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方穗迭那样激动的朝着赵元任吼,那样担心,那样伤心。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所有的人。
施敢看着怒吼的方穗迭,看着方穗迭的脖子,上面还有他的指印,在车灯下,青紫的颜色印在他的瞳孔里变得异常的诡异。
赵元任从车的那头一步步的走过来,他微笑着看向施敢:“我刚刚跟成和说,单翼要我去做几天客,单翼如此好客,穗穗,你说我怎么好拒绝呢,是不是?”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方穗迭喃喃的轻语。
她不明白赵元任说这话的意思,她只知道自己背叛了所有的人自以为是的救了这个压根就不需要她来救的人,结果这个人去自己却回来了,他回来自投罗网了,自己的可笑的付出白费了。
这么多人围着,她再想要救也救不了,再多的不甘都没用,没用。
施敢的瞳孔慢慢的缩小,桃花眼里射出了锐利的光芒,夺人的气质瞬间凌厉的飙升。
赵元任的话方穗迭不明白,可他明白,他很清楚这话背后的含义。
单翼跟天义,就是那一山不容二虎的虎,莫伯伯之所以能忍下莫莫的仇,是因为他知道不能够轻举妄动,此刻谁都没把握能拿下对方,如果真的出手那就是两败俱伤,赵元任被抓是一件极其偶然的事情,谁都没料到,施敢自己都没料到居然能够那样容易的抓了赵元任,而整个天义居然没人知道,这意味着就算他们杀了赵元任,就算成和怀疑单翼,可是没有证据,成和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可现在这机会被穗穗破坏了,成和知道了赵元任在单翼,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来要人,如果,单翼真的动了赵元任,就表示是正面的对天义宣战,这样造成的后果不仅他施敢没办法承担,就算是莫伯伯也没办法承担,毕竟单翼不是一个人的单翼,毕竟下面跟着那么多兄弟。
穗穗啊,穗穗,如果赵元任真疼你,真不想拉你入水,其实,你只要一个电话,打一个电话给成和,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救了赵元任。
施敢想要笑,他笑了,冷冷的笑道:“赵总走得如此的匆忙,还以为赵总不辞而别了呢。”
“怎么会,我就算要走,怎么着也会跟主人家打打招呼啊。”赵元任回道,他的视线转向了呆呆站立一旁方穗迭,目光触及到她的脖子,眼里一痛。
“穗穗,你……没事吧。”
这样赤口裸裸的眼神,这样赤口裸裸的温柔。
施敢的桃花眼变得更加的冰冷。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方穗迭看着赵元任只有反复的喃喃的说着这几句话,再也没有其他了。
这不是疯子吗?算计着让自己堕入深渊,算计着逃跑,结果他自己来自投罗网,这不是疯子吗?
“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样赤口裸裸的温柔,这样赤口裸裸的表白。
真好!真是太好了!
不会让你有事?
“赵总很喜欢穗穗?”施敢尽量的将自己咬牙切齿的话说得听起来顺耳点。
赵元任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他回答:“是!”
“好,真好!”这个语气,这个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的语气是再也掩饰不了了。桃花眼变得阴鹫,他一把揽过了身边的方穗迭,揽在了怀中,手狠狠的包住了方穗迭细弱的肩膀。
他低头侧脸看向方穗迭,她的眼神依旧失神的看着赵元任。
她也是这样的赤口裸裸,赤口裸裸的将她的伤心,她的沮丧公布于众,他妈的,她也真好!
他的手紧了紧,将方穗迭压向自己的怀中,他低下嘴巴凑到方穗迭的耳边,极其暧昧的姿态,他说:“莫莫要你这样的看着他吗?”
他说得很轻,轻到除了方穗迭没有任何人能听的清楚。
方穗迭却是整个人一颤,她终于清醒,从连番的打击中清醒。
她猛然回头,她惊恐的看着施敢,她想要辩驳,却没有任何一个词说的出口。
施敢却转过了脸,对着赵元任说:“喜欢就好!”
四个字,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已经转身,带着怀中的方穗迭,几乎是整个人拖着离开。
一个目光灼灼,丝毫不掩饰;一个失魂落魄,嚷着让人快走。
众目睽睽,他们到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掩饰。
真好!
真好!
夜已深。
方穗迭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呆呆的坐着。
这一天发生了了太多的事情,她的脑子不够用,她捋不顺,她无数次的后悔后悔自己的无知。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这是莫伯伯的别墅,施敢那样的揽着她,几乎是拖着她拖到了这个房间,然后就将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施敢拿赵元任怎么样了,现在的她也不想知道,她背叛了所有的人救出了这个本不需要自己救的人,她怨这个设计她的人,赵元任,她怨他,甚至有点恨他,可是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再来一次,只要她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肯定赵元任会安全,她还是会这样的做。可是赵元任,他不该,不该在算计了她之后还要回来自投罗网,既然他自投罗网了,那就是他自己活该。
她不想去想他为什么回来,她怕自己想了会再次的中计,跟莫莫一样,中个粉身碎骨的计。
门口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踏在她的心尖上。
是施敢,她听得出他的脚步声,虽然声音比以往的沉重了很多,可是无疑是他的声音。
施敢,她欠他的更多了。
这辈子,她该怎么还?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一秒,两秒……
十秒……
半分钟……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一股子的酒气扑面而来。
施敢站在门口,走廊的光照在他的背上。
方穗迭慢慢的抬头看向门口的人,她看不清楚他,除了看清楚他的轮廓,她看不清他的脸。
他踉跄的走了过来,走到她的跟前,俯视着她。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黑暗中,红得惊人的眼睛,让她害怕,就像是一匹狼在盯着她。
他慢慢的俯□,他浑身散发这灼人的气焰,就像他的酒气一样散发在空气中的每个角落。
方穗迭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缩完她就后悔,她不该这样做,将害怕的动作做得这样的明显,毕竟今晚之前,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只有她,在不停的伤害着他。从来,害人的就不是他!
很明显,这个动作伤害到了某个酒精上头的人。
“你怕我?”他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曾经不羁的眼睛也开始变成这样幽暗、深不见底,说着嘲弄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是苍凉无比的低声嘶吼:“你怎么可以怕我,你怎么可以怕我?”
方穗迭全身紧贴在沙发上,她的下巴被扼住,让她没办法发出声音,她想要摇头,可是整个脸也被施敢那双铁箍一样的手掌钳制住。
“穗穗。”他唤她,他笑着叫她,笑着摇头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总是喜欢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做些不恰当的事?”
他的脸凑了过去,呼吸渐渐的逼近,他看着她的脑袋,好像想要解剖出这个脑袋瓜子看看里面究竟长了什么妖孽。
他的脸忽然剧烈的扭曲起来,她惊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却不想再动弹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的手上猛然用劲,将她的小脸收紧,他的话几乎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吼声:“穗穗,你怎么能这么傻?”
手指一放,方穗迭整个头往后仰。
他紧跟而上,整个人匍匐在她身上。
这个姿势太暧昧,暧昧到让她的心里发毛,他的眼神,满是血丝的眼睛里绽放出来的狼一样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的恐慌。
“穗穗,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吗?”
她想要逃,这样的施敢她从未见过,从未。
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施敢狠狠的低下头,照着她的唇恶狠狠的吻下去!好似所有的愤怒都渗入了这一吻中,他粗暴的吸吮和碾压,不再怜香惜玉!
方穗迭挣扎了起来,她使劲的挣扎,她开口求饶。
“施敢,不要,不要。”
施敢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这样,他爱的人是莫莫,不是她,他不能对她做这样的事情,他不爱她!
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什么样的侮辱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这样,因为她爱他,她真爱他!
可是她的话淹没在了他的唇齿间,他的舌头乘机溜进了她的嘴里,大肆的侵占领地。他的动作粗鲁,他的唇齿霸道的要吸走她的全部力气。
“不要……不要……”她摇头,她呼喊,她的声音一次次的淹没在他的唇间、舌间。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不爱她啊!
她用双手想要推开施敢,推开发了疯一样的施敢。
可是没用,那点力气就像是蚂蚁对大象一样,什么都撼动不了。
他一把拉过她的双手,将双手放抵在头上,依旧霸道的吻着,粗鲁的碾吮。
他像是一团猛烈的大火向她扑面而来,摧枯拉朽的想要瞬间燃烧掉世间所有的一切东西。
方穗迭挣扎不了,只能认命的接受着一切。
她曾经幻想过,幻想过跟施敢,有着这般亲密的动作,甜蜜的吻着,恩爱的做着世间男女都爱做的一切事情,可是,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
屈辱、心碎的眼泪大颗粒大颗粒的流下。
施敢终于松开了口,在缺氧的她贪婪的呼吸空气的时候,他的唇上的灼热一口口的吻去她的眼泪,然后蔓延到她的耳垂,她的脖子。
毫不怜惜的粗暴的吻着,几乎是啃咬着她的肌肤。
他的另一只手开始不客气的游走在她的身上,像毒蛇一寸寸的侵蚀着她的肌肤。
她能感觉到他的欲口望在升腾,紧密接触的身体变化得那样的明显。
喜欢就好!
他这句话是对赵元任说的,原来也是对着她方穗迭说的。
喜欢就好!
他不爱她,他却压在她的身上,对她做着亲密爱人才会做的事情。
他做起来,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怜惜。
喜欢就好!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他似乎嫌阻碍,一把就撕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细腻的肌肤。
她在泪水中苍凉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呼,最近好似想通了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