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寨主之位?二小姐居然坐在了寨主之位上?!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谁能解释?还是幻觉?或者,他们现在是在做梦?
“丫头你……”萧厉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正欲上前却被慕殊同拦住,对上那双同样疑惑的眸,终于压下了心头的疑惑,退回了脚步。
慕殊同收回手臂,转身望向大椅上的人,“丫头,你这是也要参与推举么?”
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直接就坐在了寨主的位置上,奇怪,太奇怪了!平素这丫头从不来忠义堂,也很忌惮在座的人,今日却截然不同,是受的刺激太大了么?这写日子一直忙着大哥跟风骨的事儿倒是将这丫头忽略了。
堂下众人闻言纷纷扬眸望过来,迥异的举止早已引起了每个人的怀疑。
玉风流缓缓抬头,迎上了那道审视的目光,直截了当的开口,“我不是来参加推举的。”说着,一把将手中代表三山的最高权力象征虎头牌拍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从今日开始,这灵狼山就由本小姐负责,没有异议……”
什么?!
方才的震惊还未消去,又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炸的众人混混僵僵。完全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了,慕殊同也愣住了,只是不可思议的望着玉风流,一向能言善辩的嘴居然一时间吐不出一个字了,萧厉更甚,整个人都傻了。
堂下一人终于微微回神,“二小姐我觉得……”
“觉得什么?”玉风流眉峰微扬,截然不同的凛冽从眸中迸出,不怒自威,“就算是洞房花烛在上面的也必定是本小姐!父亲的仇,哥的失踪,弟兄们的死,我定会一一讨回。”
此话一出,原本就惊呆的众人更是傻眼,目瞪口呆,哑鸦雀无声。
“什……什么?洞房花烛要在上面!这这这……”明明是炎炎夏日,容止的脸上居然滴下了冷汗,语无伦次到结巴了。
容寂一听伸手就是一指,满头黑线,“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洞房花烛夜谁在上面的问题吧!是小姐这是怎么了?要逆天么?天,我真想给自己一砖头!这转变太震撼了,我……我适应不了!”
腰间被戳的又痛又痒,容止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你怎么又捅我!我这不是被小姐吓到了么?你以为我想纠结那个问题么?虽然那也是个很有必要纠结的问题……啊!痛痛痛!”话音未落,脑门又被弹了好几下。
“你快闭嘴罢!先别说了,先看看情况再说!”看着身侧老实下来的人,容寂松了口气。
半晌不见众人回应,玉风流也不等,直接起身,“既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都忙你们的去罢。”说着,拿起虎头牌便朝外走去,半点儿也没停留。
整个突如其来的状况跟玉一觞突然身亡一样震撼,看着那人来来去去,直至身影消失还没一个人反应过来,等慕殊同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玉风流的身影。
原本一场复杂的推拒竟然就在这样几震撼又简单的宣布中结束了。
回过神来的容寂容止赶紧追了出去。
出了忠义堂,玉风流拿着虎头牌依着记忆的趋势来到了后山,想到方才众人的反应不禁勾起唇角,上扬的弧度却不是笑意。
这个身体之前居然是一个大夫,而且专场还是诊治动物,她无法理解,从记忆片段来说是一个好到烂的人,还有些胆小,真不敢想象土匪窝居然出了个如此文弱的二小姐,她的转变一定要让他们都觉得怪异,甚至还会怀疑,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最重要的了解这个身体的一切加以适应。
走过蜿蜒的林中小道,停在了几栋联排的屋舍前,青砖绿瓦,篱笆院倒有几分世外独居的味道,迟疑了一下,玉风流缓缓伸手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当看到房内的画面时玉风流有一瞬愣住,放眼望去居然满屋子的动物,大的有猿猴山鹿,小到蛇虫鼠蚁,还真是应有尽有,比动物园还要齐全。
一声低鸣夹杂着喘息,身后隐隐有风袭近,玉风流一震蓦地转身,竟是一头白狼直直的朝她冲了过来,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消失的猛兽,不免震惊,只是很快便回过神来,“白球。”
听到熟悉的声音,逼近的白狼停了下来,由于惯性两只前爪在地上抓住深深的痕迹,一靠近玉风流便一改凶恶,温顺无比,一直用脑地去蹭玉风流的腰肢,口中呜呜咽咽似是在撒娇一般。
虽然这个身体已经熟悉了这样的触碰,可寄居的却是另一个灵魂,从未接触过猛兽的玉风流难免僵硬,手却无比自然的抚着白狼乱蹭的脑袋。
“白球还是一如既往的粘你呢。”一声轻笑之后温润的男声响起,在安静的山中别样的清晰。
有人?她居然没发现!玉风流一怔,蓦地抬头,十几丈外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那一身紫衫在清晨的阳光中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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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惑人香气
“白球还是一如既往的粘你呢。”一声轻笑之后温润的男声响起,在安静的山中别样的清晰。
有人?她居然没发现!玉风流一怔,蓦地抬头,十几丈外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那一身紫衫在清晨的阳光中十分醒目。
四目相对,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
这人是谁?玉风流微微蹙眉,在脑中搜寻着有关于眼前这个人的记忆,虽然气质清越却透着神秘,这人没有出现在日常的记忆里,显然不是灵狼山的人。此刻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对于守卫森严地势险峻的灵狼山天关来说的确奇怪,这人绝对是个练家子,否则她不可能发现不了他。
脑中的记忆犹如电影一般一幕幕翻开,终于停在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君一梦,跟原来的玉风流是朋友么?同样都喜欢小动物,都喜欢医术。这人来历不明,脑中仅有的记忆也只是近端的三次碰面而已。只是一个游医么,一个游医会有这么神秘这么富有?除了一个名字几乎全然不知,相反,她的一切都暴露了,这种危险感她不喜欢。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现在这非常时刻。
在玉风流打量君一梦的时候,君一梦也在打量玉风流,半个多月不见总觉得这次见面有些不大一样,明显的感觉,若是之前早就笑容满面的迎过来了,可今日不但没有,反而一脸淡漠,眼神淡淡却带着防备,好奇怪。
顿了顿,君一梦缓步走了过去,清俊的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怎么了?半个多月没见不认识我了么?灵狼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作为朋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呢?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我还在濛城,玉寨主的事儿节哀顺变,现在保重身体,稳住大局才是最重要的。”
距离一点点缩短,玉风流站在原地没有动,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人左边唇角竟有一个小小的梨涡,只要一笑就会露出来,“多谢君公子挂怀,我没事,不用跑这一趟的。以后有事儿,我们要是山下再见,山上现在事多人乱君公子最好是不要沾染上的好。”
看起来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书生,可她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虽然他极力压制了,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
君一梦闻言轻轻挑眉,唇角的梨涡又突出来,“我明白的,只是担心你一样。”
担心她?玉风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觉得这氛围有些奇怪?
见玉风流的反应,君一梦微微眯起眸子,眸中幽光一闪而逝,脸上恢复了如常的笑,“怎么不说话?今天你怪怪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你,有些事情不要一直想着,这样只会痛苦而已。”
玉风流愕然,说话?说什么?他们又不熟,现在才是第一次真正见面。
短暂的安静之后被远处传来的呼唤声打断,声音由远及近,就要抵近了。
“小姐?”
“小姐你哪儿?”
“小姐!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玉风流一怔,抬眸朝林中望去,远远地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走来,容寂容止就这么跟来了,看来她方才在忠义堂做的事吓着他们了,那也只是宣布一下而已,她知道之后还有重重困难,在灵狼山只用实力说话。
君一梦回首轻轻看了一眼,突然倾身靠近缓缓开口,“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里看你。”
贴近的语气带着淡淡的香气,丝丝缕缕的掠过鼻息间,清雅恬淡,是形容不出的味道,意外的让人失神。玉风流凝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全,指甲嵌入掌心一阵刺痛,有些迷离的神智清醒过来,再看时君一梦已经走远了,紫色的长衫在满山苍翠之中渐渐消失,速度快的诡异。
这人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居然能迷惑人的神智,这个家伙果然不一般!这样接近的目的更值得怀疑了。
“小姐?是小姐!小姐在那儿!”
“果然一猜就是来了这儿啊!”
容寂容止疾步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玉风流身侧,“小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等等我们。对了,二当家要小姐去曲元楼见他呢,我看八成是为了方才推举的事儿!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怎……怎么突然要当寨主呢!这……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啊!小姐完全就不是当寨主的料啊!”容止的话还没说完脑门就被敲了一下,还另加了容寂的警告白眼一枚。
看着两人一脸不解与担忧,玉风流拿着掌心的虎头牌,指尖掠过细细的摩挲着,“错了,我生来便是吃这饭碗的,天生的土匪。前世今生都是如此,而且现在我必须站出来。好了,回去罢。”语毕,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身侧的白狼紧贴着跟在旁边。
看着前方那一人一狼走远,容寂容止同时叹息,小姐好像突然间长大了,果然是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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