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男人的天堂-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大家不妨看我的表现:那也是一个春末,异样的春末!某天,家里灯光迷离,且飘着刺鼻的香水味,我刚进屋,即响起了轻音乐,伴着音乐,她身着宽大的却因黑色紧身内衣足以完整勾勒出她曲线的真丝睡袍缓缓飘下楼来,温柔地接过我的公文包随手扔到沙发上,轻挽着我上了楼,二楼的浴室里已放满了温水。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所未有的待遇!待她温语款款地帮目瞪口呆的我脱掉衣物后,鸳鸯浴这种被弃之已久的方式又被采用了。浴后,她温顺地依偎到我的怀里,两只硕大的奶轻轻地在我的胸前挤压着搓揉着,手也自然地伸到了我的下身,梦呓道,干吧,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为什么?我不解地问。她故作神秘说,傻瓜,我有了。
吃惊!巨浪一般扑灭了我渐被撩拨起来的欲火,因为那位做医生的同学刚刚给我做了鉴定:长期的精神郁闷和无节制的酗酒嗜烟导致大面积死精,短期内不可能有生育奇迹出现。我强抑着怒火,已是索然无趣,故作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冷冷地说,睡吧。
且不去说她如何地失落和因失落而引起的不依不饶地却因做贼心虚终是底气不足的吵闹,只说我暗暗地进行了跟踪调查,结果令我不敢也难以置信,对方竟会是她们村的二愣子!
二愣子是一个老光棍儿,小时候长天花留下了满脸的麻子,虽有一身蛮力却家徒四壁,成为村子里靠打短工混吃混喝的无赖。村子里有这样一首民谣专门说二愣子:二愣子,有俩宝,蛮力和狗宝。蛮力,蛮力,能犁地,犁得庄家全死光;狗宝,狗宝,会打炮,打得女人全跑光。
何其狠毒,何其下贱!愤怒之间,念头闪电一样飞转着,竟冒上了:若能攀上一位贵人,咳,可惜了呀。
不想分手,还是因为伤害不够。或许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单是没有见过的事情过程还不足以彻底打掉人的必然会有的侥幸,正因为侥幸,结果才让人如此地不知所措。——我调县纪委的那天,她生了,是一个女孩。
无法接受又无法回避的事实!无论如何做一贯有效的自我调整,还是只要提及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仿佛见到了她与二愣子那疯狂地龌龊。我决定离婚,不惜一切地离婚。
理由充分,离婚却难:书记平静地听完了我慷慨激昂地倾诉,脸上竟浮起一丝笑,清了清嗓子说,女人嘛,自古以来都是工具,貂蝉、王昭君、文成公主,哪一个不是?人啊,看问题,一定要辩证,且不可非钻牛角尖。书记是我最崇拜的人,他的话让我信服,可我仍坚持。他收起了笑,变得严肃起来说,若是非要离婚,我也不干涉,不过,抓紧转行,因为你已无法在政界混下去,这是中国的国情。顿了顿,又说,国情可不单纯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哪,不错,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干部,太可惜了,为了女人,不值得。
后来,我才听说,他约见了我的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坚决不同意,他说他丢不起这个人,他宁愿给一笔钱作为补偿。钱能补偿一切吗?
我不服,婚却离不成了。自此,我们的婚姻便进入了若有若无的阶段。
听老人们常说,夫妻是一对冤家,磕磕碰碰真夫妻。定不是我们这种,咳,无缘体验了,相信那种磕磕碰碰必是一种无比的甜蜜吧。
单从家庭的角度看,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头就是个错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确如书记所说,人看问题该辩证的。其实,人不过是一种生命现象,不要说身后事,如果不能准确地看待,单是身前便难应付。只要经历过,我们不应忽视这个最普通的事实:只要视线实现了转移,再躁乱的环境也能熟视无睹,该场面的时候,照样场面。

(六)
更新时间2009829 22:23:19  字数:5854

 农村小老头说,我认为:初恋就是为婚姻而进行的。所以,我总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让其出轨。我的初恋是个意外,不要小瞧了意外,意外同样可以改变一个人。正是这个意外,造就了今天的我。别嫌啰嗦,且听我一一道来。
由于可怕的虚荣心作怪,我决心要找一个好女人做老婆。到底什么样的女人算好女人呢?有一段隐私,说出来,大家别笑话。
为了给女人一个准确的标准,我曾对女人进行过量化研究:把女人具体到容貌、身材、声音、气质、背景、是否处女等六大指标上,当然,每一指标又有若干小项,累计得分后,按4:2:2:1:1:(-100)的比例实施百分评估。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一个找来做老婆的女人绝不能混同于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挂历图片。——女人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的,任何静止标准的衡量与评估,都是对女人的歪曲或者说亵渎。
古人讲究“缘”,一切随缘。窃以为,缘是意念中的一种可能性,如春梦似轻雾,极难把握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如果还能够保持足够理智的话,不妨信缘。
缘说来就来了!正当我如航船迷失于大海般急切、无奈、渴望又漫无目标时,我意外地接待了一位无论对现实还是我们的故事都至关重要的客人。
先不说客人,单说老支书刘老蔫儿的女儿夏雨正式托人向我提亲了!支书的女儿哪,倒提亲,了不得喽,未曾见过多大世面的父母早忙不迭地答应了。
夏雨上小学时跟我同班,论模样,十里八乡绝对算上数一数二的。可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脑子笨,无论怎么用功都不得好,勉强念到初中就自动辍了学。书念不好,却不妨碍她心灵手巧——不仅家里地里的活计样样精通,还有最拿手的针线活儿,经她手做出来的时装最受青年男女的青睐。据说,她仅这一项挣的钱比他爹刘老蔫儿做支书一辈子挣的都多。
虽难免有夸大之嫌,但这无疑是对我父母的最大诱惑,书念多了有啥用,不得照样当农民,人,还是实惠一些好,书念得再多也不能当饭吃。
他们有充分的反对我不同意的理由,而我的信念则更坚决:难道人就只有象猪一样的吃喝拉撒睡?重实惠的父母当然不懂也不能接受这样高深的观念,屁话,人除了吃喝还能干什么?
在我与父母发生激烈争论前,夏雨也列举了反驳她爹的一百多个理由,提出非我不嫁。强大的刘老蔫儿终究没能拗过女儿,便扬言一定要做成这门亲事。
他反复的狂妄的态度,显然没能收到预料的效果,反而激起了我的倔强,让我有一种被扒光了当众羞辱的感觉:难道就因为我做了农民?
客人的到来,冲散了我与父母的争执,却没能让争执终止。——人的老实有时候实际上就是思想僵化的固执,遇事不懂得变通,专捡牛角尖钻,且喜怒哀乐全写到脸上。天黑透了,我父母仍躲在西临张婶家生闲气不肯回家,我只好请客人到乡里的小饭馆吃饭。
她不明就里,不停地劝我节俭,其实,我知道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享用农家饭,看来,这一愿望我是无法满足了。
客人叫阿惠,是我们全系唯一靠打工上学的女生。为了一个月三五百元的收入,她承揽了全校近三分之一的报刊派送和一号食堂的保洁任务。在别人尽情享受生活的时候,她却或奔跑于报刊派送的路上,或高挽着袖管挥汗如雨地在做着食堂的卫生保洁。她从不主动提起自己,大家只知道她的老家在某落后的山区。她是个谜一样的人物:或许只有鬼才能知道,她是怎样保持了门门功课全班第一的成绩;她考取了公费的研究生,却又自动放弃了;不少用人单位争相聘她,她却都婉言谢绝了。她只淡淡地说,证明了自己已经足够。
我和她之间,除了她这些曾令人感动不已的与众不同的表现外,从未认真地谈过一次。非要说印象,再就是她那次震惊全班的《魔鬼的使命》的演讲了,里面有这么一句:既然是魔鬼,就让我们记住魔鬼的使命,痛痛快快地吼几声吧。
那天,她上身穿一件黑色蝙蝠衫,下身着一条已经发白的牛仔裤,足蹬一双双星旅游鞋,天蓝色的花格衬衣潇洒地扎在腰间,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几杯啤酒下肚,她两腮开始透着淡淡的红,双眼皮里隐藏的那双大眼睛尽管有些迷离却依旧那么专注,微微隆起的胸脯在轻轻起伏着。
绝色美女!相信她能够感受到我奇妙的变化,但她没有给予太多的注目,只自顾自地说道,呆在家里烦透了,便出来流浪,流浪到哪儿只要不想走了就在那儿打工。赶巧你们乡供销社冷藏厂招工,我就到那里做了会计。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周之前的事儿了。没想到,你们家居然住在这儿!说到这里,声音里竟带了意外的惊喜。
确是意外!或许同样失落的境遇最容易让人惺惺相惜,我分明已涌上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我毫无保留地向她倾诉了我所有的烦恼和苦衷,包括我和夏雨。我肯定因太多悲观而过于絮叨,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喋喋不休的农村老太婆。
果然,她灿烂地一笑,调笑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美人难过英雄关呀。
我辩解道,我哪里算什么英雄?
她没有理会我的辩解,只顾感叹道,其实,人人都是英雄,就这样简单,无非是吃饱了饭又想着把自己尽可能地表现出来。所以,无论成就大小,只要想了并不遗余力地努力过,就是英雄。当官也好,做农民也罢,或者象我这样四处流浪打工,都是实现他的渠道,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不知不觉中,一个晚上就这样被愉快地打发掉了——这是一次与我们村里人不可能发生的谈话,我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虽然仍轻雾一般时隐时现。
或许哪位哲人曾说过这样的话: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无论如何,思想对人都是至关重要的,只有有了思想,才能产生足以扫清前进道路上任何障碍的无穷动力,也正因为思想,我才能敢于突破执拗地搞反季节大棚的局限,在不名分文的情况下,开始了看似儿戏的创业。
我成功了!应该说,我所取得的每一点滴成绩都离不开阿惠,从开始到所谓的成功,从思想到理念到策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