,就像是两团纠缠在一起的乱麻,找不到线头,谁都没办法就爱那个它捋顺了,你也一样。想要理清只能一刀砍下去,我们都知道这一刀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所以谁都不敢轻易的动手。”
他注视着方穗迭,继续说:“穗穗,我们身在其中是无可奈何,而你,有的选择,你那么单纯,不适合我们这个圈子,我不希望,那刀砍下来得时候,你身在其中。”施敢一个字一个字斟酌着说。
方穗迭转头跟施敢对视,月光朦胧下,那双眼睛流露出无奈、不舍……
是月光太朦胧吗?
她为何好似从他的眼中看见了爱恋。
“穗穗,我不想你……做第二个莫莫。”
莫莫,昔日h城有名的公主,如今只是黄土一堆了。
第二个莫莫,对啊,此时的自己跟当初莫莫何其相像,同样纠结在天义跟单翼之间,纠结在赵元任跟施敢之间。
“你明白吗?”
施敢没怪自己?施敢还在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方穗迭点头,诺诺的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是因为……”
“我明白。”
“我本来想走的。”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不走的。”
“我知道。”
“我……我不是赵元任的女人,我跟他没关系。”打从去陈哥的店里去守候的时候,她就一直想要跟施敢说这句话,她不是赵元任的女人,她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
可是施敢没有回答,他转过了头,看着窗外朦胧的月亮,说:“穗穗,过些日子我送你走。”
施敢说过,没办法看着别人说谎的时候,就转移视线或者是转移话题,这两样,他都做到了,做得很好。
方穗迭哆嗦着嘴角,勉强的让自己笑笑:“好。”
他不信自己。
“这一段日子可能要委屈你,可能不能随意的走动。”
“好。”
他不信自己。
“不会很久,赵元任放松注意的时候,我就会送你走。”
“好。”
他不信自己。
“穗穗,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好。”
他不信自己。
“穗穗……。”
“好。”
他不信自己。
他什么都没说,穗穗却说好,施敢转过了头,看见了方穗迭眼眶中的泪水,盈盈一汪,悄然无声的掉落,那掉落的泪水的折射出微弱的亮光,直滴到他的心底。
他发不出声来了。
可是,他还是听见方穗迭说。
“好!”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