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饥似渴的眼神,深望着汪悦儿。
“你嫂子的脾气太坏了,她不像你这么温柔似水,她难以引起男人对她的欲望,悦儿,安慰一下哥哥吧!”肆放说着。
展开双臂,紧紧拥住了汪悦儿。
“救命!救命啊!”汪悦儿吓坏了。
她一个娇弱的女人,怎么对付得了身强力壮的肆放。
何况,她这么喊开了,即使喊来了人,她和肆放一样都会身败名裂。
“肆放,我最后警告你,如果不想身败名裂,马上放开我!”汪悦儿抬脚,狠狠踹向了肆放。
不过,肆放却嬉皮笑脸的避开了。
他的脸向她埋了过来,汪悦儿扯开了嗓子喊救命。
“要是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立即死在你面前!”汪悦儿手里的电熨斗砸向肆放的头。
“啊!”肆放惊叫了一声。“血、、、!”
他的脑门被汪悦儿用电熨斗尖给砸出了血。
“你这个女人,给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我给你几天时间想想,你,我是吃定了!”肆放捂着头,指着汪悦儿的鼻子。
汪悦儿的手里紧攥着电熨斗护身。
随时做着和肆放拼杀的准备。
“哥,你想吃谁?”一道悠悠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2
肆放和汪悦儿同时征了一下。
看向声音的出处,居然是肆易。
只见肆易睁着眼睛,怒意满满的盯着肆放。
刚刚那一幕,他通通看在眼里。
这就是他的哥,他同父异母的亲哥!
他居然想对他肆易的老婆不轨吗?
连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这就是他的家人?
“易,你怎么醒了?”肆放有些尴尬的露出一丝假笑。
心想,刚刚李医生不是跟父亲说肆易要死了吗?可以准备后事了吗?怎么此刻看起来,肆易精神得不得了。
刚刚他对汪悦儿说的那些话,他不会通通都听见了吧?
肆放的心咯噔了一下。
可是想到肆易反正也活不久了,慌张的神色便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听见了又怎样?他一个快要死的人,有什么能力□□不成?
“悦儿!过来!”肆易不理会肆放,朝惊魂未定的汪悦儿招了招手。
这个时候,肆易醒来,对汪悦儿来说像是定心针一样,她的恐惧,总算消失了一些。
她向床的位置挪去,不过,手里的电熨斗依旧紧护在胸前。
毕竟肆易病得那么重,要是肆放真的要对她不轨,她还是得自己来对抗。
她乖乖的坐在床边。
让她想不到的是,她才刚坐下,整个人便被肆易展开的双臂拥进了怀。
这个傻傻的女人!嫁给他,真的委屈她了。
面对肆放的诱惑,她勇敢的表现,让肆易感动。
心,又向她敞开了一些。
对她,心疼无尽。
有时候,真的有一种冲动,再也不装病了。
这样,他的老婆就不会被人欺负,想保护的人也可以保护,他自己也不想继续这么懦弱下去。
汪悦儿征了一下。
病得那么重的肆易,他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抱他,他拥得她喘不过气。
可是在肆放面前,她可不能推开肆易,她放下了熨斗,反而拥紧了肆易。
比起肆放,那么,她对肆易的感觉要好多了,至少对于他的靠近,她不讨厌。
“三弟,那我不打扰你们夫妻了。”肆放见自己的好事被打断。
又不能真的当着病弟的面侵占弟妹,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临出门前,他阴鸷的目光再次扫过汪悦儿的脸。
卧室里,被拥得差点窒息的汪悦儿推开了肆易。
“肆易,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汪悦儿收起委屈的表情。
她没有资格记下肆家的人对她的任何侮、辱,只有遗忘,通通的遗忘。
她怎么进肆家的,她这辈子永远记得,她不是像别人那样风光嫁豪门,她只是被卖进来的罢了。
她起身,准备去弄吃的,手却被肆易拉住了。
“我都要死了,你这么对我大哥,等我死了以后,不怕遭到他的报复吗?”肆易温和的问。
声音颤颤的。
望着汪悦儿纤弱的背,他的心,又一次莫名的疼了。
“我只知道我是你肆易的老婆,而他,是你亲大哥!”汪悦儿回答着。
大步向厨房的方向走。
明明那么柔弱,却一副那么坚强的样子。
肆易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大家都是成年人3
父亲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应该就是把汪悦儿带到他肆易的身边了吧。
这是天赐给他的女人,他决定珍惜。
汪悦儿热好了饭菜,依旧无微不至的照顾肆易,喂肆易吃饭。
丝毫没有因为李医生对肆易的宣判死刑,而对肆易有半分怠慢。
相反,她对他的照顾,更加细微了。
她舀了勺汤,吹了气,送进肆易的嘴里,攥着勺子的手,忽然被肆易给抓住了。
他对她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然后乖乖的喝下了汤。
那记微笑,使她害羞得低下了头。
又是深夜,寒风袭袭,汪悦儿每天都趴桌子上睡,可是每天一早醒来都发现,自己睡在肆易的身边,今夜,她索性就直接睡在了大床。
果然,还是床比较好入睡,没几分钟,她就进入了梦乡。
一个男人,戴着恶魔面具,朝她扑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她撕心裂肺的喊叫。
“我,吃定你了,吃定你了!”那恶魔发出可怕得让人反胃的笑声。
汪悦儿拼命的挣扎,死命的挣扎,整个人从床间猛的腾了起来。
全身布满了冷汗,整个人像淋了场雨一样湿透了。
她喘着粗气,抹去脸上的汗水,这才知道,是做了场可怕的恶梦。
惊魂未定的她,再也无法入睡。
打算去冲个凉,冲去一身的恐惧。
正要绕过肆易睡的位置起身,忽的发现,大床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
肆易呢?肆易怎么不见了?
汪悦儿吓了一跳,难道,她还在梦中。
像这种梦中梦,是常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在人意志薄弱的时候,最容易发生。
她要醒来,她一定要醒过来。
刚刚那样的恶梦,她不要再重演。
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疼得她哇哇直叫,可是,身边,还是没有肆易的踪影。
不,这不是梦,她确定自己是醒着的。
她慌张的下了床,套了双拖鞋,边走边喊着:“肆易,肆易!”
难道,白天她得罪了大少爷,所以,夜晚,大少爷为了报复她,偷偷带走了肆易吗?
汪悦儿怕极了,看向挂钟,是凌晨一点多。
要不要报警?要不要通知家人肆易失踪的消息?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本就没有清醒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
她还身处恶梦的恐惧中没有出来,却陷入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重病的肆易不见了。
她随手抓了件外套,套在身上,本想直接奔出房间喊人来着。
可是她忽然发现,通往健身房的走道灯居然亮着。
她明明记得,躺下睡觉前,她已经关掉了所有的灯,只有床头的灯为了方便照顾肆易而点着。
健身房方向的灯怎么亮着?
她抓起木柜上的电熨斗,这个电熨斗,白天救过她一次,抓着它,万一遇到什么可怕的人,也好护身用。
她蹑手蹑脚的朝健身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走道她发现,不止走道的灯亮着,连健身房的灯也亮着。
她清晰的听见,里面有人的动静,好像是什么人在健身房里运动。
深更半夜,难道说,肆家闹鬼?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大家都是成年人4
不然,这个套房里,除了她,还能有谁可以运用运动器材?
不得不承认,一向胆子还算大的汪悦儿,此时也吓得全身哆嗦。
呆在健身房的门口,不敢进,却也不敢狂奔出去喊人救命。
她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久久的站在原地直哆嗦。
汪悦儿,你快跑啊,你倒是跑啊。
不管内心怎么喊,她的动作就是不听使唤,她跑不动。
双腿一软,她瘫坐在了地上。
拼命的给自己鼓劲,说服了自己许久许久,她才终于鼓起了勇气,站了起来。
汪悦儿,你一定要坚信,这个世界上,人比鬼更可怕。
对!鬼,不可怕!
她紧抓着电熨斗,护在胸前,大胆的推开了健身房的门。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惊呆了。
电熨斗从手中滑落在了石板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是幻觉吗?是她看错了吗?还是,她真的真的还在做着那个梦中梦?
健身房的跑步机上,一个光着臂膀的男人,挥汗如雨,他的胸膛好结实,他还有六块腹肌,更像个天使一样好看得不真实,最重要的是,她从那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健康、爽朗、阳光,一切与美好有关的词,都跟他有关。
“肆、肆易!”她不敢相信的唤了一声。
原本自由自在的在运动的男人,显然的吓了一跳,征在那里。
两个人,久久的不可思议的对视着,直到汪悦儿的咆哮打破了那份安静:“你不是病得要死了?你不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你简直比正常人还要健康。”
她站在门口,却没有走进去。
她的目光复杂极了的盯着肆易,像看一个怪物。
这个病了五年的男人,他此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病的人。
还是说,那个医生说的回光返照,可以让他真正的健康起来一两天,而一两天后,他就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啪嚓啪嚓的掉了下来。
她大步的冲向了肆易的身边,抓住了肆易的手,投入了他的怀抱。
泪水,永无止境般擦在他的怀里。
“这是你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夜了吗?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汪悦儿将肆易搂得死紧。
肆易整个人都傻了,他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
他健身,居然被这个女人给发现了。
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信了李医生的回光返照,以为过了今夜,他就会死?
她以为他这么健康的站着,是一种极端的呈现?
面对怀里嘤嘤哭泣的女人,他只知道自己心乱如麻。
装病五年来,第一次有做回原本的自己的冲动。
特别是白天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大哥当着自己的面那么对汪悦儿时,他更有了做回自己的想法。
他轻笑了一声,紧拥住了汪悦儿。“傻瓜,你哭什么,你想咒你老公早点死掉?”
“我也不想,可是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