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悦儿不知道,布置这房间的时候,肆老爷就命令不让人摆沙发。
目的当然是为了儿媳妇自动爬上大床。
天气这么冷,房间连暖气也不开,她找不到一条被子,要是睡在那小椅子上,到了后半夜,她一定会被冻死。
憋屈的盯着肆易睡的床,他睡在中间,他的两侧倒都有不小的位置,不过刚刚好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睡不睡呢?睡不睡那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肯睡。
哼!宁可冻死,也不要跟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睡一起。
汪悦儿从衣柜里找出了两条浴巾,在木椅上一坐,今晚准备趴在桌上睡。
夜越来越深了。
疲惫不堪的汪悦儿,果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着的她,忘记了寒冷,因为太累太困,即使再冷,她都冷不醒。
、深夜才出来运动的家伙1
大房间里,那道深遂迷离的目光再次投向她。
肆易掀开被子,一改先前病得快要死的样子,麻利的下了床。
此刻的他,正常得不得了,哪里像是有病,他给人的感觉健康极了,连先前苍白的脸色也完全蜕变,他的唇色红润红润的。
他的头发剃得很短,家里的造型师定期都会来剃,身高1米85的他,下地走路的一刻,好看得有些惊艳。
像是黑夜才出现的天使一样,让人不可思议。
肆易望着身上还没脱下的古典式新郎装,有些哭笑不得。
打开衣柜,脱下婚服,他换了身休闲的背心长裤,白色的背心,搭着浅灰色裤子,外套了件大衣,随便一穿,也是十分好看。
肆易绝对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
可惜这么好的身材,除了长年伺候他的小金,没人看过。
小金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家里穷,伺候重病的肆易,肆家会给他不菲的薪水,所以一直尽心尽力,平日,连晚上都是小金陪着肆易的,不过今天可是肆易的大喜日子,小金这个男人当然不适合陪着。
这么大冬天的,小金穿着绿色厚棉袄,就在新房外的走廊侯着,随时等待使唤。
肆易穿好衣服后,没有理会趴着睡觉的汪悦儿。
他转身进了卧室的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健身设备,还有一间独立书房。
他每天都是趁着伺候他的人睡着以后,才进的健身房健身。
长年装病,极少下地走路的他,如果不趁夜晚锻炼一下,那可真是要病了。
你问我他装病时为什么会装得那么像?
那是因为肆易长期服用着一种药物,一旦服下药物,他整个人会虚弱无比,长时间的昏睡状态,看起来像病重得快要死了一样,连医生都找不出端倪来。,他有算计好服用剂量,所以一到夜晚,身体便会恢复平时的样子。
这种药对身体基本没什么危害,只要停止服用,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肆易脱下外套,便开始锻炼。
原来他住的房间并没有配备健身房时,一到夜晚,他便一个人在独立房间原地跑步,然后还有看书。
这下子,他真该庆幸这场婚礼,使得父亲给他配了间设备如此齐全的套房,什么都有。
连厨房也有。
如果半夜饿肚子,打开冰箱,就可以自己煮吃的了,还不怕被人发现。
唯一棘手的就是多了个女人。
不过,那个女人看起来笨笨的,应该不会发现他的什么秘密才是,想起她吃东西时的样子,他就觉得她笨。
肆易在跑步机上跑得大汗淋漓,整个人那叫一个畅快。
运动之后,喝了瓶饮料,接着,淋了个澡,整个人神清气爽。
看下时间,凌晨三点了,不过,他自由的时间不多,白天都在睡,晚上的他精神得能打得过老虎,他还想看会书、上会网,以便跟这个世界接轨。
虽然他这一生,也许都要装病度过,可不代表,他就愿意像个白痴一样活着。
、深夜才出来运动的家伙2
该懂的东西,他想懂,该知道信息,他也同样想要获得。
走进书房的他,本想坐下去看书的,脑海不知怎么的居然掠过一幅画面。
糟了,那个笨女人还趴在书桌上睡觉!
如果真的那样睡到天亮,她不被冻死、也要被冻僵的。
“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居然要他娶老婆?
肆易摇了摇头,走出书房,回到了原来的主卧。
汪悦儿果然还是趴在桌上睡觉。
她的身上只裹着两条单薄的浴巾,看起来睡得很熟。
睡在那里可不是什么办法?放眼四周,卧室居然没有床连沙发也没有。
这个女人该把她扔哪去睡?
算了,让她睡床吧,反正他是准备看书看到天亮的。
肆易想着,小心的抱起了汪悦儿。
她的身体果然被冻僵了,手脚都是冰冰的。
真是佩服她,这样也能睡着?
幸好她睡得像死猪一样,整个人被她抱起来也没有察觉。
反而自然而然的因为获得了一些温暖,而往他的怀里钻。
她的脸紧紧的埋在肆易的胸堂,冷得瑟瑟发抖。
肆易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这算不算是他活了二十三年以来,第一次和一个女人靠得这么近?
从十八岁开始装病,一装就是五年,他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外面的女人,更何况和女人靠得这么近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愿意嫁给重病的他?一定是因为他的父亲给了她很多钱的吧?
想到这里,对汪悦儿的怜惜,便消失殆尽。
他将她放平在床,还为她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梦里的汪悦儿像进入天堂一样,越睡越安稳、踏实。
而肆易,则在书房看了一夜的书、上了一夜的网。
直到天都要亮了,他才再次回到卧室。
然后,换回新郎装,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服了装病药后,继续躺回了床。
当然,汪悦儿就躺在他身边。
他想,反正这女人这么笨,她一定不会怀疑到是重病的他将她抱回床的。
像这么笨的女人,肯定以为是她自己在梦中稀里糊涂的睡到他身边的吧。
肆易的脸色服了药后不久,便又开始苍白无比,陷入半昏半睡。
清晨,阳光如金子般洒满火红的卧室。
冰冷的房间,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汪悦儿睡得好知足,她带着微笑睁开眼睛。
本以为她依旧趴在桌上,哪知,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躺在火红的大床。
汪悦儿原本浑浊的脑海,像被泼了盆凉水似的,顿时清醒。
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首先掀开被子,幸好,衣物还是像昨晚睡时那样完整无缺的穿着。
扭头看向一边,肆易依旧像个死人似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那她是怎么睡到这里的?
昨天晚上,她明明趴在桌上睡啊,怎么会睡在这?
卧室里只有她和肆易两个人,难道是肆易把她抱过来的?
“喂,喂!”她叫了几声,肆易没有反应。
他的呼吸很微弱。
不可能啊,他病得自己都站不稳了,哪里抱得动她。
、深夜才出来运动的家伙3
不会是她睡到半夜,冷得要死,然后迷迷糊糊的爬上大床的吧?
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汪悦儿连忙下床。
整个人窘迫得不得了。
没事没事!反正肆易又不知道昨晚她睡他旁边!只要她忘记就好了!
对!就是这样!
汪悦儿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
她需要洗漱一番,整个人才会精神起来。
正想转身去洗手间,却在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了几下子的门。
“三少奶奶,您起来了吗?”
是个女孩的声音。
咦?这么早,是谁敲门来着?
难道是她睡迟了?看向挂钟,也就早上七点钟而已。
大冬天的,七点起床,真的算是非常的早,四周寒意袭袭的。
“谁呀?”她嘴上问着,不过,还是乖乖的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男一女,女孩的皮肤白白的,年龄看起来一定二十岁不到,而男孩则是相反,皮肤黑黑的,好像长年干很多活似的,男孩很瘦很瘦。
女孩倒是胖呼呼的,可爱得紧。
“你们是?”汪悦儿不认识这两个人。
她才进肆家第二天,昨晚拜堂的时候,一直盖着盖头,她谁也不认识。
以前,有在新闻上看过肆家的概况,知道这个家庭的兄弟颇多,难道,这一男一女,是肆易的弟弟和妹妹?
“三少奶奶,我叫小冰,他叫小金,我是肆老爷喊来伺候您起居的,小金,一直都是伺候三少爷的!”小冰毕恭毕敬的对汪悦儿说。
“什么?我身体正常的很,起居不需要伺候的!”汪悦儿连忙摆手。
“三少奶奶是嫌我年龄小,没有伺候您的经验吗?”小丫头一脸委屈的盯着汪悦儿。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汪悦儿算是开眼界了。
原来,豪门少奶奶连起居都有专人伺候啊!
这里又不是古代,是二十一世纪,不都是请佣人做卫生、照顾小孩之类的,居然连一个没痛没病的正常人也有人伺候。
小冰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一定跟从前的汪悦儿一样,高中甚至初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三少奶奶,等您在这里住久了,就会习惯的,伺候大夫人的保姆有八个呢,大少奶奶的专属保姆也有三四个,少爷小姐们每人至少都有两个专属保姆,因为您新进门,就属您最少了,若是连这个也不自在,怕别人会见笑呢!”别看小冰年纪小小。
对豪门的事情,倒是识得很透。
她后面的话说得很小声,完全是出于护主,而提醒汪悦儿的。
“这样啊!”汪悦儿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便让小冰和小金进了房门。
“三少奶奶,您洗漱一下,我来帮您梳妆打扮,这是您进肆家的第二天,一会儿,还得去给老爷夫人请早,还有大少爷、二少爷、四小姐、小少爷他们都要一一见过!”小冰边说着边整理餐桌上一片狼藉的食物。
“这么麻烦?”汪悦儿早就知道,豪门规矩多。
、深夜才出来运动的家伙4
可是想不到,大冬天早上七点就要起来给公公婆婆请早的。
“按规矩,就这进门的第二天要请早,以后就不用了的!还有哦,大家也都起床,在饭厅等着见您呢!”小冰耐心的解释。
“那好吧,我去洗漱了,顺便洗个澡!”汪悦儿转身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请早就请早吧,想那么多干嘛,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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