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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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天堂-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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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是无法禁的,要是能够禁得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书流传下来?书既流传下来,必有流传下来的理由。古代既把写书作为一个目标,写书的必定不少,流传下来的终究还要算作少数。
可我弄不明白,象这种千篇一律的东西究竟凭什么力量流行起来了呢?偶然的想法提醒了我,莫非这便是进步?政治上的进步。
要知道,官人在中国古代史上始终是一个神秘的团体,这些书岂非正迎合了人们探究神秘的心理?如此想着,心里登觉释然。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不妨再关注一下流行的群体,除了身有同感的人,便是普通的百姓,但都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或许这样的人并不受有些人的欢迎,但现实如此。
据我了解,春风得意的人绝不会去关注的,因为其中某些比之更春风得意的人的下场确是凄惨的,难免不会让人忧心忡忡。倘若如书中那样引以为戒,岂不快哉?
书是一种呼唤,呼唤正义,呼唤良知,人任什么都可以丢弃,唯独不能丢弃良知。这便是我的一点儿心得。
别以为只有吃和谁才是人生存之必需,现在这年月,只要不存在过高的奢望,这些原始的简单的愿望还是容易满足的。
问题是,人终究不同于动物,这些愿望满足之后还会产生许许多多远远高于这些愿望的欲望。在这里,我只提“脱困”。
“脱困”与其说成是一种欲望,倒不如说是人的本能,就象人的求生欲一样,只不过实现的方式略有不同而已,或迎难而上解决困难或另辟蹊径或从此自甘堕落。
对于“脱困”,必要有个正确的对待,自甘堕落倘若能够从困境中解脱出来也未免不能算作一条路子,关键的是要看自甘堕落的标准。
无论怎样的标准,若非迫于无奈又有谁肯自甘堕落呢?即使真的迫于无奈,更多的还会选择中间的路子。
所有的这些,并非便是这次毫无目的却因为痴迷而昏天黑地的感受。所谓的感受或心得,刚才已畅酣淋漓地讲过,或许便是我不适宜从政的证明。
或许恰如某些作者所说,说半句话办模糊事才算素质,我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却又羡慕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能不说是我的悲哀。
但所谓的“开卷有益”,却让我充分感受了前有深谷后有大海的急迫,人是必须要有所选择的,不可能总立于那块狭小的地方发呆。这也算是一点启示。
我必须要选择,却又因为一无所长而别无选择,而且我不想也没有勇气放弃这份能够固定地给我足以购买填饱肚子的食物的金钱的工作,我无法想象放弃之后的结局。
但我还是要别无选择地选择,便是写书,又不放弃赖以生活的工作。难道这便不是堕落吗?
堕落便堕落吧,我感觉总要给自己一个交待,我不能让自己一无所成。仔细想起来,这应该算是读书的结果。
在我看来,这些书并不是那么难写的,我想我也能写。重提写书,已不如过去那样急躁,而且我把目标定的极高,不求流行,但求流传,哪怕在我死后。
人必须要有目标,而且目标必须要高,我甚至没有想到要出版,虽然有时候也隐隐地感到有所不值。只要这个念头稍有闪现,我立即便将其扼杀于襁褓之中。
这并不等于说我便能够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尽力地摒弃欲望而让自己平静,然而只要想便说明存在,尽管如此,我还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写书上,工作倒处于次要地位。
其实,原就没有多少工作要做,但每逢领取工资时,我还是会隐隐感到不安。
现实却是,打那之后,我与同事之间的争执明显少了,人缘也变得出奇地好。
这似乎又激发了我的某种欲望,多少次都想放弃自己这个越来越让人觉得幼稚的做法,却最终没有放弃,因为这项占据了我所有业余时间的工作越来越多地成为我的一种依赖,尽管我知道自己所写的这些连故事情节这样最起码的要素都不具备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流传,甚至称不上一本书,或者只是梦人在胡说八道,但确让我充实起来。
我一直认为,所谓的充实便是能够发现并解决自己不足的过程。自打有了并开始落实写书这个计划,自以为才高八斗的我居然发现自己有太多不懂的东西。
事实上,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道理,随便地写一点儿东西就容易发现自己的不足,或许恰如我一位同事所说,写与说是不一样的,有时候能够说出来的东西,要写出来便不容易了。确是如此。
我确是一个轻浮的人,虽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也为自己的浅薄而懊恼不已,却又不去读书,而且竟然美其名曰地说什么“唯恐干扰了自己的思路”来为自己辩护。
说真的,除了偶尔地翻看几页名著,我从不去翻书的,因为我根本无法去翻书,那些莫名其妙的的人物总在满满地占据着我的大脑,时而激情飞扬,时而悲观失落,时而觉得一部名著就要问世,时而又觉得完全在胡说八道。心情实已浮躁之极,根本就不象一位正心定气闲的写书人。
难道名著的问世都这样吗?我疑惑,却又在鼓励自己。虽然我不追求经济效益,却又难免会想到版权的事儿,尽管我仍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达到出版的水平。
据说,现在出书也简单,只要包销不让出版社赔本的数量,谁都是可以出书的。
象我这种经济原不宽裕的人,又不能不认真地计算,凭空又添了一份担心。
这样的书不出也罢,何苦为了一时虚名?!说归说,心里却又常常幻想着某位不长眼的企业家或许会给自己赞助。赞助的话,岂不又欠下了人情?人情是不能欠的,处事两利岂非原则?这便是当时的我,凡事总要无缘地问些为什么,为什么问得多了,不仅多了些担心,反而常会把自己的计划打碎。虑事需要周详,但绝不可以婆婆妈妈徒招人嫌弃。这或许又是我的一处致命伤。
如此地反复,我已经有好几次想放弃自己的计划,因为我心里实在没底,象我这样辛辛苦苦地到底为了啥?用自己的劳动换取别人的快乐?我似乎还远没有这样高尚。
问题是,心里没底,我也无法放弃,因为落实计划已成为我生命的一个重要部分,我无法想象,倘若突然失了这个计划,我还会不会象现在这样尽管累却快乐地生活着。此时,已完全超出了名利的界限。
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必要再啰嗦几句,因为我已不能自抑。
要说不读书可能是真的,但若要不接受信息却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写书,人无时无刻地不在接受和反馈信息,读书也只不过是接受信息的一条途径。
这个时候,不要说我还要敏感地感受生活和通过电视剧激活我体内的沉淀重复形成新的信息,单是漫无天际地回顾的信息量已是个十分浩大的工程,但我却并没有感觉到累,随心所欲,想写的时候写上一段,不想写的时候干脆不写,从不给自己定指标。
这并不妨碍计划的核心便是还原一个真实的但绝不是演员能够演的那种真实,或许少了些情节,但多了些感受。人的感受是因时因地而不同的,众多的感受往往能组成真实。
话虽这样说,但我自己也弄不清自己这样做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但我还是会走下去。
人终究不是只会吃喝拉撒睡的动物,必须要对自己有个交待。或许我的这种交待便是堕落,所谓堕落便是核心的我的背叛。
按照这样的理论,我已经开始堕落,但仍未彻底堕落,因为只要存有一丝希望,人就不会绝望,只要不绝望,就不会彻底地堕落。
但人毕竟是个社会化的动物,如果非要把我置于核心的位置,就不能不说是堕落了,即使你是无可奈何的,即使你有上千上万条的理由,即使你只是在等待。
等待虽说也是一种希望,却是消极的,倘若你能为此辗转反侧,则说明你良知未泯;而如果你能面对等待坦然处之,这并不能说明你的心理素质太强,只能说明你已完全堕落了,因为你已经麻木了。
如此就不难理解我的骚动与挣扎了,偶尔也会有浓浓地歉意在罩着我。

(五)
更新时间2010611 5:06:22  字数:7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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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郑存智说,自打进了这个圈子,我就很少正经地读过书,不是不想,而是太忙。
不要不信,这个圈子里确无一是小事儿,稍有不慎,往往就会功亏一篑,既上不了天堂,必要下地狱。这是现实,绝无丝毫夸张。
譬如一桌酒席,倘若该去的未去或者不该去的去了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都能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也可以这么说,在这个圈里,无一不是工作,即使一场酒,该不该去去了该喝多少又有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都有着明确的潜规则,绝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所以,我的神经总在紧绷着,不敢稍有疏忽。
这么说并非说我的办公室和书房里堆满了书就完全是为了摆样子,摆样子固然重要,所以有的领导总喜欢把自己的房间装饰得如同字画展览室,虽然有的字画并不适时适境或者有的字根本不认得,但那是一种品味。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县的领导就兴起了这股热,仔细推敲,这也是具有丰厚文化底蕴的,象周瑜一样有个儒将的雅号有谁个不喜呢?却偏偏忽略了周瑜的心胸。
逢有这样的领导,你千万不要客气,该讨的字一定要讨,哪怕你转身就偷偷地扔掉,也不要以为会让他们尴尬,其实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因为领导的字与读书又有不同,书读了只放到肚里没人能看得见,而批文件批条子哪一样不需要字?所以领导都会有准备,最起码要练一手好字,至少也有三五个能拿得出手。
如果你能耐心地观察就不会感到唐突了,任何哪一位领导的字最好的肯定是他的名字,其必定已下过了苦功,这可是事关面子的大事,在这个圈里,丢了命也绝不能丢了面子。
好了,不啰嗦了,单说我的这些书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功效,催眠!
逢有其实常有过于紧张,临睡前,我必要读书,哪怕只读三两行,否则决无法入睡。当然是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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