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到我的脚了!悦儿!”他说。
她惊讶的抬眸望着他。
这个男人喊她名字的时候,样子自然得就好像这么喊过她千万遍了似的。
、你爱上三少爷了?7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叫悦儿的?刚刚肆易介绍的时候,明明就没说过她的名字啊。
哦!对了,可能是因为肆易喊她悦儿,被白绍非听见了,所以,他才这么唤她。
只不过,他唤她的语气,让她感到有些尴尬,似乎亲昵得有些过了头。
她急忙的抬起脚,歉意的说:“对不起!”
她的目光闪烁,收回了在他脸上的目光。
好在一曲终于在这时候结束了,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收回了紧张复杂的心。
两对青年,放开了各自的舞伴。
肆易迫不及待的向汪悦儿走来,很快便牵住了她的手,回到坐席。
四个长辈,齐齐鼓掌叫好。
“你们几个孩子,快过来吃点东西,刚刚只顾着喝酒跳舞,可别饿坏了才是!”肆老爷急忙招呼。
服务员上了新热的菜。
圆桌,一下子便添满了各式各样的新菜。
“绍非,你最爱吃鱼了,来,多吃点!”白云康极疼这唯一的儿子。
他给白绍非的碟子里夹鱼肉。
“爸,我可以自己来!”白绍非说。
“绍非,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吃海类产品好像会过敏,没问题吧你?”肆易皱了皱眉。
念书的时候,白绍非是从来不吃海鲜的,包括鱼。
“人的体质是会变的!”不等白云康解释,白绍非已经抢先解释了这个问题。
然后津津有味的品尝起了鱼。
不仅是鱼,他还爱吃海鲜,包括虾、蟹。
这些食物,念书的时候,白绍非是从来不碰的,因为挑食,他的身材很瘦。
没想到多年不见,他吃得这么壮、这么结实了,看来,这几年花了不少的心思在调节体制呢。
汪悦儿本不想去注意白绍非,可是他就坐在她的对面,他夹哪一种食物,她都尽收眼底。
白绍非,他给她的感觉真的好像一个人。
不过,像归像,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联系呢。
就算他爱吃的食物都是端木齐爱吃的、就算他的身上有端木齐的味道,可是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沾边,她怎么会在看到白绍非的时候,一而再的联想到端木齐?
特别是刚刚跳舞时,她踩着他的脚,那语气简直像极了端木齐,但白绍非的声音,倒是不像端木齐的声音。
如果连声音都像,她一定会当场吓呆。
难道是因为她今天白天见到了近一年没见的端木齐,以至于今晚的晚餐期间,她满脑子里都是端木齐的影子,才会产生这些种种的假象和错觉?
对,一定是这样,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今天的用餐很愉快,以后,我们两家要多走动、多聚聚,做不成亲戚,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正好,绍非和肆易又是同学,柔柔和悦儿的年龄差不多也聊得来,孩子们多走走,更有助于绍非恢复记忆!”白云康和肆老爷握了握手。
晚餐在夜都要深了以后才结束的。
“是啊是啊,多走动走动!”肆老爷附和着白云康的话。
“孩子们,你们不互留一下电话吗?将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及时联系到对方!”白云康提醒四个孩子。
、你爱上三少爷了?8
白绍非最先拿出的手机,不仅记录了肆易的电话,还特意问了汪悦儿的电话。
汪悦儿本来不想给的,可是白绍非都开口了,她怎么拒绝?
这样拒绝,反倒显得她心里有鬼了。
她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对这个叫白绍非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干嘛要弄得那么神经兮兮。
不就是给个手机号吗,他不可能胡乱打电话来骚、扰她吧。
最终,号码还是落到了白绍非的手里,而白柔柔和肆易也交换了电话。
“老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的招待,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和孩子们就先回去了。”白云康说。
“好好,慢走!下次再来玩!”
“一定一定,下次该换我们请你们来家里玩!”白云康热情的说着,一家四口这才转身回家。
临走时,白绍非还看了汪悦儿一眼,那眼神让人说不上来什么意味。
汪悦儿抚了抚全身竖起的汗毛,倚靠在了肆易的怀里。
“爸,小妈,我们也先回去了!”肆易察觉到了汪悦儿好像有点不对,他低头对她说:“冷吗?”
他紧紧搂着汪悦儿,和父母说了晚安,便也走往了回易园的方向。
她摇头,说:“不冷!”
“悦儿,你今天从家里回来以后就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有什么困难,不管是什么困难,都不要瞒着我,告诉我,我会帮你!”肆易感觉汪悦儿好像遇到了难题。
可是她若不说,他帮不了她。
他实在是不忍心这个小东西因为什么事情而暗暗烦恼,如果告诉他,没准他能帮上点什么。
可是,她还是摇头。
“我只是有点累了,有点困!睡一觉就没事了!”汪悦儿笑着说。
她不想肆易为她担心。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回到了易园。
冲了个澡,合着单薄的睡衣躺在宽大的床。
若是平时,肆易跟她睡觉总要亲热一番,但今晚,汪悦儿却没有这个心情。
她蜷缩在床的角落,满脑子都是端木齐、白绍非这两个人。
她真的不想去想这些,可是这两个人就是那么无端端的闪现在她脑海,让她好苦恼、好愧疚。
他从身后紧搂着她,轻抚着她的腰际,低声道:“到底怎么了?”
房间,安静我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汪悦儿犹豫了很久,才说道:“失忆症可以治得好吗?”
“失忆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肆易想了想,接着道:“你是不是在想今天绍非的事情?”
“算是吧,我觉得他失忆怪可怜的,那样的病要怎么医得好呢?”其实汪悦儿心里想的更多的是端木齐的失忆症怎么好起来。
这么正巧,今天连着让她遇到了两个得了失忆症的人。
不知怎的,她总是会莫名的把这两个人想到一起、联系到一起。
“我在网上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失忆症这种病不好治,能不能好起来,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毅力还有周围的人对他的影响,比如患者如果经常接触到从前的人或物或对他影响深刻的事件,就会刺激他的回忆,刺激越多,加上配合医生的治疗,才有可能恢复丢失的记忆!”肆易耐心的解释。
、你爱上三少爷了?9
“也就是说,如果患者去了从前去过的地方,见了从前影响深刻的人或物,都会有一定的刺激性对吗?”汪悦儿翻转过身,正面对着肆易。
“可以这么说!不过不能刺激过度,否则,病人会承受不了!”
“这样啊!”汪悦儿真是不明白。
为什么她带着端木齐走了那么多地方,都是他从前常去的地方,别说是刺激到他了,他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连她拿出他送她的项链,他也没有反应。
她记得端木齐今天说过,她吃端母做的菜,恶心得反胃。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现象啊,她该不该为了端木齐,向肆易借点钱,送端木齐去好点的医院做检查呢?
启了启唇,却开不了这个口。
毕竟肆易没有义务为端木齐做什么,要是让肆易知道她在烦前男友的病情,不知道肆易会不会生她的气。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累了就睡吧,睡一觉心情就好了!”他拥着她。
知道今天汪悦儿心情不好,他也没有去碰她。
他轻轻揉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婴儿一样,哄着汪悦儿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为她揉了好久好久的背,她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汪悦儿的手机就响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看号码,居然是端木齐家里打来的,昨天白天的时候,她给端家留过她的号码,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打过来了,难道端木齐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顾不得肆易在场,她接起了电话。
肆易这时候也被电话吵醒了,嘴里喃了一声:“谁啊,这么早打来!”
说着,他坐直了身子,靠在软枕上,搂过接电话的汪悦儿的身子。
“喂!”汪悦儿的声音有些沙哑。
“请问一下,是悦儿吗?”端木齐的声音。
不止让她警觉起来,肆易也警觉了起来。
肆易皱起了眉头,怎么有男人这么早给他老婆打电话?
“是,我是悦儿!阿齐,你是不是想起一点什么了?”她紧张的问。
“是想起了一些看不清的碎片,你能不能过来,我想问你一下,我们从前还有一起去过什么地方?”端木齐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他似乎试图想起更多的东西。
“太好了!即使是看不清的碎片,也说明这可能是你恢复记忆的一个开端,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找你!”汪悦儿匆匆挂了电话。
逃出肆易的怀抱,她就想要起床。
却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目光,此时幽暗得简直想吃掉她。
她忽的意识到了什么,僵僵的转过脸,尴尬的笑着看着肆易。
“老公,我要出门一趟!”她洋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熟不知,肆易已经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全过程,甚至精细到每一句话。
她从来没见过肆易这么严肃的表情,他愤怒的望着她,眸子里冷冷的火焰,让她心生惧怕。
原来,肆易生气的时候,是这么可怕的。
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他,还有这么冷漠的一面。
她的心,空空的,好紧张好紧张,心砰砰乱跳,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肆易解释。
好害怕肆易生气,真的好害怕。
、笨蛋,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啊1
“那个男人是谁?”肆易的音量平平,却喘着粗气问。
他沉着一张脸,目光没有看着汪悦儿,而是征征的盯着大红色的被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
“肆易,我有急事,我能不能出门一趟!”汪悦儿想直接忽略肆易的提问。
她悄悄的像僖谎肱老麓病�
四肢撑着床,还不等她爬到床外,肆易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是咆哮出声的,像是一头沉默的野兽,突然爆发一样,吓得汪悦儿呆在那里,一动不也不敢再动。
“刚刚电话里的男人是谁!他是谁?”那个该死的男人。
汪悦儿,她怎么可以那么亲昵的称呼对方的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